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波瀾
傅餘生只是輕描淡寫的瞄了一眼,但心底卻起了波瀾,只是臉上依舊錶現的雲淡風輕,說道:「上次?上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忘記了。」
?「啊?」
范塊壘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傅餘生的意思,雙手一拍,然後攤開,「哈哈,我也不記得了。」
「至於范先生的禮物嘛,麻煩范先生還是拿回去吧。」
?「這······」
?「禮物我心領了。」傅餘生含笑說道。
范塊壘絲毫不以為意,而是話鋒一轉,說道:「陳先生,其實我這一次來,是帶著任務來的。」
終於進入正題了。?
傅餘生不動聲色,笑咪咪的道:「范先生請說。」
「其實,我那個不成器的兄弟與陳先生見面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認為陳先生是個成大事的人。所以我這一次來,就是專門邀請陳先生,能夠與我們強強聯合。」
?「哈哈······」傅餘生仰面大笑。
?「哈哈。」
范塊壘也跟著大笑起來,伸手說道:「現在的江南市,陳先生早就是無冕之王,若是兩家能夠精誠合作,那麼一定能夠賺取更多的利益。」
「說句實話,我們王朝會雖然在稷下省,但對於帝國北方的一些勢力都挺關注的。陳先生年輕有為,膽識過人,而且幾乎佔據江南省所有的地盤,我們有貨源,強強聯合,財源滾滾,源源不絕啊!」????
他繼續道:「只要陳先生一點頭,我們就可以立即合作,而且陳先生如果想要擴展一下周邊的地盤,我們都可以幫忙的。只要王朝會伸出一根手指頭,周圍那些不服管教的老鼠都會乖乖低頭。陳先生在我們的庇佑下,就會當之無愧的成為江南市的土皇帝。」
范塊壘的口才是真的好,滔滔不絕,環環相扣,描繪的美好畫卷,就連傅餘生聽起來,都有點心動。
傅餘生仰面大笑。
「陳先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可以說,只要我們聯合起來,帝國北方,都將會有我們的一席之地。而且這其中的巨額利潤,可不是語言你能描述的。我想,陳先生要是答應的話,現在就可以買來好幾台驗鈔機等著收錢了。」
范塊壘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
嘩!
傅餘生伸出了手,打斷了范塊壘的話,「范先生,雖然你說的很誘人,但不好意思,這樣的合作我不感興趣。而且你知道,我們的社團做的是合法生意,從裡到外很乾凈,不會沾染那些東西的。」
范塊壘皺了皺眉。
他下意識的向前探了探身子,有些難以置信,「陳先生,我們王朝會可是上百年的老牌社團,實力雄厚。我不敢說求著和我們合作的人踏破門檻,但也是絡繹不絕。以你們天啟社的勢力,能夠得到我們的欣賞,應該是你們的榮幸才對。」
「呵呵。」
傅餘生笑了笑,平靜的道:「人各有志,咱們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
「你真的想好了?」范塊壘的語氣,不由得冷了下來。
傅餘生聳聳肩,笑呵呵道:「我行得正立得端,我的兄弟們也堂堂正正,我們自食其力,雖然偶爾有點小暴力,但也能擺在檯面上。做那些生意,我們良心難安。」
范塊壘冷笑了一聲,「陳先生,我想你還是不知道我們王朝會隻手遮天的實力,你還是太年輕了。」
傅餘生搖了搖頭,「我們不會與老鼠為伍的。」
「老鼠?傅餘生,你······」范塊壘聞言氣得臉色漲紅,跨前一步,抬手怒指傅餘生。
他剛一動,傅餘生身後的唐撼山等人也都紛紛上前,怒視著范塊壘,喝道:「怎麼的?上一個皮癢了挨了頓打,你也痒痒了?」
?「陳先生,我念你年紀小,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收回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什麼都沒有聽見。」范塊壘的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傅餘生,一字一頓地問道。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一向是重要的事情說一遍。」
傅餘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我們兄弟做人,首先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其次嘛,我們膽小,不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不敢犯殺頭之罪。」
「陳先生,我是誠心的。」
傅餘生樂呵呵地看著他,說道:「鮮花錦簇,烈火烹油,長久不了。那樣的生意是暴利,但是不會太長久的。」
「送客!」傅餘生仰面大笑,走入另一間會議室。
砰!
