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奇怪的關係
顏如玉看著古藤和朱銘凡端著咖啡過來，於是站起身說道：「你們慢慢喝，我們走了！」
見顏如玉要走，張小曼站起來說道：「一起喝杯咖啡再走吧。」
顏如玉可不想在這裡阻礙他們兩人的發展，「我們還有工作要做，古藤，謝謝你的咖啡，我們走了。」
朱銘凡還想和他們一起喝杯咖啡，聊一聊古藤和張小曼的事情，誰知道卻被顏如玉拉走，一邊走一邊抱怨道：「你拉我幹嘛。」
「你那麼大的燈泡，不拉你走還把你放哪裡啊？」顏如玉白了朱銘凡一眼。
「真的假的？古藤和張小曼？」朱銘凡的八卦心也被勾了起來。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古藤的咖啡還堵不住你的嘴啊？」顏如玉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快點告訴我！」朱銘凡追上顏如玉的身影問道。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顏如玉自然不會和他說，畢竟她也只是猜測罷了。
朱銘凡跟在顏如玉後面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這個時候他一門心思的在想古藤和張小曼的事情，心想古藤這個人平時話很好，很悶的一個人，認為根本沒有哪個女的會跟他談戀愛，即便是一時被他的外貌所迷惑而約會，但是約過一次之後也不會再約第二次，誰曾想到這個張小曼和古藤倒是挺談得來，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能成？
自從古藤來到這個小組以來，朱銘凡可沒見過他和小組之外的人見過面，下班之後都是和魯擎蒼一起回家，如果他和張小曼好了的話，說不定會從魯擎蒼的家裡搬出來，如果古藤搬出來的話，他倒是想問一問魯擎蒼能不能幫到他那裡住，正好可以趁此跟著魯擎蒼好好學習學習，也好搞搞關係嘛。
就在朱銘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的時候，顏如玉已經敲開了他們要找的人家門，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身高倒是挺高，初步看上去也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長相不是很好看，但是給人的感覺很好，顏如玉腦中閃現了最近剛知道的一個詞，形容眼前這個男人再合適不過，丑帥丑帥的。
年輕男人打開門，看著站在眼前的兩人，他很少會約朋友在家裡見面，更何況他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兩個朋友，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心想難道是賣保險的嗎，「請問你們是？」
顏如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是在調查齊若曦案子的時候她的一個同事說過齊若曦好像和一個叫何政煥的人關係不錯，在派出所的幫助下找到了他的住址，「我們是警察，請問你是何政煥嗎？」
一聽顏如玉說他們是警察，何政煥有些奇怪，最近也沒有聽說家周圍有什麼案件發生，也沒有聽說誰家遭小偷了，「是我。」
「我們有件事情請問一下，你認識齊若曦嗎？」顏如玉看著何政煥問道。
一聽顏如玉說到齊若曦的名字，何政煥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她出事了？「認識。」
「能不能說一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顏如玉繼續問道。
何政煥正要說話，見旁邊公寓的人打開門往他這邊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產生，何政煥側開身子對顏如玉說道：「要不你們進來說吧。」
顏如玉知道何政煥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們站在門口說話，想來也不願意被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於是點了點頭，「多謝！」
顏如玉走進何政煥的家中，站在玄關處將鞋子脫下，正準備往裡走的時候，並沒有聽到身後關門的聲音，顏如玉正奇怪，回頭一看，只見何政煥站在門口看著朱銘凡，而朱銘凡則一臉笑意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顏如玉喊了一聲，「朱銘凡！」
朱銘凡聽到顏如玉的話回過神，看到眼前站著的何政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道：「你是誰？」
顏如玉看到朱銘凡的樣子，心裡覺得有些丟臉，一個警察怎麼會有這麼低的警覺。
何政煥被朱銘凡這麼一問倒是有些奇怪，看了看身後的顏如玉，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朱銘凡，難道他們不是一起的嗎？
感受到何政煥眼中的疑惑，顏如玉有些尷尬地說道：「這是我的同事朱銘凡。」
朱銘凡一看顏如玉站在何政煥的房間內，而他則站在外面，想到是因為自己想別的事情想的入神，才出了這麼一個笑話，急忙說道：「我開個小玩笑，緩解一下尷尬氣氛，當然知道你是何政煥嘛。」
說著朱銘凡越過何政煥來到玄關內，沖著顏如玉尷尬地笑了笑。
顏如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兩人進來之後，何政煥將房門關上，走上前帶路，將兩人領到客廳內，房子是簡約式的裝修，客廳不是很大，裝修的倒是挺別緻，黑白為主，一個電視，一個雙人沙發，還有一個看上去像是一塊巨大黑色鵝卵石的茶几，在茶几旁邊放著一個三條腿的軟凳，何政煥讓朱銘凡和顏如玉坐在沙發上，他則坐在軟凳上。
三人坐好后，何政煥突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走到廚房的冰箱前問道：「你們喝什麼，我這裡只有可樂、啤酒。」
朱銘凡急忙說道：「不用了，我們只是問幾句話就走，不用麻煩。」
何政煥關上冰箱從廚房中出來，「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裡沒有什麼茶水，你們等一下，我給你們燒一點。」
見何政煥又要離開，顏如玉說道：「不用麻煩，我們剛才來的路上喝了咖啡，你先坐下，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何政煥見他們不喝，只好坐下，有些局促，「你們想要問什麼？」
「你和齊若曦是什麼關係？」顏如玉開門見山的問道。
