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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無語

  傅餘生頓時無語,這也是路老村長和廬大媽給他起的乳名,每一次他跟著老大爺去路家的時候,都會被這老兩口這麼稱呼。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已經功成名就,一個很多年沒見的朋友,忽然在很高端莊重的場合中叫你劉壯實一樣。


  房漫道哈哈大笑,幾乎快直不起腰來,「小生生。」


  傅餘生也是無語了。


  方知有手裡拿著大袋子水果,白酒,蟲草補藥之類的禮物,一股腦的全部放在了院子里的台階上。


  路大媽拉著坐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面,耳朵,頭髮,臉上泛著慈愛的神采,「我記得你小的時候,還趴在我懷裡非要吃我奶呢,現在都長成大小夥子了。」


  老人家老了,彎腰了,眼圈紅紅的,眼淚就下來了。


  傅餘生赧顏,小時候老焉頭三番兩次的往澤水村跑,他和小師妹最喜歡的就是跟著路大媽跑,每一次都會私藏好吃的,給他們兩個準備著。


  路大媽有些傷感,有些粗糙的雙手捂著他的手,就好像冬天的時候一樣,怕凍著他的手,娓娓說道:「前幾天老頭子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他見到你了,他知道你晚上可能不回來,但他還是一個人冒著小雨在村頭等著你······」


  「我想叫老頭子回來,可老頭子說萬一你辦完了事,萬一有時間,萬一晚上就回來了呢。老頭子說他這輩子可能都再見不到老焉頭了,就多見你一面。」


  傅餘生鼻頭一酸。


  路大叔夫婦膝下無子,可兩人還是恩恩愛愛一輩子,自從遇到老焉頭之後,路大媽就將他和小鹿兒當成了自己的二女了。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傅餘生這才問道:「大媽,路大叔呢?」


  大媽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還不是為了砂石的事情。」


  這時候,腳蹬布鞋,身穿白色格子襯衫的路大叔走進院子,挖了挖耳朵,「我說今天早上怎麼罕見的便秘了,原來是你小子來了。」


  傅餘生趕緊站起身,「路大叔,走路虎虎生風,重返青春啊。」


  路大叔沒有理會他的馬屁,一邊指揮著說道:「老婆子,殺雞燉湯,青椒炒臘肉,我要和小涼涼帶來的幾個朋友喝一杯。」


  傅餘生又是一陣臉黑。


  幾人落座,路大叔倒上茶水,這才開始說話。


  「大叔,還在為村上的砂石操心?」傅餘生問道。


  院子里一陣沉默,路大叔拍了拍膝蓋,長嘆了口氣,「世風日下啊,黃霸天和黃霸地兩兄弟為了發財,把整個村子弄得烏煙瘴氣的。我今天去和他們交涉,要點錢整修一下村裡的小學,沒想到······」


  傅餘生知曉,黃家兩兄弟在村裡作威作福,又仗著年輕力壯,手底下養了幾十個閑散人員,一點都不把老村長放在眼裡。


  村裡的年輕人敢怒不敢言,誰敢為老村長出頭說話,那就要丟了砂石廠的工作,沒有人願意做哪個出頭鳥。


  路大叔拍了拍傅餘生的肩膀,悄聲問道:「小子,最近村裡轉的那幾個小夥子是你派來的吧?」


  面對路大叔,傅餘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他點了點頭。


  「嘿嘿。你小子啊,和那老焉頭一樣鬼精鬼精的。」路難行村長展顏一笑,臉上的皺紋也綻放了,「我就知道你在打那個砂石廠的主意。」


  他只好點頭。


  「帶頭的那個叫做狗剩的小夥子,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路難行老村長喝了一口茶,唉嘆了一聲。


  傅餘生皺了皺眉。


  路大叔一邊給剛孵出來的小雞餵食,一邊慈愛的摸著嫩黃的小雞,道:「黃家兩兄弟在村裡橫行霸道,背後就是有這些人撐腰,把整個村裡鬧得雞犬不寧。前幾天來了幾個小夥子,一直在砂石廠轉悠,後來那個叫狗剩的小頭頭酒杯帶走了。現在在派出所押著呢。」