就算是一向圓滑世故的范塊壘,都有點受不了傅餘生剛才的態度,氣的渾身哆嗦,「傅餘生,我必須提醒你,和我們不合作,那就是在玩火,小心玩火自焚。」
范塊壘在王朝會,那是真正的二把手,一般的小事不會出面,今日親自上門邀請,卻被人羞辱了一臉。
這樣的恥辱,讓范塊壘有點接受不了。
?「不好意思,我們江南省窮的叮噹響,但就是湖水多!」傅餘生背起手,消失在眾人眼前。
「他·媽的······」
唐撼山伸手擋住了范塊壘的身體,撇了撇嘴巴,「范先生,我們生哥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請不要逼我動武。」
范塊壘咬了咬牙,轉頭對唐撼山惡狠狠的說道:「好,你們一群小子有種,有你們跪在我們面前祈求的時候!」
?「哼!」
范塊壘冷冷沉哼一聲,一把打碎了桌子上的茶杯,最後狠狠跺了下腳,對帶來的手下眾人揮手喝道:「我們走!」
既然你傅餘生不知好歹,那我就等著你們完蛋吧。
范塊壘氣狠狠的想到。
此人走後,眾人也圍了過來,站在傅餘生身邊,他指了指禮物,道:「你們看看這個禮物怎麼樣?」
傅餘生此話一出,眾人一愣。
王胖子倒是笑呵呵的摸摸後腦勺,「純金的,值錢啊。」
眾人也在心裡點頭,王胖子說的沒錯,這樣一份禮物,確實很值錢。
狗剩卻嗤之以鼻。
「你們都錯了,這座純金孫悟空確實很值錢,但范塊壘的用意不是這個。」高良謀機敏過人,首先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
「什麼意思?」
「老高,別賣關子了。」
高良謀看了一眼傅餘生,後者點頭,他才繼續說:「我們的社團叫天啟,而這孫悟空的金箍棒指天而立,你們想想,這是什麼意思?」
狗剩眼前一亮,一跺腳,「我就說了,范塊壘別有用心。」
經過狗剩這麼一說,其他人都反應過來,一個個胸膛起伏,摩拳擦掌,暗罵起范塊壘惡毒的用心。
只有王胖子端詳著孫悟空,「到底什麼意思啊?」
唐撼山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個死胖子,真他·媽的笨蛋。我們的社團名字叫天啟,孫悟空的金箍棒卻能捅破天,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王胖子頓時大叫一聲,「媽了個臀的,干!」
傅餘生笑了笑,「都記住了,錢可以少賺一點,但作死的事情不要干,最好不要伸手,因為人的命,只有一條。像王朝會這樣的大毒·梟組織,遲早會被團滅的。」
眾人點了點頭。
高良謀眯了眯眼,「不過生哥,那咱們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和王朝會鬧翻了,以後他們肯定會處處針對我們的。」
「是啊,還沒有稷下省站穩腳跟,卻先把稷下省的地頭蛇得罪死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房漫道說。
傅餘生倒是不怎麼在乎,「我不管他什麼王朝會,遇到我們天啟的人,是設他得給我盤著,是烏龜他要給我縮著。」
傅餘生的話不是什麼豪情壯語,卻在眾人聽來,好像一陣強心劑一樣,給人無限強大的信心。
大家跟隨傅餘生這半年以來,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全都都一一實現了,眼前不就是區區一個王朝會,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高良謀臉上一喜,「生哥,這麼說你一定是要去稷下省上大學了啊。」
傅餘生伸了個懶腰,「努力學習,壯大天啟。」
一個多月後,高考成績公布。
傅餘生以六百九十九的成績,成為江南省文科狀元。
此時此刻,傅餘生坐在別墅,一個人喝酒,不悲不喜。
這一段時間,正是天啟社團穩固自身,不斷壯大實力的好時機。
社團之內,有張經邦管理的產業正式進入軌道,盈利頗豐。
高良謀和李三錢兩人組成的智囊團,負責謀划,整個社團打理的順順暢暢。
外有方知有有地下的砂石廠更是日進斗金。
唐撼山一方面不斷平息江南市的殘餘小勢力,另一方面不斷向外擴張,曾經有一天之內掃平三個縣的恐怖記錄。
幾乎整個江南省的大小勢力,都和天啟社團或多或少沾點邊,那些嘴巴硬,脖子剛的小勢力,早就被平定了。
謝八斗和徐丘壑更是發揮了自己的特長,除了從各個堂口挑選精銳,組建白袍黑袍之外,還負責訓練所有的人員,經過兩個多月的苦訓,各個堂口小弟的戰鬥力,那是直線上升。
而且,謝八斗帶領白袍的一些精銳小弟,先於傅餘生一步,已經方方面面的滲透到了稷下省之中。
過幾日,徐丘壑的黑袍也會進入稷下省。
唯一看起來就是吃吃喝喝無所事事的房漫道,卻把整個江南省那些權貴富豪子弟納入到了自己的交際圈。
天啟社團,已經成為江南省無冕之王。
王胖子不斷給行李箱塞東西,一邊笑呵呵的伸了個懶腰,「生哥,行李都準備好了,隨時就能出發。」
「嗯嗯。」傅餘生點了點頭。
?「生哥,你就這麼走了?表姐和大觀,昨晚都沒有怎麼吃飯,一個個都說自己沒胃口,其實我明白,她們捨不得你走。」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傷心總是難免的嘛。」傅餘生嘟囔一句:「先把行李送過去,咱們明天就動身。」
要去一個新環境生活了,傅餘生心裡還是很激動很期待的,而且他也想在稷下省,開拓出屬於天啟社團的一片疆域。
晚上的時候,整個天啟社團的高層,全部都很自覺的到了別墅。
?「生哥,上了大學要好好把妹,就當是把我們沒上學的遺憾都彌補了!兄弟們,我們喝一杯。」
「哈哈!」傅餘生大笑著跟他們碰杯,喝酒。
僅僅半年時間,傅餘生身邊不僅有了這麼一群熱血兄弟,更擁有了自己的社團和龐大產業,回頭想想,還是挺激動的。
小喵喵也混在男人堆里,笑的沒心沒肺,笑的像個十八歲的少女,和傅餘生幹了一杯,有些傷感的嘆了一口氣,「時間苦短啊。」
時間苦短!
