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章 消失的手機
這些和齊若曦最親的人都沒有來過這裡的話，那麼又會是什麼人呢，這時古藤想起一件事情，「齊若曦的手機還沒有找到？」
「沒有！」曾博士回答道。
「奇怪了，手機怎麼會不見了，難道是壞了拿去修了？」朱銘凡猜測道。
排除其他所有可能，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古藤認為能解釋手機消失的原因，「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齊若曦是玩直播的人，手機肯定不能離身，所以有很大的一種可能就是被兇手拿走。」
「兇手拿走手機的原因是什麼？」魯擎蒼可不認為兇手是看上手機的金錢價值而拿走。
「也許手機上有可以指出誰是兇手的證據吧。」古藤猜測道。
「手機定位查不到嗎？」魯擎蒼問曾博士。
這一點曾博士早就已經調查過，「手機已經關機，最後出現的地點就是齊若曦的房子，如果是兇手拿走了手機，應該是在齊若曦房內將手機關機之後拿走，之後便再也沒有開過機。」
「兇器也沒有找到？」朱銘凡心想從兇器上也許能找到線索。
「現場沒有兇器，應該是行兇之後帶離了現場，不過兇器的模型我們已經做出來，一把長20cm的水果刀。」之前古藤讓魯擎蒼去解剖室就是告訴他兇器的事情。
伏蓉翻看著兇器模型說道：「看兇器表面並沒有什麼特殊標誌，這麼查下去根本查不到啊。」
朱銘凡看了一眼說道：「沒錯，這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在超市或者雜貨店都能買到。」
「我以為自己生活的城市很安全，誰知道這三天兩頭的就發生命案，是不是太不安全了。」伏蓉嘟囔道。
「還有哪裡發生案件？」對於命案這種事情，魯擎蒼一直都很緊張，這段時間因為古藤的原因，他對於案件的關注少了很多。
伏蓉不相信的看著魯擎蒼，這件事情在網上已經傳來，「組長，難道你不知道這一個月發生了兩起殺人案件，被殺的人都是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的人。」
「清道夫？」朱銘凡在網上也看到了新聞。
「什麼清道夫？」魯擎蒼問道。
伏蓉將這個月發生的兩起案件調出來給魯擎蒼看，「這兩起案件警察對外雖然說是意外，但是這意外也太巧了吧，一個是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滑倒，手中的筷子從右眼插進去死亡，一個是在游泳的時候，一個電線正好斷裂從上面掉下，就那麼正正好掉進他的私人游泳池內，被電身亡。」
朱銘凡搶過話說道：「網上的人可都不相信這是意外，有人說這是有一個清道夫出現，專門清理這些法律制裁不了的人。」
「我看是三起吧。」顏如玉拿起手機說道：「昨天晚上又有一起，一個販毒的在運貨過程中，因為酒駕車子衝出了高速，被撞身亡。」
「一個月三起，我想齊若曦的案子隊里之所以不接，應該就是因為這三起的原因。」伏蓉推測道。
如果隊里是因為這三起的話，那麼這就說明這三起案子絕對不是一般的案子，不然不會讓整個刑警隊的人都去調查，當然除了他們這個小組。
幾人將注意力從齊若曦的案子上轉移到清道夫的案子上，都在那裡討論，難道這世上要出現一個凌駕於法律之上的人，用他的力量來剷除這些所謂的逃脫法律的罪犯嗎？
魯擎蒼見他們幾人討論的熱鬧，這有古藤一言不發，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模樣，魯擎蒼問道：「你怎麼看？」
古藤抬起頭，看著魯擎蒼，像是沒有他到他說的話似的。
魯擎蒼指了指正在討論的幾人，古藤看過去，聽了一會他們的討論，明白魯擎蒼什麼意思，「哦，你說的那三起案子啊，我在網上關注了一下，不過不是我們的案子，不需要我們太多關注吧？」
魯擎蒼點了點頭，他們小組現在應該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齊若曦被殺的案子上，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你說齊若曦的案子是不是這個清道夫所為？」
古藤搖了搖頭，「不會。」
「為什麼那麼肯定？」
「你看其他三起案子，都是設計成意外而亡，而齊若曦的不是，她是被人殺死，所以不會是同一兇手。」這點古藤可以很確定地說道。
想到剛才古藤一句話不說，魯擎蒼有些奇怪，「你剛才在想什麼？」
