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章 懷孕
王舒欣坐好之後便對醫生說道：「張醫生，又要麻煩你了。」
看來王舒欣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張醫生的門診就診，「怎麼樣，最近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這幾天出現妊娠反應，吐的有些厲害，麻煩醫生能不能給我開點葯，不然真的一點東西都吃不進去。」
「當然可以，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那倒沒有，只是因為是第一次懷孕，有些擔心，寶寶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上次已經檢查過，沒有問題，你就回去靜養就可以，不要走動太多，畢竟前三個月很重要。」
「好，謝謝張醫生，那我去藥房拿了葯就可以離開了是嗎？」
「沒錯，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來找我。」
「好，謝謝張醫生，再見。」
「再見！」
見王舒望準備離開，顏如玉急忙走出去，背過身去往走廊盡頭的廁所走去。
王舒欣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問題，只顧著高興，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蹤。
顏如玉本想去詢問張醫生關於王舒欣的事情，不過醫生出於對病人隱私的保護，肯定不會告訴她，更何況王舒欣並不是兇手，只是一個嫌疑人罷了。
雖然不能詢問，但是從王舒欣和張醫生的對話聽出來，王舒欣處於妊娠反應階段，也就是說她懷孕在兩個多月，這樣顏如玉聯想起來之前王舒欣從家裡跑出來的事情，難道王可欣知道她妹妹懷孕這件事情。
朱銘凡在外面等了許久，看到王舒欣從裡面走出來，卻並未看到顏如玉，探頭往裡看去，便看到顏如玉站在門口右手托著下巴低頭思索，「怎麼了？」
聽到朱銘凡的聲音顏如玉才反應過來，「王舒欣呢？」
朱銘凡看著正在下樓的王舒欣對顏如玉說道：「在那！」
「跟上。」顏如玉拉著朱銘凡的胳膊跟在王舒欣身後，一直跟著她到了取葯窗口，看著她拿上藥之後離開醫院，在醫院門診口打了一輛車，兩人開著車跟在後面。
朱銘凡沒有跟著王舒欣進去，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好詢問坐在副駕駛座的顏如玉，「什麼情況？」
「王舒欣看的是婦產科醫生，她懷孕了，現在處於妊娠反應階段。」顏如玉解釋道。
「懷孕？可是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王舒欣現在並沒有什麼男朋友，孩子是誰的？」朱銘凡問道。
「也許這就是王舒欣殺害王可欣的動機。」顏如玉心想如果王舒欣沒有男朋友，最近也沒有和哪個男人走的很近的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每天可以見到的自己的姐夫。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王甡的孩子？」朱銘凡驚呼道。
「這只是一種可能，也許王舒欣有別的男人，只是我們沒有查到罷了。」顏如玉說道。
王舒欣在小區門口下車回到自己姐姐的家中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下午下班時候，王甡開車回家，顏如玉兩人在下面又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兩人出來。
「王可欣已經去世，王舒欣再繼續住在這裡不合適吧。」看著王甡家亮著的燈，朱銘凡說道。
「王可欣的案子還沒有結束，他們住在這裡也還說得過去吧，要是案子結束，他們再這麼住下去怕是不合適。」顏如玉盯著王甡家說道。
「那兩個黑著的房間是不是王甡和王舒欣的卧室？」顏如玉之前向小區物業要了他們家房子的平面圖，知道卧室和客廳的位置。
朱銘凡拿過顏如玉手中的平面圖看了看說道：「除了客廳的燈亮著，其他的幾個房間都沒有開燈，也就是說王甡和王舒欣這個時候正坐在客廳內，應該是在吃飯吧。」
