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大水逼
「是啊,堂堂正正的使用陰謀手段,逼迫年哥退學,還尼瑪堂堂正正。」王胖子小呵呵呵的,然後繞場轉了一圈,手臂一揚,「各位同學,我有一首歌送給你們,名字就叫大水逼。」
「在我的眼前有一個大水逼,他噁心人真牛·逼,他修鍊坐電梯,他是千年老二沒雞·雞,噢,可愛的大水逼,噢,可愛的大水逼,他陰謀詭計升到了滿級,他自以為很牛·逼,最後還是要被年哥一腳踩下去。?」
王胖子聲音特大,幾乎每一個字都傳入了在場所有觀展者的耳中,「這一首大水逼之歌,送給你們。」
「哈哈哈······」
「大水逼。」
「大水逼之歌······」
台下的眾人聽到王胖子的歌聲,頓時鬨笑聲成一片,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場嚴肅的院魁爭奪戰,居然成了一場個人演唱會。
最關鍵的是,這尼瑪吐槽噁心人的歌詞還真流利上口,底下很多觀戰者都開起跟著唱了起來。
台上的白玉山,還有胖乎乎的院主任,臉上都有些難看。
傅余年笑了笑,「王胖子拉仇恨的本事,不一般啊。」
「那是我天賦好,你閉嘴。」?張昌盛眼神冰涼的盯著滿嘴放炮的王胖子,直接出手,腳尖一點,身形如箭矢一般的再度衝出,一拳,直接砸向王胖子的嘴巴。
「嘿嘿,被我說中了吧,氣急敗壞了吧,要論天賦,我們年哥鬆鬆碾壓你個小渣渣。」?王胖子見張昌盛攻勢迅捷,而他已沒有防備之力,於是屈身一轉,有些狼狽的滾了一圈,險險的避開張昌盛的攻擊。
王胖子站起身,吐了吐舌頭,「嘿嘿,狗急跳牆了吧。」
「我打的你閉嘴。」張昌盛見狀,冷笑著搖了搖頭,渾身戾氣蔓延,拳頭之上的力道,比之前強悍了一倍不止。
嘭!
幾乎在一瞬間,張昌盛便完成了出手,轟擊,打中,退後的動作。
王胖子身受這一次重擊,身體凌空而退,落在地上,險些跌倒在台下。
「媽的,修行了騰龍十式了不起啊,在台上裝·逼。」
「張昌盛,能不能要點臉,真的狗急跳牆了。」
台下這邊眾多支持傅余年陣營的許多學員見到張昌盛咄咄逼人,也是群起激憤,有些忍不住了,怒聲道。
馬前卒握緊了拳頭,「媽的。」
台下潮水一般的叫罵聲激起了張昌盛的怒氣,他再一次的出手,這一次拳頭瞄準的方向,則是王胖子的喉嚨。
砰!
低沉的聲音響起,不過這一次王胖子卻站的穩穩噹噹,因為在他的身前,一人伸出手,將張昌盛這一拳重擊輕鬆擋下。
「嘿嘿,年哥······」王胖子愣了愣,然後嘴巴一張,吐出一口血水,其中還有一顆牙齒,王胖子惡狠狠的看著張昌盛,「媽了個臀的,打人不打臉啊,你他·媽個神經病。」
「沒事吧?」
傅余年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
王胖子搖了搖頭,露出有些漏氣的門牙,「嘿嘿,年哥,沒給你丟臉吧?」
「當然沒有,你已經很強了。」傅余年笑了笑,道。
胖子搖頭晃腦的,「年哥,那傢伙就交給你了,我要去找牙醫了,沒了牙齒,影響我英俊瀟洒的形象啊。」
傅余年看著王胖子的背影,笑了笑。
他轉過身,看著張昌盛,「你,今天照樣是第二。」
「掉一顆牙齒,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斷一條腿或者胳膊。讓你永遠,從我眼前滾開,再也擋不住我的路。」張昌盛盯著傅余年,嘴角一裂,笑容陰森,眼中充滿著戾氣。
「你看你現在像個什麼,像個動物園的猴子,上跳下竄、心高氣傲、心浮氣躁,只能被人耍去耍來,?就你這樣的人,只配做第二。」
張昌盛雙目圓睜,血灌瞳仁,怒吼道:「你閉嘴!」
連續兩年院魁,連續屈居第二,場台之上,兩人對恃,院魁之爭,實力之爭,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所有人也都停止了議論,目光望向場地中央,這一場針尖對麥芒,武道院最強兩人的院魁之爭,終於到來了。
張昌盛望向那站在面前的人影,眼中頓時升騰起一些戾氣,冷笑道:「傅余年?好啊,這半年我一直等著這個機會,現在,該是你倒霉了。」
「好啊,我也正好想揍人吶。」傅余年笑著道。
「媽的!」
聽得傅余年此話,那張昌盛明顯是愣了愣,旋即一聲大笑,戲謔的盯著前者,道:「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癢啊,今天老子就給你緊一緊。」
「年哥,加油啊。」台下的馬前卒,還有王胖子一伙人也是連忙開口。
