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貴人
本來是想喝口西瓜汁的,卻沒想到一路上遇到了貴人,最後居然得到了一片瓜地,這一趟收穫實在太大了。
可是轉瞬間,她又有些不舍。
出了潛龍山,他或許就要回稷下省了吧。
而且,據爺爺所說,這小子還和白少廷家的白落梅曖昧不清,他們是大學同學,那麼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
眨眼之間,張九錫感覺自己好像長大了。
幾天前,她還能趴在浴桶邊,一邊和傅余年品嘗紅酒,一邊插科打諢的說一些她所遇到的搞笑的事情,甚至能開口說出網吧小姐姐黑色的裙子,黑色的······小褲褲這樣的話。
可是現在,她害羞了,說不出來了。
張九錫甚至忘了自己有幾根手指頭,拚命慌亂在數,數了好幾遍,卻發現自己還是數不過來。
一時間,張九錫心亂如麻。
張岳山神情一凜,似乎看穿了自己這個調皮靈動孫女的心思,淡淡的開口道:「九錫,上來吧,你的心思亂了,待在裡面,反而危險。」
張九錫臉上一紅。
她瞧了一眼傅余年,吐了吐舌頭,突然覺得這樣好像不太淑女,也是又閉上嘴巴,因為白家的白落梅,是個很淑女文雅的女孩子。
難道他喜歡淑女的女生?
張九錫,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思亂如麻。
傅余年見眾人還在吸收龍泉氣機,他伏低身子,像一條魚兒一樣,嵌入更深沉的龍泉底部。
雖然在龍泉上層的精純氣機被他一個人鯨吞殆盡,已經變的十分稀薄,但沒有任何人嫌棄,對於那些武道境界低微的武者來說,現在多吸收一些氣機,那麼日後對於武道的修行和突破,是有很大幫助的,甚至一鳴驚人也有可能。
而對於那些毫無武道基礎的普通人,這可是增強體質,延年益壽最好的養生良品,如此良機,怎麼能錯過呢。
不過其中一些武者,見傅余年鯨**純氣機,瑩白的光芒幾乎是要將他的身體包裹,那種磅礴的精純氣機,看得所有人為之眼紅,但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心裡清楚,要不是因為傅余年以一己之力斬殺大蛇,別說現在能夠吸收氣機,哪怕就算是見一眼洗髓龍泉都不可能。
而當他們察覺傅余年往泉底更深層次潛游,準備尋找更加磅礴精純氣機的時候,也只有發自內心的佩服和祝福。
這個從稷下省跑過來的大學生,果然有兩把刷子,不到十天時間,就已經在長陵省揚名立萬,成為眾人競相追捧的名人。
甚至連張岳山,周福壽,在場許多的富豪,都把他當成是座上賓,都想和他交好,搞好關係。
一向以張狂和自傲出名的歸來去,在當眾挑戰傅余年之後,也被傅余年的實力和心胸折服。
畢竟歸來去當眾讓傅余年下不來台,但在前者遭遇危險的時候,還是傅余年挺身而出,化解危險,時候還能談笑風生,這種強者之間惺惺相惜的羈絆,在場所有人看在眼裡。
傅余年逐漸潛游,越往下,水中壓力越大,越來越冰寒刺骨,不多對於修成夔龍體的他來說,這並不足以影響到他潛游泉底的決心。
而在他潛游的同時,身體的周圍,也被更加精純的潮湧氣機完全包裹,不斷吸收,甚至連他的渾身肌肉骨骼,都被瑩白氣機洗禮。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好像坐在雲端漂浮,俯視眾生一樣,他的實力,也在洗髓龍泉的洗禮之下,直接提升。
而她感覺自己周身的骨骼,也在發生著奇妙的變化,正在朝著一種更加高等的方向進化,看來屬於他更高級的體質,距離也不遠了。
一絲絲的瑩**體,滲透皮膚,穿過肌肉,包裹骨骼,匯入大周天氣海。
嗡!