「說到吃飯，這一天我們都跟在王舒欣身後還沒有吃東西，你餓不餓？」顏如玉摸著自己的肚子問道。
朱銘凡看著顏如玉的動作，知道她肯定餓了，於是說道：「我看到前面有一個快餐店，你現在這裡盯著，我去買點吃的，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顏如玉探頭看著朱銘凡所說的那個快餐店，那是一個炸雞漢堡店，她實在不太願意吃油炸的東西，因為最近她發現自己的腰圍好像有點增長的趨勢，不過再看周圍，多是飯店之類，只能吃快餐，「一個雞肉卷，一杯橙汁吧。」
「就吃這些？」朱銘凡和顏如玉可是經常出去吃飯，知道她的飯量，這點東西可不夠她吃的。
「恩！」顏如玉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吃的。
朱銘凡拿上錢包走到快餐店，隨便買了一點東西回來，想著王甡他們兩人要是沒有什麼行動的話，他和顏如玉就撤，再找一個好點的地方吃頓飯。
然而當朱銘凡拿著東西往回走的時候，便看到王甡樓下聚集著幾個人，他心想壞了，是不是出事了，小跑幾步來到人群聚集的地方，便看到顏如玉蹲在一個躺著的女人身邊，因為顏如玉當著那人的頭部，看不清是誰，「出什麼事了？」
「王舒欣死了！」顏如玉站起身說道。
「怎麼會這樣？」朱銘凡看著王甡房間位置，那是六樓的一個房間，「王甡呢？」
「不知道！」顏如玉剛才在看到王舒欣掉下來的時候便跑過去查看，發現她已經沒有生命反應，想著也許是有人將她推下來，便往樓上房間跑去，不過當她跑到樓上時，早就不見了王甡的身影，想著王舒欣還在樓下，她便讓保安守住王甡的房間，再次跑下樓查看王舒欣的屍體。
「我打電話通知博士他們。」朱銘凡放下手中的快餐，正準備拿手機。
「我已經通知他們，正在來的路上。」顏如玉說道。
曾博士趕來的時候便看到顏如玉和朱銘凡在樓下保護著現場，「如玉，這是你讓我調查的關於王甡所有的資料。」
原來在王可欣死亡那天，顏如玉便拜託曾博士仔細調查王甡的資料，她不相信王甡和王可欣的死沒有任何關係，這次又是王舒欣墜樓身亡，王甡的嫌疑更大，「所有的信息都在這裡了嗎？」
曾博士點了點頭，「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全都在這裡，一點都不少。」
「謝謝！」顏如玉謝道。
通過喬馨瑤的初步檢查推斷出，王舒欣死亡原因應該是墜樓而死，死前和兇手有過一番爭鬥，在死者指甲縫中可以看到有一絲纖維，應該是在和兇手撕扯時將兇手的衣物拽壞，在死者左手腕處有一明顯淤痕，從淤痕的形狀上看來，應該是生前被某人用力抓住手腕留下的痕迹，如果此痕迹是兇手留下，可以推斷出殺死王舒欣的人是一個慣用右手的人。
喬馨瑤拿起王舒欣的右手，看著她手上的一道傷口說道：「王舒欣在墜樓的時候右手應該有拿著某種東西，在她的虎口位置有划傷。」
顏如玉也發現了這一疑點，「我和朱銘凡在附近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暫時能發現的只有這些，讓人將屍體抬到車上吧，我上去看看。」喬馨瑤拿起箱子對顏如玉說道。
顏如玉命人將王舒欣的屍體裝好放在車上，等著喬馨瑤勘查完樓上之後再一起回解剖室進行屍檢。
王甡的房子在六樓，這個小區最高層就是六樓，不過並沒有電梯，當時王舒欣從樓上掉下來之後顏如玉便馬上往樓上跑，以為會將兇手堵在裡面，誰知道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連王甡也不見了蹤跡。
喬馨瑤來到房間內首先看的便是王舒欣墜樓的地方，就在客廳陽台的一扇窗戶處，這麼冷的天氣，王舒欣為什麼會來到陽台，而且還將陽台的窗戶開著，這對於一個孕婦來說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情，萬一感冒的話會影響到腹中胎兒，難道王舒欣不在乎肚子中的孩子，可是如果她不在乎的話為什麼還要那麼緊張的去醫院詢問自己的孩子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王舒欣走到陽台打開窗戶？
在王舒欣墜樓的窗戶下面喬馨瑤發現一張白色的紙張，看樣子只是一張紙的一個角，看形狀應該是被扯斷，而且在紙張一側邊緣上發現了血跡，「王舒欣手中攥在的應該就是一張紙。」
「我去找找！」曾博士說道。