  路大媽早就把傅餘生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兒子進門,自然要準備好吃好喝的。


  燉雞湯,青椒炒肉,燒茄子,還有自家釀造的米酒,準備的十分豐盛,傅餘生三人盛情難卻,只好大快朵頤。


  收拾好了碗筷。


  路大叔拍了拍傅餘生的肩膀,「小子,你是不是真心想要那個砂石廠?」


  「真心想要。」


  「萬一你得手了,要幫村裡整修學校。」路大叔原本有些渾濁的目光逐漸變得明亮起來,一臉希冀的望著傅餘生。


  傅餘生笑了笑,「造福鄉梓,那是當然。」


  路大叔笑呵呵的,「從小你的牛牛就比別人大,比別人硬,比別人尿的遠,我就知道你有出息。」


  「哈哈!」


  ?「路大叔,我那個朋友拘在哪裡?」


  ?「澤水園派出所。」路大媽答道。


  房漫道有些氣憤,一拍大腿,大聲道:「媽的,我看這個所長就得滾犢子。堂堂一個公務員,和不法商人勾結在一起,還私自扣留旅遊觀光人員,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路大叔瞧了房漫道一眼,「你小子說的在理。」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臉熟的小夥子偷偷摸摸的走進了大門,「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車主是誰?」


  傅餘生站起什麼,「我的。」


  那兩個小夥子差點淚奔,眼睛一紅,大步跑了過來,開始訴苦,「生哥,狗剩哥被拘了,我們走不出村子。」


  方知有敲了敲桌子,「慢慢說。」


  「狗剩哥突然被人拘了,已經有兩天了。我們兩個一直躲躲藏藏的,不敢路面,黃霸地派了人堵了村口,我們跑不出去,沒辦法傳遞消息。」一個叫油餅的小夥子哭訴道。


  傅餘生安慰了兩人一下,道:「你們為了咱們公司辛苦了,回去領一筆獎金。現在帶我們去派出所,把狗剩兄弟接回來。」


  倆人一聽有獎金,頓時就開心了。


  他們跟著狗剩也有一段時間了,算得上是忠心耿耿,知道每一次說有獎金,那數額至少在萬把塊以上。


  想一想這兩天東躲西藏,挨凍受餓了兩天,也算是值得了。


  另一個叫油條的小夥子自告奮勇,「生哥,我認識路,咱們現在就走。」


  傅餘生轉過身,彎了腰,「老叔,大媽,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回來了一定陪你們聊個暢快,喝個爽快。」


  「好嘞,去吧。」


  「辦你的事去吧,我們等著。」路大叔擺了擺手。????

  車子很快就到了澤水園派出所。


  方知有停好了車子,幾個人下車走了進去,門房沒有一個人,一樓的辦公室也空空蕩蕩的,每一個人影子。


  方知有喊了幾聲,「有人嗎?」


  無人應答。


  「還有活著的嗎?」


  照舊是空蕩蕩的迴音。


  傅餘生皺了皺眉,帶著眾人走上二樓。


  好一會兒,一個嘴裡叼著煙,腳上踏著拖鞋的中年人揉著眼睛走了出來,「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們誰啊?」


  這種交涉的事情,房漫道最熟悉,上前,哈哈一笑,「劉所,你好,我是房漫道。」


  胖中年人睜大了眼睛,「你小子,看的有點眼熟啊。」


  「我是大眾臉。」房漫道開始了扮豬吃虎。


  「哎呦,我的天,你是······」劉所嘴裡叼著的煙頭落到了地上。


  聞人狗剩被抓了進去,關了兩天,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女警有拿著筆電,看上去像是書記員,進來之後,立刻坐到審訊桌后。


  還有一個關頭胖警員,在澤水村這一帶也是個出了名的麻煩人物,他則沒有落座,皮笑肉不笑地走到聞人狗剩近前,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他。


  光頭注視聞人狗剩好一會,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挺有本事的啊,居然敢打砂石廠的主意,誰給你的王八膽子?」


  ?「······」聞人狗剩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一句話都沒說。


  「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整你?知不知道黃霸天是幹什麼的?」


  「告訴你個好消息,黃霸天很有錢,他想弄死你。」


  「那又怎樣?」聞人狗剩終於開口。


  「怎麼?哈哈······」光頭張凡察像是聽了多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還未停,他猛的揮起手掌,一巴掌打在聞人狗剩的臉上,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獰笑,說道:「不能怎麼樣,只是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他這記耳光力道不輕,也把聞人狗剩的嘴角打破,滲出血來。


  聞人狗剩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而後抬起頭,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那光頭。


  光頭胖警員心頭惱怒,尤其是見聞人狗剩還在盯著自己,他咬了咬牙關,又一次甩出巴掌,狠狠打在聞人狗剩的臉頰,氣急敗壞地大叫道:「小子,你還不服氣嗎?」


  「你還他·媽的看。」


  光頭再次揚起巴掌,這時候,坐在審訊桌後面的那名女警有點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喉嚨,低咳一聲,提醒道:「凡哥,算了吧,他還只是孩子。」


  ??「孩子?狗屁孩子,現在就敢帶人鬧事,企圖霸佔別人的場子,以後肯定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兒。」光頭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指頭狠狠戳著聞人狗剩的腦袋。


