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擋得著
在那無數道目光矚目的場地之中,此時卻是溝壑縱橫,一道道巨大無比的裂縫猶如猙獰的天龍狂獸巨嘴一般蔓延開來。
餘震蔓延,浩蕩紫氣溢滿了整座場地,先前的衝擊,幾乎將這擂台給毀掉。
無數觀戰者為此驚嘆,然後他們的目光轉向了場地最中央的位置,那裡隨著煙塵的散去,倒是露出了一片唯一平坦的地面。
而此時,在那地面之上,有一道淡淡的瑩白虛影龍爪著地。
騰龍巨象,威勢赫赫,氣機未散,靜靜的矗立在場地中,但卻並未見到傅餘生的身影。
眾人見狀,面露不解,心中迷惑,均是一怔。
傅餘生人呢?
嗡嗡!
而在他們疑惑間,那場中瑩白騰龍巨象虛影終於消弭殆盡,而後一道修長的身影,便是閃現了出來。
那是傅餘生。
只不過此時的他,面色頗為的蒼白,且周身氣機凝滯,運轉不暢,眉心染血,神色暗淡。
閆立生捂著嘴咳嗽了一聲,有著鮮血順著手掌滴落下來,渾身衣衫破碎,他嘴角冷冷一笑,眼中殺機閃現,只不過,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傅餘生的殺招了。
傅餘生鎮壓胸腔中翻騰的氣血,望著眼前的閆立生,哈哈一笑,道:「接下來,是不是換我來進攻了?」
「你?!」
閆立生神色有些慌張,自己使出最強殺招都沒有將傅餘生秒掉,可見傅餘生實力之深厚,那麼換做他進攻,自己能抵擋的住嗎?
抵擋的住嗎?
擋的住嗎?
的住嗎?
住嗎?
嗎?
閆立生在心底,連問好幾聲。
他的眼神掃過腳下,望著這一片已經淪為廢墟的場地,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天地為之一靜!
廬硯秋先前有些放鬆的玉手,在此時又是緊緊攥在一起,雖然對於傅餘生,她是一百個放心。
但今天的最後一場攪局的打擂,已經超出了在場所有大佬預料的範疇。
廬硯秋蘇蘇心裡不由得一陣波瀾,嘴唇緊咬,不由得緊張起來,心跳也加速,一對眉眼盈盈如一泓秋水,盯著站在場地中央的傅餘生,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千言萬語,只不過匯成尋常一句話,「未婚夫,可別死!」
「傅餘生?!」
閆立生眼神如傅餘生,他緩緩的落下身形,握緊了拳頭,骨節嘎嘎響,道:「我今年三十二歲,縱橫華夏帝國十多年,還沒遇到過像樣的對手。能殺死我的人,現在還是黏黏的乳白色液體呢。」
「別說的這麼噁心行不行?!」
傅餘生點點頭,然後偏過頭,望向場台某處那一直凝視著他的廬硯秋,微微一笑,笑容溫柔。
廬硯秋也是見到了傅餘生的目光,那溫柔的笑容,猶如是要浸入她內心最深處一般,令紅潤小嘴旁,掀起梨渦燦爛,溢出淺淺的笑容。
傅餘生收回目光,瑩白的氣機,緩緩的從其體內湧出來,他的身軀也是懸浮而起,心神一動,體內小周天氣海翻騰,氣機陡然攀升到極致。
驚人的氣機波動蔓延開來,滔滔氣機涌動,氣機升騰,充盈整座會館。
傅餘生鼓動氣機暴漲時,此刻,天地間的氣機,也是在此時變得格外的輕靈浩大,一股清氣滿乾坤。
在那無數道驚疑的目光中,傅餘生雙手一動,一陣虹光閃現,一拳,陡然出現。
「那是······純粹拳罡?!」
「以自身純粹氣機凝結而成的拳罡?」
天地暗沉,天地氣機瘋狂的匯聚而來,場地周圍,所有人都是仰起頭,眼中帶著一絲駭然的望著頭頂。
那裡,風雲匯聚,天地變色,氣機浩浩蕩蕩,充斥虛空。
攪動的風雲之中,一道龐大無比的拳罡,正在逐漸的成型著。
那一道拳影,猶如鬼斧神工的天地傑作,開始屹立在天地之間,通明的拳罡,不斷有著金輝之光閃現。
閆立生,目瞪口呆
傅餘生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那面色,愈發的蒼白,旋即他雙手一動,天空上,巨大的拳影猛的爆發出驚雷之聲,只見得漫天光華涌動,凝聚,最後逐漸的形成了一朵數百丈龐大的拳罡。
拳罡凝實,有一種浩瀚的威能波動。
拳罡懸浮天際,緩緩的旋轉,在它旋轉之間,彷彿連空間都是扭曲起來,鋒芒猶如盤古巨斧,一斧可開天,同樣一拳可開天。
「十龍十象術!」
「第三招!卧象潛龍」
「象摧山,龍出水!」
他伸出手掌,輕輕一揮,那龐大無比的拳罡頓時一震,然後帶起一道近乎通明的流光筆直掠出,猶如流星趕月,發出道道絢爛到極致的光芒。
拳身光芒,在虛空之中發出一陣清吟,猶如山泉流動在空谷,罡氣滿乾坤。
天地間的氣機波動,猶如一陣風暴,所過之處,萬物低頭,百獸趴伏,所有人禁不住的發出膜拜一般驚叫聲。
「轟!」
拳罡閃動,緩緩的對準了下方的閆立生,拳頭之上的氣機,猶如萬川東流,終匯聚於東海。
咚!
