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給臉不要臉
什麼？讓劉雨涵做公主！他嗎的，真是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這種屁話也能說的出口。
我雖然對夜場的職位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公主是做什麼的。
公主聽起來高貴無比，其實在夜場裡面端茶倒水，甚至還會被逼迫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
很顯然，這個人事經理想把劉雨涵拉進火坑裡。
「白痴！」我罵了人事經理一句，轉過身拉起劉雨涵的手向外面走去。
「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罵我一句！」人事經理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我，眼中寒芒閃爍。
我轉過頭和他對視著，冷冷地說：「怎麼？不服嗎？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敢在我面前嘚瑟！我不但敢罵你還敢打你！」
我早就看這個人事經理不順眼了。
如果不是怕惹事，我剛才一個嘴巴子就抽上去了。
敢讓劉雨涵當公主，這不是找死嗎？
聽到我的話，人事經理先是擰起了眉頭，隨後哈哈狂笑起來，指著我不屑一顧地說：「就你個小屁孩！老子一根指頭都能捏死你！」
說罷，人事經理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容，變得兇惡無比。
他指著我大聲說：「光頭，給我弄死他！」
「王經理，你放心吧，我絕對幫你好好收拾這個無知的小子！」
我身後傳來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口氣中充滿了對我的輕蔑。
我轉過頭看到一個一米八的大光頭。
他脖子上戴著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金鏈子，肩膀上還紋著一隻老鷹。
這隻老鷹隨著他走動，就像要展翅高飛一樣，十分漂亮。
「盧飛，我們怎麼辦？」劉雨涵有些害怕。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忘了昨天晚上我是怎麼收拾吳桐他們的！」
我拍了拍劉雨涵的肩膀，讓她不要擔心。
但是劉雨涵還是有些擔心，她覺得吳桐他們和眼前的光頭沒法比。
光頭不但身材魁梧，而且兇悍異常，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劉雨涵怕我吃虧。
「哎呦，這個小妞長得不錯啊！」看到劉雨涵，光頭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一雙眼睛比人事經理還賊。
嗎的，又一個想打劉雨涵主意的人。好啊！既然你們找死，那就不要怪我。
不等光頭動手，我就先向他衝去。
看到我先動手了，光頭十分詫異，不過隨即就不屑一顧的笑了。
只是他的笑容剛剛在臉上綻放開，緊接著又凝固在臉上。
我繞過他的胳膊，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他彎下腰抱住肚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比便秘都難看。
不等光頭緩過來，我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我一腳踢在他的後腦勺上，他「砰」的一聲向前趴在地上，昏迷過去了。
劉雨涵和人事經理都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轉過身，一步一步地向人事經理走去。
人事經理被我嚇壞了，他臉色蒼白地站起來，慢慢地向後退去，最後靠在了牆上。
我一把抓住人事經理的頭髮，將他從辦公桌後面拉出來，一腳踹在他的腰上。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你剛才不是很牛叉嗎？我讓你囂張！我讓你牛叉！」
我一邊說，一邊狠狠地踹著人事經理。
人事經理抱住頭護住要害，一個勁地向我求饒。
看著這個見風使舵的傻叉，我心中一陣無語，剛才幹什麼去了？我不惹你你非要招惹我，這不是有病嗎？
又扇了他幾個耳光，我才消掉了心中的怒氣，帶著劉雨涵向外面走去。
在二零一四的對面，也是一家夜場，它比二零一四還氣派，而且名字用的還是外國名字，叫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也在招保安，上面的要求寫的非常清楚。
第一，退伍軍人；第二，本市戶口；第三，二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
這三個條件，我只符合一個，我是本市戶口。
不過我還是想試一試。
這一次為了避免麻煩，我沒有讓劉雨涵和我一起進去，獨自一人進了維多利亞。
這裡的人事經理看了我一眼直接擺手，說我不符合條件。
我沮喪無比，帶著深深的失落走出了維多利亞。
當我剛剛走出維多利亞大門的時候，看到劉雨涵被五六個光頭青年圍在中間。
這些光頭青年都戴著大金鏈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雨涵被嚇得臉色蒼白，站在中間一動不動。
這些王八蛋居然敢欺負劉雨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氣勢洶洶地走到他們面前，大聲呵斥起來：「放了她！」
不等這些光頭青年說話，二零一四的人事經理從門口走出來，指著我對光頭青年們說：「就是他，給我弄死他！」