  聽光頭張凡這話的意思,他完全是站在黃霸天的立場上審問他。


  聞人狗剩心中冷笑,這一次打架,不審別人,就審自己,看來張凡是收了黃霸天的好處了,存心要整他。


  狗剩現在只盼著傅餘生能來,將他撈出去。


  光頭張凡罵罵咧咧,嘴上的髒話就一直沒有停,就連坐在旁邊的女警員都面紅耳赤的,有些聽不下去。


  張凡數落了半天,感覺心中的恐懼沒有那麼強烈了,他這才深吸口氣,沒好氣地踢了一腳聞人狗剩的椅子,大聲問道:「姓名。」


  ?「······」聞人狗剩又再次陷入沉默當中。


  ?「媽的,老子問你話呢,啞巴了,再不說話老子敲掉你牙齒。」光頭張凡氣得七竅生煙,他還從沒見過有誰進了派出所還能像他這麼囂張的。


  他再次狠踢聞人狗剩的座椅。


  ?「農民。」


  ?「什麼他·媽的?」


  ?「我是農民。」


  ?「就你這樣的還算是農民,就他·媽社會渣滓,老子問你姓名呢,聽到沒有?」光頭張凡貼近聞人狗剩,大聲咆哮道,此時,他二人的距離之近鼻尖都快接觸到一起。


  聞人狗剩閉上嘴巴,又不說話了。


  看的出來,張凡完全就是找事的,就是來公報私仇的,無論自己說不說都沒有用,說多了反而成了張凡敲打的借口。張凡見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好像根本沒聽到自己的問話,光頭張凡氣得忍無可忍,揮手又甩給聞人狗剩兩耳光。


  啪、啪!


  這兩記耳光打得很重,聞人狗剩的臉上留下兩道清晰的紅印子。


  正當他不依不饒,還要繼續掌摑聞人狗剩的時候,審訊室的房門突然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


  首先進來的是名中年人,穿著警服,體型肥胖,臉上笑呵呵的,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啤酒肚鼓起好高,看警銜是兩杠兩星,按級別來算的話,他應該是這裡的分局劉所。


  ??在他身後,還站著幾人,那便是傅餘生一伙人。


  ?「劉所?你怎麼來了?」見到中年人,光頭張凡立刻把揚起的巴掌放下來,畢恭畢敬的站好,大氣也不敢喘。


  中年人沒有理他,而是賠笑著看向身後的房漫道,說道:「房公子,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嗎?」


  房漫道剛進來的時候,一切他都已經看在了眼中,當他看到聞人狗剩破裂的嘴角時,臉色隨之陰沉下來,轉頭看向中年人,只冷冰冰地說了一個字:「是。」


  那種年人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是個八面玲瓏的主兒,看房漫道的臉色,就知道今天有麻煩事了,轉頭對光頭張凡沉聲說道:「放人。」


  「所長,要放人?他可是聚眾鬥毆,還破壞砂石廠財物······」


  「少廢話,我讓你放人就放人。」中年人沒好氣地說道。


  光頭張凡看看中年人,又滿臉不解的看著房漫道。


  看他許久都沒有動,中年人眉頭皺得更深,伸手就要奪過鑰匙自己打開手銬。


  張凡這才有點慌了,光頭張凡無奈,乖乖地掏出鑰匙,把聞人狗剩腕上的手銬打開。


  聞人狗剩緩緩從審訊椅上站起身,伸了一下懶腰,下意識地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


  房漫道走到他近前,露出十分關切的神情,問道:「狗剩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


  房漫道擺了擺手,「所長,我現在就把我的朋友接走,你同意嗎?」


  所長一臉奉承,「這位小兄弟沒犯什麼事,這次是手下人不會辦事,誤會了,都是誤會,嘿嘿。」


  房漫道一擺手,「走吧。」


  「等等!」傅餘生腳步沒動一下。


  傅餘生見狗剩嘴角的鮮血,臉上的巴掌印,就知道肯定吃了苦頭,他淡淡地回了一句,而後他看向中年人,問道:「現在警員在審問的時候還可以打人嗎?」


  中年人乾笑著搓了搓手,一臉的歉意,說道:「小兄弟,手下人不懂事,這······當然不行,誤會,這就是一場誤會。」


  傅餘生斬釘截鐵的對狗剩說道:「他剛才打你了?」


  「打了。」聞人狗剩咬著牙。


  傅餘生大聲道:「還回去。」


  狗剩有點難以置信,「老大?打回去?」


  房漫道有些錯愕。


  方知有眯著眼睛。


  「想要跟著我,首先就要有骨氣。」


  傅餘生一字一句的道:「別人打你一拳,踢你一腳,你就要打他十拳,踢他十腳,打的他站不起來,踢的他跪地求饒,讓他再也不敢惹你。你要是個扶不起來的籃子,那就趁早滾蛋。」