他忘記了已經潛遊了多少米,但在泉底深處,好像有一道金光在閃動,宛如海底大型水母一般。
傅余年潛游,終於到達底部。
那靜靜躺在龍泉底部的金光,居然是一截龍骨。
也正是因為這一塊龍骨的存在,也讓原本只是天然天池的泉水,經過歲月的洗禮沉澱之後,成為了洗髓龍泉。
?「上古龍種遺骨。」
傅余年心神感應,而此時他體內的天龍,也更加的活躍,在大周天氣海中不斷躍動,大概是感受到了屬於同類的遺骨,產生了自然的親切感。
他心中頓時有著喜悅涌了出來,只有鯨吞煉化吸收這一塊上古遺骨,這一次的龍泉洗髓,才算是真正圓滿。
這一次的潛龍山之行,才算是圓滿完成。
傅余年心神一動,緩緩捧起那一塊上古龍種遺骨,雖然經過上百千年的歲月洗禮,但那龍種昔日的威嚴和蒼莽之氣,依舊不減分毫。
雙手合十,衝上古龍種遺骨鞠躬。
這個不起眼的舉動,或許在外人看來,顯得愚蠢而又多餘,而傅余年卻覺得,這是對龍種該有的一種禮遇。
不等傅余年細細研究,潛藏在身體中的天龍,從他胸口探出龍頭,大嘴一張,直接將龍種遺骨吸收進了身體。
那一塊龍種遺骨,最後懸浮在了他氣海之中。
龍骨以他的大周天氣海為中心,向外發出粼粼的漣漪,每一圈漣漪,蘊藏著龍種遺骨的浩瀚氣機。
傅余年閉目凝神,坐觀自照。
半個小時之後,傅余年雙目燦然睜開,雙眼之中,有著龐大的氣機涌動,望之,令人生畏。
傅余年如釋重負的吸了一口氣,還好這一塊上古龍種遺骨溫和,並沒有什麼凶暴的反應,雖然境界還是體質,都沒有明顯的變化,但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整個人的身體,完全經過了氣機的洗髓淬鍊,愈發的強大。
泉底洗髓,徹底完成。
嘩啦!
傅余年浮上水面,躍出泉水。
他見眾人都四眼睜大,眨巴眨巴的瞧著他,還是張岳山老大爺先反應過來,見他整個人的氣勢,都和剛才不一樣了,問道:「有收穫?」
傅余年點點頭。
「哈哈,陳大師,我感覺你更加······怎麼說呢,沒有洗禮之前,就好像一個天然的美人,而現在嘛,更加美麗的同時,還具備了一種高貴的氣質。」周福壽笑嘻嘻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馬屁拍的,能酸倒牙,眾人聽了都臉紅,不過傅余年整個人的細微改變,眾人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再回頭,那一汪清澈的泉水,沒有了上古龍種遺骨的融合,泯然成為了最普通的一池泉水。
張岳山擺了擺手,除了死去幾個保鏢之外,潛龍山的收穫還是很大的,他大手一揮,「那咱們就出山吧。」
「好嘞。」眾人齊齊答應。
傅余年和歸來去對視一眼。
因為兩人都知道,鬼鬼祟祟又心思毒辣的崔姥姥,始終都沒有現身,這個女人,不是個什麼良善之輩。
看來出山的路,並不會太平的。
出乎意料的,等眾人走出潛龍山溪谷,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陰險毒辣的崔姥姥,好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舉動。
就在眾人打算啟程的時候,守候在外面的一個張家保鏢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張岳山皺眉,道:「不懂規矩,怎麼了?」
那個保鏢結結巴巴,氣喘吁吁,神色慌張的道:「張老闆,潛龍村的村長請你過去。」
?「嗯?」張岳山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努力的想了一想,發現根本就不知道有潛龍村這麼一個地方,更別說認識什麼村長了,簡直荒謬嘛。
傅余年和歸來去對視一眼,各自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張岳山沉吟了一會兒,轉身問道:「陳小兄弟,你怎麼看?」
「反正沒事,看看唄。」傅余年也想知道在潛龍村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和崔姥姥有關係?