「既然你敢應戰,那我手底下可就不客氣了。」張昌盛嗤笑一聲,身形猛的一陣急沖,龍行虎步,兩個跨步便是出現在傅余年面前,五指緊握成拳,直接對著傅余年胸膛狠狠的砸了過去,拳風凜冽,帶著刺痛皮膚的寒意。
在場觀戰的所有人,面部微微刺痛,清晰的感受到那一股拳罡捲起的勁風是有多麼的兇悍。
「啪!」
望著張昌盛那充滿力道的一拳,傅余年嘴角帶起一抹冷笑,卻是不閃不避,手掌探出,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與張昌盛拳頭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
拳掌交碰,彷彿有著大石碰撞的聲音響起,拳風過處,周圍所有人都立刻感受到罡風刺痛面頰的痛感。
「大宗師巔峰境界?!」
這一交手,張昌盛便是感覺到不對勁。
十天之前,傅余年不過是拳罡境界而已,可剛才對方的拳風與力道,居然比他這個大宗師巔峰境界的人還要強悍三分,「你突破到了大宗師境界?」
不到十天時間,傅余年居然從拳罡一路突破到了大宗師境界?
十天,連破四境界,這是什麼鬼?
「我是遇上假的傅余年了還是碰到妖孽了?」想到這兒,張昌盛心底暗暗叫苦。
「怎麼可能?!」張昌盛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之色,但旋即便是一咬牙,暗暗打氣,怕什麼,既然開戰了,那就戰到底吧。
「裂山拳!」
張昌盛拳式一收,突然一聲厲喝,雙拳齊出,露出的半截子手臂之上,青筋涌動,旋即數道拳影浮現,仿若巨石敲山一般,狠狠的對著傅余年當頭罩去,那般聲勢,山搖地動。
「傅余年突破了?」一見到傅余年這般不急不躁的架勢,張昌盛也心底心底沒底了。
「十天四境界,神速啊。」丘寧兒語帶調侃,眼角含笑,溫柔的注視著擂台上的那道修長身影,嘟起粉嫩的嘴唇,眉目中有溫柔,這溫柔如夜來香,只對夜半聞香的人才開放。
王胖子嘿嘿一笑,「沒想到吧,年哥就是牛。」
馬前卒握緊了拳頭,「最好把張昌盛打一個半身不遂。」
傅余年目光直直的望著那撲面而來的數道撼山拳影,雖說張昌盛這一套落石拳聲勢不弱,拳風剛勁,但在他眼中,破綻不下三處。
自從修行十龍十象術之後,對於品級較低的武學,他本能的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能夠在實際修行中短時間內做到融會貫通,對於克敵的套路,自然也是爛熟於心。
傅余年嘴角含笑,雲淡風輕。
下一瞬間,只見他以一個震腳闖步探身上前,使出金剛八勢中的五嶽朝天錐,勁道講求崩、憾、的八極拳,拳風如山崩之勢,震撼山嶽,動作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發力瞬間勁如崩弓,發如炸雷,勢動神隨,疾如閃電。剛勁有力,一招打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迅速傳開,而與此同時,傅余年的拳頭,也是與張昌盛拳影碰撞在一起。
「砰!」
拳頭剛剛接觸,那張昌盛身體便是一抖,一股極其霸道的勁力將其身體架空。
他的拳頭猶如砸在棉花上,無處使力,然後他便是駭然的感覺到,如木石般堅硬的雙拳上,居然是傳來了一陣陣的痛感。
「八極拳?!」
「這是·····」
張昌盛望著眼前的傅余年,此時此刻,眼中的驚駭越發濃郁,八極拳的發力以「剛猛暴烈,崩撼突擊,動如綳弓,發若炸雷」為特色。
其勁法主要有十字勁、沉墜勁、纏絲勁等,但各種勁力之間又不是孤立的,而是密切聯繫、互相兼容的整體。
常言道: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可見人們對八極拳的評價之高,張昌盛也曾修行過八極拳法,但無論勁力,拳勢,都無法跟眼前的傅余年相比。
「這也是四品武學,你怎麼會?」張昌盛眼神中有著濃烈的驚駭之意。
「恭喜你,答對了。」傅余年微微一笑,盯著眼前面色駭然的張昌盛,道:「不要以為只有你有四品武學,也別以為你修行了騰龍十式,你就是天下無敵。」
傅余年出手毫不拖泥帶水,「我說你像個猴子,你還真像個猴子啊,要沉住氣啊。」說完,又是一拳。
面對著鍛體武學中的上上拳術,那張昌盛的撼山拳架勢直接崩潰,腳步蹬蹬的急退,最後腳腕終於是一個踉蹌,在周圍那一道道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直接被掀翻在地。
張昌盛雄壯強悍的身體,轟然倒地,砸起一陣塵土。
嘭!
