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赫然
晚上,陳涼生和王胖子兩人來到三隻鴛鴦農家樂。
最大的大廳中,坐著一桌子人,裡面正位上正襟危坐的,正是霸王會的老大梁啟智,周圍更是一圈的大佬。
在這些大佬的身後,都站著一圈人,一個個面色嚴肅,目露精光。
就連賴麻將也赫然在列。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整,大餐桌旁坐無虛席,只有梁啟智的對面,也就是會議桌另一端的座位還是空著的。
一個滿臉紅光,肥頭大耳中年人擺了一巴掌桌子,上面的菜肴咣當響,「媽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來,一個小屁孩,狗學生,真把自己當成角了?!」
他是昌盛幫的老大。
「哈哈,可別小看了這小子,范塊壘不是說了嘛,人家在江南省一省地盤,都是老大。」一個大漢笑哈哈的道。
大多數人看向梁啟智。
梁啟智一聲未吭。
「媽的,江南省的一省老大又能怎麼樣?這兒是稷下省,過江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就是死理。」昌盛幫老大繼續道。
踏踏!
陳涼生走進會議廳。
梁啟智見到陳涼生,笑呵呵的,伸手敲了敲桌子,「哈哈,你來了啊,大家都等著呢,趕快入席吧。」
他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要不是之前陳涼生就見識過了梁啟智的霸道,還真會被他這一副假惺惺的樣子給騙了。
陳涼生忙道:「路上有點堵,不好意思啊諸位,抱歉。」
說話間,梁啟智看著王胖子,問道:「這位是?」
陳涼生道:「這位是我兄弟。」
「哎呦!」
梁啟智一拍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瞧我這記性,人老了啊,記性不好不中用了。這稷下市以後就要靠你們年輕人了,不過話說回來,要說經營稷下市,還得靠我們這些老傢伙。」
行啊,旁敲側擊的給人示威呢。
陳涼生冷笑,「那是,那是!您是前輩啊!在座的各位都是前輩!」
陳涼生的話,同樣說的是滑不溜秋。
一老滑不,一小溜秋,這一老一小兩人都是面上奉承,心中巴不得對方立刻在眼前暴斃而亡呢。
梁啟智示意陳涼生坐下,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昌盛幫老大,袁昌盛。」
袁昌盛面色不陰不晴,嘴角翹起,露出一抹譏諷,伸出一隻手,「早就聽說過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陳涼生只是淡然一笑,「我也沒說我很帥啊。」
「哈哈。」梁啟智笑哈哈的。
陳涼生坐了下來,道:「再添一張椅子,我兄弟也要坐。」
啪!
袁昌盛拍了一把桌子,「小子,別太囂張,來遲了就算了,我們也不計較。可在做的都是老大,哪有讓小弟同坐的道理?哪來的這個臭規矩?!」
「你們把小弟當小弟,但我把小弟當兄弟,兄弟就該坐在一起喝酒吃飯。」陳涼生雲淡風輕的道。
陳涼生一句話懟的袁昌盛閉上嘴巴。
梁啟智給手底下人飄過去眼色。
一個小弟搬過來一張椅子。
梁啟智一邊敬酒一邊介紹飯菜,目光巡視全場,大聲道:「人是鐵,飯是鋼,咱們先吃飯,吃完了之後再談正事?」
「好。」在座的這些老大也沒有吃晚飯,當然同意了。
梁啟智瞧了陳涼生一眼,「怎麼樣,飯菜還好吧?」
飯菜特別豐盛,都是稷下省地道的菜品,陳涼生來到這兒,還沒有好好吃過一次,最讓他驚訝的,是桌子上還有一般人根本吃不起的茶葉蛋。
陳涼生一指正在大快朵頤的王胖子,「看我兄弟吃相,就知道口味絕佳了。」
王胖子正吃的興起,嘿嘿一笑,呆萌的兩隻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我說梁老大,我吃的這麼多,您不會一會兒生氣了就把我給弄死了吧?」
這話問的,吃飯的氣氛頓時一滯,梁啟智面上有些不好看。
?「哈哈!」
王胖子抓起一隻雞腿,「梁老大,酒桌之上,開開玩笑啦,活躍一下氣氛嘛,你可不要怪罪我一個後生啊。」
梁啟智面色稍僵,然後暢快大笑,「哈哈,北方人豪爽,開玩笑都這麼爽氣,來,大家走一個!」
「來,走一個」
作為在稷下市大學城這邊社團實力最強,話語權最有分量的人物,他自然有本事將酒席氣氛弄得異常活躍。
作為主人,不提正事兒,專講著一些曾經社團武鬥的往事,手下小弟鬧出來的笑話事,不咸不淡,正好佐酒下菜。
只不過卻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陰險算計。
