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這個胖乎乎一臉白凈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魚躍市市長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擦了擦汗,走到傅余年近前,他看著傅余年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兩位小兄弟,給我個面子,讓我帶走這個孩子。」
聽他的語氣,還透著那麼幾分難以相信。
畢竟李家在魚躍市的勢力那麼大,居然還有讓李明宇親自給他打電話,讓他撈人,這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尤其是當白玉堂知道,對方只是兩個孩子的時候。
不過電話里的李明宇又氣又急,讓他趕緊動身。
白玉堂也只好放下市長的架子,親自來到工地撈人,說實話,他和李明宇牽扯的太深了,就算他不想去,也由不得他。
傅余年向他伸手一根手指,他緩緩開口說道:「請白市長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白玉堂聽聞這話,心裡也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
他一個堂堂的市長大人,委屈求人,已經是底線了,而且眼前這個少年,居然還要讓他記住這個人情,白玉堂心中隱隱有些怒氣。
這個時候,又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頭顱揚起,一副高貴凜人的姿態。
白夫人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她輕咳了一聲,幫著丈夫掩去尷尬,對傅余年笑道:「這一次你給我老公一個面子,我們一定會記住的!」
傅余年心中也疑惑,沒想到區區一個李長歌,居然驚動了市長還不算,就連他的夫人也都驚動了,看來這裡面的貓膩不少啊。
他心中明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慢悠悠地說道:「行,市長大人這個面子我不能不給,不過感激之情世一定要記住的。」
「那是,那是!」白夫人很禮貌的笑了笑。
「白市長,你說呢?」傅余年轉過頭,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從傅余年身上自然流露的那股盛氣凌人,讓白玉堂很不舒服,他是市長,而傅余年只是個學生,可他就是有種感覺,自己在被傅余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
堂堂的市長大人,習慣了前呼後擁,習慣了盛氣凌人,忽然被眼前的傅余年這麼盯著,他很不習慣,甚至心底有一些反感。
要不是李明宇親自讓他去撈人,這會兒是有求於傅余年,要不然依他往常的習慣,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白玉堂沉默半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欠你一份人情。」
「好!」傅余年笑問道。
傅余年聽后,這才滿意地笑了,轉而對王胖子道:「把他扶起來,李少爺是個紳士,不能讓他灰頭土臉的。」
「好嘞!」王胖子搓了搓手。
傅余年很想把李長歌的腿腳都給砸斷了,但白玉堂出面,他不能不給這個面子,以後要在魚躍市立足,白玉堂對他來說,是個很有用的人。
望著白玉堂的車子離開,王胖子吐了一口口水,「媽的,要不是白玉堂來了,李長歌今天就廢了。」
「呵呵,以後機會多的是,不著急。」傅余年瞧了一眼還掛在牆壁上的李廷軒,笑了笑,離開了工地。
唐爸爸點著一支煙,笑呵呵的,臉上有些欣慰,「今天做的很不錯,有骨氣,知進退,小年,你長大了。」
「老爸,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那一拳,是不是陸地神通術裡面的?」傅余年對老爸剛才那一拳的威力,實在是記憶猶新。
傅爸爸笑了笑,一路走,一路說,「那當然。」
「那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陸地虛聖吧!」傅爸爸輕描淡寫的道。
「這······」
「媽了個臀的!」胖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夕陽下,三個人走得很慢。
快進家門的時候,傅爸爸掐滅了煙頭,有些親昵的摸了摸傅余年的頭髮,「小年,你對年華的肆意揮霍,沒有人會為你的未來買單,要麼努力向上爬,要麼爛在沼澤里。你已經浪費了兩年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傅余年點點頭,現在他知道了,傅開山的身份,大概就是那個什麼軍的領袖了。
因為一個沒有真正戰鬥過的人,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
