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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吃驚

  房漫道和高八斗暗暗吃驚,一旦馬前卒這麼做了,那完全就是置李大疆於死地,絕不留轉圜的餘地。


  一個人的心機,何以深沉道如此地步。


  幸好,他們是兄弟,不是敵人。


  做傅余年的敵人,本身就是一種不幸。


  第二天一早,江南日報的大樓外面,聚集了六七十人。


  這些人咋咋呼呼的,手裡揮舞著棍棒大刀,一眼瞧過去,就知道是那種無業小混子,故意搗亂的。


  大早上就來這麼一出,那些趕著上班的人一個個站在門外,沒有一個敢走進大樓區,久而久之,外面聚集了上百人。


  這些小混子後面還舉著旗子,都是紅底白字,上面寫著醒目的大標語。


  「生活作風不足以影響豐功偉績,請放了李大疆。」


  「敬愛的李大疆是全城百姓的遮雨傘,我們離不開他。」


  「我們只愛李大疆,其他的人去他·娘。」


  這麼多人聚集,自然引起了其他媒體的注意,很快,那些媒體便如蒼蠅聞到臭味一樣匯聚了過來。


  報社的社長是個地中海中年人,一瞧外面這架勢,從大樓里走了出來,雙手叉腰,「你們一群小流氓,這是要幹什麼?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


  「媽的,就是你們這群傻·逼害了李大疆。」


  「兄弟們,揍他。」


  「干!」


  這一聲吼下去,地中海社長就淹沒在了人群中。


  咔嚓咔嚓!


  蹲守在外面越來越多的俄媒體不斷拍照,開始上傳早間新聞。


  這些小混子,當然不是馬前卒手底下的人,都是每人花了一百塊錢演戲的,真正的幕後主使馬前卒,此刻就坐在報社對面的咖啡館中喝咖啡。


  「李大疆是全市人民愛戴的好人。」


  「他是好人,你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抓了他。」


  「放了李大疆。」


  面對如此激憤的群情,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件事情很不簡單,地中海社長掙扎的站了起來,手裡拽著已經被踩碎的眼鏡,氣得渾身發抖,「你們太無恥了,你們是誰的人?」


  「我們是李海潮的人,也是李大疆的擁護者。」這些群演的演技,那叫一個贊,馬前卒一邊看,一邊大笑不止。


  搗亂還在繼續,終於有人報警。


  警笛一響,這些人頓時開溜,一分鐘不到跑的沒影了。


  馬前卒喝完咖啡,笑呵呵的走出門,往糖果酒吧方向而去。


  ······

  房漫道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老爸房雄關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好像就是在等他回來。


  房雄關到了一杯水,「老爸。」


  房雄關雙目炯炯,「是那小子乾的?」


  「是。」他點了點頭,昨天傅余年的表現,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那個人會如此算計,工於心計,步步緊逼,不留痕迹,置人於死地。


  房雄關雙手一拍,「妙啊。」


  房漫道喝了一口茶,「妙什麼?」


  「利用輿論,造成既有事實,今天早上再來一劑猛葯,誅心之舉啊。沒想到堂堂的李大疆,居然栽在了一個十八歲少年人的手上,可笑啊。」房雄關唾沫子橫飛,顯得十分激動。


  世上有很多人都像野獸一樣,有種奇異的本能,似乎總能嗅出危險的氣息,也能將強大十倍的敵人斬於馬下。


  雖然他們並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但危險來的時候,他們總能在前一剎那間奇迹般的避過。


  這種人若是做官,必定是一代名臣;若是打仗,必定是常勝將軍;若是投入江湖,就必定是縱橫天下不可一世的英雄。


  管仲、諸葛亮,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們能居安思危,治國平天下。


  李靖、韓信、岳飛,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們才能決勝千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這樣的人無論到哪兒,都會出頭。


  房雄關滔滔不絕的說完,又加了一句,「傅余年就是這種人。」


  「呵呵,老爸,你可從來沒有對哪一個人評價這麼高啊。」房漫道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己的老子居然說了這麼一大堆有哲理的話。


  房雄關坐了下來,「這小子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軍中戰神,蘇定陶。」


  房漫道眼前一亮,「就是那個武道達到陸地大圓滿,人稱華夏帝國守護神的軍中戰神,蘇定陶?!」


  「對的。」


  「這有這麼厲害?」


  「蘇定陶年輕的時候同樣武道天賦卓絕,同樣心機深沉,同樣心黑腹厚,這兩個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傅余年以後的成就?」


