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大老爺的青樓初體驗
卻說王少輔和韓純二人離開四海賭坊,先是打發其他人回去,只帶了蔣霄和石頭,便直奔春滿樓,對於這傳說中的銷金庫,少輔是慕名已久,卻從未身臨其境。,
二人剛剛走到門口,兩個衣著風騷的年輕女子,便快步上前,將他們迎進大門,一進大門,迎面便是一股胭脂香味,大堂里擺了許多桌,十幾個衣著暴露的、風情萬種的**,正陪著那些或老或少的嫖客飲酒作樂,那場面真是兒童不宜。
這時一個老鴇模樣的中年女子迎了過來,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幾步走的急了,那兩個大白天似乎快顛出來。
「吆。。。韓公子,您可是好久沒來了,」老鴇嬌聲道。
韓純掏出一錠銀子塞在老鴇的胸口,看其老練的動作,看來還真是花叢老手。
老鴇面露喜色,又故作嬌羞的錘了韓純一粉拳,接著將少輔等人引到一間秀氣的廂房。
二人坐定,老鴇說道:「二位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姑娘?」
韓純說道:「銀秀姑娘可有空?」
老鴇面露難色的說道:「今天張晶張公子來了,銀秀被張公子叫去了。」
「特么的,真是晦氣,張晶這個王八蛋也在,」顯然韓純跟那張晶有些不對付,甚至有跟他別苗頭的想法。
不過,今天高興,韓純也不想因為其他人掃了興緻,於是問少輔,要紅倌人還是清倌人。
王少輔雖然沒來過青樓,但是現代影視劇看過不少,自然知道二者的區別,他雖然沒有精神潔癖,但是還是選了清倌人,韓純自然是主隨客便。
不一會,來了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真是青春年少,容貌也還算清秀,只不過那身材豆芽菜似的,兩個小乳鴿明顯才悄悄出殼,王少輔這種被現代辣妹吊足了胃口的宅男,實在有些提不起興趣。
相反韓純倒是興緻勃勃,拉著其中一個少女就是一陣調笑,另外一個少女也是言語挑逗,少輔雖然也是談笑應對,卻沒有太多的動作,到最後更是喝酒吃菜居多,身邊的少女完全成了倒酒布菜的侍女,弄的那少女幽怨不已。
韓純見少輔似乎不太感興趣,於是問道:「王兄莫非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王少輔雖然被人一言中的,但是也不能真的承認啊,男人嗎,遇到這種事,怎麼可能認孬,於是眉頭一挑,不屑的說道:「怎麼可能?王某十來歲出道,可以說是久經沙場,人送外號『絳洞花王』。」牛皮吹的有點大,這小子就一標準處男,估計連女生的小手都沒摸過幾次,還就久經沙場。
不過韓純卻沒有太多懷疑,王少輔一看就是有錢人,縱橫花叢這種事實在平常,他只以為春滿樓的這兩個姑娘不太和他心意,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抱著身邊少女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鬆了松。
韓純堆笑道:「王兄這名號果然霸氣。」
王少輔自然不會客氣,任何男人遇到這種事,估計都喜歡吹牛皮,反正也不用上稅,雖然他確實沒有什麼經驗,但是架不住現代時空的日本愛情片兒多啊,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於是一通神侃,侃得韓純這小子哈喇子直流。
「兄弟,我告訴你,這女人還是東瀛的好,會服侍人,可以說是從身到心都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這小子還是對日本的愛情片念念不忘。
「公子,實在小瞧人,我們姐妹也能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旁邊倆個清倌人見二人開始不務正業,甚至懷疑她們的專業水平,不由有些氣惱。
「你們不行,咱們華夏的女人太多矜持,施展不開,呃,」王少輔顯然有些喝多了,什麼話都往外冒了。
「大哥果然見多識廣,」此時韓純對少輔,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算什麼,改天哥哥帶你去見識一下西洋妞,」少輔勾搭著韓純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要是這西洋妞,首推北歐妞,皮膚白嫩,前凸后翹,身材好到爆啊。」
這兩個咸澀佬在那兒,沒騷沒羞談著女人,卻把身後的兩個跟班看得目瞪口呆。
一直以來,王少輔在蔣宵的影響力,就是胸懷大志、智計百出等等,反正就是偉光正,此時才知道,他居然還有這一面。
那石頭現在卻是對少輔恨得牙根痒痒,剛剛在賭館故意借錢給少爺,差點害的少爺泥足深陷,這會又在教少爺這種沒羞沒臊的事,要不是礙於身份,他都想撲上去咬少輔一口。
就在二人聊得面紅耳赤、熱血沸騰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女子的哭泣之聲,同時還伴隨著男人的謾罵聲。
韓純頓時火了,立馬大罵:「特么的,誰在號喪?」
「稍安勿躁,」王少輔安撫了一下韓純,隨後招呼身邊的清倌人,出去打探一番。