半年前去數學老師辦公室請教問題,中途上了個廁所,在辦公樓二樓男衛生間進門左拐最後一間,我看到門後面赫然寫著一行字:
「喝最烈的酒,操最愛的人。」
當時如五雷轟頂,整個身體愣在那裡,獃獃地望著這句話站了好久。
覺得人生就應該這樣,做事純粹點,做人純粹點。
傅餘生當時羞愧了好久,因為去請教數學老師問題是聽了別人說數學老師有溝,有大波,看完后直接回去了,臉火辣辣的。
前兩天傅餘生去學校拿入學通知書,特意去了趟那個廁所,想重溫一下過去。
可惜那行字早被人刮沒了,寫著另外一行字:
「大肚子男攻,有意者+Q······」
世界長大了,我們也他·媽老了。
時間苦短吶。
眾人一起喝酒,熱熱鬧鬧的聊到了半夜,酒量差一點都昏昏沉睡了過去,傅餘生望著窗外的月光,卻是越來越清醒。
小喵喵站起身,深情的在傅餘生臉上啵了一口,「小弟弟,我會來稷下省找你的,姐姐這一輩子,就賴上你了。」
「喵喵姐,世上的好男人這麼多,去尋找深愛你的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傅餘生臉上火辣辣的,笑呵呵的說道。
「深愛么?後來呢?還不是提了褲子就走了,男人啊,都是拔吊無情的王八犢子。」小喵喵跨上坤包,一撩長發,微微一笑,走出別墅。
在喝酒的過程中,傅餘生發現胖子一直悶悶不樂的,於是問道:「胖子,怎麼了?」
王胖子扭了扭屁股,斜靠在沙發上,道:「生哥,以前我想的就是自己高中畢業,該去公司當一個鍋爐房保安隊長,這就是我的命。可是我遇到了你,我的人生路也發生了天大的變化。」
?「哈哈,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可能傅餘生的話說進了王胖子的心裡,他搖搖頭,咕嘟咕嘟喝光了一瓶紅酒,搖了搖頭,「媽了個臀的,還是白酒好。」
這個時候,有人按了按門鈴。
傅餘生一愣,居然是廬硯秋。
廬硯秋還穿著套裝,估計也是直接從公司趕過來的,她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小旅行包。
「本來以為你會在家裡呆兩年的,沒想到僅僅只是半年。」說罷廬硯秋走過來坐在了傅餘生的對面。
傅餘生笑著遞過去一杯紅酒。
「我要白酒!」她嘆了一句,道:「本來請你下山,是為了輔佐我的武道修行的,可最近我越來越沒有修行武道的心思了。」
?傅餘生也倒上白酒,和她碰了一杯,說:「相比於同齡人,無論在商業頭腦,還是武道境界上你都是出類拔萃的了。」
廬硯秋點頭:「那又能怎麼樣?不說了,喝酒吧。」
胖子打了個哈欠,「你們聊,我去外面透透氣。」
兩人一杯一杯喝白酒。
不一會兒,一斤上好的茅台,就被兩人喝完了。
??「你喜歡過我么?」
?「什麼?」
??「呵,你別跟我裝傻,你喜歡過我沒?」廬硯秋倒在他身邊,用手抓住傅餘生的胳膊咬了咬牙,道:「我要聽你的心裡話。」
好狗血的橋段。
傅餘生沉默片刻,哈哈一笑,扶起了廬硯秋,「我連你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都不知道,怎麼能說喜歡呢?」
廬硯秋站起了身,離開了別墅。
傅餘生望著她的背影,心裡好像被燒紅的鐵片燙了一下,忽然就變得皺巴巴的了。
第二天一早,傅餘生和王胖子走出別墅。
廬大觀背上背著書包,露出半截開山刀的刀把,雙手叉腰,嘟起了嘴巴,冷哼一聲,「涼生,老娘今天很生氣。」
傅餘生呵呵一笑,「巧了,我擅長哄姑娘開心。」
廬大觀又道,「本姑娘生氣的時候,喜歡亂花錢。」