周福壽拍了拍手,「陳大師去哪兒,我就跟著你。」
他們這個進山團體的主領頭羊,都打算去看看,那麼其他人也不好推辭,尤其是那些武道低微的武者,更願意和傅余年相處,請他點撥一下武道。
只有兩個收斂戰死保鏢屍體的富豪,先行離去,帶走了十多人。
現在他們這個小團體,大約有八十多人。
潛龍村就坐落在百丈瀑布溪流的下面,隱藏在碧綠群山懷抱環繞之中,靜逸而又祥和,一派富足安康。
此時,一個住著拐杖的老人就站在村口,翹首以盼,見傅余年眾人走近,一眼就瞧見了張岳山,「老張,還好嗎?」
張岳山一皺眉,仔細端詳,忽然大笑,「阿福伯,你還健在啊,張小子給你鞠躬了。」
「哈哈,好。」阿福伯張嘴一笑,只剩下兩顆門牙。
張九錫皺眉。
張岳山道:「十一二歲的時候,我跟著父親進山採藥,在山中迷路,被困了一個禮拜,眼看就要困死在裡面了,幸好遇到了阿福伯,帶我們出山,這是救命之恩啊。」
阿福伯臉上布滿老人斑,「過去的事了。」
張岳山道:「阿福伯,這一次是?」
阿福伯頓頓腳,手中的拐杖差點脫手,氣的發抖,道:「昨天晚上,村裡來了十多個武士之國的人。這些人,真的是畜生本性啊。有個鬼頭正雄的武人,借宿在寸頭楊老頭一家,半夜的時候有個倭人喝醉了酒,對那一戶的女兒起了色心。那女兒的未婚女婿真好也在家,後來那個鬼頭正雄就把女婿殺了,把老兩口也殺了,那個女兒,也被他們糟蹋了!最後······還把幾個人的屍體丟在了河裡,讓大水沖走了。」
傅余年臉色刷地一下變了。
張九錫看了傅余年一眼,急問道:「那兇手呢?」
阿福伯道:「這些倭人殺了人,還在村裡大吃大喝,他們威脅我把出山的你們堵住,不然就屠了全村人。」
??「這些人怎麼知道潛龍村的?」傅余年臉色鐵青。
?「潛龍村與世隔絕,外人根本不會知道我們村的存在。」阿福伯遲疑一下,拍了拍腦袋,道:「是個長得很妖艷的女人,把他們帶進來的。」
「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傅余年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崔姥姥。
阿福伯嘆了一口氣,身體顫抖,差點暈了過去,「今天早上,她告訴我,一定要把你們堵住,說要和你們算一筆血賬。她出村了,我偷聽他們談話,好像說去找一個什麼年哥物,回來要對付你們,還說要活煮了一個叫陳什麼生的小夥子。」
傅余年握緊了拳頭,殺氣頓生。
這個崔姥姥,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勾結外族,殘害同胞,喪盡天良,簡直該死。
周福壽忽然眼前一亮。
他想到了什麼,他忍不住提醒道:「陳大師,我知道武士之國有一個超大型的社團組織,名字叫櫻花會。他們在十多年前開始滲透到帝國北方,建立了分社,攫取利益,這些人橫行霸道,肆無忌憚,就連我們長陵省的一些組織,都在他們手上吃過大虧。」
周福壽是社團大佬,對於這些事情,了解的要比平常人多一些。
他說這話,也是在提醒傅余年,不要惹得麻煩能避免就免了,畢竟這些倭人殺人撒潑,蠻不講理,一旦惹上身,就會很麻煩。
看著傅余年噴火的眼睛,倒是苑朝鳳舉起了小嘴,道:「我的父親說過,華夏帝國是一家,不能被外族人欺負了!」
傅余年除了同胞感情的極度憤怒,也有考慮過他的處境,畢竟天啟社團現在才是起步階段,蒸蒸日上的勢頭不能被打斷。
一旦他決定出手,那麼這個櫻花會的人,一定會查到他的身份,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社團之間的大混戰。
而且,天啟社團剛剛在稷下省站穩腳跟,屁股還沒捂熱,王朝會才是眼前的大敵,要是再和櫻花會起了衝突,到時候一定會腹背受敵。
傅余年長出一口氣,猛地抬起頭來,直視著周福壽,一字字地道:「派人,抓了那幾個雜碎。」
周福壽頓了一頓。
「傅余年,我們算是兄弟吧?」周福壽咬了咬牙,他的內心也在掙扎,也在做決定,權衡利弊。
這一次動手了,那麼櫻花會將會視他為敵人。
但是,他又不想放棄這個討好傅余年,甚至和他成為朋友兄弟的機會,他心裡很清楚,以傅余年當前表現出來的武道天賦和個人心性,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攀上這樣一個人,那等於是給自己的未來,買了一份最廉價卻收益最大的保險。
這是一種豪賭,搭上了身家性命的豪賭。
贏了,賺他·媽的個盆滿缽滿。
輸了,他會死在櫻花會的手上。
傅余年心裡挺感動的,剛和周福壽見面的時候,他覺得這個人輕浮浪蕩,唯利是圖,但經過近幾日的接觸,發現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當然,我們還需要喝杯酒,就是兄弟了。」傅余年握緊了拳頭。
周福壽一拍大腿,「媽的,幹了!」????
這時候,好多村民都聚集在阿福伯的身邊,突然有人高呼起來:「倭人兇殘,不殺了他,我們活不下去啊。」
這一喊,那些原本沉默的人群中,有人也附和的高喊起來,孩子大哭,女人則是蹲在一邊,嚶嚶痛哭。
說實在的,在場的傅余年眾人,除了張岳山和阿福伯有那麼一點香火情之外,其他人都和這些村民沒有關係。
小孩才分對錯,成年人只管利益,說白了,在場眾人和這些村民沒有利益往來,袖手旁觀,置身事外,也無可厚非。
好幾個胖富豪竊竊私語,其中一人是個蒜頭鼻,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這些人太兇殘了,惹了他們,會很麻煩的。」
「是啊,我們的產業都在長陵省,一旦今天惹了他們,恐怕以後不得安寧了。生意也做不成了,很麻煩的。」
「最關鍵的是,我覺得被殺的那個女子也有責任,好好的勾引什麼倭人啊,那個女婿發生瘋啊,和倭人發生械鬥,這不是找死嘛。」
「算了吧,我曾聽說過,櫻花會在帝國北方到處都有分社,惹了他們,那就是一帖狗皮膏藥,天天噁心你,你又揭不了。」
另一個朝天鼻的富豪五短身材,「別衝動,大家慢慢商量商量,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以和為貴嘛。」
張岳山嘆了口氣,大喊道:「我們是同胞啊。」
這一聲,震耳發聵。
沉默!