拳罡氣勢醞釀到了極致,拳罡猛的一顫,然後所有觀戰者便是見到,一道幾乎貫穿了天地的通明拳罡筆直暴掠而下,似有貫穿天地雷霆之力,猶如銀河落十天而下的洪流,氣機充斥天地,撕裂虛空!
轟轟!
本就已經一片溝壑縱橫的場地,在此時終於是承受不住,一層層的崩塌下去,被拳罡霸烈之氣所切割的大地,則如刀切豆腐一般,兩面光滑如鏡面。
閆立生眼中,那一道拳罡如一片天地一般,徑直襲來。
他的心頭,湧出一股不詳之意,渾身禁不止的顫抖,膝蓋則如折腰野草一般,風過便俯首,似要跪地。
閆立生銀牙緊要,寧可死,不可跪地,
「騰龍九式,蟠龍過江!」
嗡!
耀眼的一道晶黑之光,而後,便是一頭自閆立生身前不斷高漲,踏天龍嘯聲影猶如一座高山,佔地百里,極其沉厚。
那緩緩而出的蟠龍仰頭望天,抬腳欲踢,自閆立生面前瀰漫開來。光芒凝聚間,竟是化為了一道約莫百丈龐大的踏天蟠龍。
這一頭過江蟠龍一出現,彷彿連空氣都是為之凝固。
過江蟠龍,凝聚成形,便是在那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暴射而出,最後,在那天空之上,與那筆直射出的通明拳罡,悍然相撞!
吼!
當!
撞擊的霎那,璀璨的光芒。猶如耀日,遮掩了所有的光芒,所有人都是被刺得閉上了眼睛,但即便如此,眼睛依舊刺痛不已。
所有觀戰者,不敢直視!
轟!
光芒暴射,旋即一股極為暴力的氣機風暴,猶如形成了實質,瘋狂的肆虐開來,瞬間便是將這數百丈龐大的場地震得盡數崩塌。
大地被撕裂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那種即將破碎的視覺衝擊,令得無數人心驚肉跳,很多人都氣機風暴衝擊之下,仰面倒去。
場中的氣機風暴,肆虐了足足數分鐘,方才在無數道震撼的目光中一點點的消散,而待得氣機風暴散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立即投射而去。
場地已經被摧毀,留下深深的巨坑,在那場地上,一道身影,昂藏而立。
另一道人影,雙膝跪地,雙手伏地,躬身低頭,面朝廢墟,氣息萎靡。
閆立生跪地之處,儘是滿目鮮血浸染。
擂台上的震撼大戰,終是落下了帷幕。
那一座高高的擂台,已是在此時被破壞殆盡,場地中央布滿大小不一的深坑,場地中央蔓延出一道猙獰的裂口,好似龍蛇起陸留下的裂縫。
全場觀戰者,不約而同,無聲的站了起來,都是處於一種安靜之中,腦海中回想著剛才那一場驚爆眼球的戰鬥。
所有人都沒想到,今夜的大戰,會有如此震撼人心的手段。
眼前的傅餘生,也不過十八歲而已啊。
這種成就,讓在場一些江南市武道圈子中德高望重的成年人心底都泛起些許醋意,甚至微微有些嫉妒。
誰不想少年時縱橫天下,實力超群,俯視眾人,但那樣的人,終究只是鳳毛麟角,百五十年不遇,可是此時,在他們眼前就有這樣一位少年。
他的成長,足以讓人震動。
如此天賦,堪稱妖孽。
今夜一戰,一鳴驚人。
「大壞蛋,還算沒有讓我失望!」廬硯秋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可是轉過身的時候,俏臉上湧上難以掩飾的驚喜。
此時,坐在旁邊觀戰的張至誠眼神有些複雜的望著場地中央的少年,他有些自嘲的搖搖頭,看來以前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
他嘆了口氣,回去之後,該是改善兩人關係的時候了。
安靜!