傅餘生又說巧了,「哄姑娘開心我就會一招,花錢。」
廬大觀撇了撇嘴,「陪我吃頓飯吧。」
「好啊。」於是傅餘生又陪著廬大觀吃了頓飯,但卻沒有夾幾筷子,因為兩人都沒有什麼胃口。
「涼生,你要走了,就沒有對我說的嗎?」
傅餘生笑呵呵的,一本正經的說道:「重新去高一,好好上學。別因為討厭某一個老師而不學習,你要知道,老師只能陪你一兩個學期,但那些知識卻能陪你一輩子。」
「那你呢?能陪我多長時間?」廬大觀嘴撅地老高了,還說自己沒有不開心,努力掩飾情緒,真像個小孩子。
「我記得老焉頭經常說,不急不急,快斯個慢,慢斯個快,你來稷下省找我了,不就能陪你了。」傅餘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廬大觀一下子抱住了他,小聲道:「你彎腰低頭。」
傅餘生彎腰低頭。
廬大觀在他額頭親一下,左臉右臉各親一下,清澈的眼神中淚花打轉,小聲道:「親一下代表一年,三下就是三年,我畢業了就找你。」
「涼生,我討厭溫柔的女生,稍微打個招呼就會胡思亂想,要是互相發簡訊心中還會起波瀾。接到對方來電的那天,都會對著來電紀錄傻笑。可是我知道那只是溫柔,對我溫柔的人對別人也同樣溫柔,這種事差點就忘記了,如果說真相是殘酷的,謊言肯定是溫柔的,所以溫柔是謊言。」
「一次又一次期待,一次又一次落空,不知從何事開始便不再懷抱希望了,被孤獨訓練有素的我是不會上當兩次,我可是身經百戰的強者,如果要比喻我肯定是最強的。所以我無論何時都討厭溫柔的女孩。」
「我是縱橫城南的廬砍王,名滿江南私立一中的大魔王,我不溫柔,我討厭溫柔,但我只對你溫柔。」
小丫頭淚眼朦朧。
鼻頭一酸,他差點哭了。
傅餘生望著那些熟悉的面孔,心裡有些不舍。
車子啟動,融入到萬千車流中,王胖子嘿嘿一笑,道:「生哥,別傷感哦。」
第二天下午,傅餘生兩人進入稷下市。
剛往前走了沒兩百米,就看到一中年大媽在他們車前慢悠悠倒在地上,王胖子連忙停住車子。
那中年大媽捂著肚子,在地上滾動,鬼哭狼嚎,「殺人了啊!天殺的!當街撞人啊!」
王胖子吐了一口痰,「媽了個臀的!娘的,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就干這種碰瓷兒的買賣,氣死老子了!」
他雙手叉腰,來到大媽身前:「你想咋滴?」
大媽道,「你開車不長眼啊,撞到人了,知道不?
?「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讓你知道知道!」說著,周圍聚集過來十多個年輕光頭小混混。
王胖子立馬瞪起眼珠子,立刻明白了這一伙人的意思:「哎呀,專業,我以為就是一普通碰瓷兒,誰知到原來還是團伙作案啊,早有預謀啊。你們想怎麼辦?」
????「五千塊,不然咱們法院見!」
「見你媽了個臀。」王胖子也是個暴脾氣,立馬就和眾人杠上了。
不遠處一個小頭目一樣的混混摳了摳鼻屎,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大媽,怎麼回事?有人欺負你?」
中年大媽哭喊道,「三拳,幫幫我!」一指王胖子,「這小子開車撞人,還想肇事逃逸,被我們堵住了。」
????叫狂三拳的小頭目明顯是在演戲,「大媽,我看你這不好好的。」
????中年大媽道:「我有證據!說著拿出一張診斷書。」
????傅餘生湊上去一瞧,還真是某個犄角旮旯的醫院開出來的診斷證明:「咋滴,撞你一下整出糖尿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