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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龍套的哭訴

  這句話喊出去後果然有效果,圍成一圈的混子們都愣住了,但也就愣了三秒,有人喊道:「放你媽的屁,你小子這麼年輕,誰會把這麼賺錢的酒吧給你?」


  「兄弟們,別信他,弄死他。」


  這句話一出來,就像是吹響進攻的號角,人群再次洶湧而來,傅余年又打翻了兩人。


  當然,以傅余年魁首境界的武道,若是動用氣機,一拳足可以將這些人的腦袋砸碎,這是面對這樣一群混子,完全沒必要下殺手。


  就在剩下的六七個混子還在圍攻傅余年的時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魏文長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他從人群的後方擠過來,眾人給他讓開一條路。


  魏文長來到傅余年的跟前,看到地上打滾的人,又看看圍擁的眾人,跺腳道:「這是傅哥,也是酒吧的老闆,你們他·媽的瞎了眼睛嗎?!」


  他的話很有威嚴,眾人都低下頭去,誰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魏文長罵道:「滾,都滾!活該!真他·媽的沒眼色。」眾人如潮水般退散,在地上打滾的那人也被抬走。


  「傅哥。」


  魏文長湊了過來,點頭哈腰地說:「不好意思,剛剛才回來。」


  傅余年斜著眼睛看了他一下,沒有說話,轉身朝樓上走去。


  魏文長和他的十幾個弟兄,也都跟著他走了上去,到了二樓,傅余年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魏文長一伙人也都跟著進來。


  傅余年一雙狹長的丹鳳眸子盯著魏文長。


  魏文長走到他面前,低著頭,小聲說道:「傅哥,還有什麼事嗎?」聲音里有些發虛。做賊心虛的那種虛。


  傅余年皺了皺眉,「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這個時候,傅余年反而不去看他,而是轉過身望著窗外的風景,手指在玻璃窗前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魏文長的額頭出了汗,手上也見了汗,做賊心虛的搓了搓手,「沒,沒有······」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傅余年說:「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傅哥,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魏文長的語氣有些硬了,顯然是準備硬抗到底的。


  傅余年沒話說了,直接轉過頭來,一腳踹出去,正中魏文長的小腹。


  這一腳傅余年用了六成的力氣,只見魏文長的身體斜著飛出去,身體撞在辦公室的門板上。


  咔嚓!


  辦公室的門板直接被撞碎,魏文長的身體躺在了走廊上,他頭上流著冷汗,咬著牙,後面的十幾個兄弟沒人敢說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


  傅余年盯著魏文長的眼睛:「安排這一齣戲,想來個下馬威?殺一殺我的威風?!」


  傅余年一拳下去,魏文長尙縱橫手臂直接骨折。


  魏文長緊緊咬著牙,竟然沒有叫出來,倒讓傅余年心裡有些佩服了,旁邊的十幾個弟兄,皆是一臉心疼的神色。


  路人甲說道:「傅哥,算了。你也看到這,懷義社團現在一日不如一日,自從周定邦管理財務,我們這個堂口的好多人都沒有收入了。其他兩個堂口還好,我們這個堂口,大家都混不飽肚子了。」


  炮灰乙也說道:「文長哥沒想殺你的威風,他只是想看看你的本事。」


  土匪丙說道:「文長哥說了,你要是有真本事,我們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大兵丁說話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哭腔,「我們辛辛苦苦的守著場子,守了三年,可是周定邦只顧自己快活,給兄弟們的錢太少了,兄弟們都活不起了。」


  龍套甲道:「文長哥想著新老闆來了,能不能漲點工資,只是這話不能明面上說,所以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萬一······要是你是個狗·····籃子的話,我們就另謀出路了。」


  龍套乙低著頭,「再這樣下去,懷義社也都快要完蛋了。」


  傅余年明白了,懷義社團表面看起來欣欣向榮,但內部實際上卻各自為政,成了一盤散沙。


  尙縱橫與賀八方兩個人本事不小,也能賺點錢,手下兄弟不至於挨餓,而且每月還能給社團上繳收入。


  但周定邦這邊就慘了。


  周定邦生性貪婪,再加上和樓月兒胡搞亂混,導致堂口財務接近崩潰,這幾年要不是魏文長撐著,說不定早就崩潰了。


  這也是章懷義將這個堂口交給傅余年的原因。


  魏文長喘了兩口氣,終於罵了出來:「都給我滾,要你們多什麼嘴?」於是就沒人再敢說話了。


  魏文長繼續躺在地上不說話,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滿頭都是大汗。


  傅余年握緊拳頭,對準了魏文長的賀八方手臂,旁邊的十幾個弟兄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魏文長則是緊緊咬著牙。