古藤看著手邊自己的手機說道：「我在想死者的手機為什麼不見了，如果是被兇手拿走的話，兇手拿走手機的原因，如果是因為手機中有透露兇手的信息才被拿走還好一些，我只是有些擔心。」
古藤沒有把後面所擔心的事情說出來，不過魯擎蒼猜到他想說的是什麼，「你怕遇到收集被害人物品的連環殺手？」
古藤覺得最近自己的狀況有些糟糕，尤其是最近的記憶力越來越差，很多東西他有些記不起來，而且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和之前相比的話，有的時候要消極、衝動很多，總覺得自己快要支配不了自己的思想，「可能最近看的一些資料影響吧，應該是我多想。」
看著古藤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魯擎蒼很是擔心，「從秦山鎮回來之後已經好幾個月，你沒事吧，我有些擔心你的狀況，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休息幾天，出去轉一轉，玩一玩。」
「可能是因為冬天到來的原因，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怕冷的。」古藤看著外面凜冽的寒風，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個冬天，時間過得可真快。
看著古藤眼底的黑青，魯擎蒼很是擔憂，他總覺得古藤好像越來越累，有時候累的連思想也停滯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休息兩天，這邊你不用擔心。」
古藤回過神看著魯擎蒼，知道他是在擔心他，不過現在可不是他請假的時候，「這個時候每個隊里都是缺人手的時候，我要是請假了，你去哪裡找一個法醫來代替我的工作？」
說到這裡古藤看了一眼曾博士，「博士雖然對法醫學比較精通，但是缺少經驗，如果我不在身邊的話，我不能保證他不會犯什麼錯誤，你放心把解剖的事情交給他，我還不放心呢。」
古藤說的對，這個時候根本騰不出人手，可是看著古藤現在的精神狀態，這讓魯擎蒼心裡不安，總覺得最近要出事一樣。
對於清道夫的案子幾人也只是好奇討論了一會，很快就進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朱銘凡和顏如玉一起出去調查齊若曦周邊認識的人，伏蓉和曾博士則留在辦公室中，從網路上尋找可疑的痕迹，畢竟齊若曦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網上渡過。
每個人都有要忙的事情，古藤因為屍檢結束之後暫時沒有其他的事情，於是從辦公室中走出，來到院子里。
因為冬天來臨的原因，室外的溫度雖然還沒有到零下，但是這個位數的溫度也讓人有些吃不消，尤其是現在這個陰雨的天氣。
古藤看著不遠處一個小吃攤，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這裡擺的攤，他平時真的很少關注這些，摸了摸肚子，雖然不餓，但是還是想去吃幾口。
穿過馬路來到對面，那是一個羊肉湯館，裡面順帶著弄了一點燒烤，古藤見這個天氣有些陰冷，喝一碗羊肉湯溫補一下，暖暖身體應該不錯。
因為不是飯點的原因，小攤位上並沒有什麼人，老闆見古藤走過來，急忙站起身問道：「老闆，吃點什麼？」
「給我來一份羊肉湯吧。」古藤正要找位置坐，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還沒有交代，於是提醒老闆，「不要香菜。」
「好，您稍等！」不吃香菜的人很多，老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至於古藤為什麼不吃香菜，其實在他還沒有學法醫這個專業的時候，他是吃香菜，後來當了法醫，處理了一些巨人觀的屍體之後，他就再也不吃香菜，因為香菜是用來抵消屍體的屍臭味，他不想在吃飯的時候想到那個味道，所以從此之後，他再也不吃香菜，不管任何時候。
沒幾分鐘的時間，老闆便把羊肉湯端了上來，古藤看著碗中油花花的羊肉湯，又看了看桌子上筷桶內的一次性筷子，苦笑了一下，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自帶餐具，這個毛病怕是改不過來了吧。
