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潛龍
「你是什麼人？！」看著眼前這頭龐大的神龍，天亮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震撼。
「之前吾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吾名為潛龍，屹立於太古，橫跨萬世的存在之一！」神龍的聲音無比渾厚，但奇怪的他並沒有開口，兩根長須就像是辮子一樣在海水中左右飄蕩著。
「潛龍？！嗯，你不是之前那個想要我靈魂的聲音嗎？」說到這，天亮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這裡的海水十分粘稠，他想動都十分吃力。
「沒錯，那正是吾！」對於此事，潛龍十分乾脆的承認了。
「可惡，你還想要我的靈魂嗎？」天亮很是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神龍。
「是的，只要你將靈魂交給吾，吾就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東西！」
「不可能！」天亮搖了搖頭，在他看來潛龍的話完全不可信，天亮並不傻，靈魂一旦交給對方，那一切都玩完了，
「這種鏡花水月一般的承諾我無法相信！」
「你的警惕心未免也太強了，少年！」潛龍的聲音中夾雜著一些無奈，看向天亮的目光也變得愈發冰冷，
「不過，你已經沒有其它選擇了，你應該很清楚你的身體已經陷入了暴走的狀態，想必再過不久你的身體便會崩潰，除了吾，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救我嗎？呵呵……」自嘲一笑后，天亮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潛龍，
「你並不想救我，只是為了利用我而已，說出你的目的吧，潛！」
「潛？！」潛龍豁然瞪大了雙眼，那龐大的身軀也是微微一顫，四周的海水則是劇烈地流蕩起來。
「嗯？你不是叫潛龍嗎？那我就叫你潛好了！」天亮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彷彿是自來熟一般。
「潛嗎？……已經有好久沒有人這麼稱呼過吾了！」潛龍看向天亮的目光逐漸轉向溫和，那樣子似乎在懷念著什麼，不過，話鋒卻很快急轉直下，
「太天真了，人類，跟吾套近乎是沒有任何用的，想要我救你救必須得交出你的靈魂！」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
潛龍的語氣十分堅定，聞言天亮不禁苦笑起來。
我啊，為什麼總是這麼倒霉呢！？
在心中自嘲了一句，天亮反倒是放鬆了下來，他坐了下來，就這樣與前方的潛龍對視著，而後搖了搖頭說道:
「無所謂了，反正活著也不過是被你們這些人利用，作為犧牲者一直被利用到底，倒不如就這樣死掉好了，這樣至少我還是自由的！」
「你……」潛龍被天亮這種自暴自棄地舉動給嚇到了，這傢伙跟以往他見過的人完全不一樣，他已經喪失了求生的慾望。
「你就不想想你的父母嗎？」
「父母嗎？我已經拖累了他們夠久了，不想再拖累他們了！」天亮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這一年待在家中差不多廢了，這樣的他已經沒資格再活下去了。
「……」聞言，潛龍沉默了許久，面對天亮這樣自暴自棄的傢伙，就連活了上萬年的他也覺得十分頭疼，
「你就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嗎？比如強大的力量，漂亮的女人，你難道不想要嗎？」
「當然想要，只可惜，力量並沒法解決一切！」搖了搖頭，天亮心中一陣苦笑，曾幾何時他也想過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是否就能改變現在的局勢。
答案是不能！
現實永遠不像小說中的那麼美好，即便天亮能夠大殺四方，將控制他父母的人殺光，然而有一點卻是他無力面對的。
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既然活著就無法擺脫現實，面對世俗力量的通緝，即便他真能大殺四方，可那真的有用嗎？
從天道院那強大的排場就可以看出，那個勢力在俗世中的力量是十分龐大的，與他們為敵，天亮也只能呵呵了。
除非他拋棄自己的父母，要不然這點是完全做不到的！
天亮很清楚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條絕路，不出賣靈魂要受到林仙兒的擺布，跟那些可怕的妖怪戰鬥，然後一直戰鬥到死為止，出賣靈魂又可能受到潛龍和林仙兒兩者同時擺布。
無論怎樣，他都可以說是毫無出路了！
這樣的未來，與其去面對，還不如就此結束比較好點！
想到這，天亮反而是放下了負擔，撐著下巴打量起了面前的潛龍，藍色的鱗片晶瑩無瑕，龐大的龍軀彎延修長，龍目就像是湛藍色的寶石一樣，金色的龍角又充斥著威嚴，
「好漂亮！」
最終天亮只能想到一個這麼老土的形容詞。