  房雄關臉上閃著異樣的色彩,「怕是只高不低。」


  ······

  徹夜未眠的李大疆身體斜靠在沙發上,頭髮亂糟糟油膩膩的,鬍子一夜之間長的瘋快,嘴上起了干皮,雙眼空洞。


  他打開電視。


  看到大樓前的那一幕,臉色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李大疆渾身顫抖。


  此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李大疆,請跟我們走一趟。」


  李大疆面如死灰,一下子暈倒在了地上。


  ······

  李大疆完了,立刻登上新聞頭條。


  李海潮在城南作威作福,眼以前有李大疆罩著,現在沒有了靠山,那些仇家紛紛集火,還沒到晚上,也被抓進去了。


  ????隨著李海潮被抓,樹倒猢猻散,曾經風光一時、在城南橫行霸道的李海潮勢力,宣告瓦解。


  狗剩壓抑不住興奮的情緒,大聲喊道:「年哥,你看報紙了嗎?李海潮這回可露大臉了,上了頭版頭條,他們完犢子了。」


  「是啊,年哥,他的場子就要歸我們了。」


  ????傅余年一點都不意外,心裡想著這自然有房雄關的力量,他淡然說道:「老高在嗎,讓他來見我。」


  不一會兒,高八斗下來,「年哥。」


  「怎麼樣,是不是該起草產業轉讓合同了?」傅余年哈哈一笑。


  高八斗同樣哈哈一笑,「年哥,我都準備好了。」


  馬前卒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年哥,現在李海潮的手下,除了王不二之外,其他的都被上面的人抓了。我們要趕緊踩一腳,不然於家的勢力就要踩進來了。」


  「這種事情,你決定就好。」


  ????「年哥,那我今晚就大幹一場啊。」


  ????「去做吧,但有一點,去之前和小房打個招呼。」


  ????「明白,年哥,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說完話,馬前卒幹勁十足,開始大聲嚷嚷,呼和手底下的人趕緊來集合。


  ······

  晚上的時候,傅余年和房漫道出現在了拘留室。


  有了房漫道的公子身份,去哪兒都有別人讓道。


  傅余年笑著調侃道:「你小子小時候沒少在這種地方的辦公室撒尿吧?」


  房漫道老臉一紅,嘿嘿一笑,「撒尿倒是沒有,只不過在一個女文員的文件夾里放過一條模擬蛇,嚇得她差點噴尿。」


  ????拘留室有點狹窄,正中間有一道鐵柵欄,傅余年在外面,李海潮則在裡面,另外,在室內的上方,還有一台攝像頭,此時它閃爍著紅光。


  李海潮一眼就看見傅余年,轉身站起來,咽了口唾沫,眼巴巴的看著他,「陳兄弟,房少,我知道你神通廣大,幫幫我······」


  傅余年沒有馬上理他,而是抬手指向牆角的攝像頭,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他皺了皺眉頭。


  房漫道會意,抓起一條椅子,直接砸在了攝像頭上。


  嘩啦!


  攝像頭崩碎,電線都被砸斷。


  ????兩個換班的警員跑了進來,大聲質問,眼見攝像頭被砸壞,臉上的表情更加嚴厲,喝道:「媽的,怎麼回事?」


  房漫道轉過身聳了聳肩,臉上帶著很無所謂的笑容,「你們要是不爽,就去找房雄關要錢賠償,不過現在嘛,給我滾出去。」


  那兩人一看,知道是房雄關的公子,還要屁的賠償啊,就算所長來了也得恭恭敬敬的賠著笑臉,只好自認倒霉,悻悻的走出了房間。


  傅余年呵呵一笑,「你這一招狐假虎威,以前沒少用吧。」


  房漫道這麼做,一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們所作的事情,第二嘛,則是有意在李海潮面前展示一下實力,讓他相信他們有帶他出去的能力。


  眼前的人眼窩深陷,精神萎靡,趴在鐵柵欄那邊,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好像還瘦了很多,完全和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李海潮相去甚遠。


  ????他對李大疆已經不抱希望了,「陳兄弟,房少,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貴人,只要能把我撈出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傅餘生透過柵欄縫隙遞給李海潮一張報紙,說道:「你先瞧瞧吧。」


  ????「這是······」


  ????「早間新聞整版頭條是李大疆的,晚間新聞整版頭條又是你的,你們兩兄弟很爭氣啊。」傅餘生笑呵呵的說道。


  ????李海潮急忙打開報紙,正中間赫然是一副大圖片,上面正是他本人自己,標題上寫著「官黑兩兄弟,落馬齊稱讚。」


  當然,這上面也詳細的提到了李大疆的名字,將兩人的關係也扒了一個乾乾淨淨。


  李海潮一邊看,一邊腦門冒汗,但身子卻不斷打冷顫,看罷,面色血紅,繼而慘白,身子突突直哆嗦,他顫聲急叫道:「陳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搭救兄弟一把,我有錢,你要多少都行,救救我······」


  「房少,救救我,我會報答你的,我有很多戶頭,都可以給你的。」


  ????傅餘生擺擺手,含笑說道:「李老大的錢,還是自己留著養老吧。」


  撲通!