  魏文長的眼睛里沒有仇恨,反而充滿著希望,這讓傅余年很滿意。


  手臂骨折,這是他應受的懲罰,以下犯上在道上是大忌,沒人會認為他出手過重,所以魏文長也只能認栽。


  傅余年也有借著這個機會立威的心思,只是見魏文長眼神沒有仇恨,就知道他甘心受罰了,於是傅余年那一拳只是在賀八方手臂上點了一下。


  魏文長張大了嘴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傅余年盯著他的眼睛,「你玩的這一套把戲或許可以騙騙別人,但糊弄不了我。若有下一次,骨折的可就不是手臂了,而是你的腦袋。你給我忠心,我賜你輝煌,你跟我玩陰謀詭計,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傅余年說完,將魏文長扶了起來,「你說的,以後死心塌地,為我賣命。」


  魏文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身邊的十幾個小弟發出陣陣的歡呼聲。


  ······

  晚上吃過晚飯,胖子站了起來,「年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傅余年擦了擦嘴,「審問周定邦。昨晚的這些黑衣人不是周定邦堂口的人,那麼必然是另外一股勢力,我們要把這個搞清楚。」


  傅余年幾人走入地下室,一把將周定邦抓過來,有幾個兄弟將他綁起來,綁在了地下室一處陰暗的房間。


  傅余年坐在了周定邦面前,「不說點什麼嗎?」


  「說你·媽。」周定邦撇過臉,不再理會傅余年。


  王胖子端起凳子,直接砸在周定邦身上,「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告訴你,落在我手上,我可以慢慢玩死你。」


  周定邦揚起了頭顱,既驕傲又嘲諷,有些譏笑的回了一句,「你個死胖子,老子當年混的時候,你還是個狗雜碎,呵呵!」


  傅余年說道:「動手吧。」


  五六個白袍堂的兄弟們便上前對著周定邦拳打腳踢起來。


  周定邦趴在地上,雙手捂著腦袋,一個字都不說,

  周定邦的這樣子,還真是有點硬氣,。


  傅余年一擺手,那幾個兄弟便停了手。


  傅余年問道:「你肯說實話了嗎?」


  周定邦趴在地上,喘著氣說:「呵呵,傅余年,我看你能蹦躂到什麼時候,老子告訴你們一群傻·逼,你們囂張不了幾天了。他們很快就回來的,到時候把你們全滅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王胖子搶著一揚手:「繼續給我打。」


  五六個人一起對周定邦拳打腳踢,反過來覆過去的胖揍,但這小子就是不開口。


  「有什麼就說吧,你好歹也是懷義社的堂主,我不想抹了你的面子。」又打了一會兒,周定邦的口鼻都冒出血來。


  周定邦依舊一言不發。


  站在一邊的蘇長安咬了咬牙,然後說道:「給我拿把刀。」


  蘇長安接過短刀,刀鋒閃現,寒芒陰冷,離近了就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


  周定邦躺在地上,看著傅余年有氣無力地說:「你要幹嘛?」


  蘇長安冷笑著,蹲下來,說道:「你不說話,那我只能宰了你了。」


  他手起刀落,將周定邦賀八方的大拇指剁了下來,鮮血登時噴了出來,斷指跌落在一邊,周定邦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地下室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你說不說實話?」蘇長安手中冰冷的刀鋒,慢慢滑過周定邦的手心手背,一邊說,一邊把周定邦的剩下四根手指攤開、展開,方便再剁。


  「傅余年,你不能這樣,我······」周定邦疼得要打滾。


  十指連心,這樣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蘇長安咬了咬牙,心平氣和,臉上含著笑,再一次提刀,狠狠剁下,這一次瞄準的是他賀八方的食指。


