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做了一個局
那七八個人側頭瞧見傅余年轉身,根本不再理會他們之後,這才悄悄的圍上來,站在了大鼻樑王浩的身邊。
「浩哥!」
他們從沒有想過,今天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收場,趾高氣昂而來,灰頭土臉而去,這一次裝·逼不成,整張臉都被打腫了。
還有那位,不但臉腫了,就連一口的牙齒也沒了。
王浩臉上青白相間,這個時候,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鼓勵的話?
算了吧,自己是這裡面最丟人的一個,跪地吃土,簡直就是人生一大污點啊。
「傅余年,魚躍市冠軍賽上,老子一定要把你打趴下,讓你吃·屎。」王浩咬著牙,握著拳頭,雙眼血紅,示意眾人將李奇抬走。
「走,去找盧哥。」王浩走在最後面,有些不甘的望了一眼傅余年的背影,走出風行武道館。
盧三勝的實力也非常強悍,可以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今天他對王浩出手,必然是得罪了盧三勝。
他也知道,這一次想要在魚躍市出線,最後必然會面對盧三勝這個強勁的對手的。
自從他修行了陸地神通十龍十象術之後,眼界開闊了不少。
傅余年的心底,也產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只是這些想法,很不成熟,更沒有成型,他也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過。
只是他的心裡,某些想法,已經開始生根發芽,洶湧成長。
「老弟,我想你越來越有男人味了。」蘇尚卿握緊了小拳頭,與他並排而行,笑意盈盈,晚霞透過細碎的樹葉落在蘇蘇的額前碎發上,慕然發現,有一種讓然心底悸動的美麗。
傅余年在紅融融的霞光下看著蘇尚卿,稀疏劉海下,白皙滑膩的面容,含情帶愁的眼眸。
「是嗎?我一直都是個彪悍的男人。」傅余年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蘇尚卿掩嘴笑著,「你呀,出手幹嘛那麼狠,人家一個男孩子,要是沒有了牙齒,還怎麼找女朋友啊。」
「嘿嘿,老姐,你的男朋友都還沒找到,我正操心呢,那管得著其他人啊,沒了牙齒就沒了唄。」傅余年一點都不在意。
兩人走回家,蘇尚卿抱起灰色捲毛犬,一邊摸摸頭,一邊笑嘻嘻的說,「你小子啊,嫌棄姐姐了?想把我嫁出去了啊,想得美啊你,我就賴著不走。」
傅余年抓過來蘇尚卿的縴手,手心溫暖,卻稍有些硬。
蘇尚卿的玉手被傅余年握著,他不禁有些慌亂,白皙的臉蛋「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低聲羞澀說道:「傻小子,你幹嘛呀?」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十多年的朝夕相處,相濡以沫,親情交織,姐姐弟弟,誰也離不開誰。
傅余年朗聲笑了笑,咳了一聲,也發現自己有些唐突,換了話題,「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想問問這隻灰色捲毛犬你打算取個什麼名字?」
聽到了傅余年的解釋,蘇尚卿更加臉紅了,只是配合著傅余年的話題,低著頭說了一聲,「我就想到了兩個名字,灰灰或者跳跳,你說哪一個好聽。」
「那就叫灰灰吧,他是灰色捲毛犬嘛。」灰灰似乎聽懂了兩人的談話,伸出前爪,又躺到了蘇蘇懷裡,吐出軟軟的舌頭,仰起頭叫了兩聲。
蘇尚卿面色緋紅,一直未消散,她抱著灰灰,說:「你先吃,我去給老媽熱熱螃蟹。」等走出了屋子。
蘇尚卿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舒了一口氣,笑呵呵的,對懷裡的灰灰自言自語的小聲道:「長大了啊,想起給姐姐找男朋友了,可你明白姐姐的心思嗎?你個傻狗狗。」說完,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灰灰的腦袋。
傅余年吃完飯,走出了屋子,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整個人神清氣爽。
蘇尚卿坐在院中梨樹下,懷中抱著灰灰,雨老爸老媽閑談,三人一狗,其樂融融,四道影子被月光拉長,溫柔而又溫馨。
傅余年看的有些出神。
······
第二天一早,傅余年照常狂奔到魚躍江無字碑,與百里老大爺尬聊幾句,然後他直接走到了躍馬酒吧。
酒吧裡面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大多都是社團的兄弟。
眾人見傅余年進來,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上前打招呼,嘴裡叫著「年哥,老大。」之類的稱呼。
傅余年點頭,問道:「老高他們呢?」
「都在二樓會議室。」歪嘴見傅余年,態度恭敬了許多,而且語氣也柔和了下來,對於傅余年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二樓會議室,馬前卒幾人在閑聊。
高八斗見傅余年進來,便給他遞過去一份早餐。
傅余年也沒客氣,裡脊夾饃,一杯豆漿一碗白粥,「你們聊什麼呢?」
「嘿嘿······」王胖子搓了搓手,臉上笑嘻嘻的,撓了撓頭,「年哥,我們商量著,什麼時候酒吧重新開業啊?」
傅余年愣了愣,很快便明白過來。