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這些地痞都是人事經理叫來的。
看來我剛才沒有把二零一四的人事經理「修理」好了。
這些光頭青年聽到人事經理的話，舍下劉雨涵，一窩蜂似得向我衝來。
劉雨涵怕我吃虧，立即大聲喊起來：「盧飛，小心！」
我顧不上和劉雨涵說話，左右開弓，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將他們全部干趴下了。
這幾個光頭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叫喚著，一時站不起來。
街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原本以為我會被打成殘廢，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卻把這幾個光頭都打趴下了。
這裡面最驚訝的就是二零一四的人事經理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整張臉變得一片煞白，就像在臉上塗了一層白色油漆。
我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這一次，我準備好好的幫他「鬆動」一下筋骨，讓他感受一下我的熱情。
人事經理嚇得轉過身衝進了二零一四。
我剛準備追進二零一四，一個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你貴姓啊？」
我轉過頭，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笑眯眯地看著我。
他戴著金絲眼鏡，梳著非常普通的髮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就像是國家單位中的公務員。
「哦！我叫盧飛！你找我有事嗎？」
我疑惑無比地問，好奇地看著他。
「聽說你想當保安是嗎？」
「嗯！」我點了點頭。
眼鏡男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依舊笑眯眯地說：「我想讓你來我們公司當保安，不知道你願意不願？」
「你們公司？你是…;…;」
眼鏡男轉過身指了指維多利亞：「這就是我們公司，我是這裡的老闆，我叫任中華。」
什麼？這裡的老闆？這…;…;這怎麼可能！
我萬萬沒有想到，任中華居然是維多利亞的老闆，這讓我大跌眼鏡。
在我的印象中，夜場中的老闆，應該都是滿臉橫肉的混子，否則是鎮不住場子的。
「小兄弟，怎麼樣？」任中華笑眯眯地繼續問我。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任中華的請求。
「走！我們進裡面好好談談！」任中華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在和自己的親弟弟說話一樣，不但口氣和藹，而且眼神真誠。
我跟著任中華進了維多利亞。
五分鐘后，我和劉雨涵從維多利亞出來了。
我沒有想到事情這麼順利，進去填了一張表格就通過了。
「盧飛，你真棒！居然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了！」劉雨涵既羨慕又高興地說。
任中華直接讓我成為正式員工，跳過了試用期，給我開出了一千五的工資，和其他保安一樣。
一千五在別人眼裡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可是天文數字。
只可惜我一個月後才能拿到，不過好在我解決了住宿問題。
今天晚上我就可以來工作了，後半夜就可以睡在裡面了。
劉雨涵中午想讓我和她一起回家吃飯，我不好意思去。
她拿出僅有的一塊錢買了一袋速食麵，揉碎了和我一起吃。
在吃速食麵的那一刻，我心中感動無比，好幾次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劉雨涵不捨得吃，只是象徵性地吃了幾口，將剩下的都推到了我面前。
最後在我的強迫下，劉雨涵吃了少半袋。
晚上八點多，我將劉雨涵送回家，我自己來到了維多利亞。
原來保安工作很簡單，一是在夜場裡面來迴轉，二是站在門口撐門面。
我個子太小，再加上年齡不夠，人事經理沒有讓我站門口，二是讓我在場子裡面轉悠，防止客人們群毆打架。
在夜場裡面轉悠要比站門口好很多，可以一邊看錶演一邊工作。
這裡的表演以「葷」為主，當然不是那種赤條條的表演，畢竟是在公眾場合。
至於那些小包廂裡面我就不知道了。
半夜兩點，夜場關門了，形形色色的人離開了。
我們保安回宿舍睡覺了，留下保潔開始打掃衛生。
也許是我太累了，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六點半我準時起來了，當我走出維多利亞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劉雨涵騎著自行車等在門口。
那一刻，眼淚在瞬間模糊了我的雙眼。
好在我趕快眨了眨眼睛，不讓淚水從眼眶中掉下來。
我萬萬沒有想到，劉雨涵居然騎著自行車來接我上學。
劉雨涵對我這樣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她了。
來到學校，我們恰好趕上上課。
不過當我剛剛坐到座位上，我們班主任呂老師來了，他臉色鐵青地對我招了招手：「盧飛，你出來，校長要見你！」
什麼？校長要見我？可是我和校長不熟啊！莫非出什麼事情了？
我懷著疑惑的心情，走到了班級外面。
「哼！你小子膽子夠大啊！」我們班主任冷哼了一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