靜靜悄悄,落針可聞。
整座會館沉默,所有人注視著那一道站在廢墟中的身影。
片刻之後,無數歡呼的聲音響徹起來,所有人都站起身,開始炸了鍋,這場戰鬥,足以讓他們熱血沸騰。
傅餘生壓了壓手勢,笑呵呵的仰起頭盯著貴賓席上正位的於清廉,大聲的道:「於老大,我今天也是來代表廬家爭取那塊地皮的,你怎麼說?」
於清廉臉色十分難堪,好像吃了一嘴的蒼蠅。
貴賓席上那些大佬好不容易看到一向飛揚跋扈的於清廉吃癟,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竟然沒有一個人替他說話。
於清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把捏碎茶杯,茶水濺射了出來,「好,十個億的地皮,歸你了。」
他身邊最大的依仗於家宴已經重傷住院,身邊的這些小哈嘍根本不可能是傅餘生的對手,於清廉也只好認栽。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腳就走。
「等一下。」傅餘生伸出了手。
於清廉在各位大佬面前丟了面子,心中憤怒,轉身又被傅餘生叫住,心裡的一團火徹底燃燒了起來。
他雙目陰騭,「什麼事?」
傅餘生倒是絲毫不在意於清廉殺人的眼神,「於老大,六百六十六萬的彩頭,你該不會是掏不起吧?」
「放肆!」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
「還想要錢,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身邊的幾個小哈嘍張口訓斥。
於清廉仰起頭,咬了咬牙,「好啊,我掏得起,就看你有沒有命花了。」
傅餘生哈哈一笑,「六百六十六萬,四捨五入就是七百萬,到時候你把錢打到我賬上,我可以請你去***,一龍戰雙鳳,浪蕩三人行,哈哈。」
於清廉一跺腳,從會館的貴賓通道離開。
聽到這話,廬硯秋渾身一軟,眼前一黑,腦海里飛過一萬隻黑烏鴉,嘎嘎······差點從太師椅上跌下來。
張至誠差點撲倒在地。
在座的諸位大佬也是一陣臉黑。
這小子還真的是無恥,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麼下流的話,不過還挺合自己口味的,這個作風我喜歡。
貴賓席上那些沒動身的大佬,有些對傅餘生露出欣賞表情,暗暗起了招攬的心思。
終於塵埃落定。
廬硯秋也顯得有些興奮,當即宣布,晚上公司請客,包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餐廳吃飯。
酒桌上的廬硯秋大方知性,她身穿一套真絲雪紡制的連衣裙,一頭如雲的烏黑秀髮自然寫意的披散在肩后。
只在頸間用一根白底素花的發箍扎挽在一起,渾身給人一種鬆散適度,淡淡溫馨與浪漫的複合韻味,幾乎未經裝飾就散發出一種強烈至極的震憾之美。
廬硯秋端起酒杯,搖晃著杯中酒紅色的液體,「各位同事,最近真是辛苦大家了,我代表錦繡集團敬大家一杯。」
集團的那些西裝革履的職員有些興奮的鼓掌。
廬硯秋和那些集團職員一一說話,歡笑,然後飲酒,十分的體面大方,又有領導力。
那邊敬完酒,廬硯秋端上一杯白酒,走到了公司保安這一邊,微微致意,「各位兄弟,都喝了吧。」說完一飲而盡。
那些職員是正正噹噹的白領,和公司就是雇傭關係,而這些保安,除了是公司僱員,更與廬硯秋是老大與小弟的關係。
所以廬硯秋稱呼這些人,開口就是兄弟。
張至誠和手底下一幫人都有些局促,他們這個老大可是個女強人,一般是不會和他們一起聚餐的。
那些保安臉上帶著興奮和感激之意,紛紛豪爽的端起酒杯,見自己的老大這麼豪爽,他們也不含糊,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秘書蘇依暖為廬硯秋添滿白酒,廬硯秋笑呵呵的走到傅餘生這邊,「這次謝謝你啊,要不是你,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傅餘生端起杯子,也站了起來,他的身高比廬硯秋高一個個頭,於是微微俯身,湊近了耳旁說道:「謝什麼啊,我也是給咱家的小寶寶掙一點奶粉錢而已。」
廬硯秋剎那間臉色緋紅。
傅餘生的眼光一斜,瞥見那雪白修長,豐滿圓潤的大腿,閃著光澤,纖細的小腿結實筆直,扣著鞋帶的腳腕很美,高跟鞋只有腳尖著地,更突出了腿部的線條,裙擺頂端的寬花邊兒都不能完全遮住。
她站姿一變,兩條美腿輕巧的一斜,修長的雙腿幾乎全都暴露在外,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都是如此的均勻,真是多一分則太肥,少一分則太瘦。
廬硯秋身體微微往後傾斜,躲開這個有些曖昧的姿勢,害羞的舉起酒杯,「干!」
「干!」
傅餘生把『干』的音調提高到四聲。
廬硯秋兩頰染上羞澀,眼神剜了他一眼。
