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虛無之中 噩夢更多
魔心念又再猛灌了一碗甜湯，這才覺得胃暖暖的飽飽的很有滿足感。
「你餓得如此嚴重嗎？怎麼，父親又讓你大晚上的出去執行任務了。」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又朝著她二哥撅了噘嘴。
自己從六歲開始就為虛無教做事了，到現在已有兩年。可二哥倒好，從小到大就沒見他踏出過家門半步，真不知道是該羨慕他呢，還是羨慕他呢。
「哈哈。」魔岐鳴爽朗的笑了起來，「看來還是我比較聰明，從小就知道隱藏自己的實力。要不然早晚也被爹派去干苦力。說吧，這次去哪裡執行任務了？看你今晚回稟父親之後，情緒不似以前那般興奮啊。是搞砸了吧？」
「切，我魔心念是誰，怎麼可能搞砸。」說著雙手交叉抱胸，挺直了她那天鵝頸，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態又瞬間附體了。
「只不過嘛······不能算是完成得很出色吧。」心虛的吐了吐舌頭，猛然想到自己摔了個大馬趴，還被一個四歲小兒耍流氓了，真是有些往事不堪回首啊。
「二哥，你知道咱們地下室有塊漢白玉嗎？」
「知道啊，咱們小時候父親不是帶咱們去地下室玩，見過一次嗎？」魔岐鳴微微抬起頭，覺得他妹妹的話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
「我怎麼印象中不止見過一次，我好想記得小時候父親經常帶我去地下室，但那個時候我們具體做了什麼，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可能那時候我還太小了。」
「哇，父親在地下室對你做過什麼？」
驚訝的看著他妹妹，挑逗性的對她眨了眨眼睛。確實這稚嫩但不失風韻的身體再配上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說是秀色可餐，還真是好吃你就多吃點。
「什麼啊，算了，不跟你說了。」知道他二哥不正經慣了，肯定又在腦補少兒不宜的情節。算了，還是暫時不告訴他自己在其他地方看到過另一塊一模一樣的，省得他也跟著自己擔驚受怕，畢竟當自己向父親問起此事的時候，父親的反應讓她現在還有些后怕。
「哈哈哈，傻瓜。父親連個肉體都沒有，他能對你做什麼，況且他心裡想的不是這些。」
看到妹妹羞紅了的臉，魔岐鳴捧腹大笑起來，還順便在地上滾了幾個圈。
「你這輩子都用不怕，他現在沒那個功能。所以就算是你想要，你都爬不上他的床，說不定還會被他一腳蹬下床呢。哈哈哈。」
「我有病啊，我想要？想要也不會找他啊，你以為誰都想你那麼思想變態。我心中的男子一定要天下第一，心懷慈愛，懲惡揚善，陽光帥氣。而且一定要用情專一，長相廝守的。」
「懲惡揚善？哎唷，笑死我了。那不是應該首先把你給懲了？你自己就是大魔頭的女兒，還好意思說懲惡揚善？你這話要是被父親聽到了，起碼半條命沒了。」
「而且人本來就是善變的，要那麼多條條款款幹什麼，感覺到了就喜歡唄。而且你用不著所有條款都讓你二哥完美避過吧？我這麼優秀的男人而且和你沒有直接血緣關係，你當真就不考慮一下？」
戲謔的朝她一挑眉，身子微微一傾，做勢要倒在魔心念身上。
卻被魔心念察覺，順勢一躲。
「呸呸呸，你做夢吧。我這麼天下無雙，美貌與智慧並重的人是死都不會考慮你的。」
魔心念素來知道他這個二哥是個不正經到極點的人，從小到大所有噁心的東西都是他講給自己聽的。哎，真擔心長此以往下去，自己真的會對天下的男人都失去興趣。
所以像他這種類型的人，她是永遠不會喜歡的，包括那個四歲的小流氓，也是一路貨色，她魔心念打死也不會愛上。
「哈哈，那要不你選擇大哥，那個連骨架都沒有的肉球。」
「大哥？」
魔心念心裡咯噔一下，腦子清醒了許多。
「關於大哥，你知道什麼。還有父親沒有肉身的事。」
「啊？」
魔岐鳴終於收住了笑聲，似乎被淋了一盆冷水似的，心中生出一股寒氣來。
「我說了父親沒有肉身嗎？沒有啊，你聽錯了。父親怎麼可能沒肉身，咱們小的時候他不是還抱過我們嗎？你不記得他那張實在不英俊的老臉嗎？」
「可是兩年前，父親就再也沒有出過他的房間。而且他的房間總是那麼陰暗，什麼也看不清楚。」
「他身體不好，需要調養嘛。你看你，從小就是多疑的性格，又在自己嚇自己了。」
不知為何，說這話的時候，魔岐鳴覺得心頭那股寒意越來越重，他甚至需要靠著內力才能令自己的臉和手不顫抖。
「是嗎？」魔心念半信半疑，「那大哥呢？你說說為什麼會是那副模樣。」
「我怎麼知道，你還真是奇怪耶。」魔岐鳴趕緊辯解到，好像害怕別人認為他們大哥變成那副模樣是跟他有什麼關係。
「可是一個人的骨頭都融掉了，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粘連到一起，只剩了一個腦袋，而且腦袋上皮也是一副被潑過硫酸的模樣。你說這樣的人還能活下來嗎？」
