第279章 媽媽呀
?山崖另一邊的陳涼生等人也忍不住同時驚呼,傳說中的九頭蛇啊,居然潛藏在山頂,日夜守護著洗髓龍泉。
想要得到洗髓龍泉,這難度可不是一般般大啊。
大蛇一出來就立刻用它狹長而冰涼的眼眸盯著山腰眾人,信舌不停的吐露,氣機如雷電交織,絲絲的聲音響起,九頭的巨蟒蛇頭不斷纏繞,凝聚著強烈的氣機。
嘶嘶!
九大巨嘴張開,朝天猛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嘴裡臭氣熏天,利齒閃爍著烈焰一般的火光,顯然是有劇毒。
火光下沖,捲起一陣煙塵。
山腰的一百多人,齊齊後撤,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歸來去單手搬動一塊巨石,一拳砸了出去,橫衝向九個搖動的蛇頭,可惜砸了個空,不過卻稍稍阻擋了蛇口中的那一道火光。
不過有一個保鏢撤退不及時,直接被蛇口咬中,斷為兩節,流出一灘血肉,腦袋咕嚕咕嚕滾落到眾人腳下。
所有人,驚聲尖嘯。
????「啊!!!」
「媽媽啊,我要回去。」
底下那些富豪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有些承受能力差一點的,直接奔潰,趴在地上抱頭痛哭了。
這時,眾人才驚醒過來,許許多多的保鏢護著他們的僱主,不斷向山腰以下後撤,又有兩個保鏢折損。
歸來去大喊一聲,「剩下的保鏢,拿出武器,隨我來!」
等那些看熱鬧的僱主暫時安全之後,其他保鏢回過神來,纏鬥的拿出槍支,打開保險,一邊咬牙跟在歸來去身後。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已經被困在了半山腰。
後退是一條極為狹窄的小路,只要大蛇阻攔,他們沒有下山的可能,背面就是陳涼生一行人所在的斷崖,跳下去也是死。
上下不能,左右都是斷崖,只有殊死一搏了。
尤其是那些抱著看熱鬧心態來的人,早就嚇的魂不附體。
所有人都在祈禱,期望歸來去能夠大展神威,希望保鏢們手中的手槍、電擊棒、複合弓等現代武器,射殺大蛇。
事與願違。
這條大蛇,守護山頂的洗髓龍泉不知道有多少時日,早就成了智慧生物,武道通靈,最差也跨入了四大境了。
而且日日有洗髓龍泉的加持修行,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最讓所有人絕望的,便是有九個舌蛇頭,那便是有九條生命。
他們那些射殺野兔,追擊蛟龍的現代武器,能是九頭勾玉大蛇的對手嗎?
歸來去始終站在高處,正面面對九頭大蛇,在外人看來,一派錚錚鐵骨。
但卻不知道,他的額頭上,黃豆一般大的汗珠子滾落,滑落臉面,落在嘴角,鹹鹹的,好像嘗到了死亡的味道。
但沒有辦法。
他惡狠狠的握緊了拳頭,陳涼生那個貪生怕死的王八蛋不知道去哪了兒,現場就他的武道境界最高,他只能頂在最前面。
······
一直沒說話,臉色有些蒼白的張九錫語氣微微顫抖的道:「爺爺,涼生,我們現在怎麼辦?」
張岳山看向了陳涼生。
周福壽包括他身後的保鏢,個個戰戰兢兢,大汗淋漓。
陳涼生忽然一笑,「咱們先去採摘大正藏千葉蓮華。」
「不管他們了?」張九錫呀然,她頓了一會兒,「要是歸來去戰死,那些保鏢完了,我們恐怕也要死在這兒了。」
張岳山就算經歷過大風浪,但身處如此險境,也有點舉棋不定,「陳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兵合一處,先對付著恐怖的九頭大蛇?」
「歸來去沒有那麼弱,先讓他們頂一會吧。」陳涼生微微一笑。
歸來去是魁首巔峰的實力,要說斬殺九頭大蛇有些不現實,但要糾纏一會兒還是不成問題的。
張岳山心裡也清楚,陳涼生這是在故意消耗對面一百多人的戰鬥力。
這樣一來,等斬殺了九頭大蛇之後,就再也沒人有實力和他爭洗髓龍泉了,可這一步棋,實在太險了。
