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可以
「看完了。」陳涼生點了點頭。
白落梅似乎有些不相信,「理解了?都記住了?!」
陳涼生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白落梅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相信,「我考考你?」
「可以。」陳涼生聞言一笑。
白落梅翻開筆記,從裡面找了好幾處,陳涼生不僅能把所有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說出來,最關鍵的是連裡面的重點要點,都能說出來,詳略得當,主次分明。
她有些驚訝的捂上嘴巴,不一會兒又釋然了,「怪不得呢,能成一省狀元的人,肯定都不是一般人。」
「那只是運氣好罷了。」陳涼生對於成績,從來都是淡然處之的態度,因為他知道,成績對於一個人來說,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成績好並不一定在外面混得好。
相反,好多成績好的人,卻成了榆木腦袋,反而那些各種調皮,各種搗蛋的人,卻事業有成,人生美滿。
讀書很重要,但成績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白落梅嘟了嘟嘴吧,「陳小天才,你就謙虛吧。」
「一般一般,地球第三。」陳涼生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點東西,晚上的時候,四合堂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
「剛誇獎你謙虛呢,你又調皮了。」白落梅似乎談興很濃,下了好一會兒的決心,才開口道:「涼生,你沒有去燕京,留在了稷下省,是不是為了某個姑娘啊?」
陳涼生忽然有些惆悵。
老焉頭不知道雲遊到哪兒了,小時候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小鹿兒師妹,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了,有沒有遇到喜歡的男孩子。
那個喜歡吃糖炒栗子的狐媚子蔡錦鯉,最近也沒有消息,又不知道為了家族的大業,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驚險的事情。
「你有點失落,一定是想起什麼人來了。」白落梅更加肯定,陳涼生來到稷下省,心裡一定裝著某個姑娘。
一想到這兒,心裡就不由得有些失落,他心裡的那個姑娘,一定不會是自己吧。
白落梅眼角含淚,差點滴落下來,「涼生,我有件事情,能不能請你幫忙,我或許活不過三······」
砰!
教室門被人大力踹開。
幾個炸炸乎乎的年輕人臉上浮出一抹冷笑,邁著螃蟹步走了過來,「呦呵,四合堂的老大,在這兒泡妞呢啊。」
「哈哈,這女的長得不錯,你小子眼光也不錯。」另一個大漢笑呵呵的。
稷下大學的學風自由,連帶著管理上也比較寬鬆,一般只要看著像學生,身上沒有重型武器,都可以進入校園。
陳涼生皺了皺眉,「什麼事?」
「哈哈,我們老大請你喝茶。」其中一個小夥子臉色黝黑,凶起來像個發怒的狒狒,還挺嚇人。
白落梅有點害怕。
陳涼生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幾個小夥子張牙舞爪的好像要吃人,「陳涼生,識相的跟我們走一趟,不然我們就把這小妞······嘿嘿嘿!」
陳涼生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你要敢再說一句,我就讓你死在這兒。」
一言既出,四周驟冷。
他日漸養成的大佬氣勢,頓時給人強大威壓,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面相像狒狒的大漢拿著棒球棍,咣當咣當的敲了敲桌子,「陳涼生,走吧,別讓我們難做,也別讓你難堪。」
陳涼生轉過身,對白落梅道:「你回宿舍吧,晚一點回來了你再說。」
白落梅見這些人兇巴巴的樣子,就差腦門上寫著『老子是流氓』了,有些擔心他的安全,偷偷小聲的說:「要不你先纏住他們,我出去找保安,報警。」
「不用了,沒事的。」陳涼生笑了笑,跟著幾人出了教室。
「哈哈,你也算識相。」剛才那個咋呼的小子又開始嘚瑟起來。
陳涼生也不在意,只是道:「你們的老大,就是梁啟智吧。」
狒狒的眼神有點狠,有點凶,「小子,我們老大的名字,不是隨便叫的,記住了,要懂規矩。」
「我記住了,不能隨便叫梁啟智的名字,以後就叫梁老王八蛋。」陳涼生聳了聳肩,把狒狒的威脅完全當成了耳旁風。
狒狒兇巴巴的,「小子,有你好受的。」
陳涼生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咖啡店。
他推開了大門,裡面有好幾張面孔轉過來,齊齊的盯著他看,「哈哈,剛才打賭,這小子會不會被嚇尿了,現在看來還是有點膽子的。」
