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人、闡、截三教大會的事,被兩位聖人以逆天手段抹掉了?
武夷山中的一個山坳里,小風習習,蟲叫鳥鳴。一條青色的小蛇,從草叢裡游出來,還沒來得及查看周圍的情況,就被一隻晶瑩如玉的手捏住七寸之處,塞進了一個藏青色的葫蘆里。
「這個世界的武夷山就是不一樣,竟然有身俱真龍血脈的蛇類,嗯,拿來泡酒,一定很有勁道。」
一身黑白道袍,拿著葫蘆的楚峰,滿臉笑容。
距離在西岐上空交手,已經過去半日,第一次和老牌金仙過招,楚峰發自內心的感覺對方的強橫。
不愧是修鍊了幾百萬年的人。
記得在那看過一句話,給一頭豬幾百萬年,他也能修成神話。
這話不假,要不是平日里,經常吃頂級丹藥補充,楚峰覺得自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說實話,修為達到金仙這個層次,丹藥的作用已經不大了,不然楚峰也不會嗑了那麼多葯,還在金仙這個層次停留這麼久。
「師傅,你看這條白蛇怎麼樣?她也有真龍血脈。」
一則的草叢被扒開,只穿著肚兜的哪吒,光著小屁股,樂滋滋的拎著明顯得了白化病的蛇過來。
「得白化病的蛇,算了,放生吧」
楚峰下意識的想到白素貞,雖然她不是這個地方修鍊的,可難保她來過這裡。
未來的白素貞要是被他楚道長泡酒喝了,許仙不就成單身狗了嘛。
哪吒哦了一聲,聽話的把白蛇給放了,盯著遊走的蛇一陣,哪吒扭過頭,疑惑的問道:「師傅,怎麼這裡很多蛇都有真龍的血脈,蛇和龍不是兩個種族嘛?」
「這個問題,小孩子別問」
楚峰心中狂汗,總不能跟還不到一歲的哪吒說,龍性好淫,那什麼,龍馬,龍貓,玄武,蛟龍,都有不可說之處。
「對了,師傅,二師父在那邊坐了快三個時辰了,一句話也不說。」
哪吒忽然歪著腦袋的說道。
自從半日前,從西岐撤離,來到武夷山,申公豹整個人傻掉了,就那麼坐著,誰也不理。
「去看看」
楚峰直接瞬移過去。
正在一棵百年大樹下坐著的申公豹,看到楚峰出現,麻木的表情變成難掩的悲憤。
「道兄,剛才南極師兄說師傅要把我逐出闡教,這事明明是師傅讓我做的。怎麼變成我的不是了,他們把我當成什麼了,棄子嘛。」
楚峰走過來,挨著申公豹坐下。
「兩個可能,一個是南極仙翁知情,從之前的安排看,你是闡教的敗類,冰清如水的南極仙翁自然不會和你一起同流合污;另一個可能,也是最糟糕的,之前玉虛宮三教大會的事,被兩位聖人以逆天手段抹掉了,眼下只有我們知道封神榜的事。」
聽到楚峰的分析,尤其是第二種分析,申公豹一臉的難以置信。
「為了封神榜,他們竟然做出這樣的事。這不是等於把我們推進火坑嘛。」
楚峰嗤了一聲,這算什麼,聖人不死,大盜不止,這些聖人那個不是視眾生為芻狗的存在。
為了避免足以威脅到他們的超級量劫,別說抹去大部分人的記憶,把兩個人推進火坑,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弄死完,重新創世,他們也幹得出來。
「你還好,你是太清聖人的弟子,他弟子稀少,關鍵時刻一定回來救你,我就慘了,在崑崙就不得師傅喜愛,這次成了棄子,一定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申公豹神情沮喪。
當年風華正茂,當年意氣風發,當年自以為拜在無數人求之不得的聖人門下,是一步躍龍門,沒想到幾十年過去,是這樣的結局。
早知如此,還不如在一個景色好的山川名勝之地,本本份份的修鍊。
「你錯了,三位聖人中,最無情的就是我那個便宜師傅,太清聖人,太上忘情,不是說說而已,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徒弟那麼少;其次是你師傅,對自己看重的人,他一定護著,比如十二金仙,對不看重的人,那就呵呵了;最後,通天教主,他雖然參與了封神計劃,可他是性情中人,一定不會坐視自己的弟子大規模慘死,到時候一定會出手,唉,聖人大戰是免不了的。」
楚峰目光深邃的推斷著將來的事。
呃,推斷是相對於申公豹,這事是肯定會發生的事。
眼下封神還沒正式開始,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誰能想到幾年以後,不但大量修仙者隕落,成為天庭的奴隸,高高在上的上清聖人通天教主,也會被打敗囚禁。(天庭那些聽到不聽宣的除外,他們不是真靈入榜,對天庭,想不鳥就不鳥。)
申公豹不敢相信的看著楚峰。
「你說什麼,聖人也會參戰,不可能吧,自洪荒以來,聖人,尤其是三清,從來沒有發生過衝突。」
還要再說的楚峰,突然感覺一陣心悸,懷疑有聖人窺視這裡,乾咳幾聲,沒有再說下去。
半響,申公豹望著天空,好似自言自語的說:「以後怎麼辦,難道要在棄子的路上一路走到黑嘛,我不甘心。」
這次楚峰沒有說話,在聖人的操縱下,他這個異世界的人能發揮的都有限,何況命中注定悲劇的申公豹。
不知何時,到了傍晚,來自西邊的霞光籠罩住被薄薄的霧氣環繞的武夷山,像是給整座山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追逐一頭梅花鹿的哪吒風一樣的跑過,不多時,又轉回來,追的卻是一頭兇猛的劍齒虎。
楚峰一動不動,欣賞著眼前的一切。
黑夜悄悄降臨,獨留一聲嘆息。
不知是楚峰發出的,還是申公豹發出的。
……
陽春三月的朝歌城,夜晚,有幾分未曾遠去的料峭。巡夜的更夫,每一次敲擊銅鑼,都會緊一緊漏風的袖口。
城中最高處,花費半年時間建成的鹿台,像黑夜中的巨獸一樣俯視著整個朝歌城。
更夫望向鹿台的方向,苦笑一聲,摸著乾癟的肚子遠去了。
忽然,如同銀瓶乍破水漿迸一樣,寂靜的黑夜被鹿台上火把照亮。
喧囂的鑼鼓聲驚動了小半個朝歌城。成千上萬的人看向鹿台,那個山一樣的鹿台建成了,大王和他寵愛的蘇娘娘,應該在尋歡作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