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你生的是劍，真劍，真賤
「本王，啊……」
還要說下去的神龍，發出一聲慘叫。後面那個位置多了一個劍刃。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你生的是劍？」
許仙提著大砍刀，快步走過來，沒錯，他又要負責接生了，話說打著打著，就接生這種轉折，他自己也有一種雲里霧裡的感覺。
「原來是劍」
神龍顯然鬆了一口氣，可能對它來說，和飛虎一樣，生一個器物，比生一個真的後代，比較容易接受。
「是劍，小生試試看硬度如何。」許仙熟門熟路的探手過去，抓住劍刃，往外面拉扯，可還沒拉一尺，就像水一樣融化了，十分古怪。
「怎麼感覺不到劍的存在了」
神龍扭動碩大的腦袋看過去。
「咦，又出來了，好奇怪的劍，難道是假的。」
手鬆開的許仙，愕然發現劍端部分又出現了，手探過去，劍身隨即消失。
反覆幾次，許仙弄明白了，這東西不能用手碰，一碰就會消失。
也就是說，要神龍自然生育，旁人不能假手。
在一旁看了一陣的飛虎，疑惑道：「到底是真劍還是假劍？」
和劍有近距離接觸的許仙毫不遲疑的說：「真劍」
「是真劍，怎麼會消失？」
飛虎猶自狐疑。
「小生也不知道，反正，它是真劍！」
許仙一臉認真。
一人一虎，這麼真劍，真劍的說個沒完，聽的神龍有點不是滋味，它後面卡著一個東西，樣子很糗，兩個傢伙，你一句，我一句，真劍，真賤的說，不知道是不是在拐彎抹角的罵它。
「不是真劍，假劍的問題，儘快拔出來，吾等十八羅漢陣，何等嚴肅的事情，被你這種神通一弄，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退到一旁的伏虎羅漢黑著臉。
「小生再試試」
許仙又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得放棄。
接下來，雙方又鬥了幾場，陸續有幾個羅漢的坐騎中招。
「也罷，貧僧送你出陣」
最後，伏虎羅漢無奈的放許仙離開了十八羅漢大陣，以免造成更多的動物懷孕。
翌日，清晨，一側是楚峰和許仙，都是年輕人模樣，一側是十八羅漢，樣子千奇百怪，有老有年輕，有長得英俊的，也有長得醜陋的。
「十八羅漢，你們的陣，貧道的徒兒，已經闖了，接下來，該你們闖貧道的九曲黃河陣，只要有一人離開大陣，貧道就放所有人出去，決不食言。」
楚峰自信滿滿的說道。
九曲黃河陣，模仿上古大陣，又有逆天神器混元金斗，對付幾個菩薩都不是的金身羅漢，在楚峰看來，是綽綽有餘的。
十八羅漢，以濟公和伏虎為首，兩人互相看看，脾氣火爆的伏虎，對濟公很客氣。
「降龍尊者，請。」
濟公也不矯情，長宣一聲佛號，神態認真的說：「迦葉菩薩就在陣中，不前往陣中一救，我十八人來此為何，然九曲黃河陣，來源於上古，威能恐怖，一招不慎，多世修行盡成空，若有那位不願進去，貧僧決不強求。」
除了沒什麼反應的伏虎羅漢，其他的十六人，有七人露出異樣的神色，人都是自私的，仙佛也不例外，再加上是救迦葉這種仗著佛祖大弟子身份，聲名狼藉的人。
值不值的，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濟公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輕嘆一口氣，沒有說話。
過了大概有一刻鐘，考慮到迦葉是佛祖的大弟子，和大部分人願意進陣，七人協商決定，願意進入九曲黃河陣救人。
意見統一，濟公正式對楚峰說：「我十八人一同進退，請道長打開大陣。」
楚峰右手輕揮，一道模糊的門戶出現在半空中。
以濟公、伏虎羅漢為首，十八人相繼入陣。
「你留在這裡，貧道入陣會會他們」
楚峰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再出現，是在和之前一樣的皇宮前。只看到遠處，濟公盤膝坐在地上，像一個泥塑一樣，抵抗來自陣法世界的各種削弱仙佛的力量。
「看看其他人」
楚峰神目流轉，發現被隔絕在其他十七個空間的羅漢，除伏虎羅漢勇猛直前外，其餘的人推進的速度都非常慢，有好幾個乾脆和濟公一樣盤膝坐下。
「不愧是經常演練陣法的人，知道在陣法中活下來，最好的應對措施，是待在原地不動。」
楚峰讚許的點點頭，隨後把目光投向勇猛直前，向東北而行，進入大海，和虎二娘遭遇，大戰一場，又和阿青遭遇，大戰一場，最終被誘到混元金斗附近的伏虎羅漢。
「伏虎」
陣法世界的臨安東北方六百里，一片寂靜的大海上，楚峰從天而降，頭上頂著混元金斗。
正觀察四周的伏虎羅漢，抬起頭，喘著粗氣道：「道士，你這個九曲黃河陣，貧僧看不怎樣，你頭頂上的便是混元金斗，專門奪人道果的法寶？」
「如此自信，看來，你有後手！」
楚峰微笑著說道。
伏虎羅漢點點頭，把脖子上的念珠摘下來，掛在手上，閉上眼睛。
「貧僧是十八羅漢里唯一得佛祖傳一段大日如來真經的人，今日要以大日如來真經，會一會道長。」
大日如來真經，楚峰臉上的微笑收斂，之前捉迦葉的時候，怎麼沒聽他提過。
伏虎羅漢像是猜到了楚峰的想法，含笑道：「你見到的迦葉菩薩，是不會大日如來真經的迦葉菩薩。」
不會大日如來真經的迦葉菩薩，楚峰心中一動，瞭然了原因，迦葉一定是和當初的觀音一樣，在塵世中修鍊，沒有完全回歸真我，難怪一個菩薩，這麼弱。
「那，今日貧道就見識一番你的大日如來真經。」
「如你所願，如是我聞。一時薄伽梵。住如來加持廣大金剛法界宮。一切持金剛者皆悉集會。如來信……」
伏虎羅漢不同於之前在十八羅漢陣中浮躁，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臉肅然的盤膝坐在地上。
隨著咒語響起，楚峰看到他的身後，隱隱有一個佛像的虛影，似真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