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低級通靈獸
「還未請教師傅尊姓大名？」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兼濟。」
僧人立在漸已升高的太陽下，金光閃閃，佛光漫漫。真如救世佛祖一般，氣質凌雲，眉目溫善。
孟子曰：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兼濟，兼濟······
如此細思起來，兼濟師傅已是一位達人啊。（ps：達人的最強解釋o(n_n)o~）驀然間，秦光頓生一股仰慕之情，再不敢喊眼前的這個俊美和尚叫老禿驢了。
「那咱們走吧。」僧人眉目低垂，氣息平和。雖然心有萬千顧慮，但面上卻是絲毫的波瀾不驚。
秦光上前拉了僧人的手。這個和尚眉目清秀，臉龐俊美，如果不是修行之人，那也必定是美男子一枚。哈哈，我沈知春就是命好，身邊環繞儘是俊男美女們，稍微長得歪瓜裂棗一點都不配和我搭話。哦，不，應該是秦光命好，我只是托他的福，他的福。
再看僧人，法衣端正，佛珠烏亮，一身浩然正氣，更加令得秦光對他有一種特殊的好感。
「阿姐，你也牽著兼濟師傅的手吧。」轉過頭來看著一直悶聲不吭的秦瑤，他便將她的手遞到兼濟師傅手中。
本來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和尚左右牽著兩個孩童也十分正常。但不知為何，秦瑤小手握住兼濟寬厚的掌心時，竟如觸電一般，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兼濟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雖說秦瑤只不過是個年芳十二的小女孩，但她細腰長腿、娉娉婷婷，已初具少女形態。
阿彌陀佛，孽念，孽念。
兼濟自嘆一聲道行不夠，竟還殘留凡塵俗念。回去之後必定罰自己再將《妙法蓮華經》通背一遍。
「這裡真的不一樣也。」說話間，他們三人已經來到了別有巷的中心。
抬眼一瞧，果然一派神奇景象。且不說裡面各型各色的稀奇店鋪，就單單那耍蛇耍猴的就足已吸引住了姐弟倆的目光。雖然長安街上偶爾也會見到幾個從西域而來的耍猴人，但無非都是一些小把戲。像今日這種能讓張著血盆大口的蟒蛇與手執木棍的頑猴大戰，那還真是第一次。
「這是低級別的通靈獸，雖可通人性，但卻比普通獸類更兇狠上幾分。你們別站太近，這東西會傷人的。」兼濟拉了他們二人，往其他地方轉去。
「哦，原來真的有通靈獸這種東西存在啊。」秦瑤恍然大悟，原來在家中貌似也聽人說起過這東西。說這東西很邪乎，能通人性，能替人作戰，甚至特別靈通的還能與人相戀。但是從來沒見過真的，所以也只當成是一個傳聞而已。
如今這兼濟師傅居然說這兩隻野獸就是通靈獸，自然捨不得離開，好歹趁此機會多看幾眼嘛。
「別看了，這兩個不過是最最低級的通靈獸，出售也就最多只值500兩。」兼濟不屑一顧，這裡面早就被他逛了一遍。這賣通靈獸的商人在這裡已經逗留三日了，雖然看熱鬧詢價的不少，但是真正準備買的卻無一人。
大概還是貨不對板，要價太高了。
「500兩白銀？」秦瑤問到，有些心動。如果買一隻回去陪同自己參加家族選拔，說不定能如虎添翼。畢竟秦門忠魂還沒有一人擁有過通靈獸，興許自己還能開闢秦門的新紀元呢。
「500兩黃金！」兼濟哼哼一聲，這價格確實是獅子大張口啊。
「瘋了，瘋了。」秦光一聽500兩黃金？嚇得差點下巴沒掉到地上。小爺我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擁有這麼多錢啊，這些商人是瘋了嗎？賣個畜生就能發家致富了。想當年自己還是沈知春的時候，辛辛苦苦采一天的草藥也不一定能換到幾兩銀子，更別說是黃金了！