不一會,那清倌人回來稟報,原來樓下哭泣的女子叫琴柔,琴柔以前也是清倌人,前年跟一個書生是私定終身,還將自己攢的錢送給書生,資助書生進京趕考,就盼著書生高中以後回來娶她。
只是沒想到,書生一去就是音信全無,後來有人說,那書生高中之後,娶了一個大官的女兒,琴柔卻是不信,就這麼一直等著,甚至為了書生都不願出來接客,以前的老鴇可憐她,也就沒有為難她,只是讓她在後院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
兩個月前,前任老鴇重病,老闆換了一個老鴇,就是剛剛那個雲姨,雲姨向來不喜歡琴柔,於是逼她出來接客,琴柔百般無奈,只得出來唱曲賣笑,不想卻被張晶看中,無奈琴柔誓死不從,今天張晶喝了點酒,就想用強,接著就鬧得雞飛狗跳。
「古來多是痴情女子負心漢啊。」王少輔嘆了一聲。
「張晶這個敗類,居然欺負一個姑娘家,也太不要臉了吧。」韓純憤憤道。
這張晶的身份王少輔也是知道的,原來蔣宵打探山東都指揮使司時,便調查過此人,此人就是都指揮使司右同知張一良的兒子。
王少輔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聽說了琴柔的遭遇也很同情,此時又遭歹人威逼,實在可憐,於是招呼韓純一起出去看看。
韓純與張晶早就不對付,巴不得去教訓他一番。
二人走出房間,卻沒有立即下去,而是靜觀其變,他們的房間在二樓,於是二人就站在扶欄邊看著樓下大堂。圍觀基本上是人類的本性,樓上樓下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圍觀。
只見人群中間有一女子,正被兩個健壯的僕從左右挾持,那女子身著水綠色羅裙,看不出年齡,只是頭髮散亂、釵鬢歪斜,樣子十分狼狽,想來這就是剛剛那個哭泣的女子。
女子旁邊圍著幾個男子,其中有一穿藍衫的,蔣宵低聲告訴少輔,那就是張晶,此外老鴇雲姨也在一邊。
只聽雲姨勸道:「乖女兒,聽媽媽一句勸,咱們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有個依靠,張公子人品出眾,家世顯赫,你若是跟了他,必然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何必還想著那個什麼馮雲清呢。」
雲姨這話其實也不算錯,至少此時大堂里不少女支女,心裡挺羨慕琴柔的,青樓女子不容易,誰不想乘著年輕找個良人,若是等到年老色衰,豈不悔之晚矣。
只是對心有所屬的琴柔來說,卻猶如催命符咒,只是她身微力弱,唯一能做的就是苦苦哀求,「我不要什麼榮華富貴,我只要等馮郎回來,媽媽,琴柔求求你,不要賣了我。」
張晶看到琴柔的樣子,絲毫沒有心軟,相反還有一絲快意,嗤笑了一聲,說道:「琴柔,馮雲清如今已經高中進士,被刑部侍郎蔡大人,榜下捉婿,招為東床快婿,如今過著神仙美眷的日子,他又怎麼會記得你這個青樓女子,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乖乖的從了本公子。」
「不可能,不可能,馮郎他答應我,高中之後要回來娶我,他不會騙我的,他不會騙我的。」琴柔無力的反駁道,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其實這個消息,早就有人告訴琴柔,只是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現場的圍觀者大都對琴柔表示同情,只是這個世道就是這麼現實,當初馮雲清落魄,自然是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如今飛黃騰達了,沒有能夠守住本心,其實一點都不奇怪,試問世間男子,又有幾個自問可以做到始終如一呢。
「琴柔,本公子已經買下你的賣身契,不管你是從還是不從,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張晶的人。」
張晶見琴柔居然還對馮雲清念念不忘,不免令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臉色變得有些猙獰,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冷厲。
聽到張晶的話,琴柔居然真的慢慢平靜下來,也不再求饒,似乎已經認命,旁邊的老鴇雲姨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而張晶更是面露得色,他跟馮雲清一直心存齷蹉,兩人一起趕考,馮雲清考中,他卻落榜,更是對馮雲清心懷怨恨,只是如今馮雲清成了刑部侍郎家的女婿,他也無可奈何。
只有這琴柔姑娘可以做做文章,這二人郎情妾意多時,雖然馮雲清負心,但是未必忘情,有朝一日,他要帶著琴柔到馮雲清面前得瑟得瑟,他很想知道,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他張晶的懷裡,馮雲清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實在是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