一個大漢走上前來,開始搜身。
陳涼生神態自若,進門之前,他早就釋放出經緯氣機,延伸至百步之內,一點也不慌張,以他的武道實力,在這兒的大漢,恐怕滅一個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讓陳涼生皺眉的是,他察覺到了一絲似曾相識的氣機波動。
那個大漢搜完身,狠狠推了他一下,「滾過去吧。」
咖啡館最裡面坐著一個大漢,四十多歲,很富態,典型的翻天鼻子,笑呵呵的盯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陳涼生。
想必他就是梁啟智了。
????「小子,你膽子不小,知道四合堂和霸王會是敵對關係,還敢來這兒,有膽量。」梁啟智像個彌勒佛一樣,只不過被翻天鼻子影響了整體的感覺,笑起來有點難看。
陳涼生笑了笑,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沒什麼不敢來的,而且,我也確定你們吃不了我。」
「你骨頭很硬?」梁啟智身體微微前屈。
陳涼生想服務員要了一杯拿鐵,笑呵呵的,「硬的能崩掉你的牙齒。」
????梁啟智狂笑:「我喜歡特別的女人,也喜歡特別的男人,你這個小子,很特別,我很喜歡。」
「看起來我得說聲謝謝啊。」陳涼生臉不紅心不跳,反而還很自在,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你敢孤身犯險,我只能說你膽子大。不過年輕人啊,就是魯莽,掂不清自己的斤兩。」梁啟智像個老前輩一樣,用教訓後輩的語氣訓斥陳涼生。
陳涼生喝了一口咖啡,覺得有點苦,放下了杯子,微微一笑,「我今天進得來,就能出的去。」
哈哈······哈哈,你腦子有問題吧?你還真以為自己一個人能翻了天了?」梁啟智開懷大笑,陳涼生真擔心,他會一口氣喘不上來,笑暈了過去。
「你很特別。」
大笑完了之後的梁啟智喝了一口茶,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眯起了眼睛,笑嘻嘻的道:「這樣吧,四合堂歸入我的地盤,你嘛可以照樣做你的老大,只不過就是小老大,要臣服與我,怎麼樣?」
陳涼生暗道正題來了。
他笑了笑,假裝思考了一會兒,道:「梁老大,就這麼簡單?」
梁啟智似乎也看透了陳涼生的心思,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簡單,這樣吧,我再退一步,以後四合堂的收入,先歸我,然後我會給你返三成,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這是不能擺在檯面上的。」梁啟智強調了一句。
陳涼生沒說話。
梁啟智端起茶杯,嘴巴放在杯沿上,卻沒有喝茶,而是在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等待著他的決定。
陳涼生彈了彈手指,身體前屈,說道:「梁老大,你的霸王會,能不能歸入我四合堂?放心,我比你厚道,我會返五成給你,怎麼樣?」
嘩啦!
梁啟智一把摔碎了茶杯,「放肆!」
陳涼生不動如山。
?「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討價還價,來人啊,把蘇牧野給我叫出來!」梁啟智沖著屋外大叫一聲。
狒狒點了點頭。
陳涼生老神在在,他倒要瞧一瞧梁啟智接下來要玩一出什麼戲。
「嘿嘿,剛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作死,接下來,就等著求死不能吧。」梁啟智森森地笑了起來,臉上的肥肉瘋狂地顫抖著。
陳涼生一看眼前的少年,正是那天牽著老狗吃包子的少年,怪不得剛才經緯氣機中,感覺有一絲似曾相似的氣機波動,原來就是這個少年。
只不過他沒想到,少年會投入到梁啟智的手下。
少年瞥了一眼陳涼生,眼光一閃而過。
梁啟智以為勝券在握,「小蘇,麻煩你出手了,把這小子的骨頭拆了,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蘇牧野伸出拳頭,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
陳涼生站起身,擺好架勢。
啪!
幾乎就在眨眼之間,兩人相互擊出一拳。
再一眨眼,兩人已經互換了位置,相互抬起頭,眼中有些不可思議,看來是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陳涼生看到少年有些沒睡醒的笑容,竟然對他產生了好感,畢竟在同樣的年紀里很少能遇到身手這麼好的人,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很不錯!」蘇牧野說。
「你也不賴。」陳涼生冷笑一聲,說話之間,迅速的揮出三拳,上中下三路進取,猶如大潮一般,拳勢洶湧,澎湃而來。
蘇牧野見陳涼生武道不凡,收斂起慵懶的笑容,認真防守。
陳涼生得勢不饒人,見他化解了自己的攻擊,頓時又是一陣疾風驟雨一般的出擊,八極拳靠山貼,朝天錐,想要一舉擊垮後者的防守。
呼哧!