說到齊若曦，何政煥也是最近才開始關注她，「我是上個月的時候在直播上看到她，覺得她很漂亮，就經常看她的直播，如果手頭上有寬裕的錢就會給她打賞，後來慢慢的我們也就熟悉了一些。」
「除了在直播平台上，你們在別的地方還有聯繫嗎？」顏如玉問道。
何政煥點了點頭，「有，我有她的微信，在她不直播的時候我們會通過微信聊天。」
「只是聊天？」朱銘凡可不認為他們的關係那麼簡單。
何政煥看了一眼朱銘凡，知道他肯定認為他們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我和齊若曦的關係很清白，請不要亂想。」
「我並沒有亂想，只是問一下而已。」看到何政煥眼神中的驚慌，朱銘凡知道他們現實中肯定見過面。
何政煥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想了一下說道：「我在微信上經常給她發紅包，讓她買一些小東西，有的時候我出差還會給她帶小禮物，她每次看到我給她帶的禮物都很開心。」
這時顏如玉在何政煥身後的一張桌子上看到一張照片，上面是何政煥和一個女人的照片，而那女人並不是齊若曦，「你有女朋友？」
何政煥知道顏如玉是看到了身後的照片，點了點頭，「那是我的女朋友李歡，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後便一起留在這裡上班。」
「李歡是做什麼工作？」
「她是一名會計。」何政煥說起自己的女朋友並不像說起齊若曦時那麼開心。
顏如玉看著何政煥問道：「李歡知道你和齊若曦的關係？」
「不知道！」說完之後何政煥急忙解釋道：「我和齊若曦的關係很清白，只是朋友關係。」
「你不用緊張，我能不能看看你和齊若曦的聊天記錄？」顏如玉問道。
何政煥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李歡都不能查看他的手機，更何況是別人，對於顏如玉的要求，他自然是抵抗，「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查我和齊若曦的事情？」
「齊若曦出事了，你不知道嗎？」顏如玉見何政煥不願意交出手機，於是問道。
一聽齊若曦出事了，何政煥合適激動，「出事？出什麼事了？是受傷了嗎？」
看到何政煥擔憂的眼神，朱銘凡心想他一直和齊若曦聯繫，難道不知道，「你最近沒有和齊若曦聯繫？」
何政煥搖了搖頭，「最近李歡一直和我鬧，說我的工資從來不交給她，而我們平時的花銷都是她的工資，她讓我把工資交出去，我手裡根本沒有錢，怎麼交，因為這個事情，我和齊若曦已經兩天沒有聯繫。」
「你把工資都給了齊若曦？」顏如玉不解的問道。
何政煥點了點頭，「不是若曦問我要，是我給她的，是我自願給她，我不能陪在她身邊，能做的也只有這一件事情了。」
顏如玉想到剛見到他的時候還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沒有想到他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你劈腿？」
何政煥急忙解釋道：「當然不是，我和若曦是純潔的朋友關係，怎麼可以用這樣的難聽的字眼說我們？」
一個男人的工資不是用來和女朋友經營他們自己的生活，而是全都給了另一個女人，這樣的男人不叫劈腿叫什麼，顏如玉眉梢一挑，「你化著女朋友的錢，然後把自己的錢給別的女人，這是不是有些奇怪？」
何政煥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他這個行為，他覺得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有的男人喜歡喝酒、抽煙、賭博，他們用的也都是自己的工資，為什麼你們不說他們對自己的愛好出軌呢，我的愛好就是齊若曦，只要她開心，我就開心，我把錢花到了這個愛好上，有什麼不對？我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李歡的事情。」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顏如玉這次算是看到了一個想法奇葩的人，「你這還算沒有做對不起李歡的事情？她在外面賺錢養著你，而你養著別的女人，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理解不了，是因為你的精神世界並沒有到達我這個層面，我不怪你們。」何政煥倒是怨起顏如玉低俗。
顏如玉一聽這話，剛要反駁，朱銘凡急忙將話題拽過來，他可不想看到顏如玉被何政煥越帶越遠，「你的意思是李歡不知道你給齊若曦打錢的事情是嗎？」
何政煥見顏如玉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不願意和她多說，「不知道。」
「你和齊若曦在兩天也沒有聯繫？」
「沒有！」
「你餓齊若曦私下裡有沒有見過面？」朱銘凡問道。
何政煥有些遲疑地說道：「沒有。」
他的遲疑當然躲不過朱銘凡的眼睛，「為什麼要想一想再回答，我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
何政煥抬頭看了一眼朱銘凡，心想即便自己不說，也許他們還是能夠查到，「我們見過幾次面。」
「做了什麼？」
「我出差的時候給她帶了一些禮物，想當面交給她，於是約了見面。」何政煥說道。
「你們見面的地方是哪裡？」
「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咖啡店裡，第二次是在一個酒吧，第三次在我公司樓下，還有幾次都是在酒店裡。」何政煥對於他們每次見面的地址都記得很清楚。
「酒店？你們在酒店有沒有——」朱銘凡問道。
「我知道你們怎麼想，以為我們去了酒店就是為了開房，就是為了發生關係是嗎？其實也無所謂，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但是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對齊若曦的感情是純潔的，她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就是我的女神，我絕對不會褻瀆我對她的那份愛，我們在賓館也只是聊天，我們很投機，經常一聊就是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我會請她吃早飯，然後送她回家，只是這樣而已。」何政煥想到他們的幾次見面，心裡就甜甜的。
顏如玉聽到何政煥這麼說，不是劈腿是什麼，她就不明白了，一個男人既然有勇氣劈腿，為什麼就沒有勇氣承認呢？「你沒想過和李歡分手，和齊若曦在一起？」
何政煥因為顏如玉這般說自己的女神，對她很不滿意，有些生氣地說道：「我說了，我和若曦的關係是純潔的，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齷齪，我不可能和她成為男女朋友，我根本不配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