死一樣的沉默!
「我們是同胞,不能讓倭人欺負我們的血脈同胞。」傅余年心緒激動,沖著眾人大喊,氣勢十足。
「我們是同胞!」歸來去握緊拳頭。
「貴人們,救救我們吧,倭人兇殘啊,他們會糟蹋了全村的女人的,我們打不過他們,只有拼上一死了。」
「死就死吧,尊嚴不能丟。」
「我們保護不了女人孩子,還算什麼男人,拼了吧。」
「你們這些城裡人,有錢又富貴,趕緊走吧,別讓我們把你們拖累了。」
阿福伯老淚縱橫。
傅余年殺氣凜凜,握緊拳頭,心中一口悶氣淤積,胸腔中一股熱血上涌,自問:我需要取捨么?
需要嗎?!
根本不需要!
我傅余年一人,或許改變不了什麼,但我知道,從此刻起,要給這個欺軟怕硬,唯利是圖的民族豎一塊碑。
碑文就寫:老子不怕事!
雄赳赳,氣昂昂!
傅余年像凱旋的將軍,身騎白馬,頭顱高昂。
這些倭人,從歷史上開始,到近代的巨大屈辱,再到現在,還在欺辱我華夏族人,這些兇殘倭人仇恨我族,兇殘侵略之心不減。
傅余年想到這裡,長嘯一聲。
他高高昂起頭顱,站在高處,一拍胸膛,大聲道:「這些倭人兇殘沒有人性,我們今日放過他們,明天或許死在他們刀下的,就是我們。」
「這些人的本性,就有野蠻兇殘,以和為貴,根本就是做夢!我們越是軟弱,越是沒有骨頭,他們就越會以為我們好欺負,越會變本加厲,沒有顧及。寬容敵人,就是自己作死。」傅余年擲地有聲的道。
朝天鼻沉不住氣道:「陳大師,可是那些人很兇殘啊。」
傅余年接道:「我們有刀有槍,有拳有腳,有武有道,難道還會怕他們嗎?!我們都是華夏同胞,難道就眼看著他們被人殘害?」
?「今日,我傅余年,必殺這些倭人豬。」傅余年正氣浩然,言語凜凜,王者霸氣,不容侵犯。
阿福伯雙膝一彎,雙手抱拳,涕泗橫流,言語顫顫,道:「我代潛龍山一百二十四口,感謝諸位。」
歸來去跨前一步,「我帶人,去捉住這幾頭倭人豬。」
潛龍山百姓,歡呼雀躍。
張岳山吐出一口濁氣,扶著阿福伯,道:「陳小兄弟,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人?」
傅余年一愣。
忽然想到,要是張甲子在身邊就好了,這個心性陰狠的人,有太多整人到生不如死的法子。
不過,傅余年小時候聽老焉頭講故事,說過許多整人的法子。
剝皮?
這需要手藝好的老師傅,一般人還真干不來。
油煎?
浪費生活資源在這些倭人豬身上,不值得。
活埋?
這個會對現場的小朋友造成心理陰影的,而且也不新鮮了。
亂刀砍死?
不知道村裡的男人們願不願意,這可是個體力活。
吊在樹上風乾?
半夜會嚇著走夜路的人,還是算了。
哎?
傅余年笑呵呵的,轉過身,問阿福伯,道:「老伯伯,那個女的說要把一個姓陳的小夥子怎麼著?」
「活煮了。」阿福伯抬起頭,道。
「好主意。」傅余年一拍手,問道:「阿福伯,村裡有大鍋嗎?」
阿福伯不明白傅余年問這個幹什麼,只是說道:「有啊,以前做大鍋飯的時候,留下來了七八口大鍋,就放在村頭的集體倉庫里,好多年沒用了。」
傅余年道:「阿福伯,你派幾個人把大鍋搬來,安置在村裡大空地上,燒火煮水,待會兒有好戲看。」
在場所有人,也都意識到傅余年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這些村民辦事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很快就在村裡大空地上架起七口鍋,放上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燒起來。一桶一桶的清水倒在鍋里,不一會兒,水面就開始冒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