蘇牧野沒想到陳涼生先聲奪人,緊跟著便是窮追不捨,面對勢均力敵的對手,竟然有種無從招架的感覺。
他的拳勢一向走剛猛霸道一脈,但於陳涼生比起來,似乎稍差一籌。
砰!
蘇牧野一邊抵擋,化解攻勢,一邊後退。
他的防守如鐵桶一般,陳涼生雖然能夠逼迫他不斷後退,卻不能取得壓倒性的優勢,他之所以能夠稍勝半籌,就在於先聲奪人。
蘇牧野後背,一下就撞碎了一張大理石桌。
大理石崩碎,尖利的小石子猶如炸飛的彈片到處亂飛,將桌上的杯盞打了個粉碎,周圍的玻璃門窗全部都未能倖免。
陳涼生收拳。
蘇牧野見陳涼生收拳,他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手上也沒有反擊。
梁啟智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肥臀,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急不可耐的道:「蘇牧野,你不是他對手?」
「我輸半籌。」蘇牧野垂下了頭。
梁啟智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的道:「怎麼樣才能宰了他?」
蘇牧野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梁啟智呵斥道。
「我,再加上二三十人,就能合力宰了他,不過他死,這兒的所有人也都得死,老闆,也包括你。」蘇牧野說話特別的耿直。
梁啟智臉色漲紅,翻天鼻子大張,似乎有些不相信蘇牧野的話,搖了搖頭道:「他確實有那麼厲害?」
「我的工資是你開的,我不會騙你的,老闆。」蘇牧野睜開沒睡醒的眼睛,無奈的攤開了大手。
梁啟智感覺到了威脅,轉身走入咖啡店裡面,邊走便道:「小子,四合堂我垂涎已久了,老子一定要拿到。你要是識趣,就該為自己想個退路。」
整個咖啡店,就只剩下陳涼生和蘇牧野兩人。
「你的武道實力很強,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棘手的對手。」蘇牧野咧著牙齒,揉了揉腫起來的兩條胳膊。
陳涼生笑了:「你也不弱啊。」
蘇牧野搖搖頭:「你的師傅是誰?」
陳涼生哈哈大笑,反問道:「你來自哪兒?」
蘇牧野也不糾結這個問題,知道再問下去,陳涼生也不會說的,於是道:「你真的是四合堂老大?」
「如假包換。」陳涼生拍拍胸膛。
蘇牧野嘆了口氣,「我也想混個老大玩一玩。」
「哈哈,這話要是被梁啟智那個老狐狸聽到,他會亂想的哦。」陳涼生心裡門兒清,這個蘇牧野也絕對不是一般人,普通人挨了他那麼多下早就趴下了,有幾個還能像他這樣生龍活虎的?
「嗯嗯,這麼說確實不好,要注意不能暴露本性。」蘇牧野伸手摸了摸後腦勺,也笑了。
陳涼生轉身,「那我就走了。」
「謝謝你啊,那天替我買單。」蘇牧野笑了一聲。
陳涼生笑了,「碎碎個事。」
陳涼生吃過晚飯,夜幕已經降臨,他走進校園,打算去找白落梅,聽她說完今天在教室沒說完的話。
他記得白落梅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我或許活不過三······』,路上,陳涼生一直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他走過一個讀書小亭子,忽然,耳根子一動,聲音好熟悉。
這道聲音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屏氣凝神,將周身武道氣息收斂起來,慢慢的靠近讀書亭外的小花壇。
「白落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傳了過來,像個四五十歲老婆子的聲音。
沉默了一會兒。
白落梅的聲音響起,「崔姥姥,他是我同學,而且······我下不了手。」
「哈哈,笑話,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我告訴你,小白,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拔X無情的垃圾。」崔姥姥刺耳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可是,我還是不想害了他。」白落梅似乎有些糾結,一直在抗拒崔姥姥的提議。
崔姥姥嘆了口氣,坐在了讀書亭的長椅上,拉著白落梅坐在了身邊,「小白,世上男人多的是,你怕什麼?」
「我不怕,我只是不想害人。」白落梅嬌柔的身體有些顫抖。
「傻孩子,所有的鋪墊你都做了啊,你讓他成功注意到了你,那麼多人端茶給他喝,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該對你言聽計從才是啊。傻丫頭,十拜九扣都做了,就差最後作揖這一哆嗦了,你怎麼就不願意了呢?」崔姥姥循循善誘,不斷引導者白落梅,企圖消散她心裡的抗拒。
