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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不見,聽不見。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個壞蛋!」珍蘭有些不依的搖著頭,不滿道。


  「因為你暫時是屬於我的,你是我的私有物品,現在當然要聽我的話啦!」黑布衣想也不想道,似乎沒有考慮過珍蘭聽了后心裡會有什麼感受,或許他本意並非如此。


  「暫時?私有物品?看來你一直都只是想把我當作一個好玩的玩具,現在剛得到新玩具時愛不釋手,等過段時間或許就把我當作垃圾一樣扔了吧。我早就該想到了,你肯定是這麼個人,我在你眼裡除了暫時比較好玩根本就沒有其他作用,嗚嗚~,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嗚嗚~壞蛋!」珍蘭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本就比較敏感的心靈忽然間劇痛無比,雖然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但此時她終於有些不可抑制,或許她心裡一直是擔驚受怕的,並沒有真正的安定下來過。


  在珍蘭心中雖然他是羅蘭的將軍,雖然羅蘭的軍隊使自己失去了父母,但是這跟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很大的關係,況且兩國交戰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而且他也非常特別。雖然珍蘭嘴裡時不時稱黑布衣為壞蛋,但不得不說她還是比較認可他的,不然她豈會乖乖陪在他身邊,雖然有那麼一絲被強迫的意味,可如果心裡真的不願誰又能強迫她呢?


  可笑自己太天真了,還天真的以為他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上自己了,想著或許自己留著他身邊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自己彷彿變得有血有肉了一般。沒想到在他眼裡自己僅僅只是個令他感到新奇的玩具,他的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也只是對新鮮事物的好奇,怪不得他雖然看起來跟自己保持著很親密的狀態,卻一直又有一種極難察覺的疏遠,若即若離,時有時無,不願靠的太近也不願離的太遠。


  「瞎想什麼呢?對,我承認我只是想暫時讓你陪伴在我身邊,但你在我的眼裡是有血有肉的,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玩物。等到了你陪我到了帝都,到時如果你想要離開,我會放手的,但是我絕不可能會你說的一般把你拋棄的!」黑布衣也沒料到珍蘭徒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心裡有些自責同時也有些氣憤,她似乎根本沒有真正信任過自己。或許這也是正常的,比較我和她才認識短短的一天多時間,彼此間憑什麼談的上「信任」二字呢?雖然自己時不時故意開些玩笑讓她開心,讓她羞惱,讓她不要過度的沉浸在自己的過去中,不過這無形中似乎又讓她覺得自己不靠譜吧,畢竟兩人看似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她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一個經常開玩笑的自己呢。氣憤之餘,黑布衣心裡又有些瞭然的想到,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事說開了總比一直憋在心裡強,而且要面對的躲也躲不掉。


  「放我走,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呆著了!憑什麼,憑什麼你霸道的要將我留著你身邊。」沒怎麼理會黑布衣到底是什麼意思,甚至沒聽清楚他究竟說了什麼。珍蘭劇烈的掙紮起來,卻是被黑布衣狠狠的摟進了懷裡。


  「我不允許你離開我,因為我喜歡你,珍蘭,我喜歡你!」黑布衣在珍蘭的耳際低聲的說著,充滿了誠懇和一絲不容拒絕的味道。


  「我喜歡你!」聽著這平淡堅定又彷彿那麼不可思議的四個字,珍蘭腦子變得空空的,停下來掙扎,就這麼傻傻的被黑布衣摟著。眼角忽然瞥見黑布衣後頸的牙印,莫名的本來心如死灰的珍蘭感覺心裡流過一絲暖流。


  「不,不可能的,別讓我看到那怕一絲希望好嘛!我的人生里或許本就不存在希望,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折磨我,老是給我那麼點希望,卻又狠狠的將這希望打碎!」珍蘭異常痛苦的嘶吼著,臉上已經充滿了淚水,她強迫自己不要再天真了,不要再去相信眼前這個壞蛋了。


  「我喜歡你!」黑布衣雙手捧著珍蘭的臉,輕輕擦拭著那彷彿永遠也流不完的淚水,心裡傳來一陣陣的刺痛。似乎不想再次經歷失去的痛苦,似乎是在許下誓言,似乎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反正黑布衣的聲音就如同他心裡直接傳出來一般,不需考慮不需顧忌不需去理會其他種種,因為這是他的心聲。


  霸道的吻,熾熱的吻,不顧一切的吻,黑布衣略有些瘋狂的親吻著珍蘭,無關其他,只為讓她感受的自己真實的存在,起碼要讓他從痛苦不能自拔的狀態脫離出來。


  「呼呼~」珍蘭有些急促的呼吸著,看著嘴角流著血的黑布衣默默無言,淚水仍默默流著。


  「壞蛋!」沉默了許久,珍蘭張了張嘴,似乎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不過黑布衣卻是很清晰的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呵呵,你這樣我就放心了!」黑布衣努力想使自己發出一股輕鬆的笑容,可是似乎已經遺忘了淚水味道的他眼角閃過些許晶瑩,他將頭向珍蘭靠近了些,看著她沒有躲閃,只是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他不再猶豫,湊上前溫柔至極的親吻著她的眼角,默默為她舔舐著淚水。原來這就是淚水的味道,你的痛楚我能懂,掉落下一滴淚珠,黑布衣心心默默的想道。


  如此傷心為哪般,說不盡,道不明,滴滴紅塵淚!紅塵淚,世間情,綿綿心頭痛!痛徹心扉我能懂,你已悄然駐心間。道一句喜歡,不敢輕言愛。看盡人間繁華,歷經世事滄桑,相顧無須多言,今生與你為伴!

  「真的?」淚水漸漸止住了,臉上滿是淚痕,似乎在訴說著什麼,感受著眼角處難名的異樣,心念著黑布衣發自內心的真誠,也不知過了多久,珍蘭發出夢囈般的詢問,讓人感覺忽遠忽近,捉摸不定,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在風中。


  「真的!」黑布衣細心擦了擦珍蘭惹人心疼的臉頰,極其認真又異常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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