除了和他幾個親近的社團大佬之外,在座的還有一些像賴麻將這樣的人物,實力不夠,沒什麼話語權,硬是被梁啟智綁來的小老大。
陳涼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梁啟智要搞什麼,但他心中保持謹惕,同時暗暗觀察四周。
都說男人笑眯眯,不是好東西,現在的梁啟智正是這樣的。
這幾人喝酒,各自都是心懷鬼胎,陳涼生也只是淺嘗輒止。
酒過三巡,梁啟智才道:「陳小兄弟,以後有什麼打算吶,畢竟咱們稷下市廟小,對你這樣的有大武道天賦的人來說,這兒實在不適合你啊。」
陳涼生暗笑,好一隻狡猾的老狐狸,這是在他套他的話。
梁啟智能混到這個層次,也自然不是個智障,也知道今晚擺出這個局,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陳涼生清清嗓子,於是道,「哎呀,梁老大,以及在座的各位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就是普通人,想要在稷下市混口飯吃,至於其他的,也沒有多想。只要別人不欺負我們,不招惹我們,不陷害我們,就好了。」
說罷,陳涼生心中隱約有些不安的感覺。
他連忙釋放神識,感到房間周圍,竟藏著兩位高手,兩人隱藏氣息功夫頗深,實力大概在大宗師中期,門后還有三四個國士境界的小弟駐守。
蘇牧野也在。
另外,則是那些大佬隨身的小弟。
陳涼生早就釋放出經緯氣機,百步之內,都是他的專屬領域。
陳涼生暗道:飯無好飯,酒無好酒,還真是鴻門宴啊。
另外一邊的袁昌盛臉上始終陰沉,死死的盯著他。
難道梁啟智要在這兒對他動手?
陳涼生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暗提防,看來還是有些大意了。
他看到王胖子還在對著一盤蔥燒海參猛攻,暗中踢了他一腳。
王胖子正含著一隻海參,陳涼生一腳下去,噗嗤噴了一席。
「你踢我幹嘛?」
陳涼生說:「怕你噎著,讓你慢點吃。還有,你不是對海鮮過敏嗎?」
王胖子笑了笑,若有所思的吸一口氣,「生哥,你記錯了,我只對毒藥過敏,對海鮮不過敏。梁老大的飯菜裡邊,不可能有毒吧,是吧,梁老大?」
梁啟智連續兩次被王胖子鼓搗的有些懵,心中暗感驚訝,難道是這兩人發現了他布置的人手了。
想到此處,梁啟智望了陳涼生一眼,對於在酒桌上殺兩人的心思,淡了一些。
「當然,怎麼可能有毒呢。」梁啟智邊說,便讓人又換了一桌酒席,梁啟智說話雲里霧裡,顯是對他們不放心。
陳涼生有了戒心,說話自然也會留七分,該說的少說,不該說的半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此時此刻,絲毫馬虎不得,但也不能怯場,該裝·逼裝·逼,該吹牛吹牛,氣氛更加活絡起來。
說道稷下市,尤其是大學城這邊的地盤和產業,梁啟智是頗為自豪的,言語中暗示自己有很深的根基,說話間,梁啟智舉起了酒杯,在手中把玩。
陳涼生想著你媽的個陰險的老王八,這是要摔杯為號啊。
王胖子正在吃一隻雞腿,連忙端酒杯,不小心碰翻了一隻酒杯。
啪!
一聲巨響,酒杯碎了一地。
梁啟智大聲道,「沒事!沒事!」
王胖子這麼一吼,嚇了一跳。
啪!
又打碎了一隻碟子。
????「沒事,沒事!」梁啟智又喊道。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邊上的袁昌盛忽然站起身,嘴角掛著冷笑,冷言冷語的道:「你們喝著吃著,我出去散散心。」
梁啟智點了點頭。
陳涼生心生警覺。???
?這頓飯吃的驚心動魄。
陳涼生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了,若那幾人聽到動靜,沖了進來,就算他們裝糊塗,這事也都算撕破臉了,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這倒不是陳涼生怕,而是擔心王胖子吃多了喝多了,萬一梁啟智動手,不好脫身。
陳涼生滿頭黑線。
梁啟智喊道,「沒事,沒事!」
王胖子眼神有些迷糊,問梁啟智:「梁老大,這麼大聲幹嘛,莫非有什麼事?難道是······摔杯為號?」
酒宴氣氛陡然一滯。
落針可聞。
梁啟智面色難看。
?「哈哈哈,梁老大難道是嗓子不舒服?是不是早上刷牙還噁心乾嘔?吃也吃不下去,吐還吐不出來?這是慢性咽炎的癥狀,要不要我給你拿點金嗓子喉片,專治痔瘡,哦,不對,專治咽喉炎。」
在場的四人都同時輕舒一口氣。
王胖子這貨是自帶緊張屬性啊。
陳涼生拿起筷子在王胖子腦門子上敲了一下,拿起另一根雞腿,一口塞在他嘴裡,趕緊吃!