  李海潮雙腿一軟,直接趴倒在地上,繼而涕泗橫流,哭的那叫一個慘啊,「兄弟,你們見死不救,這是讓我完蛋啊。」


  他也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昨天晚上被人拉到城郊,詐唬的屎尿橫飛,剛緩過神來,今天又來了這一出。


  傅餘生能放過他,但進了這兒,這輩子就完犢子了。


  李大疆完了,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依靠,眼前的傅餘生,就是唯一救命的稻草,也是最粗的那根大腿。


  房漫道滿臉的笑意,敲打敲打了幾下鐵柵欄,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我聽父親說,李大疆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把許多事情交代了,其中有一些是牽扯到你的。」


  ???????「房少······」李海潮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就像從水利撈上來的魚,心裏面還存有一絲的期望。


  傅餘生臉上含笑,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要是聽聽李大疆的交代,估計能直接暈過去,夠讓你死十回的了。」


  李海潮渾身冒汗,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他知道傅餘生才是關鍵,「生哥,你要什麼都行,幫幫我吧。」


  ????「想讓我幫你,也可以,只不過······」


  這個時候,錢財都算個屁,只要能活著就行,李海潮早就豁出去了,「生哥,你想要什麼都行,我不在乎,只要能活著出來。」


  「代價會有點大。」傅餘生臉上笑嘻嘻。


  都說男人笑眯眯,不是好東西,此時此刻的傅餘生和房漫道,兩個人笑的既天真又無害,在李海潮看來,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李海潮點了點頭:「我不在乎代價有多大,只要我能出去。」


  好噠!


  傅餘生從黑色公文包裡面拿出來一疊子文件,塞到了李海潮的手裡,「想要我們幫你很簡單,你只需要在上面簽個字就可以啦。」


  李海潮迫不及待的接過文件,只看了兩眼就皺起眉頭,雙手顫巍巍的,好像承受不住合同的重量一般,「財產轉讓合同?」


  「對啊,你的那些酒吧,迪吧,慢搖吧,洗浴中心之類的,我大概算了算你,差不多就是四百萬左右的樣子,我現在給你五百萬,轉讓沒有問題吧。而且,我還附帶把你從苦海裡面撈出來,這工作量可不小,到了外面還要拜會各路菩薩,所需要的香火錢可不是一點點。不過誰讓你叫我一聲兄弟呢,我就幫你一把吧。」傅餘生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他身邊的房漫道聽到傅餘生一本正經的這麼說,差點就笑場了,自己這個老大可真的會趁火打劫。


  李海潮的那些產業總共加起來,沒有兩五六個億也有一兩億,現在只拿五百萬就想拿下所有產業,而且還說的這麼正義凜然,好像自己就是正義奧特曼的化身,臉皮之厚,心腹之黑,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李海潮只感覺自己的胸膛裡面有一團火再燒,火勢越來越大,不斷地膨脹,他想要喊出來,卻發現渾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他的屁股底下濕了一大攤子,於是慢慢的換了個地方,癱坐在哪兒一動不動,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一沓子合同。


  這不是轉讓合同,這完全就是打劫。


  他心裡清楚,自己手底下二十多家場子,隨便拎出來一家,市值都超過三四百萬了。


  這就是笑眯眯的搶劫,要人命啊。


  ????他的心裡在滴血,但傅餘生這一根大腿,他不得不抱緊,只好安慰自己,只要能出來,東山再起也不遲,緩緩抬起頭來,嘴巴張了張,說道:「陳兄弟,這個······太狠了吧,你我都心裡清楚啊,不能這麼干啊。」


  李海潮把疊好的文件慢慢的遞給了傅餘生。


  傅餘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半蹲著與他對視,幽幽的道:「李兄弟,你比我年長,懂得道理也應該比我多。但我想有一點,我比你懂得透徹,那就是錢財是身外之物,如果沒有命花,那又有什麼用呢?」