濃濃的煙塵在此時爆發起來,所有人見到張昌盛的身體在強勁的氣機罡風接觸之下便倒了下去。
啊!
擂台周圍,不約而同的傳出陣陣驚呼聲,難道傅余年有這麼厲害,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張昌盛擊倒?
考核導師擂台上,丘寧兒也是握進了小拳頭,潔白的牙齒咬的嘴唇浸除了血絲。
王胖子最心寬,哈哈一笑,「最好把張昌盛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吃飯只喝西北風,上炕都困難。」
無數道目光,都是匯聚向那煙塵瀰漫地,心都提了起來,難道張昌盛就這樣倒下去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一直沒出手的武道院第一恥可就太厲害了。
在那無數目光的注視下,那裡的煙塵,終是一點點的消散,而隨著煙塵的消散,那裡的景象也是變得清晰起來。
在那擂台地面上,有著兩道長長的刀刻斧鑿的痕迹,那顯然是張昌盛的雙腳在地面滑行留下的。
那樣觸目驚心的划痕,可見傅余年剛才那一拳的力道之大。
張昌盛倒下去之後又站起身,只不過張昌盛的兩隻拳頭,都染上了一層猩紅的血跡。
在那滿場目光中,傅余年緩緩將雙拳重新握緊,只不過同樣的,從他拳心中有著鮮血順著指尖滴落下來。
傅余年慢慢的站起身來,抬起頭,他的嘴角,同樣是有著一絲血跡,他將其隨意的搽拭而去,然後望向了對面的張昌盛,微微一笑,自信而又強大。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傅余年和張昌盛的第一回合,會是傅余年先下一城。
可謂是驚爆眼球。
傅余年指著張昌盛,「還有一戰之力嗎?來啊!」
張昌盛沒想到自己在傅余年面前連十個回合都沒有撐過,這要傳出去自己臊的可以直接去掃廁所了。
張昌盛呼吸粗重,自從他進入龍門武道院以來,他還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咬著牙,青筋暴起,肌肉賁起,面目通紅。
「這個院魁,老子一定要拿到。」
張昌盛一個大步跨出十幾丈遠,當頭一拳朝著傅余年面門砸了下來。一邊吐氣出拳,少年一邊放聲怒吼:「傅余年,老子揍死你!」
一股惡風撲面而來,張昌盛的拳風吹動了傅余年的髮絲,一根一根髮絲筆挺的向後拉直,扯得頭皮生痛。
好強的拳勁,傅余年立刻判斷出,張昌盛的這一拳力量足可以崩土碎石,開山裂海。
心念一動,傅余年的身體原地炸開,化為七八條殘影『簌簌』有聲的向四周竄去。
張昌盛的拳頭在空氣中打出轟然巨響,卻連傅余年的影子都沒摸到。
「哈哈,傅余年,你只會夾著卵子做人,敢不敢跟我剛正面啊?!」張昌盛高舉雙拳,拳頭之上不斷黑化,一層層的純黑氣機噴薄而出,蘊含著凜然寒意,大聲的咆哮叫囂著:「來吧,我們兩人,這一戰必須有一個跪下。」
傅余年『咔咔』怪笑,望著張昌盛笑道:「小心步子大了,還沒跪下,先扯著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