一頓飯吃的心驚肉跳,又勸了幾巡酒。
梁啟智端起杯子,嘴巴放在杯沿卻不飲酒,猛地吸一口氣,道:「何······」
「喝······喝酒啊。」袁昌盛走了進來,渾身似乎放鬆了不少,轉了轉臉色,微不可查的搖搖頭,示意梁啟智不要動手。
梁啟智眼睛睜的大大的。
這一場酒宴吃的讓人心驚肉跳,臨了,賴麻將擦了擦嘴巴,「梁老大,你說要劃地盤,那就開始划吧。要不然咱們擺開麻將玩兩把?」
「哈哈,賴兄弟還是那麼喜歡麻將。」梁啟智笑了笑,示意手底下人,然後將牆面上掛著的一副大地圖展開。
這是一幅放大的稷下市大學城半個區域的地圖,幾乎在場所有老大的地盤,都在這幅圖上被標註了出來。
座位上的眾位老大紛紛起身,跑到地圖面前開始尋找自己的所屬地盤。
陳涼生正襟危坐。
王胖子吃的一臉幸福。
那些起身趴在地圖上的老大,看了半天,有的眉頭緊皺不斷談起,有些驚喜連連啪啪拍掌,還有些則是呼吸粗重不斷搖頭。
還一副眾生相。
陳涼生一點都沒有關注地圖上標記的地盤,反而在欣賞著那些大佬的表情,就好像一部冗長的肥皂劇一樣,特別的精彩。
因為不用看也知道,那幅地圖上,沒有他的地盤。
「這個,梁老大······」賴麻將砸了咂嘴巴,有些為難,畢竟他在這些人裡面,算是實力最弱小的一個。
梁啟智依舊笑呵呵的,春風得意,他特別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怎麼了?賴老大,咱們玩兩把?」
賴麻將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梁老大,我的地盤怎麼沒有了?」
「你的?」梁啟智明知故問的道。
賴麻將的態度十分的卑微,小心翼翼的道:「是啊。」
哈哈!
梁啟智哈哈大笑,捧腹大笑,笑的腰都彎了,滿面紅光,「賴麻將,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老大了?就你那地盤,兩間麻將館也算地盤?」
賴麻將老臉紅如燙紅的鐵塊,站在眾人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有些不知所措。
這其中還有像賴麻將一樣的大佬,都是地盤被划小了,只不過在盛氣凌人的梁啟智面前,敢怒不敢言。
眾人重新做好,泡上新茶。
梁啟智坐了下來,依舊笑呵呵的,像打了勝仗的大胖子,腦袋往前湊了湊,「陳小兄弟,地盤劃分,你還滿意嗎?」
「我滿不滿意,你都做了安排了,不是嗎?」陳涼生微微一笑。
梁啟智喝了口茶,一剎那變了臉色,「小子,我告訴你,稷下市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四合堂的地盤,我全部都要,你天啟社的人,也全都要滾出稷下市。」
「呵呵,聽梁老大的意思,是一定要讓我們走了。」陳涼生一點都不在乎周圍那些大佬的眼光,自顧自的說道。
梁啟智咬牙說道:「不是走了,是夾起尾巴灰溜溜的滾蛋了。」
陳涼生對梁啟智夾槍帶棒的諷刺,絲毫不在乎,提高了音調,「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請神容易送神難,爺們來了,就不會輕易走了。」
嘩啦!