稍一計算差錯,那就是身死蛇口,魂消道滅,什麼都得不到。
陳涼生將魚龍刀放於眼前,「九錫,你和我去潭底採摘千葉蓮華。」對嘚瑟不起來的周福壽的道:「你調動眾人,保護好小丫頭和老大爺。」
「嘿嘿,陳大師,你放心吧,我最擅長辣手摧花了,額,不對,是護花啦。」周福壽努力做出往日輕浮嘚瑟的樣子。
不過他渾身衣服被汗水濕透,像個落水的老母雞一樣,雙腿顫抖,鋥亮的腦門上不斷滾落的汗珠子可騙不了人。
陳涼生縱身一躍,飄然如仙人。
張九錫緊隨其後。
斷崖底下,別有洞天,眼前是一個曲徑通幽的洞口,入口窄小,逐漸變闊,空氣夾雜著瘴氣霧靄,還帶著一股刺骨陰氣,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緩步而行,逐步探索。
不知走了多久,豁然開朗。
洞口的另一端,是一處開闊天地,溪流潺潺,山峰環繞之中,一條長有百多里、最寬的地方有三十幾里的山谷豁然在望。
而在山谷中央,則是一汪碧水。
先前他們在斷崖上所見的一切,崖底的大正藏千葉蓮華以及寒潭,不過是這個桃源世界的幻影而已。
在碧綠的深湖中,有三株大正藏千葉蓮華,散發金光,猶如佛陀靜修,寶相莊嚴,也只有大正藏千葉蓮華這種至剛至陽之物,才能生長於深谷寒潭中,否則以蓮花的天性,恐怕周圍百十里之內,都將成一片講經佛地。
陳涼生嘆了口氣,給張九錫指了個方向道:「先潛入水,觀察情況,一般世間珍貴寶物之側面,都會有守護存在。」
張九錫望著百丈峭壁,為難道:「我們怎麼下去?跳?」
陳涼生笑而不語,伸手抓住張九錫的手臂,一步躍出十丈之外,她只覺得心曠神怡,渾身融入了大自然一般。
不知不覺便到了湖邊,張九錫依依不捨剛才迎風而飛的感覺,在遠處眺望小溪只覺得風景美妙。
千丈湖水,就在腳下。
湖水碧幽,看似不深,但不見底,湖面上飄散一層霧氣,給整座山谷覆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湖水中央,三株大正藏千葉花蓮,蕩漾著一層一層純凈無垢的天地氣機,精純而又強大,美麗而不妖冶。
陳涼生手持魚龍刀,身體如一尾游魚,特具有靈性,躍入水中。
張九錫一咬牙,跟著跳下去。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先後跟著陳涼生跳百丈懸崖,然後躍下幾百米的洞口,現在又調下湖水,想一想,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陳涼生在湖水中優遊自如,釋放出經緯氣機,百步之內,都是他的感知領悟,逐漸千葉蓮華靠近。
「小心一點,附近有小蛟龍的存在,有些不具備殺傷力,但有些卻能要了咱們的性命。」陳連勝出言提醒道。
張九錫駭然道:「小蛟龍?」
陳涼生訕然一笑,道:「不過是得到了千葉蓮華的氣機福分,從泥鰍變成鯉魚,躍了龍門之後變成小蛟龍而已。」
張九錫身上的衣服濕透,眉眼生春,嬌靨暈紅,可遊動幾步,感覺裙下涼涼,這才發現自己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著嬌軀,她秀面羞得緋紅。
張九錫見眼前的陳涼生,眼睛一片雪亮,一身古銅色,身強體壯,氣宇非凡的露出厚實的胸肌,看得她心跳加速,卻又忍不住跟在身側繼續觀看,男人喜歡飽餐美女的秀色,女人又何嘗不喜歡男人的春色。
陳涼生調侃了一句,「你是不是旱鴨子啊?」
?「瞎說什麼呢,我從小泡在游泳池裡。」張九錫揚起了傲嬌的小下巴,貼身裙子把張九錫玲瓏有致的身軀表露無遺,腰際開叉極高,雪白的似要迸裂而出,纖細卻充盈著彈力的腰肢,凸顯聳翹又雪白無暇的美臀,玉潤珠圓的雙腿也更形勻稱修長,引人遐思。
張九錫不禁俏臉發熱,心中隱隱有些驕傲。
水波蕩漾,陳涼生忽然停住,平靜道:「來了。」
張九錫還有點懵。
嘩啦!