  說完,傅餘生把轉讓合同慢慢的推了過去,而且慢悠悠的拿出了一支筆,還有紅色印泥,「兄弟,我可是為你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而且機會,也只有一次。」


  傅餘生的話,慢慢的冷了下來,臉上那和煦的如沐春風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李海潮哭了,嚶嚶嚶,嗚嗚嗚,吧啦吧啦,哭得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李海潮三十多歲就能成為城南一哥,這其中除了李大疆的關係之外,他也算是個人精,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和什麼樣的人沒打過交道,知道今天,他才見識了什麼叫做鼻祖級別的無恥不要臉。


  和傅餘生相比,他以前遇到的那些人,簡直就是天真無邪版的小清新。


  他雙手顫抖,後背靠在牆上,仰頭長嘆一聲,將手中的合同蓋在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夜不歸酒吧的那一拳,李海潮就知道眼前的少年不是個善類,總有一天會出頭,可惜那時候他只想著井水不犯河水,主動避讓,而不是用雷霆手段,解決了眼前的傅餘生。


  直到現在,他才後悔,已經遲了。


  他身家性命寄托在一個想要取代自己的野心家身上,本身就是在冒險,只不過這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必須抓住。


  李海潮抓起了筆,好幾下都沒有寫下去,可憐兮兮的抬頭問道,「生哥,我簽了,你真的能把我救出去嗎?」


  傅餘生呵呵一笑,「我會竭盡全力的。」


  李海潮的心頭在滴血,雙眼血紅血紅,但拿起筆果斷簽了,並且很利索的摁下了自己手印。


  如果剛才傅餘生說我百分之一百會把他救出去,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之類的話,他就打算把合同撕了。


  如果傅餘生真的那麼說,而且說得那麼絕對,那肯定就是存心在騙他簽字,然後一走了之。


  只不過傅餘生這麼說,又讓他的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


  傅餘生嘿嘿一笑,拿過來合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的遺漏,然後將合同上面的汗水淚水和葯湯擦去,這才疊好放好。


  他的那點小心思,傅餘生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傅餘生伸了個懶腰,「兄弟,你先好好修養著,那我就先告辭了。」


  李海潮回過神來,臉色特別緊張,雙手抓著欄杆,「兄弟,你······你什麼時候能救我出來,給我個時間點啊。」


  ????「這我說不準,不過我會儘力的。」


  ???「兄弟,我就全靠你了。」


  傅餘生沖著李海潮一笑,「你要吃好喝好,休養好身體,等著出去了,兄弟給你接風洗塵。」


  「哎,好嘞。」李海潮有點傻傻的點了點頭。


  等走出了公安局,房漫道才伸了伸懶腰,「生哥,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李海潮啊?」


  「李海潮是誰?我怎麼不記得了!」傅餘生一本正經的道。


  「那合同上的五百萬?」


  傅餘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夜空明亮,「呵呵,不知道天堂有沒有酒吧,要是有的話,他拿著五百萬,估計還能和那些陪酒的漂亮小仙女喝一杯。」


  房漫道一陣臉黑。


  整個城南十五家場子,總資產超過一億七千多萬,就這樣落到了傅餘生的口袋中。


  與此同時,傅餘生的勢力,宣告正式進入江南市。


  至此,城南傅餘生,城中廬氏錦繡,城北於清廉,三分江南市,三分江南省。


  第二天,傅餘生和高良謀來到了房雄關修養的家中。


  房雄關笑說:「我看你紅光滿面,一定是有喜事發生!」


  傅餘生心裡暗贊一聲,厲害!笑說:「我這次來就是謝謝房叔的幫忙,不然我也是白忙活一場了!」


  「你們年輕人有雄心,有志氣,我當然支持!」


  「那我就多謝房叔的關懷了!」說著,傅餘生緩緩推過去一張銀行卡,「房叔,兩成的乾股,以後每月,月月如此。」


  房雄關看了看茶几上的銀行卡,哈哈一笑,將銀行卡推了歸來,頓了頓說:「你救過我的命,這是大恩,我幫一點忙沒什麼所謂。再說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和你們是合作夥伴,他就能代表我的意思。」


  傅餘生微微一笑,說道:「那是當然!」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


  傅餘生站起身告辭:「那麼房叔,我們也不打擾了。以後有事免不了麻煩你呢!」


  房雄關也站起來,客氣幾句。


  傅餘生和高良謀走出房家后,高良謀說道:「生哥,小房是我們的兄弟,那麼他父親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了?!」


  傅餘生笑說:「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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