梁啟智摔碎一個茶杯。
紛亂的腳步聲響起,就在此時,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精壯大漢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一個個手持武器,表情兇悍。
「哈哈哈,有意思。」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人臉上帶著一絲邪笑,拍著手掌,大跨步走了進來。
宴會廳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梁啟智臉上冷笑,下巴揚起,翻天鼻子大張,哼了一聲,「我們不送你,自然有人送你,陳小子,就讓范先生送一程吧。」
范塊壘也走了進來,眼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停在了陳涼生身上,「陳老大,我們又見面了啊。」
梁啟超的猴子做派,在他面前就像個跳樑小丑一樣,忍不住怒道:「小子,是你自己不識趣,跑來找死,就讓范先生教你做人。」
袁昌盛也跟著哈哈大笑。
這兩人早就勾勾搭搭,狼狽為奸了。
原先那些不知情的老大,現在也明白了。
梁啟智這老狐狸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為了劃地盤,消除矛盾,而是用這個借口把陳涼生騙過來,借刀殺人而已。
不過他們也在暗暗擔心,梁啟智會不會突然暴起,對他們也痛下殺手。
在場眾人敢怒不敢言,梁啟智這一招,不可謂不狠毒。
他只不過是打個招呼,用一個為人不齒的手段負責把陳涼生騙過來,接下來就是坐享其成了。
在場的那些老大也在暗暗點頭,評估自己與霸王會的實力差距,以此決定以後與梁啟智的親疏關係。
姜還是老的辣啊。
陳涼生雖然是江南省一省老大,但在稷下省,畢竟還是個沒站穩腳跟的新人。
雖然利用一些機遇坐上了四合堂的老大,但屁股還沒捂熱就遭到了梁啟智的暗算,還是太年輕了。
許多老大,在心裡已經默默的開始為陳涼生念悼詞了。
王胖子渾身一震,握住刀柄。
陳涼生示意他稍安勿躁。
畢竟對方這麼多人,一旦動手,他可以全身而退,但王胖子就不一定了。
「是啊,哈哈,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陳涼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喝了一口茶,特別的從容淡定。
范塊壘暗暗豎起大拇指。
天啟社團創建不到半年,已經成為江南省的無冕之王,這種成長速度,就連那些上百年的老牌社團看了,也都會覺得汗顏。
更讓人佩服的是,天啟社團的一些高層,幾乎都是各個領域的精英人才,而這些人才的支柱,就是眼前的陳涼生。
面對這麼多人的威脅和恐嚇,陳涼生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手中茶杯中的茶水,沒有一絲搖晃而起的漣漪,光是這一份定力,就足夠讓人佩服。
不過陳涼生越厲害,對於王朝會來說,越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大麻煩。
因為他們三番五次的想要在江南省的生意上插一腳,卻始終沒有立足之地,究其原因,就是陳涼生死活不鬆口。
現在,只要陳涼生一死,那麼天啟社團必然出現裂縫,到時候王朝會就可以趁機把手伸到那邊了。
一舉兩得。
范塊壘腦袋裡的算盤,嘎嘎響,
范塊壘還是猶豫了。
其實在王朝會內部,有關於要不要把陳涼生這個人給做了的爭論不止有過一次,有人同意,有人反對。
而范塊壘,則是站在反對一方。
其實他在心底還是很欣賞陳涼生的,認為他少年才俊,武道出眾,頭腦聰明,有王者風範,一旦和他成為夥伴關係,以後帶來的利益,將會成倍的增長。
而且一旦打開了江南省的市場,那麼他在王朝會裡面的地位,將會更加穩固。
「哈哈,陳兄弟說話還是那麼風趣,今天我也帶來了一幅地圖,不知道兄弟你有沒有興趣瞧一眼?」范塊壘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甚至在王朝會裡面,有一些資格老的老人,認為如果給陳涼生十年的擴張時間,十年之後,帝國北方,將會是陳涼生的天下。
可見眾人對他的能力和實力之看好。
陳涼生笑吟吟的,表現出很大的興趣,「當然有啊。」
「那就看看吧。」范塊壘一把將桌子上面的杯盤碗碟橫掃過去,全部摔碎到了地上,慢慢的鋪展開了地圖。
嚯!
在座的其餘老大,也饒有興趣的湊了過來。
鋪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副稷下市大學城的小地圖,地圖很普通,大街上兩塊錢就能買到,在地圖中間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天啟』。
在場所有大佬倒吸一口涼氣。
范塊壘給自己倒上一杯茶,然後在地圖上面擱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嘴角上翹,道:「陳兄弟,這就是我今晚來的目的。」
陳涼生含笑看著他。
范塊壘挽起袖子,指了指匕首和地圖,「兩樣,你選擇一樣吧。」
嘩啦!
茶杯摔碎,成了稀巴爛。
范塊壘一拳砸在地圖上,「你要是選擇和王朝會聯手,成為合作夥伴,不用你說話,稷下市大學城所有這整個一塊地盤,都是你的。在座的這些猴子,我替你收拾了。」
陳涼生不動如山。
「哈哈,你要是還那麼頑固,那麼不好意思,四合堂要完蛋,貴妃酒吧也要完犢子,最重要的是,陳兄弟你也要完了。」范塊壘指了指靜靜躺在地圖上,綻放出嗜血冷光的匕首。
范塊壘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很有意思,既有勝券在握,也有特別期待的意思在裡面,「陳兄弟,怎麼選擇,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啪啪!
他重重的拍了兩下陳涼生的肩膀,提醒他慎重選擇。
陳涼生的屁股好像被粘在了椅子上一樣,身體一動不動,保持著一個姿勢,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哀樂。
可是在場的其他大佬,已經炸了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