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汽油遇到了火柴!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穆羽和程好兩個人,忽然氣氛變得有點神秘而靜謐。
程好此時已有了幾許醉意,黑白分明的眼睛閃動著亮亮的光,頭髮因為隨意而變得凌亂起來,「啪!」地一聲,她又打開了一聽罐啤,舉著對穆羽道:「來,走一個,幹了!」
說著仰頭又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穆羽見她難得開心,沒有勸阻她,自己也跟著打開一聽,像是配合她似的,也幹了。
近日他們為服裝的事情,一直在忙碌,今天兩人難得這樣放鬆自在,尤其此時此景此情,讓兩人有了一種默契和曖昧的氣息。
幾杯酒下肚,兩人都有些微醉,程好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大膽和放縱,斜著眼睛直盯著穆羽,兩人椅子本來就離得很近,程好又把椅子向穆羽身邊拉近,穆羽都能感到她嘴裡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的臉上,果然氣息若蘭。
本來這點酒對於穆羽不算什麼的,但他很少這麼喝快酒,一連幹了四罐啤酒,而又沒吃什麼東西,就不知不覺間有些醉了。
見程好用幾乎是挑逗的目光望著自己,他不由得心動起來,更大膽了。
平日里不敢直接問的東西,此時也跟著順嘴問了出來。
「能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嗎?」他才知道程好竟然是個醉鬼,對酒似乎有種親切之感。
「當然能啊,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我本來一直以為,做得好不如嫁得好,當初和自己的大學同學談戀愛,畢業一年就結婚了,他的家境不錯,家裡安排得工作也好,人也長得高大英俊.……,所有的人都羨慕我,可是這都是假象.……。」
程好說到這裡,忽然悲慘地一笑,眼淚掉下來了,「我和他結婚五年沒有要孩子,他表面上說兩人過兩人世界最好,其實他在外邊已經和別人有了一對雙胞胎女兒,當我知道后,真的覺得天都塌了下來,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忽然覺得他面目可憎,這太噁心了,那天我們兩個人爭吵了起來,沒料到我失手用煙灰缸砸傷了他的頭部.……,這個負心漢居然動用關係把我送進了板房……。」
穆羽忽然明白了,程萬里為什麼突然就病逝了呢?
他知道程萬里本來就心臟不好,再加上三高,哪會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呢?
「後來呢?」
程好用餐巾紙擦了擦眼角,長舒了一口氣,「老爸就把房子賣了,本來他都退休了,人際關係已經不像從前一樣,他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把我從局子里撈出來,一股火就病逝了……。」
說到這裡,程好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忽然放生大哭起來,把個穆羽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別哭,別哭,事情不都過去了嗎?」穆羽忽然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了,要是別人他早把她摟進懷裡安慰了。
可是他在心裡還是有些忌諱的,畢竟這是他恩人的女兒,自己的初心是為了感恩,才幫助人家的。
要是這樣摟住人家,豈不是乘人之危?
那樣的話,他寧可保持沉默。
沒料到,程好哭著哭著身體就向他這邊傾斜過來,直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程好是那種冷艷美女,此時又梨花帶雨,顯得分外嬌媚,讓人憐惜,穆羽忍不住擁上去,摟住了她的肩膀。
「好了,好了,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穆羽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知道她真的不容易,一個從小在蜜罐中長大的女人,有疼她愛她的父母,有可以依賴的老公,可在一瞬之間,父愛如山的父親去世了,母親癱瘓了,老公傷她棄她而去……,從那一刻,她什麼都沒有了,整個世界都變了。
她從天上一下子跌入了塵埃!
穆羽望著她聳動的肩頭,把她整個人擁在懷裡,不住地輕聲安慰著,程好終於慢慢安靜了下來,喃喃道:「你呢?說說你的事情。」
穆羽不覺微微一怔,笑道:「我的事情你應該聽程叔叔說過的,沒什麼可說的吧。」
程好已經停止了哭泣,彷彿發泄完了,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起來。
「當然有很多要說的啊,我爸爸說你就是個傳奇,他只是引薦你進電視台而已,那些成就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穆羽一下子只是謙虛地笑了一下道:「我只是比別人的運氣好那麼一點,沒什麼傳奇可言,剩下的就是努力了。」
程好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覺得我自己從前就像一個寄生蟲一樣,離開了別人就無法生活了.……。」
說著抬起好看的臉望著穆羽,「是你讓我找到了自己,讓我萌生了創業的激情!」
穆羽迎著她清澈的眸子道:「是你有這方面的天賦,你好好努力,我們的產品肯定會大賣大火的!」
程好一向清冷的眸子閃出了火花,兩手抓住他的手,搖晃著道:「真的嗎?你真的這樣相信我?」
「是的,我穿著你設計的衣服在大街上走了一圈,那後頭杠杠的不說,發在朋友圈裡圖片,許多人都問我,這衣服在哪裡買的?是什麼品牌.……。」
程好緋紅的臉頰更顯嫵媚,一雙杏眼更添風情,可能是啤酒喝得太多了,想站起身來去洗手間,
腿上卻有些不穩了,搖晃著向一邊倒去,穆羽急忙攔腰抱住,卻被桌子腿絆了一下,自己也身體不穩,兩人一起跌倒在地板上了。
穆羽高大的身軀妥妥的壓在了她的身上,只聽到程好哎呦一聲,兩人的臉碰到了一起,離得如此之近,她望著他的眼睛,穆羽瞬間臉火辣辣的燙!
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這麼皮糙肉厚的人,就是錐子扎一下都不出血的手,此時怎會臉紅。
然後,穆羽就覺得自己的嘴唇被她花瓣一般柔嫩的觸碰了,穆羽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和冷靜了。
猶如汽油遇到了火,「嘭!」地被點燃了,怎麼也擋不住了。
兩人就在就從地板上糾纏到洗手間,又從洗手間纏綿到卧室的大床上,直到筋疲力盡才喘息著停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