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瀟震入獄

  「我生平破案頗多。審訊犯人無數。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牢房內瀟捕頭嘆息著。仰天說道：師父，您交給我的任務，難道就要在我手上終結了嗎？

  瀟捕頭所說的師父，當然是指教他純陽刀法的人。


  瀟捕頭的師父臨終前就跟他說過：「他是純陽們百年以來，唯一的天才。」可惜純陽門人才凋零，如今已經不復存在。所以瀟捕頭一心想重振純陽門。奈何一直未遇到合適的人選。


  「唉……」再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瀟捕頭坐在地上。


  「瀟捕頭！瀟捕頭！」不知道牢房外是誰在大喊。瀟捕頭站起身來，走向牢門。卻只能聽見聲音：


  「秋正捕！您不能進去！」衙役攔住靈燁說道。


  「為什麼？」靈燁看了一眼衙役。


  「這是孔知府親自下令關押的，沒有新任知縣的命令。是不能探望的！」衙役解釋道。


  「我再說一遍，你們給我讓開。」靈燁陰沉著臉說道。


  「秋正捕！請您也體諒體諒我們的苦衷吧！」衙役說道。


  「放心，只要你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靈燁給出了他最後的底線！


  「好……好吧！」衙役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畢竟他看到靈燁陰沉的臉，萬一靈燁真的生氣，讓他死在刀下也是有可能的。


  靈燁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叫道：「瀟捕頭！瀟捕頭！」


  瀟震一聽是靈燁，立馬回應道：「靈燁！我在這兒。」


  靈燁順著瀟捕頭的聲音走了過來。


  「你小子，怎麼會想到來看我啊？」瀟捕頭說道。


  「瀟捕頭您是怎麼……」靈燁還沒說完，瀟捕頭就打斷他道：「唉！私自招兵買馬，鼓動人心！呵呵呵！」


  靈燁心中怒氣湧上心頭。破口大罵道：「我，呸！這孔知府是個什麼狗官！朝廷雖然還沒有下達文書！但是各縣都在招募義兵抵禦倭寇！為什麼其他縣就能安然無事！偏偏我們惠安縣。你和林大人都要出事！！」


  「額哈哈哈哈！靈燁啊！你年紀尚輕，不知官場爭鬥之兇惡！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到時候如果你進了六扇門！就會真正體會到權利的鬥爭是多麼兇惡！我和林知縣是唯一在泉州敢做有損於孔惟德利益的事情的人。所以他一直找機會想處理了我們！最近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用這個理由革職了林大人。」


  「那我去殺了這個鳥官！」靈燁說道。


  「靈楓！不可如此魯莽行事！你初入江湖！尚不知道江湖之中有一個硃砂坊。這硃砂坊的現任坊主。乃是孔惟德的老師！硃砂坊雖然不是什麼武學門派。但是這個門派極其富有！在江南一帶。是最富有的門派！這個門派幾乎壟斷了所有的染坊！」


  「竟然能將生意做到如此地步！！」靈燁聽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那這種生意坊，為何要稱之為門派！」


  「因為這個門派的背後有一個很大的靠山。這個靠山是一股很可怕的勢力！」瀟捕頭說道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什麼勢力？」靈燁追問道。


  「這個對於你來說還為時過早，你太早知道對你沒有好處。」瀟捕頭說道。


  靈燁：「……」


  「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瀟捕頭說道。


  「願聞其詳。」靈燁和瀟捕頭一同盤腿而坐。靈燁已經是洗耳恭聽。


  瀟捕頭：

  那大概是三十年前吧！那一年我才十九歲！當時的江南一帶，有兩股很有名的勢力。一個就是硃砂坊。另一個就是我的出身門派，名為「純陽門！」


  純陽門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打造刀刃。而硃砂坊主要的經濟來源，不僅僅是做染坊。恰好也是有打造兵刃的經濟來源。但純陽們畢竟是武學門派。所以江湖人士買兵刃，大多都選擇我們純陽門。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闖蕩江湖的人越來越多。賣出去的刀刃也越來越多。我們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好。終於硃砂坊看不下去了。利益催使著他們心中的魔鬼，向我們動手。他們找上了，他們背後的那股勢力。答應那股勢力，只要幫他們硃砂坊毀了我們純陽門。到時候就會給那股勢力很高的分成。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股勢力終究還是忍不住利益的誘惑，開始對我們純陽門動手！


  但直接對我們純陽門下殺手，有損他們的江湖名譽。所以他們就找了各種理由。說我們純陽門的刀刃，怎麼怎麼不好。說硃砂坊製造的刀刃才是江南一絕。江湖人士都信仰一種權威理念。只要是那種大門派說的話，他們就絕對會信。五年之後，純陽門終於跨了！但硃砂坊，怕我們死灰復燃。決定對我們趕盡殺絕。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些帶毒的暗器。大舉進攻，我們純陽門。終於純陽門一日之間死傷殆盡。我的師父，也就是純陽門的門主。在最後危難的關頭。將本門開派先祖的，打造的純陽刀。託付給了我。而他為了掩護我撤死在了暗器之下。那一夕之間，純陽門，蕩然無存。門中的狀況更是慘不忍睹。整個門中，除了我無人生還。此後三年，我精修，本門之中的，純陽刀法以及純陽功，期盼著有朝一日，能殺掉朱琁這個狗賊。而朱琁，也是費盡心機，想把我剷除掉。


  後來我進入了惠安縣衙，當上了捕頭。他也就不好直接在縣衙之中動手。所以我才能倖免到今天。


  但我心中一直牽挂著一件事。就是有朝一日，能殺了朱琁這個狗賊。重振我們純陽門。看來今日我是無法親自完成了。」


  靈燁聽完，方知江湖之險惡。


  「靈燁！你願意幫我嗎？」瀟捕頭看了靈燁一眼，說道。


  「想不到江湖，竟然如此險惡。不過。瀟捕頭，您說的這個狗賊，我一定會把他殺之而後快。」靈燁說道。


  「好小子！」瀟捕頭說道：「那我今日便將純陽功以及純陽刀法傳授給你！！！」


  「啊？這……小子如何敢當！」靈燁說道。


  「你就不要推辭啦，只要你答應幫我殺了朱琁這個狗賊！再重振，我純陽門。我就把刀法傳授給你！」瀟捕頭說道。


  「殺朱琁一事，我在所不辭，但是重振純陽門，晚輩卻也只能儘力而為」靈燁說道。呵呵，笑話！一個門派需要的可不是一句白話和一腔熱血。那可是需要很多的物力，財力，以及人力。


  「好小子，我現在就把純陽刀法傳授給你。」瀟捕頭也知道，重振純陽門是多麼難上加難的事。所以自己也沒報多大希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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