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可能
王一就看著那個老警察，然後也是笑了笑，「行！那我就說實話吧！」
「這就對了，你一定要說實話！」那個老警察聽見王一這麼說，笑的就更開心了。
「我確實是知道一個人好像是死了！」王一想了想說到，「因為這個人身上的傷比較明顯，比較特殊，是在那裡。作為一個男人，我對那裡太熟悉了。他渾身都是光著的，那裡血淋淋的一片。我看著都覺得疼，要是說他沒死，我是真的不信！」
「很好！繼續說，還有呢？」那個老警察點著頭。
「還有？還有什麼？沒有了啊！」王一有些詫異的說著。
「當然還有了！你是怎麼殺的他，你得告訴我啊！」老警察催促著，「這些都是很重要的證據，你要趕緊交代的！」
「我殺他？」王一愣了愣，隨即又笑了出來，「我想各位誤會了，我根本就沒有殺人，更沒有殺八個人！我要交代的，就是說我知道他大概已經死了，至於別的，我是真的一概不知道！」
「你不要頑抗到底！這是沒有用的！」那個女警察突然站了起來，然後一把將杯子摔了個粉碎。
「頑抗？」王一愣了愣，「我這個怎麼能叫頑抗呢？剛才這個老同志不是說了嗎？我這個就算是坐實了，也就是正當防衛，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殺人呢？」
「你！」那個女警察還想說些什麼，不過這時候審訊室的門卻被打開了，然後一個小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伸手遞出一份文件，交到了那個老警察的手裡，「牛隊！屍檢報告出來了，您看一下吧！」
牛隊接過實踐報告，然後沖著王一抖了抖，之後一邊看一邊說著話，「小同志，你不說實話是沒有用的！現在是科技時代，這些都是證據，作為一個警察，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
他說著話，卻一下子停住了，然後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份文件，好像是這文件有什麼魔力一樣。
看了好半晌，他才終於恢復了正常。
他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然後躺在了椅背上，好像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
「怎麼會呢？怎麼可能會這樣呢？」他眼睛看著天花板，喃喃的說著話。
「出什麼事兒了牛隊？你這是怎麼了？屍檢報告有什麼問題嗎？」旁邊的那兩個警察就也是覺得很奇怪，紛紛問到。
「你們自己看看吧！」牛隊就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兩個人就湊在一起，也是看著那份文件。
不過當他們倆看清楚這份文件之後，臉上的表情顯然要比劉隊長更精彩多了。
「這！這怎麼可能啊！」那個女警察喊了一聲，然後轉頭問那個送報告來的小警察，「小李，你這個是弄錯了吧！」
「王隊，別說你了，我自己都不信啊！」那個小警察撓了撓頭說到，「所以我又專門找省廳的同志又做了一次檢驗，你不相信我，你總該相信上級吧？」
這個時候，那幾個警察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不過他們愣著愣著，就都不約而同的把眼睛盯著王一。
王一看著這幾個人的眼神，就覺得有些瘮的慌。
「我說！各位警察叔叔！你們有事兒說事兒，別這麼瞅著我啊！」王一有些苦逼的說著，「您是不知道，被幾個警察同時盯著，有多嚇人！」
「你要是心裡頭沒鬼，你會害怕我們警察嗎？」那個女警察皺著眉頭說到，「守法好公民，會害怕我們人民警察嗎？」
「唉！行行行！我不跟你爭，你長得好看你說的都對！」王一連忙擺擺手，「您想看，您就接著看！反正我現在隔著這個鐵柵欄，就跟那個動物園裡的猴子差不多，我不收你們門票錢就得了！」
他這話說完之後，那幾個警察就都被他給逗樂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一看見他們笑，就也陪著笑。
不過他還沒笑兩聲呢，那個女警察突然把桌子一拍，「王一！你到底怎麼殺的人，你給我老實交代！」
「我……我真沒殺人啊！」王一就有些苦逼的說著，「真的沒有殺人！」
「你不殺人！他們怎麼可能全部都是心臟驟停？」那個女警察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他們是集體犯了心臟病啊！」
「啥？全是心臟驟停？」王一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又看了看那個女警察，「同志啊，我要是真有那麼厲害的邪術。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跟我吆五喝六，耀武揚威嗎？」
「我……」那個女警察說著話，突然楞了一下，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門口退去，「大家小心，這個人很危險！」
不過他剛退到門口，審訊室的門突然猛地打開，正好撞到她身上，直接把她朝前撞了過去，差一點把她給撞翻在地上。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差一點就撞到了鐵柵欄。
那個女警察鬼叫一聲，然後趕緊的後退，好像柵欄里的王一是什麼吃人的猛獸一樣。
「你神經了！慌裡慌張的幹什麼？」她氣的不行，就朝著身後的那個人吼了一聲。
那個開門的小警察看見她這樣，也是嚇的不輕，連忙就給她道歉。
她還想說些什麼，老警察就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這時候，後進來的那個小警察就走到牛隊的面前，「牛隊，檢察院那邊給了回復了，說是證據不足不予批捕，如果已經抓捕，應當立刻放人！」
「什麼？」那個女警察聽到這裡立刻就炸了毛，「人是我們抓的，跟他們通報一聲是給他面子，還讓我們立刻放人，憑什麼？」
「夠了！不要瞎說！」那個牛隊這時候卻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直接站了起來，「批捕的權力在檢察院，讓你放人，照做就是了！」
他說完話，轉身就從審訊室走了出去。
就這樣，王一被大張旗鼓的抓了進來，之後在裡面坐了半天，又給放了出去。
不過想象中的道歉沒等到，卻等到了那幾個警察的警告，「你小心點啊，這事不算完，不要讓我們抓到證據了！」
王一鬱悶的不行，就打車回了張琰所在的醫院。
等到他回到那裡的時候，警察已經不在了，張琰也不在了。他就連忙給張琰打電話，才知道張琰已經從這個普通病房跑到了頂樓的私人病房。
「你看！女兒，我就說我女婿是正當防衛吧！」張琰媽一看見王一，就跟張琰炫耀著。
「媽！你說什麼呢？什麼正當防衛啊！」王一就愣了愣，然後說到，「我可沒殺人啊，是那些警察弄錯了！人家檢察院壓根兒就沒批捕！」
「你可得了吧！你要是沒殺人的話，是誰把我的女兒給救了？」張琰媽就撇了撇嘴，「那天我可是看著你把我女兒給抱出來的，太男人了，跟米國大片兒似得！」
「我真沒殺人！真沒殺人！」王一連忙就說到，「屍檢報告都出來了，說是那些人心臟驟停，所以導致的死亡，身上根本就沒傷，你說我哪有那麼厲害？」
「什麼？心臟驟停？」張琰媽愣了愣。
「這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那麼多人全是心臟驟停死了啊！」張琰就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不！是有可能的！這個世上確實有這種高手，可以做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張琰媽愣了半天之後，悠悠的說著，「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更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