  鮮血湧出,斷指跌落,慘叫響起。


  審問了半天,周定邦就是沒有開口,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腦子裡面的東西很重要。


  傅余年站起身,「從現在起。我每次數三下,就剁掉你一根手指。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十根手指剁光。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撐著沒有失血過多而死,那我就繼續去剁你的腳趾頭。腳趾頭剁完以後,如果你還強撐著沒有死去,我就開始削你身上的肉。我告訴你,現在的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三二一······」


  蘇長安再一次提刀,狠狠剁下。


  周定邦賀八方的食指離他而去。


  「媽呀······」周定邦的身體扭曲,渾身顫抖,眼神瘋狂,血灌瞳仁,鮮血噴濺。


  「繼續。」


  傅余年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來一個花式數數,一二三······」


  噗通!

  周定邦趴在地上,再一次的暈死過去。


  傅余年沒想到,貪財好色的周定邦,會有這樣的忍耐力,這可真的少見,不過他越是不說,就說明那三十多人的來歷越重要。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告訴傅余年,魏文長來了。


  傅余年皺了皺眉,「魏文長怎麼來了?」


  「他聽說我們想撬開周定邦的嘴,顯得好像特別感興趣,所以就從醫院跑來了。」蘇長安也不知道魏文長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傅余年示意那人將魏文長帶來。


  魏文長一進門臉上含笑,對傅余年微微彎腰,就道:「年哥、蘇哥、胖哥,聽說你們想撬開周定邦的嘴?」


  蘇長安瞥了魏文長一眼,「怎麼,你有好辦法?」


  魏文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笑呵呵的,沖著傅余年道:「年哥,對於我這個老大,我還是了解一點的。這三年以來,社團中的許多錢財,都被他用各種名義拿走,甚至一些品級高一些,能買上好價錢的武學,也被他帶走了。」


  傅余年心中暗暗吃驚,這個魏文長果然有城府,對周定邦的做法隱忍了好幾年,今日才說出來。


  他重新打量魏文長,暗道這個年輕人心思不簡單啊。


  躺在地上的周定邦悶哼出聲,雖然聽到了魏文長的話,但卻沒有說話,只是用冷冷的眼神死死的瞪著魏文長。


  魏文長瞧著周定邦陰冷的眼神,一點都沒覺得不舒服,而是笑呵呵的說道:「周定邦,我知道你加入懷義社是有私心的,而且,通過這幾年你的所作所為,我知道你肯定是屬於另一股勢力的。」


  周定邦臉色變了數變。


  魏文長笑了笑,乖巧的對傅余年說:「年哥,正是因為這個人,我和兄弟們才吃了好多苦頭,今天,要不讓我來試試,撬開他的嘴巴?」


  「你的手臂能行嗎?」蘇長安盯著他骨折的手臂。


  魏文長哈哈一笑,揚了揚賀八方,「年哥留給我右手,不就是方便干這個的嘛。」


  他說完,冷哼一聲,拔出一把匕首,輕輕用刀尖從周定邦的喉結上刮下一絲肉來,脖子登時血如泉涌:「怎麼樣,能說了嗎?」?

  周定邦嘴唇蠕動,沒想到卻是一口唾沫,說:「魏文長,換了個主人,你就湊上去邀寵了?枉費我這幾年栽培你。」


  魏文長眉頭一挑,一腳踹在周定邦的斷指之處,頓時血流如注,周定邦滿頭大汗,悶哼起來。


  「你栽培我?笑話,你除了一直打壓我,不讓我出頭,還做了什麼?!」?魏文長臉上淡淡的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陰鷙表情。


  魏文長又問了一遍,見他仍舊沒反應,冷笑著道:「你記不記得,你曾經教過我一種審問犯人的辦法,叫做鑄肉錢?」


  周定邦臉色劇變。


  魏文長還是笑呵呵的,但是兩隻眼睛中,卻充滿了深深的惡意,「要不我給你提醒一下?就是在你的腋下用刀片旋下來銅錢大小的肉片,這可是個很適合你胃口的辦法。」


  魏文長說完,見周定邦渾身一抖,心中一喜,又把刀刃貼向周定邦的腋窩,鐵器冰涼的觸感,讓周定邦渾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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