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賦異稟，命里註定

  「輪迴轉世的——創世武尊？！」


  秦瑤、秦光兄妹二人都被兼濟的話驚呆了，這種近乎於神的人物，恐怕只會在傳說中出現吧。


  「能不能不鬧了，大師。」秦光簡直一臉懵逼啊，想著上輩子還什麼玩意兒都不是的自己，怎麼突然一下什麼頭銜都來了？武尊是個什麼東西？能吃嗎？能當錢花嗎？還不如一輩子安安心心當我的秦府的小少爺呢。


  「你在說什麼呀？兼濟大師。什麼叫做創世武尊啊？」秦瑤撲閃著她的兩隻盈盈秋水般的眼睛，也有些莫名的興奮起來。難道說，弟弟真的天生不同於常人嗎？原來那些連環畫上的天生神力，絕世高手真的印證在弟弟的身上了。


  看來一個人能否成為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先天條件確實佔據主導因素啊。


  「你說我弟弟是創世武尊？那我是什麼？武尊姐姐？還是創世女神？」秦瑤在一旁胡說八道。心想：哼，誰讓你這個啰嗦臭和尚先開口胡說八道的。


  好嘛，這次又變成啰嗦臭和尚了！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兼濟也不與秦瑤多計較，姑且看在她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娃娃，而且又是個女子的份上。好男不與女斗，更何況和尚與小女娃乎？


  「這創世武尊說來確實有些玄乎，真還只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兼濟有些犯難起來，自己也只是從師父百納方丈那裡零零散散的聽說過一些。現在要他解釋得很透徹清楚，恐怕他自己也承認還沒有那個本事。


  但那兩雙渴求知識又絕不罷休的眼神表明了如果不講，是絕對不會放過兼濟的。


  兼濟抹了一把額頭細密的汗水，席地盤腿而坐，娓娓道來。還算幸運的是秦瑤、秦光只是兩個小娃娃，隨便說點邊邊角角就夠他們驚訝的了。


  「上古有三皇，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女媧。相傳天地之初，一片混沌。上古第一神盤古手持一把開天斧，將天地渾濁一劈為二。輕而清的東西向上不斷飄升，變成了天，另一些重而濁的東西，漸漸下沉，變成了大地。盤古上神此時高興萬分，但他又害怕天地重新合攏在一塊，就用頭頂著天，用腳踏住地，顯起神通，一日九變。他每天增高一丈，天也隨之升高一丈，地也隨之增厚一丈。這樣過了一萬八千年。盤古這時已經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身子足足有九萬里長。就這樣不知道又經歷了多少萬年，終於天穩地固，不會重新複合了，這時盤古才放下心來。但這位開天闢地的英雄已經筋疲力盡，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他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了。」


  「哇喔，盤古上神好厲害。」秦光聽得入迷，想想自己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神話故事。也難怪，上輩子他本來就是一個孤兒，無爹無娘，甚至連自己都差點餓死。多虧還是一個上山採藥的老者發現了他，用一個饅頭救了他一命。


  童年的嚴重缺乏使得他從沒聽過任何神話傳說，覺得唯一開心快樂的事情就是採藥換錢，有錢就嫖，嫖完吃飯，吃飽睡覺。


  「這還僅僅是個開頭呢。盤古臨死時，全身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左眼變成了鮮紅的太陽，右眼變成了銀色的月亮，呼出的最後一口氣變成了風和雲，最後發出的聲音變成了雷鳴，他的頭髮和鬍鬚變成了閃爍的星辰，頭和手足變成了大地的四極和高山，血液變成了江河湖泊，筋脈化成了道路，肌肉化成了肥沃的土地，皮膚和汗毛化作花草樹木，牙齒骨頭化作金銀銅鐵、玉石寶藏，他的汗變成了雨水和甘露。從此開始有了世界。」


  「切，這些有什麼好稀奇，爹給我買的連環畫上都有這些神話故事。啰嗦臭和尚，你能不能講回創世武尊的事情。」


  「阿姐，原來你已經看過了？你怎麼不給光兒講啊？」秦光一臉憂傷的望向秦瑤，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你弟弟不識字的心情嗎。


  「哎呀，阿姐忘記你還不識字了，自己看過就忘記給你講了。」秦瑤吐了吐舌頭，自己真是個粗心的姐姐。


  「看吧，所以咱們還是得先學字，再學武。」兼濟如同暖陽的目光看向秦光，帶給他一種父愛的錯覺。


  「嗯嗯。」秦光點點頭。


  「你別急，這下面就講到了。另外，不許你再喊啰嗦臭和尚。要叫兼濟大師，明白嗎？」睨了一眼秦瑤，目光冷冷淡淡。


  「略略略······」秦瑤舌頭在嘴裡打滾，俏皮的吐了吐粉紅濕潤的舌尖。


  「阿彌陀佛。」兼濟繼續講到，「世人聽到此處都覺得完了，但其實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呢。」


  「你們留意過盤古上神的開天斧嗎？那可是天下第一件法器啊！」


  「是啊。」


  像是突然從頭頂灌下一桶冰水，秦瑤整個人都清醒了。


  「那把斧頭怎樣了？」


  「聽說後來落到了一個大魔尊手上。那個魔尊和盤古上神是一個時代的，也是一個法力無邊，創世驚天之人。但是和盤古不同的是，這個大魔尊一心想要重歸天地混沌，於是他偷走了盤古的開天斧，還收了幾個罪大惡極，兇殘嗜戰的門眾。水神共工就是其中一個，他被火神祝融打敗之後，一怒之下，把頭撞向不周山。不周山崩裂了，撐支天地之間的大柱斷折了，天倒下了半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地也陷成一道道大裂紋，山林燒起了大火，洪水從地底下噴湧出來，龍蛇猛獸也出來吞食人民。」


  「於是女媧娘娘就煉五色石補天？」秦瑤補充道。


  「是的。三皇知道了是這個魔尊在背後作祟，於是商量欲將其除之。這時候三皇協心，請出了創世武尊。」


  「那最後是不是創世武尊打敗了大魔尊？」秦瑤、秦光異口同聲問道。


  「沒有。」兼濟清澈如水的眸子閃出淡淡憂光。


  「創世武尊驅逐了魔尊，奪回了開天斧，將其鎮在九陽山下。但他自己卻戰死了，他死後，三皇為了感謝他，也為了再次防止魔尊回來搗亂，於是決定利用他的魂魄，助他輪迴轉世。」


  「兼濟大師，那個武尊叫做什麼名字，那個十惡不赦的魔尊又叫做什麼名字？」秦光聽得如痴如醉，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阿彌陀佛。這本只是神話傳說，真假尚且都不知道，你又何必執著於名字呢？」兼濟摸了摸額頭滲出的細密香汗，還是改日替他向師傅百納方丈問問這兩位創世之神的名字吧。


  「嗨，這個還不簡單吶。那個壞的魔尊嘛，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個好的武尊不就是叫秦光咯。」


  秦瑤天真無邪，百無禁忌。


  「阿彌陀佛，武尊乃是上古之神，不可褻瀆。」


  「況且秦光小施主究竟是不是武尊輪迴轉世，也只是我隨口胡謅的。」


  兼濟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若無其事的說到。「你還是多關心下自己身上的傷吧。」順手從長袖中拿出一個精巧光滑的彩陶瓷瓶遞與秦瑤。


  雖然現在江湖上已經流傳開了創世武尊已經輪迴轉世，但終究這種玄乎其玄的東西可信度又有多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