水波湧起,巨浪捲來。
陳涼生身形靈動,魚翔淺底一般,手中橫放的魚龍刀綻放出一道罡氣,阻擋小蛟龍吞噬的同時,一拳砸在頭顱之上,炸起一道潮湧。
小蛟龍陡然失去力量。
小蛟龍巨嘴一開一閉,但頭顱被一拳砸碎,斃命也只是一會兒的事。
?陳涼生大手一探,伸入小蛟龍身軀,從血肉中剝出,一片琉璃蓮花瓣,遞給張九錫,「一片蓮花瓣,就有這種逆天的力量,這條小蛟龍要是再修行千年,恐怕就真的成一條蛟龍了。」
張九錫一口吞下,周身氣海,一片清涼。
接下來兩人,又是不斷的擊退小蛟龍,吞食體內的蓮花瓣,體內的氣海奔涌,比泡一次簡直兩三百萬的葯浴還要有作用。
距離大正藏千葉花蓮還有一段距離,陳涼生道:「這樣吧,我不收你學費,回去了你請我吃飯,我免費教你游泳怎麼樣?」
「切,我才不稀罕。」不過張九錫還是跟著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好,那我們學第二動作,先看我示範,雙腳往胸部內縮,兩手抱緊雙腳,全身放輕鬆,身體就會自然的漂浮起來,憋不住氣后,兩手放掉雙腳,雙手壓水,這樣就好了。」陳涼生示範著。
感覺到這個動作比剛才複雜困難許多,張九錫不禁害怕了起來呢喃道:「好難啊,比我學習抽煙的難度還要大。」
?「來,別怕,你抽煙去網吧,你老爸能把你打骨折,我有不會把你打骨折的,怕什麼。」陳涼生帶著溫柔卻又略顯命令的語氣說道。
張九錫看了幾次,似懂非懂,也只能趕鴨子上陣的做了起來,前半個動作倒還好,身體真的在水裡漂啊漂的。
可是氣快憋不住了,急著站起身來,兩手放掉雙腳,急急忙忙的就想站起來,卻忘了兩手壓水,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體失掉平衡,嘴巴一張,湖水一涌,猛地喝一大口水。
陳涼生看到張九錫的困境,急著要拉起張九錫,可是有些溺水的張九錫兩手亂抓,陳涼生沒能拉到張九錫的手。
大手卻由上而下一把拂到張九錫兩隻白兔,急忙忙地雙手合攏在張九錫的小蠻腰上將她舉了起來。
張九錫上身浮出水面后,急喘喘的吸了幾口大氣,不知是因嗆了氣還是因嬌軀被陳涼生的祿山之爪給碰觸到。
她的嬌軀觸電一般輕顫,玉靨不禁飛起紅暈,嬌嗔道:「枉我爺爺說你很厲害,什麼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心性堅定,將來能成大事,呵呵,信不信我回去告訴爺爺?」
「高舉雙手,以示清白。」陳涼生的面色顯得無辜又可愛。
張九錫不由的撲哧笑了出來。
????