社團雖然說度過了危急,暫時安定了下來,但手底下三四十個兄弟要吃飯,這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光是哪五十萬,支撐不了多久。
「你們的意思呢?」
馬前卒在屋子裡踱步,抬起手,道:「年哥,我看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劉三刀吳瘋狗都還在,我們的處境其實很微妙。」
「是啊。」高八斗也點了點頭,「現在想讓酒吧重新開業,還早了一點,至少要等這兩人的內鬥有了一個結果才好說。」
傅余年也是這麼個意思,吃完了早餐,他擦了擦嘴,道:「老高,安排你做得事情怎麼樣了?」
高八斗臉上一喜,眼前一亮,露出興奮的笑容,「煽風點火,造謠生事,渾水摸魚,這可是我的專長啊。」
胖子撇了撇嘴,「媽了個臀的,就你會用成語啊。」
「哈哈······」
······
吳瘋狗是吳老狗的侄子,也是吳老狗一手帶出來的。
老狗,人如其名,實力彪悍,而且懂得一點隱忍蟄伏,最後要不是那晚太大意被小光頭得手,他和劉三刀之間的爭端還說不定誰能上位呢。
但吳瘋狗卻是一條真正的瘋狗,武力彪悍的像瘋狗一樣,但卻沒有一點城府,心思簡單,一條線一根筋,腦子比較直。
就在這短短几天,有二三十人加入了吳瘋狗的陣營。
吳瘋狗對此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不同尋常,反而是大為歡迎,認為自己是人心所向,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殊不知,這些人都是高八斗安排好的。
很快,說吳瘋狗在招兵買馬,招收人手,目的是要和劉三刀決一死戰的消息開始風傳,說吳瘋狗要為吳老狗報仇。
這些消息自然都是高八斗安排好的小弟,不斷傳播出去的。
人言可畏,本來打算沉寂一段時間的劉三刀,心裡開始打鼓了。
吳老狗之死,眾人把所有的矛頭對準了他。
吳老狗本來打算穩住傅余年,安撫吳瘋狗,等吳老狗事件的風聲過去了,再雷霆出手,一舉平了這兩個眼中釘。
劉三刀的算盤打得嘎嘎響,但吳瘋狗卻想給他搗點亂子。
傅余年站住了腳跟,穩住人心是一個大患,要是再放任吳瘋狗招兵買馬,不斷壯大,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恐怕就遲了。
劉三刀開始召集人手,商量著怎麼解決吳瘋狗了。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情,更加堅定了劉三刀閃電解決吳瘋狗的心思。
晚上的時候,劉三刀出去吃飯。
這時候,對面桌上傳來陣陣的喧鬧聲,七八個小弟一邊讚揚吳瘋狗有魄力,講義氣,還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什麼定計劃,訓練人手,甚至準備暗殺之類的。
這話傳到了劉三刀耳朵里,聽的他心裡一驚一乍的。
這些人聲音很大,非常喧鬧。
劉三刀這邊就有個兄弟看不過去,想過去教訓他們一下,但是被劉三刀喝止了。
劉三刀說:「不要多事。」
吃了會兒飯,就聽見對面那桌有個人說道:「吳瘋狗就在這幾天,就帶咱們幹掉劉三刀那個傻·逼。誰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
另一個人就說:「吳瘋狗說了,他已經打聽清楚劉三刀的生活規律了,他的三處狗窩,還有情人的住處,他都摸清楚了。」
又有一人謹慎的瞧了瞧周圍,噓了一聲,說:「都閉嘴,小心隔牆有耳!」
那邊吃飯的劉三刀,頓時心裡一陣發毛。
他一直以為這個吳瘋狗有點彪,是個木頭腦子,沒想到還想到了曲線殺人的辦法,居然知道了自己所有的住處。
他的手下站起來,惡狠狠要說教訓一頓。
劉三刀咬了咬牙,陰沉著臉,一點都沒胃口了,說:「要釣大魚,小魚小蝦的有什麼意思?」
眾人也都聽明白了劉三刀的意思。
劉三刀一直坐在餐桌上,握緊的拳頭一直沒有鬆開,直到那一夥小弟離開,他的眉頭也沒有舒展一點。
這是一個局。
一個高八斗精心安排的局,造謠生事,旁敲側擊,目的就是為了激化劉三刀和吳瘋狗之間的矛盾。
當夜,劉三刀站起了身,一拳砸碎了餐桌。
整張餐桌,完全崩碎,木屑橫飛,支離破碎。
······
第二天凌晨,傅余年還在修行,就接到了高八斗的電話。
「年哥,吳瘋狗死了。」
「怎麼死的?」
「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死的,不偏不倚,腦門破碎。」
「呵呵。」
傅余年沒想到,劉三刀會玩這麼一出。
「年哥,我們怎麼辦?」
傅余年站穩腳跟,吳瘋狗當家做主,所有人都以為,城西三足鼎立的局面即將形成,卻沒預料到,吳瘋狗這麼快便出局了。
「等!」
「等?」
「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最好能夠一舉剷除劉三刀的所有勢力。」傅余年望著窗外皎潔的夜空,心靜如水,誰能想到,城西發生如此大的波瀾,居然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電話那邊的高八斗沉默了一會兒,「我想,劉三刀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好好休息,身體最重要。」傅余年囑咐了一句,掛掉了電話。
那邊的高八斗愣了一下,心底湧出一股暖流,跟著傅余年,有一種十萬大山崩於眼前而不畏懼的從容感,也有被人惦記關懷的溫暖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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