陳涼生暗暗點頭。
上一次報名的時候,白落梅遞給了他報名表,後面的電話號碼,恐怕是早就寫好的,專門等著遞給他的。
軍訓時候,在操場的那一杯茶,陳涼生就覺得有些異常,只不過裡面沒有害人的東西,他也沒有明說出來而已。
現在看來,這個白落梅,也未必就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
白落梅惆悵萬千,雙手不斷矛盾的扭結在一起,嘴皮子都快要咬出血了,語氣李帶著哭腔,「崔姥姥,能不能放過他?」
崔姥姥差點暴起,斬釘截鐵的道:「不能。」
「我求你了。」白落梅眼淚簌簌。
「哼,你倒是好心,可你想想自己吧,三個月內你會死,你的母親也會死,到時候我要狠心一點,讓你老爸也死,讓你全家死光光。」崔姥姥露出了邪惡殘忍的面目,語氣尖銳冰冷,不但威脅白落梅。
白落梅慌亂中抓住了崔姥姥的手臂,「可是,可是······姥姥,求你了,放過我媽媽。」
「呵呵,想要你全家平安,就按照我說的做。」崔姥姥脖子高高揚起,冷哼一聲。
白落梅站起身,淚眼朦朧。
崔姥姥又露出偽善的面孔,「傻孩子,我是你的姥姥,不會害你的,那孩子身上的那一道龍氣,正是我提升境界的最佳辦法。只要把他騙到潛龍山,破開他的身體,掌控那一道精純的龍氣,然後得到山谷中的龍泉洗髓,你姥姥的實力就會大增。」
白落梅淚眼迷離。
「到時候,不但你能活命,你媽媽也會平安無事,而我則會成為坑儒會的巡城御史,地位提高一大截,高人一等,哈哈。」崔姥姥似乎沉浸在自己描繪的美好畫卷中,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白落梅嘴巴張開了幾下,卻沒有說出話來,無聲落淚。
崔姥姥安撫白落梅,「傻丫頭,到時候如果你想修行,我就做你師父,如果你想成為一個普通人,那我們就會再無交集。」
「真的?」白落梅眼前一亮。
崔姥姥臉上皺巴巴的周圍綻放,隱藏在黑夜中的面孔偽善,讓人作嘔,「姥姥都活到這個歲數了,還會騙你一個小丫頭?」
白落梅『哦』了一聲,心裡一陣糾結掙扎。
這兩人的談話十分隱秘,而且這個腹黑的崔姥姥有意無意的釋放出氣機,隔絕了周圍的一切,普通人自然聽不到兩人的談話。
只可惜,陳涼生不是普通人。
他修成夔龍體之後,五官神識要比之前出色太多了,周身百步之內,經緯氣機波及之處,都是陳涼生的五官神識延伸之處。
所以崔姥姥和白落梅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陳涼生的耳中。
不過陳涼生聽到後來,越來越心驚,從兩人談話可知,白落梅純屬被要挾的那一個,這個腹黑崔姥姥以母女兩人的性命要挾為她辦事。
而這個崔姥姥,恐怕早就注意到他身上的那一道龍氣了。
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陳涼生身上的並非一道龍氣,而是比龍氣強大無數倍的龍體,真龍之體。
如果這個秘密被崔姥姥知道,恐怕會忍不住立刻蹦出來掐死他的。
還有崔姥姥口中的潛龍山,山谷龍泉,坑儒會,這些都是陳涼生之前聞所未聞的,看來稷下省,真是個牛鬼蛇神樣樣有,藏污納垢的好地方。
不過他卻特別注意到了一個字眼,那就是長陵省潛龍山的洗髓龍泉,要是他能夠浸泡一下,對於剛修成的夔龍體,大有裨益。
陳涼生心裡,蠢蠢欲動。
就在此時,陳涼生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誰?」崔姥姥身影如風,下一瞬間,便到了陳涼生藏身之處。
只不過她快,陳涼生也不遑多讓,身體早就在十步之外,下一秒便混入來來往往的學生中,無影無蹤。
崔姥姥皺了皺眉,安慰了白落梅幾句話,便快速離開了。
儘管如此,陳涼生還是驚出了一聲冷汗,他接起電話,「怎麼了?」
唐撼山的聲音有些著急,「生哥,出事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
梁啟智招攬陳涼生不成,便開始行動了。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貴妃酒吧是陳涼生手下兄弟的一個產業,於是便開始搗亂,雙方之間,就在剛才,發生了一場衝突。
兩邊人起了爭執,貴妃酒吧這邊本想息事寧人,但霸王會這邊可步步緊逼,故意挑釁,大吵大鬧了起來,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都想壓對方一頭。
就在剛剛,雙方互不相讓,越吵越激烈,很快便由文爭演化成武鬥。
雙方大戰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