喬馨瑤將紙張的一角放進證物袋中說道：「這張紙當時就在王舒欣的手中被死死的攥著，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褶皺，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紙，王舒欣會死抓著不放，紙被人抽走，應該被銷毀或者帶走。」
顏如玉說道：「在王舒欣墜樓的時候我就衝到樓上，但是並沒有看到人，兇手應該是匆忙離開這裡，紙張我猜想被兇手帶走銷毀，現場應該不會找到。」
「王甡又會去哪裡了？你們不是看著他上樓的嗎？」曾博士問道。
朱銘凡查看著現場說道：「我們確實看到王甡上樓沒錯，可是卻並沒有看到他是什麼時候下樓。」
「我猜想王舒欣墜樓的時候王甡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裡？」曾博士猜想著之所以他們沒有發現王甡離開的原因。
喬馨瑤通過現場可以得出很明確的結論，「王舒欣墜樓時房間內確實有第二個人存在，不然是誰奪走了王舒欣手中的那張重要的紙？」
「那兇手到底去哪了？為什麼我沒有堵到他？」顏如玉可以很肯定，王舒欣墜樓之後她查看完王舒欣的傷勢之後馬上就衝到樓上，如果當時兇手在六樓的話，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他不可能從六樓跑下來，然後在顏如玉上樓這一分鐘內消失不見。
曾博士想到一個問題，「首先，我們這些猜想的首要出發點是王舒欣被推下樓的時候是活著，墜樓之後死亡，如果是這樣的話，當時在樓下的如玉應該能聽到王舒欣的呼救聲才對啊。」
三人看著顏如玉，顏如玉從剛才一開始就覺得有個地方不太對勁，曾博士這麼一提醒她終於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沒錯，我當時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的呼救聲，只聽到屍體從高處墜落後砸到地上的聲音，這——難道說王舒欣在墜樓之前已經死了？」
喬馨瑤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王舒欣在墜樓時失去了意識，不過這要等到回去解剖之後才能得到確切的答案。」
「這陽台上有些暗，沒有燈嗎？」顏如玉看著陽台的牆問道。
「沒有，陽台上並沒有扯電線，只能通過客廳的燈光勉強看清楚陽台上的東西。」曾博士來的時候也發現這一點。
顏如玉覺得這裡和她在樓下看到的不一樣，「不對啊，我在樓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個房間陽台上的燈是亮著的，當時我和朱銘凡還說他們兩人卧室的燈都關著燈，只有客廳的燈是亮著的，猜想他們當時應該是在客廳吃飯。」
朱銘凡也想起來，當時確實是看到客廳和陽台亮著燈，「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說的不會是隔壁那間房子吧？」曾博士指著陽台旁邊的陽台問道。
顏如玉拿出房間平面圖，並沒有看到卧室那個地方有陽台，「怎麼會不一樣。」
「把保安找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喬馨瑤說道。
朱銘凡走到門口詢問站在那裡的保安，「為什麼這個房間的平面圖和實際房子不一樣。」
保安有些奇怪，「哪裡不一樣！」
「陽台啊，陽台為什麼不一樣。」朱銘凡指著平面圖王舒欣房間南面的位置問道。
保安知道朱銘凡說的不一樣到底是哪一處，「哦，你說的是陽台啊，以前確實是沒有，不過他們是頂樓，五樓的飄窗挺大，他們覺得完全可以利用一下，就以五樓飄窗為承重找人給他們又弄出來一個陽台，你看前面幾家都是這麼弄，這樣的話房子面積就會大一些。」
朱銘凡來到王舒欣的卧室，打開卧室窗帘果然看到一個很大的陽台，和旁邊卧室的陽台差不多大，在陽台的牆上有一個開關，用手一摁，陽台頂上的燈打開了，因為陽台上晾曬著很多衣服，又因為是晚上的原因，他和顏如玉都以為亮著燈的房間是客廳，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是王舒欣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