500兩黃金？秦瑤也大吃一驚，這可真是要命了。就算自己苦苦哀求父親三年，父親也不會拿出那麼多錢來給她買這兩個玩意兒。500兩黃金相當於多少呢？相當於秦門忠魂全年不吃不喝的總收入了。
「一隻。」兼濟冷不丁的補充了一句。
秦瑤搖了搖頭，幸好兼濟師傅說這兩隻品質低劣，不值一看。所以她也並未十分懊惱，仍舊一心琢磨自己應該選個什麼特別一點的兵器。
「光兒，你看阿姐舞劍怎麼樣？」
一口青光玉龍的細窄寶劍被秦瑤拿在手中，把玩了幾下，覺得很不錯。低眼又仔細看了看劍柄上的刻字，口中小聲念到：青龍出水，玉蝶雙飛。
「姑娘好眼光啊。」鋪頭閃出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巴巴小老頭子，「不瞞您說，姑娘手中所執寶劍正是當年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女盜俠易水蝶的寶劍。」
易水蝶？秦瑤心頭一驚，自己也曾從大人們口中聽說過這個易水蝶。猶記得當年天子還親自授命於秦門忠魂不惜代價捉拿這位來無影去無蹤的女盜俠易水蝶，可是易水蝶武功極高，尤其擅長輕功。所以父親秦霸幾費周折也未能將其捉住。
可為何如今她的寶劍卻流落在了長安街的別有巷中？難道，她真的被捉住了嗎？
秦瑤不禁擔心起來，除了天子極度仇恨她，但其實易水蝶從來都是劫富濟貧，也不算什麼真正的壞人。
「這寶劍可是個寶貝吶，要不是易水蝶名聲不好，我斷然不會以如此低廉的價格出售。」小老頭指了指立著的木牌，上面用硃紅色的筆寫了個10兩黃金。
「姑娘你看劍上所刻的這幾個字，青龍出水，玉蝶雙飛。正是暗含劍名：青光龍玉劍，和易水蝶的名字啊。」他說著便上下打量起秦瑤來，這小姑娘看樣子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用這把贗品寶劍坑她一筆應該不會太困難。
「阿彌陀佛，貧僧從未聽聞過易小姐的寶劍上刻了什麼字。」僧人一語道破，絲毫不留任何情面。這別有巷暗藏稀奇寶貝不假，但裡面的騙子倒也不少。
「這······這······」小老頭一時語塞，漲紅了臉。齜牙咧嘴的對著兼濟惡狠狠的說道，「你這麼愛管閑事，還是先管管自己的這條小命吧！」
話音剛落，兼濟只聽得腦後一陣呼嘯之聲。
「不好，是那猴子撲過來了。」秦光慘叫一聲，差點嚇暈過去。
「哎呀，光兒。」秦瑤來不及反應其他，扔了寶劍，一把抱起了秦光。
其實她姐弟二人並無大礙，畢竟那畜生是朝著兼濟而來。
嘎啦一下，兼濟的袈裟就被那猴子鋒利的尖爪撕下了半闕來。兼濟心中驟然一緊，難道說還低估了這畜生嗎？
正在他思忖之際，那畜生又揮舞著抓子朝兼濟抓來。
兼濟小腿一綳，一個側身，算是躲過一劫。
「吼吼吼······」可那畜生似乎並不甘心，不斷發出嘶吼的聲音。脖子上拖著重重的鐵鏈，朝著兼濟又是一輪猛撲。
幾番前撲，皆被兼濟躲開。此時這隻猴子已經惱羞成怒，呲著一口獠牙，血一般的紅眼球直勾勾的盯著兼濟。兼濟納悶，這猴既是通靈獸，一般不會主動對人進攻，除非是受到主人指示。
抬眼望去，那販賣通靈獸的小販早就嚇得不知去向，根本不可能是他授命於它來攻擊兼濟。
潑猴步步緊逼，兼濟已經退無可退。
「阿彌陀佛，雖勿殺生，但要除魔！」兼濟口念一句，做好了滅掉這隻畜生的準備。
可正當兼濟說完這句，突然天地一黑，狂風大作。繼而飛沙走石，人仰馬翻。陣陣妖風席捲而來，吹得兼濟都差點站立不穩。
「不好。」兼濟快速撥動著手中的五眼六通，心中暗嘆一聲，似乎早就有所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