另外一邊。
李長歌躺在車裡,鬼哭狼嚎的,「白叔,李廷軒還在牆上掛著呢?」
白玉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歌,我答應過你爸,只救你一個人,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
「那你怎麼不派人把那兩個雜碎抓了,你有這個權利啊。把他們兩個抓起來,關進監獄,我們慢慢折磨他們。」李長歌一邊哀嚎,一邊咬牙切齒的道。
白玉堂搖了搖頭。
白夫人笑容吳沐春風,聲音細細的,安撫道:「那個傅開山,可不是一般人,他領導的勢力非常龐大,我們惹不起的。」
「切,你們是不敢吧?」李長歌驕縱跋扈慣了,這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心裏面的憋屈可想而知,「區區一個農民工,有什麼勢力?」
聽到李長歌質疑責備的口氣,白玉堂微微皺眉,也有些不高興了。
「李少爺,你還是太年輕了。」白玉堂用一種提攜後輩的口氣,開口道:「傅開山,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切!」李長歌不以為然,躺在車裡,忍受著錐心之痛。
······
當天下午,蘇尚卿就把傅余年叫到了武道館。
武道社場館內,人才濟濟,彷彿在舉辦盛會一樣,許多人都在私底下議論著什麼,好像顯得很興奮的樣子。
蘇尚卿穿的很正式,黑髮紮起,穿著一身素白的武道服,輕聲的站在了傅余年身邊。
兩人目光相接,忍不住泛起默契的笑意。
蘇尚卿開心的是,傅余年終於打開心結,開始再度修行武道了。
傅余年也很開心,老姐參加武道,要圓自己的武道冠軍夢了。
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塌塌鼻的武道社社長樊毅,還有瘦高個子的李大同一前一後從男更衣室出來,兩者皆緊抿著嘴唇,彼此間的氛圍很壓抑。
傅余年皺了皺眉,原來那天在學校逮住他,警告他的兩人,是武道社的人。
而且這個塌塌鼻,還是武道社社長樊毅,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還有那個鷹鉤鼻,李大同,也是武道社的人。
「大家都站好,教練馬上就來了。」樊毅立在人群前方,虎背熊腰,氣勢十足,只是鼻子有點塌,中氣十足地喊道。
樊毅的眼光掃過四周,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底下一個人的身上。
他皺了皺眉,「那個同學,你怎麼沒有穿武道服?」
從樊毅那陰沉的目光和皺眉的動作,傅余年確定樊毅已經認出了他,就連站在邊上的李大同,也同時瞧了傅余年一眼。
這兩人顯然沒有想到,在他們遵照李長歌的指示,警告過傅余年之後,沒想到他還敢和蘇尚卿在一起。
而且這麼明目張胆,最重要的是還直接到了武道社,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樊毅和方大同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在心底確定,這個傅余年是在挑釁他們。
「我······」傅余年心中淡然,這個時候沒必要和他們起衝突,但他還沒有說出我只是來瞧瞧這句話的時候,發現有人拉他的袖子。
不用想,肯定是蘇尚卿。
蘇尚卿側過頭,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道:「這個新來的教練還是很有實力的,而且他精通規則。」
蘇尚卿這麼說,明顯就是讓他加入魚躍一中武道社。
傅余年絲毫不在意眾人投過來異樣的目光,笑著道:「我想加入武道社。」
塌塌鼻樊毅和鷹鉤鼻李大同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這個小子居然還要加入武道社,這已經不是挑釁了,這完全就是當眾打臉。
這兩人有些怒不可竭。
樊毅咬著牙,陰沉著臉,大聲道:「學期過半,沒有名額了,滾蛋吧。」
這個時候,鷹鉤鼻反而笑了笑,倒是很大方的道:「這位同學,要是新教練同意的話,也還是可以加入的。」
鷹鉤鼻李大同使了個眼色,對樊毅悄聲的說道:「半個月之後就有一場選拔賽,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他······」
塌塌鼻樊毅聽完之後,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看著兩個人狼狽為奸的樣子,傅余年大概能猜出這兩人的心思了,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要秒掉這兩人,應該不成問題。
這時,武道場館大門處走進一個老大爺,右手夾著點燃過半的香煙,腳踏皮卡丘拖鞋,花格子短褲,白色背心,頭髮花白。
「百里教練。」樊毅迎了上去,
被稱呼為百里教練的老大爺微微點頭,示意他也入列,然後立在隊伍前方,咳嗽了兩聲道:「小鬼們,你們好啊,第一次見面,沒帶禮物,抱歉啊。大家可以叫我百里老頭或者百里老大爺,都沒問題。」