陳涼生近身正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受驚的張九錫還在大口喘氣著,帶起漫妙無比的動人曲線,身姿婉約,近在眼前。
?此刻陳涼生只能笑了笑,打迷糊仗似的說道:「看來你說自己泡在游泳池,完全是吹牛的。」
「我很強的。」張九錫輕聲作答,湖水在光滑細緻的肌膚上凝成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出水芙蓉般的嬌靨依然潮紅。
陳涼生伸出一隻手,「來吧,繼續。」
張九錫伸過去玉手,臉上的潮紅遲遲不褪。
接下來陳涼生二人遇見了幾條幼蛟。
有時候陳涼生不再動手,而是交給張九錫,這丫頭也殺起了性,見著小蛟龍,就衝上去一頓猛揍,把湖中小蛟打的七葷八素,四下逃竄。
十幾分鐘下來,兩人吞食了五六片千葉花蓮瓣,周身臟腑清涼,筒體舒泰,生機勃勃,神采奕奕。
身體中那些原本閉塞的氣竅,也摧枯拉朽一般,融會貫通。
忽然!
湖水翻滾,湧起大浪,水霧飛揚,夾雜千萬白浪。
陳涼生見到此異象,便知道大正藏千葉蓮華就在眼前了,而這一條大蛟龍,則是最強悍的攔路虎。
湖水中心,捲起白龍,咆哮翻湧,沸騰不休。
身處湖水中的兩人,差點隨著巨大的白浪翻滾了起來。
張九錫臉色頓變。
陳涼生雙手結拳,一拳一拳,砸入湖中,泛起一層刀鋒一般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那一股巨大的氣浪,從湖面延伸到周圍的草木。
嘩啦!
利刃一般的拳罡,一層一層擴散,形成衝擊波,將湖邊草木盡數腰斬,可見這一拳之力,有多麼的恐怖駭人。
長發披肩的張九錫吐息兩下,雙手握拳,揚起,帶出兩條水龍,沖向大蛟龍頭方向,轟在平靜水面上。
帶起一道三層樓高的水珠,氣勢經久不息。
張九錫有些擔憂道:「涼生?」
陳涼生哈哈一笑,「我沒事。」話音落下,一拳落在湖心,那一條大蛟,則被捲起的拳砸中,軀體嘯叫著落在了湖邊草地上。
蛟龍出水,卻丟了命。???
張九錫臉色驚訝,語氣有些顫抖,說:「涼生,你只不過是四大境的金剛境界,怎麼一拳之下,有那麼大的破壞力?」
雖說獵殺這條大蛟龍有她的幫助,但那幾乎微乎其微,而陳涼生蓋棺定論的一拳,就能把大蛟龍砸出水面,而且砸死。
這一拳的力道,要是放在人身上,恐怕比大蛇咬中還要兇殘。
「可能是我拳頭比較大吧。」陳涼生很不以為然的道。
武道修行者晉入四大境的最後一個天象境,才有可能圓滿打通周身三十六氣竅,而陳涼生現在只不過是金剛而已,距離天象還隔著一個道玄,但神奇的是,他周身早就打通了三十六氣竅。
經過剛才一路吸收千葉花蓮的瓣葉,感受到體內天地純正的氣機,那些氣竅更加的圓轉如意。
也只有這樣,氣竅之中潛藏的氣機,才會更加的浩大,與此同時大周天氣海,也會不斷擴展,身體中三十六氣竅與大周天氣海,組成了一個類似於天地雨水小循環系統一樣。
三十六氣竅是支流,最終萬川歸海,氣機湧入大周天氣海,與此同時,後者又源源不斷進行反饋,淬鍊氣機,匯入氣竅之中。
他一拳之力,才能調動更為磅礴浩大的氣機,威力大增,拳罡大振,一拳將大蛟龍砸出湖面。
兩人繼續向前,眨眼之間,便到了湖心。
三株大正藏千葉蓮華,就在眼前,靜靜綻放。
寶相莊嚴,無垢無塵。
陳涼生雙手合十,九十度鞠躬,「大兄弟,對不住了,我要吃了你。」然後摘下一朵,直接吞入腹中。
哎呀!
