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段德被擒,一大波人來到陵園
一陣寒風驟起,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衣人,那遮住面容的黑髮被掀開,露出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孔,上面長滿了紅褐色的毛髮,更恐怖的是,那雙眼睛沒有眼仁,通體是慘白色的。
「無量天尊,有怪莫怪,貧道只是路過,路過……」
段德戰戰兢兢的,扭頭就要跑,卻發現兩腿僵硬無法動彈。一時間,心中更加惶恐,那一身修為竟是全忘了施展。
突然,一個有人肩膀上拍了一下,動作很輕,但段德可以感覺得到,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看到那白衣人來到近前,那張慘青的臉爛了一半,有很多黃黃的蟲子在上面蠕動,那沒有眼仁的眼睛竟掉下來一半,眼中變得黑洞洞。那全身更是血淋淋的,兩條腿下,飄蕩盪的,沒有腳。
「啊……」
段德一蹦三尺高,撞到了岩壁,腦子一疼,眼前的一切全都沒了,登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來拔腿就跑,逃跑的背影十分的銷魂。
過了片刻,楚峰從黑暗的深處走出來,望著段德逃走的方向,嘴角露出笑容。
回頭的一剎那,那張慘兮兮的恐怖面孔驟然出現在眼前,楚峰登時退了半步,細細打量一番,心中暗道這玩意儘管是自己造出來,一不留神還是挺嚇人的。
「道……長……」
白衣鬼把兩個字拉得老長,聲音十分的滲人。
楚峰看著周圍黑洞洞的環境,嘴角抽了抽,這環境,這造型,真是讓人不自在。
「呔,妖孽,正常說話。」
「是……道……長……」
白衣鬼語氣依舊十分的滲人,不知何時露出來的舌頭,垂到了胸口。
「行了,貧道再給你造幾個同伴,省得你寂寞。」
楚峰雙手合攏,一個重疊的寶塔出現在銀灰色的光影中,從外面看去,裡邊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曠闊無邊,只是世界十分的安靜,像一個生機寂滅的地方,位於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層一層的巨型寶塔,上面書寫著「十八層地獄」字樣。
每一層又是一個世界,簡直是世界套著世界,在第一層,一個冒著寒氣的池子里,一個印著無數咒印的森白骸骨就那麼飄著,不用說是白衣鬼的骸骨。鬼,就是這麼造出來的
「起」
楚峰低喝一聲,灰濛濛的氣體自十八層地獄里發出,奔向其餘七個黑漆漆的拱洞,不久裡邊傳出凄凄慘慘的哭聲,讓人心中發毛。
「從現在開始,你們八個就是這世上第一批鬼,你們不懼任何物理攻擊,法術攻擊,非神魂類的法寶攻擊,就算是神識攻擊,你們至少要高你們兩到三個大境界,才有作用,遇到克制神魂類的法寶,你們也有逃跑的時間,就這樣。」
說罷,楚峰正要離開。
外面傳來吵鬧的聲音,似乎是段德的逃走,驚動了六大洞天的人。
「自由活動,明天貧道再來看你們」
楚峰話音落下,身影消失。
……
漆黑的夜幕下,上千修士舉著火把,為首的是,六大洞天的掌門,姬家的姬皓月,姬紫月,搖光聖地的陳長老。
「把人帶上來」
隨著東道主,夕月洞天的掌門發聲。
左側的人群分開,兩個長老模樣的老者壓著段德上前。
此時的段德十分不好,身上被困著十幾道金光燦燦的鎖鏈,鼻青臉腫的臉上,貼滿了符咒,一看就是花了大力氣才被抓住的。
「段德,快說,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夕月洞天的掌門,厲喝起來。
「你們弄錯了,我不是段德那個千刀萬剮的盜墓賊,真的,我是個好人」
段德裂開被打得烏青的嘴,狡辯起來。
「嘻嘻,段道長,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你上次還跑到我們家一個神王的陵園附近晃悠,被家主和幾位長老追殺了幾千里。」
一身紫衣,嬌俏無雙的姬紫月,氣哼哼的說道。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貧道只是和段德那個王八蛋長得像而已,要不是剛才你拿了一個不知叫什麼的法寶偷襲貧道,貧道已經安然離開了,這樣,只要你放了貧道,這事就算了。」
段德一副大氣的模樣,就好像此刻被綁的是別人似的。
「段道長,你還是老老實實配合夕月洞天的掌門,交代墳墓里的情況,還可以少吃些苦頭。」
姬紫月笑嘻嘻的說道,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唉,我……我真的不能說」
段德嘆了一口氣,擺出一副難以開口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吐他一臉。
兩個押著段德的長老,見段德磨磨蹭蹭的,惱火之下,一人踢了一腳,厲喝道:「快點說,墳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把你嚇成那樣?」
「唉,好吧,我說。」
段德仰天長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想知道,縱橫諸國的著名盜墓賊究竟看到了什麼,才在陵園裡狂奔,以至於暴露了行蹤。
姬紫月燦爛若星辰一樣的眼眸閃動,滿滿的好奇之意流轉。
「事情是這樣的,月前,我在查看,咳咳,瞻仰妖帝古墓的時候,發現一條龍脈從妖帝古墓一直延展到了夕月洞天地底,諸位應當知道龍脈的龍頭位置,一定會有異寶。我耐不住對龍脈的敬仰,迫不得已進了夕月洞天的陵園,成功找到了百滴品質十分高的龍髓,就在我準備取出的時候,異變發生了,三個銀白色的生物,出手阻擋,我差點死在裡邊,我勸你們不要進去。」
段德半真半假的講著,但臉上的表情十分真誠。
不出他的意料,聽到龍髓的名字,在場的人呼吸都急促起來,高品質的龍髓,一滴都了不得,堪比小藥王,現在居然有百滴,那不是堪比幾株藥王。
在場一些壽元不多的長老、掌門,包括姬家的姬皓月,搖光聖地的陳長老,眼中都冒出了佔有之意,但囿於人多,都沒有表露出來。
反倒是那些沒有任何機會的小字輩,激動的要命,嗷嗷叫了起來,就好像他們能吃上龍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