「嗯？！」聞言，潛龍那龐大的身軀卻是微微一顫，面對天亮那審視般的目光，它竟是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到底是怎麼回事？
潛龍的內心無比震驚，奇怪，這個人類實在是太奇怪了，不僅不怕它，反而是對它充滿了好奇心，完全打破了它對人類以往的印象。
「咳咳，人類，你真的不打算將靈魂給吾嗎？」
「不給！」天亮一臉決然地看著潛龍，以他一貫倒霉的特質，最後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與其跟那群怪物拼到死，被林仙兒無休止的折磨，在這裡結束反而更痛快。
「奇怪的傢伙！」最終潛龍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雙方都無法妥協，圍繞在兩人間的是許久的沉默，不同於潛龍只能漂浮在海水中，天亮則是摸著下巴打量著潛龍，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就連天亮也搞不懂自己為何揮如此淡定，即便是潛龍那巍峨的身軀面前他也無法產生一絲壓力，反倒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跟好奇。
「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人類！」大概也受不了天亮那種炙熱的目光，潛龍連忙訓斥了天亮一句。
「額，抱歉，你實在是太漂亮了，我看的有些入迷了！」天亮尷尬地撓了撓頭，臉色也只能微微一紅，畢竟這樣盯著人家砍的確很不禮貌。
「……」潛龍沉默了，它眯起了湛藍色的龍目，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這時，天亮卻發話了，
「從剛剛開始我就很在意一件事，跟其他的龍不一樣，你似乎多了一對翅膀，潛你難道是應龍嗎？」
天亮十分激動，畢竟應龍這種生物他只在小說種看過，能親眼一見也是件不錯的事。
「嗯，吾的確是應龍！」潛龍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身份它似乎十分自豪。
「那你見過軒轅黃帝嗎？」對於上古神話，天亮還挺感興趣的，軒轅黃帝座下有頭應龍他是聽說過的，因此他也十分好奇，這頭應龍是不是跟軒轅黃帝有關係。
「軒轅黃帝？那是誰？」很顯然，潛龍似乎並不認識軒轅黃帝。
「就是打敗蚩尤那個，拿著軒轅劍的人！」有些不甘心，於是天亮又介紹了一遍軒轅黃帝的來歷。
「不認識，話說蚩尤又是誰？」潛龍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不過，對於天亮提出的那些陌生人它似乎還挺感興趣的。
「看樣子你跟軒轅黃帝並不是一個時代的！」想到這，天亮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什麼，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打量著眼前的潛龍，
「你並不認識軒轅黃帝，以他的名頭，按理說你不可能不認識他的，也就是說你所存在的時代比軒轅黃帝還早，那麼，潛，你到底處於哪個時代？！！」
天亮徹底懵逼了，黃帝那個時代已經算是非常古老了，在那之前的時代簡直無法想象。
「照你這麼說，吾跟你所說的軒轅黃帝的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吾那個時代並沒有黃帝這個人物，那時候統治這片大地的還是妖族！」
「妖族統治這個世界？」被潛這麼一說，天亮的好奇心徹底被激發了，他也很好奇被妖族統治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妖族，那是一個極其強悍的種族，幾乎是各式各樣的妖怪都有，就連我們龍族很久以前也是屬於妖族的一個分支！」記憶彷彿又回到了萬古之前，潛龍在天亮的引導下開始講述起太古時代的事，
「只可惜那個種族太過於殘暴了，這也導致它們遍地都是敵人，最後它們引來了其他種族的聯合討伐，然後……」
「然後呢？」天亮一臉期待的神色，但潛龍似乎並不打算再講下去了。
「沒有然後了？那一戰我們輸了，現在會處於這種姿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一戰造成的！」潛龍的表情十分沉重，看樣子它很不情願提起那一戰的經過。
畢竟聽語氣，它們是戰敗者來著，自古以來戰敗者的下場如何恐怕也是不用說的，即便能活下來也要承受各種各樣的屈辱。
想到這，天亮對潛龍的情感從原先的敬畏變成了同情，大概也察覺到了天亮情感的轉變，潛龍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
「你可別會錯意了，小鬼！那一戰我們雖然輸了，但從現在的結果看來我們才是那一戰的勝利者！」
「勝利者？！」天亮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不解的樣子，那一戰它們不是輸了嗎？
這天底下哪有輸了戰爭還成為勝利者的人？
（無論寫幾本都是這樣，看來我並不是適合寫書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