  小警員大怒,沖著傅餘生叫囂道:「你他·媽的誰啊?」


  劉所笑呵呵的,彎著腰站在房漫道面前,「房少,這位兄弟······」


  房漫道呵呵一笑,「這是我大哥!」


  劉所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堂堂市高官的公子,居然認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當大哥,罕見吶。


  有了老大發話,房漫道支持,聞人狗剩再沒有一點顧慮,點了點頭,忽然轉身,毫無預兆,抬手揮出一巴掌,這巴掌正是拍在那名光頭張凡的臉上。


  啪!

  這記耳光那叫一個噼啪清脆。


  張凡本來靠著牆,被這一巴掌扇的轉過頭,腦門撞在牆上,『咣』的一下。


  這一巴掌,不僅光頭張凡被打傻了,在場的眾人也都愣住了。


  光頭張凡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看向聞人狗剩。


  啪!

  聞人狗剩沒有說話,只不過反手又打出一記耳光,拍在光頭張凡的另一邊臉頰上。


  「我你媽······」光頭張凡終於回過神來,這下他可受不了了,簡直要氣炸了,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打了,這事兒要傳出去,面子丟大了。


  在警局裡,向來只有他打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他打過?

  他臉色漲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聞人狗剩打的,五官扭曲,滿臉的猙獰之色,看其神情,像是要把聞人狗剩生吞活剝一般。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發作呢,聞人狗剩的巴掌又再一次落到他的臉上,同樣是那麼的清脆,脆響聲在審訊室里都響起迴音。


  張凡剛轉過臉,聞人狗剩又是一巴掌揮過去。


  連續的四巴掌,扇的張凡有些暈頭轉向了,他重重一跺腳,緊接著就要伸手抓椅子。


  ?「你他·媽個垃圾······」光頭張凡還想破口大罵,但罵聲剛出口,便被聞人狗剩緊接而來的巴掌打了回來。


  連續六記耳光,已把光頭張凡的臉打得又紅又腫,暈頭轉向,兩個鼻孔已經見血,他看向中年人,而此時中年人就是站在那裡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制止聞人狗剩的意思。


  房漫道更是抬頭望著天花板,好像天花板有什麼東西十分值得他研究。


  傅餘生道:「他打了你幾下,雙倍還回來。」


  狗剩猛喝一聲,「是,老大!」


  有傅餘生這個老大撐腰,他還怕個鳥啊。


  光頭張凡恐怕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但他終於意識到,不是狗剩的力量大,而是他身後這些人來歷不凡。


  就連劉所都戰戰兢兢的,更別說自己一個小警員了。


  張凡一手抓住的椅子又放了下來。


  聞人狗剩又扇出耳光,這次他用的力氣也更大,把光頭張凡打得身子一踉蹌,險些沒坐到地上。


  「再看,打爆你的眼腦袋!」


  啪!

  他下意識地收回目光,看著腳下,胸脯一起一伏,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沉重的喘息聲。


  聞人狗剩面對面看著張凡,兩個人的鼻孔就要湊到一起了,就跟剛才張凡揍聞人狗剩的情形一模一樣,「欺負人的感覺很爽,被人欺負的感覺是不是更爽?」


  ?「呵呵。」


  這個時候一直觀望天花板的房漫道轉過身,一臉笑呵呵的,對劉所說道:「劉所長,我的兄弟被你手下的人打成這樣,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剛才的事情,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哪裡、哪裡,是我們辦事不力,給房公子添麻煩了。」中年人臉上在笑,心裡卻在哭,打狗也要看主人,就在自己面前,手下的人被打成了豬頭,自己還要賠著笑臉說打得好。


  劉所長笑的比哭還難看。


  但他不敢表現出氣憤,也不敢多說什麼。


  房漫道很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又對聞人狗剩說道:「好了,狗剩兄弟,劉所已經說了,這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除,我們也該走了。」


  狗剩也借坡下驢,笑呵呵道:「都是誤會,哈哈。」?

  房漫道心眼玲瓏,只要砂石廠的事情沒解決,肯定還會麻煩到劉所,畢竟山高皇帝遠,市高官也管不到這頭,至少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劉所就是天王老子。


  他一臉的真誠,「劉所,有機會我請你去喝茶,見一見家父,父親最近一直在了解基層工作呢。」


  劉所那是老頭條,豈能聽不懂房漫道話里的意思,比剛才還要殷勤,「那要謝謝房公子了,晚上的時候在澤水園飯店吃個便飯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相互認識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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