廬硯秋敬酒完畢,又開始和幾個高管經理談論著公司的一些計劃事項,其他人則是該吃吃該喝喝,氣氛很熱鬧。
傅餘生一個人坐著一張餐桌,一邊望著窗外的車流,一邊享受晚餐,也算是逍遙自在。
這時候,張至誠走了過來。
他左手拽著一瓶價值不菲的白酒,右手端著一隻酒杯,慢慢的坐在了傅餘生的對面,倒滿白酒,連飲三杯。
張至誠倒扣酒杯,擦了擦嘴巴,一臉的真誠,語氣也很平和,「陳兄弟,以前是兄弟們有眼不識泰山,對你多有冒犯,我代他們罰酒三杯,希望咱們一醉泯恩仇。」
「碎碎個事。」傅餘生哈哈一笑。
別人既然這麼說,那他也不能不給個台階下。
畢竟以後要是在廬家住著,想要成為江南市地下之王,那就免不了和張至誠一幫人打交道,能和諧相處自然最好。
「這一次要不是陳兄弟,恐怕我們兄弟就要完犢子了,確實很謝謝你。而且此次要是廬老大受傷,那我們兄弟恐怕就要被吊死了。」張至誠放下了酒杯。
這個說法傅餘生倒是有些好奇,「你們扶龍會的規矩這麼森嚴?」
「那倒不是。」
張至誠笑著搖了搖頭,「廬老大作為二十來個賢堂主中最會賺錢的老大啊,自然是扶龍會最看重的人。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這倒也是。
傅餘生嘿嘿一笑,這是個講究法律的社會,就算是社團勢力,吃飯也要買單,賺錢自然要放在第一位。
廬硯秋繼承父親在扶龍會第九賢堂主的位置,又是個商業天才,自然就成了扶龍會的財神爺,她的安全肯定比什麼東重要。
張至誠倒上第四杯酒,「陳兄弟,我也知道你是個辦大事的主兒,肯定會在江南市鬧騰的,以後需要什麼幫忙,你儘管吱一聲,兄弟們赴湯蹈火。」
傅餘生倒是有點欣賞張至誠了,拿得起放得下,既有原則又會辦事,是個人才,他端起酒杯,「幹了。」
「幹了!」
聚餐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凌晨。
廬硯秋有些微醺,坐上車之後還是有些迷糊,連續兩次都未能把汽車發動起來,見她雙眼有些迷離,傅餘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體貼的道:「你休息一會兒吧,我開車。」
廬硯秋靠在座椅上,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車窗開了個縫,夜風一吹,廬硯秋的酒勁總算漸漸恢復過來,她扭頭直勾勾地看著傅餘生,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看不懂。
他治好了母親的沉痾,在山中打獵時候又救了妹妹,這一次更是以一人之力挽狂瀾,對於廬家算得上是大恩大德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從來沒有索求過什麼,也沒有炫耀過什麼,反而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眼前的男人,有點幽默會喝酒,半夜會給她做燒烤,會講段子懂情調,痞帥痞帥的,而且身材那叫一個棒棒噠。
回想最近遇到的這些糟心事,每一次都有這個男人幫她扛著,擋在她面前,讓她不會受到傷害。
此時此刻,他就坐在傅餘生身邊,很舒適很放鬆,這種安全感她只有坐在父親身邊的時候才體會過。
不知不覺,廬硯秋淚眼盈盈。
還沒成熟的女人容易衝動,最喜歡聽什麼海枯石爛天長地久的,期待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到最後才發現,那就是扯淡的。
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追求的應該是安全感和依靠,平淡而有情調,優渥而有體面的愛情,傅餘生就是她心中的最理想人選。
廬硯秋忽然腦海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她是祝英台,寧可選擇馬文才也不會喜歡梁山伯。
她和梁山伯在一起三年,他都沒有發現她是女的,這不是純潔,這是傻·逼智障的表現,十八里相送也沒聽明白,那麼他一定是智商不在線。
這樣的人別說賺錢養家了,就算到了床上,也是個沒情趣的人,說不定還要自己主動呢,何必要嫁給這樣只會寫幾篇酸倒牙齒的人呢。
說白了,梁山伯這樣的人帶不來女人想要的安全感。
她和傅餘生接觸得越多,廬硯秋越覺得他是個最理想的伴侶,兩人雖然是未婚夫婦,可惜那只是名義上的。
而且她的理智也在不斷地提醒自己,趕快打消這樣的念頭,畢竟她邀請傅餘生下山,並且把他娶進門,只是為了幫自己突破武道而已。
現在雖然有了其餘的想法,但也只能藏在心裡,況且眼前的這個大壞蛋,還當眾抱走了蔡錦鯉那個狐媚子,這讓她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