「怎麼不能，你不是看到他了，在地下室的特殊房間裡面。人家不是活得好好的嘛，而且你不是還和人家說過話嗎？」
「咿咿呀呀的亂叫，也能算是說話？」
魔心念白了他一眼，不想好好回答問題就直說嘛，少跟我鬼扯，就知道從小到大，什麼都喜歡瞞著我。
「那是你聽不懂而已，父親就能聽懂，而且我······」話到嘴邊，趕緊囫圇吞了回去。慘了，差點又說漏嘴了，還是不讓她知道我也快要聽懂了這回事吧。
「而且我什麼？」
「而且我也和你一樣聽不懂啊，不過這有什麼關係，父親說他是咱們的大哥，就是咱們的大哥，逢年過節的咱們去慰問他一下，幫他收收紅包，吃吃美食，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二哥，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低頭玩弄起來那還剩一些殘羹甜湯碗碟，將勺子胡亂的左右攪動著。
「別想了，你好好學好你的武功，好好執行你的任務。其他的事情不是你這個女孩子該去操心的。」又習慣性摸了摸妹妹的頭，但這次眼神純凈只剩溺愛。
「哎，難道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嗎？」
魔心念長嘆一口氣。
「我們為他賣命，他傳授我們高強的武藝，這算是等價交換嗎？」作為女兒家，雖然從小性格堅毅，但多多少少還是嚮往過那種女紅針織的生活。
「不算是等價交換吧，畢竟咱們收益更多些。」
「啊？你不是一直不太喜歡父親嗎？我很驚訝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嗯，喜歡與不喜歡往往產生於第一眼。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就清楚的知道，讓我對他產生好感是一件很難的事。而且從後面的事也證實了他確實不是一位好父親。」
魔岐鳴的眼神兇狠起來，但又在未被人察覺前收斂了回去。
「但這並不阻礙他成為一名好老師。」
「好老師？」
魔心念心頭一震，二哥說得沒錯。
「如果單單是念師徒關係的話，我承認他是我這輩子最好的老師。」
「他確實是在竭盡所能的培養我們，我這把玉蕭和你的寶劍，都是神器，還記得他收留我們的第一天就親自打造了它們，作為禮物送給我們嗎？」
「是啊。」魔心念望向放在腳邊的殘陽如血劍，這確實是一把千年難得一見的寶劍。若流入江湖，恐怕此劍還會引來無數江湖人的爭搶。到時候天下又將難逃一場血雨腥風。
「就如此肯定的送給還什麼都不是的咱們，這份大禮確實深情厚重吧。」
「嗯。」魔心念之前的疑惑和不安一掃而空，「管他是不是世人口中的大魔頭，也管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他對咱們好，還把咱們當自己的兒女，那為他去買命，去奔走，也並沒有什麼不值得的。」
「所以以後別胡思亂想了，你好好學本事，開開心心長大，這就是最正確的事。」
溫柔的看向妹妹，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只是他自己知道，這笑容有些許苦澀。
「二哥，那我再吃一碗甜湯，早點長大。」
「嗯，二哥這就你給盛去。」
還不等轉身去盛湯，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二少主。」
「不必進來，就在外面說吧。」
「這······」外面的人遲疑了幾秒，「好吧，教主請您和小少主去飛雨閣一趟，說是有重要任務安排。而且十分緊急，請二少主和小少主立馬過去。
「父親為何知道我在你這裡？」魔心念心頭一驚，狐疑朝房間四處打量了一番。可是二哥是何等狡猾聰明之人，不至於他住的房間都不安全吧。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長廊上的「眼睛」一路尾隨他們至此。
想到此處，不寒而慄。
「你確定父親要交代任務給我？」從來沒被父親安排過任何任務的魔岐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的，屬下絕對不會聽錯。」
「可是父親安排任務從來不會在飛雨閣啊？」
魔心念給她二哥遞了一個眼神，這不會是要殺掉我們吧。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屬下也只是照章辦事。」
「嗯，有勞了。我們兄妹倆這就來。」
魔岐鳴風輕雲淡的掛上了微笑，牽了妹妹魔心念的手，另一隻隱藏在長袖中的手則攥緊了自己的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