百里大爺笑眯眯繼續說著:
「大家都知道,全國青年武道冠軍賽即將開始,我們學校也要參加的,萬一奪冠了呢。把大家集中起來,就是告訴大家,半個月後,我們首先進行武道社內的選拔,選出前三人,組成一隊,參加市區決賽。」
龍庭帝國少年、青年武道冠軍賽,歷史悠久,迄今已經有三四百年的歷史,發展至今,聯賽各個方面已經非常的成熟。
青年賽的比賽周期通常需要一年半的時間,首先進行各個市區決賽,晉級的隊伍參加分區決賽,然後是北方區、南方區決賽,八支隊伍經過層層考驗,最後才會進入全國總決賽,角逐最後的總冠軍。
此言一出,大家為之一驚,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全國武道冠軍少年組的參賽隊員一般只有一人,而青年組標配是三人,一般比賽的內容有拳術、劍術以及刀槍棍棒等,雙方在比賽之前,約定比賽的一項內容,派出隊員上場,取勝即可。
百里老大爺宣布完,笑呵呵的道:「大家準備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我,要是覺得自己穩居前三的,現在就可以去睡大覺了。」
傅余年撇了撇嘴,這個老大爺教練真是標新立異啊,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
百里老爺子伸手指了指傅余年,眼神驚疑不定,然後笑眯眯的道:「小鬼,去給我倒杯茶。」
傅余年抬起頭,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嗯嗯。」百里老大爺笑了笑,只是無聲中,他的眉毛一挑,眯起了眼睛,然後緩緩張開,一道氣息,悄然進入傅余年的體內。
百里老大爺略作沉吟,他皺了皺眉頭,走進餓了傅余年,「大家要以這個同學為榜樣,要隨意一點。以後武道服可穿可不穿,整齊劃一的,晃眼。」
百里老大爺走了幾步,又回頭打量了一眼,接著繼續巡視眾人,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什麼狀況都沒看到。
傅余年無奈,不穿武道服,是因為他沒有。
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居然來了這麼一出。
百里老大爺望著傅余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
在這之後,傅余年一直陪著蘇尚卿練習劍術。
蘇尚卿的劍術,是從母親那兒繼承而來的,據說也是一種陸地神通術,名字叫天下大道劍。
傅爸和傅媽甚至還打賭,各自教出來的兩個徒弟,到底哪一個更厲害一些。
賭注就是誰贏了,燒一星期的菜。
最後果斷是蘇尚卿贏了。
因為蘇尚卿的制敵之招就是一句話,「你小時候的小褲褲都是我洗的······」
傅余年聽到這話,直接認輸。
兩人走出武道社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蘇尚卿在路上走走逛逛,忽然看到了一些好看的小首飾,一不小心就走偏了道,開始逛起街來。
傅余年也不著急,自然是非常樂意奉陪。
「怎麼樣?好不好看?」蘇尚卿拿起一個精緻的木雕圓珠小手環,套在了手臂上。
蘇尚卿有著一張精緻白皙的臉蛋,清純中又總是會流露出女人性感與嬌俏的一面,正是花季的蘇尚卿,那禍國殃民的身材已經初具規模。
傅余年望著她的側臉,白皙透亮,還有一點點的嬰兒肥,傅余年的心就像安靜的琴弦,忽然被人撩撥了一下,發出讓人心悸的旋律。
這種心兒被撩撥一般的感覺,好似輕柔的羽毛拂過身體,痒痒的,好像被人揉著揉著,就有些迷醉了。
「發什麼呆呢?」蘇尚卿又問道。
「好看!」傅余年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答非所問」蘇尚卿臉上泛起了笑容,笑呵呵的,「老闆,五串!」
「我說的是你。」傅余年補充了一句。
蘇尚卿愣了愣。
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臉頰上透出了好看的粉霞來,並且快速的暈開,像半成熟的水蜜桃一樣誘人。
傅余年有些疑惑,「為什麼買五串?」
「咱家四個人,人手一串啊。」蘇尚卿有些驕傲,挑好了手串,套在了自己的玉臂上,然後揪著他耳朵,「付錢。」
傅余年有些無奈,「還多出來了一串啊。」
「切。」蘇尚卿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還有捲毛狗灰灰啊。」
傅余年恍然大悟。
女孩子的心思,就是細膩啊。
老闆笑呵呵的收了錢,「小夥子,你媳婦人漂亮,心底好,要好好珍惜啊。」
傅余年忽然一愣,緊接著老臉一紅,甩了甩手,「老闆,我們是兄妹。」
「我懂的。」老闆甩過來一個曖昧的小眼神,「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
蘇尚卿玉面染上一層緋紅,加快了腳步,逃也似的離開了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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