古藤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比想象中要好喝很多，不過他現在胃口不是很好，喝了幾口之後便放下，坐在那裡看著人來人往的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很疲憊，很容易疲憊，而且最近腦中總是會閃現出很多奇怪的畫面，讓他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魯擎蒼站在辦公室的窗子前，看著馬路對面孤單一人坐在那裡的古藤，現在古藤的一些行為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之前古藤從來不會在路邊攤吃東西，他說那裡太臟，可是此刻他卻看到古藤坐在那裡端著一碗羊肉湯在喝。
還有昨天晚上，他起床出去倒水的時候看到古藤的房門虛掩，以為古藤還沒有睡，想著也許他睡不著，過去問他要不要吃宵夜，可是當他走進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古藤，他也不知道古藤是什麼時候出去。
因為擔心古藤，他在卧室坐了一晚上，一直等著他，直到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他聽到了鑰匙開鎖的聲音這才放心。
古藤回到自己的房內，沒一會便聽到水龍頭打開的聲音，魯擎蒼一看錶，已經五點鐘，古藤每天這個時候起床洗漱，然後五點十五分的時候出去跑步，六點十五回來洗個澡，六點半弄早餐，六點五十喊魯擎蒼用早點，兩人七點半的時候去上班，這是一成不變的規律，雖然昨天晚上古藤出去了一夜，但是早上依舊和平時一樣。
魯擎蒼本以為古藤白天的時候會對他說起昨天晚上離開的原因，可是一直到現在他也沒有開口，好像昨天晚上他根本不曾離開過似的。
古藤放下手中的碗，付完錢之後離開小攤，穿過馬路準備回辦公室，這時在馬路對面一輛銀色轎車停了下來，正好停在古藤面前，在轎車駕駛座上下來一個女人，魯擎蒼看著她有些眼熟。
伏蓉在網上翻看信息有些累，抬頭準備休息一下，正好看到魯擎蒼站在窗前一動不動，於是走上前準備遠眺一下，休息休息眼睛，正好看到路邊停著的車，和從車上走下來的人，「那不是張小曼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張小曼？」魯擎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伏蓉回想道：「就是當時和古藤一起回招待所的那個女的，在山上認識的，第二天她就走了，再也沒有見到過，今天怎麼回來這裡？」
經伏蓉這麼一提醒，魯擎蒼也想來張小曼是誰，「哦，原來是她，奇怪，她怎麼知道古藤在這裡？」
伏蓉猜測道：「應該是古藤告訴她的吧，我以為他們那次分開之後便不再聯繫，沒想到一直聯繫呢？」
「應該是碰巧遇到的吧。」魯擎蒼看著兩人說道。
只見古藤和張小曼兩人站在路邊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張小曼心情好像很不錯，說幾句就笑一笑，古藤的神情也和平時不同，至少伏蓉是沒有見過古藤這麼健談，「古藤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啊。」
魯擎蒼也覺得古藤的心情轉變的有些快，正打算離開，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古藤的電話，從窗戶看上去，古藤正拿著手機打電話，魯擎蒼接起電話，「怎麼了？」
古藤在電話那頭用輕快的聲音說道：「下午的時候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魯擎蒼想了想，「暫時沒有。」
古藤一聽沒事，於是說道：「我下午有點事要離開，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下午就不過去了。」
「好！」魯擎蒼還想交代幾句，心想他現在是在處理私人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說太多。
「古藤下午不來了嗎？」伏蓉看到古藤上了張小曼的車后問道。
「恩。」魯擎蒼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伏蓉看了看魯擎蒼，又看了看古藤離去的方向，心想難道兩人吵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