張九錫叫了一聲,「你直接吃了?」
「是吞了。」陳涼生笑呵呵的。
張九錫摘下一朵,放在手心之中,大正藏千葉蓮華寂靜綻放,一絲絲的金色氣機緩緩飄散,宛如暗夜中的流螢一樣,綻放著莊嚴的神采。
陳涼生又伸手摘下一朵,小聲嘟囔道:「這是給苑朝鳳那個小丫頭的。」
?大正藏千葉蓮華進入氣海,頓時引起沉睡天龍的一陣翻騰,體內氣海,見到這蓮華,竟沖竅回應,氣海與天龍和蓮華,三者如魚得水。
大正藏蓮華不斷綻放金輝,一半被天龍吸收,一半沉入氣海之中,大周天氣海如潮湧一樣劇烈的翻騰著,不斷玉三十六氣竅溝通,絲絲相連。
天龍的軀體,好像比之前長大了一些。
陳涼生上岸之後,迅速入定,坐觀自照,神識清明,雙手微曲,瞬間結出以前老焉頭傳授的大日如來拳印。
天地萬物,沉入寂靜。
我與天地,渾然一體。
大正藏千葉蓮華,璀璨到極致的綻放之後,金輝慢慢消散,那些精純的氣機,蘊含著天地之間的靈性,一絲一縷都融合在了陳涼生體內。
陳涼生沉浸在這種感悟之中,等他睜開眼睛,已是半小時之後。
他站了起來,渾身舒泰,念頭通達,只覺得全身如脫胎換骨一般,神識無比清明,嘗試著擴張經緯氣機的範圍。
呼!
一瞬間,經緯氣機可擴張至兩百餘步的距離,擴展了幾乎一倍的空間,今後三百步之內,都是他的靈域。
此次融合大正藏千葉花蓮之後,他的心境也如經洗滌一般,對天地之間感悟也更加深刻,若凝神冥想,還能感覺到天地氣機的流動。
融合大正藏千葉花蓮,雖然沒有在境界上取得突破,卻擴展了經緯氣機,而且體內的天龍體格也長大了一些。
也算是一大收穫。
陳涼生望著大蛟龍的軀體,笑著摸了摸肚皮,「餓不餓?」
「有點。」張九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臉上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山谷外的那一邊,其他人正遭受著九頭大蛇的攻擊。
陳涼生看出來她的擔心,笑呵呵的,安慰道:「先祭了五臟廟再說吧,歸來去好歹也是個魁首境界,不會那麼不中用的,先讓他扛一扛吧。」
「可是那些保鏢······」
「那就不在我擔心的範圍之內了。」陳涼生很無謂的搖了搖頭,點火、剝皮、穿肉行雲流水一樣,大蛟龍已經搭在了簡易的燒烤架上。
張九錫有些迷茫。
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對苑朝鳳一諾千金,無償摘取大正藏千葉蓮華,在自己融合了一株之後,對手中的另外一株沒有了任何想法。
如果他想私藏,不給苑朝鳳,那也無可厚非,不過是編個謊話而已。
可是,他卻沒有那麼做。
要知道,大正藏千葉蓮華,對於修行者來說,那可是求之不得天材地寶,即使資質平平的蠢材吞食融合,連破一兩境不是什麼問題。
就算拿出去到市場上拍賣,這樣一株四五百年的大正藏千葉蓮華,價值都在七八百萬甚至千萬以上,這還是保守估計。
可他卻沒有絲毫的動心。
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陳涼生似乎是看透了張九錫的心思,笑著搖搖頭,道:「張九錫,你是大家族出身,不缺錢財,不缺地位,不缺尊重,什麼都不缺。可底層的人不一樣,他們什麼都缺。所以他們對珍視的東西,看的比命都重要,可一旦認定了某樣東西不重要,那就不會再去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