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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迅速將手收回,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摸樣,珍蘭站了起來,就準備向屋外走去。


  「別急!」黑布衣一側步攔在了珍蘭面前。


  「又想幹嘛壞蛋!」看著黑布衣嘴角的笑容,珍蘭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壞笑,有些小氣憤道,當然這不是真正的氣憤,或許這是兩人關係比較親近的表達方式。


  「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叫黑布衣!」說著黑布衣伸出手來遞到珍蘭面前。


  「你好,我叫黑布衣!」聽著有些熟悉的話語,珍蘭感覺有些恍惚,腦海里不由的浮現昨晚兩人初見時情景,想著兩人間從初見到現在發生的點點滴滴。


  手不由自主的動了動,深吸了口氣,珍蘭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鄭重其事的伸出手和黑布衣的手觸碰到一起,不過旋即便被黑布衣緊緊的握住了。


  「你好,我叫珍蘭!」眼睛中只剩下清澈,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暫時消失了,珍蘭靜靜的微抬起頭與黑布衣目光相對,輕緩的聲音響起帶著異常的堅定。


  「嗯,走吧。」說著黑布衣的手輕輕一動,本來兩人相握著的手變成了十指相扣,黑布衣似乎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就準備這麼牽著珍蘭的手出去。


  「怎麼啦。」感覺珍蘭站著沒動,黑布衣停下腳步,湊到她身前,關心的問道。


  「你是不是對女孩子都這樣?」輕咬著嘴唇,珍蘭鼓起勇氣問道,似乎在心裡憋了很久,說完話珍蘭感覺心裡輕鬆了不少。


  「你願意信我嘛?」看著眼裡流露出些許害怕複雜光芒的珍蘭,黑布衣伸出另一隻手將她攬到懷裡,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當然信不信是你的事,而說不說是我的事。我要你暫時陪在我身邊,或許你會自己發現答案。」從兩人交談中粗略了解到珍蘭過往的一些經歷,黑布衣趁著這個機會不再顧忌的說出了心裡原本就存在的想法。


  懷中的倩影身體明顯抖動了幾下,不過黑布衣只是緊緊將她摟著,讓其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不知這樣是不是起到了效果,反正沒一會珍蘭便平靜下來。


  「我們出去吧。」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沒過一會,一直沒說話的珍蘭終於低聲輕語道,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知她究竟是什麼想法。


  「笑一個!」不知怎麼回事黑布衣忽然感覺珍蘭無形中距離又拉遠了許多,用手輕輕撫了撫她帶有些憂色的眉頭道,看她沒有反應乾脆輕捏著她的嘴角向上扯了扯。


  「你,壞蛋!」將黑布衣的手拍掉,珍蘭微嘟著嘴有些羞惱的道。真像個小孩子一個,有些幼稚、調皮又那麼讓人開心,似乎自己一直忽略了其實黑布衣和自己只不過的年紀相仿的大孩子而已,幹嘛要去想那麼多呢,暫時忘掉曾經的一切吧,珍蘭心裡默默對自己說著,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嗯,你這樣我就放心了,走吧。」像個孩子一樣,黑布衣高興地牽著珍蘭,兩人左右手仍是十指相扣,不過先前自己任由自己手被握著的珍蘭此時也用了些力道,輕輕的但又有力的扣緊了黑布衣的手。


  「將軍!」看見黑布衣走出房門,史萊頓忙走上前,不過對黑布衣身旁的珍蘭則是一臉警惕和敵視的樣子,彷彿唯恐她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


  「史萊頓,別把人嚇到了。」緊了緊珍蘭的手,緩解一下她變得有些緊張心情,黑布衣對著史萊頓笑罵道。


  「是,將軍。」逐漸將臉上的敵意收斂,史萊頓道,不過眸子里的警惕之色卻沒有退去。


  「他是史萊頓,是我的好兄弟!因為跟著我吃了許多苦,我一直沒想到如何補償他,所以他只好一直跟著我了。」看著珍蘭有些驚訝的偷偷打量著史萊頓,黑布衣似乎感覺氣氛沒有真正緩和下來,先是非常認真旋即又帶著些幽默的解釋道。


  「將軍,史萊頓怎麼配與您稱兄道弟呢。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就算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史萊頓有些激動的道。


  「好啦不說這些,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好兄弟。」黑布衣擺了擺手道。


  「你好,我叫珍蘭。」沒等黑布衣開口介紹,珍蘭上前一步,彷彿鼓足勇氣一般道。


  「我,我叫,我叫史萊頓。」似乎很少和女孩子打招呼,或許因為有些意外和不適,史萊頓說話有些結巴起來,不過原本大嗓門的有些下意識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對了黑特里呢。」有絲意外的看了眼珍蘭,本想再說了什麼的黑布衣思索了下終究沒說出口,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詢問道。


  「噢,他呀,那傢伙正指揮的船進港呢,免得發生什麼誤會和麻煩!」愣了一下,史萊頓回過神來,如實回答道。


  看著黑布衣沒有高調的宣布自己是他的私有品,珍蘭感覺心裡懸著的石頭放了下來,不過又感覺有些低落,覺得心裡空空的,一時間她也鬧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這般。


  「將軍,您來啦。」看到黑布衣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黑特里忙跑了過來。看著手牽著手自熱而然地站立在黑布衣身邊宛如變了個人似的珍蘭,黑特里有短暫的失神和驚訝,不過馬上便恢復正常沒有去多想。


  「哼,真是沒想到布衣將軍拐騙小女孩的手段如此厲害,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陰謀詭計。」看著珍蘭乖乖陪在黑布衣身旁,臉上看不出什麼委屈憤怒和被強迫,只有透人心裡的恬靜,月危感覺全身不自在,帶著諷刺意味的道。


  莫非自己先前瞎了眼了,呸呸呸,我怎麼可能看錯呢?肯定是黑布衣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月危心裡惡狠狠的想到,對黑布衣的厭惡無形中又多了幾分。


  「別怕,握緊握的手。」似乎完全沒聽見月危在說些什麼,黑布衣看著在眾人面前有些緊張的珍蘭,用幾乎只有彼此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出言安慰道。


  「嗯。」四目交匯了,傳遞著許多不需要言語的訊息,珍蘭感覺不安的情緒就這麼神奇的不翼而飛了,微不可聞的清喃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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