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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一刀一劍一江湖

  幽藍色的小南明離火一陣搖曳,發出求和的訊息,可因為開智不足,十分艱澀。發了幾十次,才斷斷續續的傳達出清楚的意思。


  「願——意——配——合」


  「孺子可教也!」


  楚峰繃緊的神色一松,轉身的一瞬間,手一招,褐色的天外隕石、烏黑的九天玄鐵,白色浮空仙山奇石飛馳過來,相繼進入小八卦爐之中。


  暫時服軟的小南明離火,十分配合的剝離石頭上面的雜質。點點幽藍色的火星閃爍,原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石頭、鐵塊,或是變得晶瑩剔透,或是變得赤紅如烈火。異樣的美感,讓人望而沉醉。


  不久,到了刻陣法的關鍵時刻,楚峰盯著小南明離火看了一陣,見對方還算安分,便沉下心神。一天一夜中,一個個迥異,複雜的陣法,經楚峰的手刻出來,到了傍晚,只差飛行陣法,便可以大功告成。


  「錚……」


  紫氣縈繞的小八卦爐中傳出一陣錚鳴聲,不少幽藍色的火星濺出來。已經成型的飛劍,已經不安待在小八卦爐之中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心神激蕩的楚峰,手一抖,差點前功盡棄。


  「南明離火,穩住她」


  楚峰大喝一聲,加快了刻飛行陣法的速度。


  原本病怏怏的小南明離火,如同蒼龍出海一樣,自小八卦爐底部釋放出恐怖的火焰,把不安分的飛劍壓制下了下去。


  一切恢復平靜,偌大的先天靈根園裡,除了一個忙碌的道士,再無一點聲響。


  月上柳梢頭之時,虎二娘、惜福相繼出現在先天靈根園的門口,似乎有事,見楚峰正忙著,站了一陣,又走了。


  後半夜,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由於小八卦爐附近的溫度極高,滴下的雨水化成一片迷濛的水霧,楚峰和小八卦爐掩映其中,從外面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色更加深沉,一切正安靜著,突然,一把青色飛劍破霧而出,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衝破夜幕,直上天宇。


  「哪走!」


  一臉疲憊的楚峰,從水霧裡衝出來,腳踩祥雲,追了上去。


  及至雲端,依仗著飛行陣法的飛劍一馬當先,楚峰在後面窮追不捨,大片的雲霧被撞開,化作片片雲朵,場面蔚為壯觀。


  天快亮的時候,楚峰來到大西北一處荒漠。


  一望無際的黃色戈壁灘中央,一柄四尺長的青色長劍,靜靜的插著。


  為了避免驚動她,楚峰在較遠的距離站定,取出願力瓶,拋出上千把刀劍和上千個紙人。以御劍術分佈在雲層之中。


  察覺到危險的飛劍,突然衝天而去。可還是晚了一步,被黑壓壓的一片飛劍和紙人砸了下來。


  「好機會」


  楚峰急速飛過去,一把握住飛劍。


  「錚……」


  飛劍劇烈的顫動起來。


  楚峰見狀,咬破手指,在上面滴了一滴血。


  作用非常明顯,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飛劍就安靜了下來,樸實無華的樣子,讓人誤以為她是一把普通的長劍。


  「糟了,忘了一件事!」


  楚峰將飛劍往空中一拋,隨即踩了上去。


  飛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舟船大小,顫動了一下,衝天而去,速度比之前的祥雲快多了。


  楚峰仍覺得慢,不斷輸入靈氣。


  飛劍前進的速度一下子增加了一倍,沒用多長時間,便抵達仙山西北角的雷澤前。


  「進去」


  楚峰直接把飛劍之擲了進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楚峰有點臉黑,已經有靈性的飛劍,很畏懼雷電,在雷澤裡邊仗著速度,四處躲避。偶爾被雷電打中一下,便錚鳴不斷。


  「不經雷電洗禮,你就是一把普通的飛劍!」


  楚峰對著雷澤里的飛劍喊道。


  不過沒用,害怕還是害怕。沒過多久,飛劍就飛回來了,除了劍刃末端被雷電劈了幾道黑印,其他的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廢劍」


  感到失望的楚峰,一腳把飛劍踢進了雷澤深處。


  回到先天靈根園,小八卦爐前,楚峰手一招,天外隕石、九天玄鐵,浮空仙山奇石飛馳過來,自動進入小八卦爐之中。


  「南明離火,貧道這次要仿製虎魄刀」


  寂靜的小南明離火升騰起來,不斷剝離石頭上面的雜質。


  楚峰閉著眼睛,等差不多了,便一點一點刻畫起了陣法,由於陣法數量和複雜的程度,遠遠高于飛劍,楚峰經歷了多次失敗,才掌握全部陣法。這個過程,用去了楚峰將近十天的時間。


  一日清晨,站在小八卦爐之前的楚峰,兩手不斷刻畫,一個酷似棋盤的金色紋絡圖出現。


  「封印」


  酷似棋盤的金色紋絡圖飛入小八卦爐中。


  不多時,一把嶄新的長刀飛了出來,刀身烏黑,看似無鋒無刃;望上去非金非鐵,入手,沉重異常有百餘斤重。刀頭呈東北大刀那般呈月彎半弧形;刀背平厚略帶有波浪齒形花紋,刀刃則平滑如常;刀刃長八尺六寸,握把長十五寸。


  「好刀,不知開封之後,是否能成為絕世兇刀?」


  楚峰欣賞著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手一揮,一滴血落在了上面。


  不同於之前的飛劍,與鮮血融合的長刀,一片死寂。


  「希望你不會讓貧道失望!」


  楚峰撫摸著刀身,一步走出,身影在真實與虛幻之間切換,不多時,便出現在雷澤之外。


  「進去」


  楚峰直接把長刀擲了進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楚峰頗為欣慰,耗費大量精力打造的神兵,完全不畏懼雷電。


  一日一夜過去,長刀錘鍊成功,疾馳了出來。


  勞累過度,似睡非睡的楚峰突然感應到一頭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力的洪荒猛獸襲來,連忙睜開眼睛,卻只看到一把平淡無奇的長刀橫在身前。


  難道是幻覺?楚峰伸手一招,把長刀握在手中。


  「虎魄不夠響亮,從今日起,你就叫屠龍刀!」


  長刀輕輕的顫動了一下,算是回應。


  楚峰笑了笑,正要離開。


  雷澤深處發出連綿的爆炸聲,雷電之力激蕩,一把平淡無奇的長劍疾馳而出,渾身裹挾著冷冽的氣息。


  楚峰臉上的笑容更盛。


  「從今以後,你便是倚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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