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 女寢
其他幾個人對於魯擎蒼的興緻倒是不大,對於古藤他們倒是多看了幾眼,雖然古藤比他們學校里的男生看上去年紀要大一些,可是古藤長得帥啊,而且他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總是能吸引女人的眼神。
其中一個看上去要外向很多的女生走到古藤身邊問道:「你也是警察嗎?」
古藤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算是。」
聽到古藤回答她的問題,她高興地再次問道:「什麼叫算是啊,到底是不是?」
「我是法醫。」
「法醫?真的,太厲害了,我都沒有見過法醫,我還以為法醫都是年紀大的老頭呢,沒有想到這麼年輕,關鍵還長得這麼帥,我該找怎麼稱呼你?」
古藤沒有想到三個女生不但沒有被自己的職業嚇到,反而更加有興趣,「古藤。」
女生剛開始只是覺得古藤長得帥,現在知道他的職業之後,覺得他更加有魅力,高興地說道:「古藤,這名字真好聽,人如其名嘛,你好,我叫許晴,其實我一直想要寫一本懸疑小說,但是對於法醫這一點特別的不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幫我,可否留下手機號啊?」
「這個好像不是很方便。」古藤有些為難。
許晴見古藤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聯繫方式,想到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於是說道:「這個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不是要問孔方圓的事情嗎,要是我有什麼發現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呢。」
「孔方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古藤問道。
許晴見古藤上鉤,繼續說道:「這個我暫時也想不起來,但是不代表以後想不起來,還有啊,她要是犯了什麼事情的話,說不定你們走之後她會有什麼行動也說不定呢,再說了,要是她逃跑怎麼辦,你們肯定不知道,我可是和她住在一個房間,監視起來肯定比你們方便吧。」
魯擎蒼聽到許晴的話笑著對古藤說道:「古藤,我覺得許晴說的有道理,你把電話留給她,讓她注意著點,說不定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對嘛,還是警察同志厲害。」許晴見魯擎蒼這麼說,極為高興。
聽到許晴對自己的稱呼,魯擎蒼心想怎麼著自己也是一枚帥哥,怎麼在古藤面前,他直接被無事了,就連他的名字人家也懶得問,「對啊,我這個警察同志還是比較有頭腦,古藤把你手機拿出來吧。」
古藤在內心對著魯擎蒼翻了幾百了白眼,可是能有什麼辦法,為了案子,只能不情願的把手機拿出來。
許晴看到古藤拿出手機,急忙搶過去,生怕下一秒他就會把手機拿回去,於是用骨古藤的手機撥打自己的號碼,急忙將古藤的號碼存好,然後又幫古藤把她的號碼存好之後把手機還給古藤,「沒有想到你的手機竟然沒有密碼,這個年代手機沒有密碼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哦。」
魯擎蒼看到古藤的囧樣,調侃道:「他的手機即便是掉了也沒有關係,別人撿到之後也不會拿走,裡面的照片絕對勁爆,看完之後絕對噩夢連連。」
許晴有些不明白魯擎蒼的話,隨即想到他的職業,明白魯擎蒼的話是什麼意思。
古藤有些陰沉地看著魯擎蒼,「發現什麼了?」
看到古藤的眼神,魯擎蒼急忙收起玩笑的表情,正經地說道:「很普通,什麼都沒有發現。」
古藤問道:「孔方圓平時除了上課還去別的地方嗎?」
許晴說道:「哪也不去,她下課之後都會在宿舍待著,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也不參加學校的社團,她太安靜了,安靜的有的時候我們都忘記我們宿舍還有她的存在。」
「她有沒有晚上出去的時候。」
「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她白天都不出去,更何況是晚上了。」
「這麼確定?」
許晴這麼說可是有依據,「當然,我們三個人睡覺之前她就睡著了,除非她在我們睡著的時候出去,不過那不可能,我們睡覺的時間都是晚上十二點之後,那時候宿舍早就鎖門,她要出去,除非鑽牆。」
古藤看了宿管阿姨一眼,宿管阿姨說道:「到了晚上十點之後,誰都不可能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人進來。」
魯擎蒼見沒有什麼可問,於是對許晴說道:「這樣啊,那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給古藤打電話,他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隨叫隨到。」
許晴晃了晃手機說道:「放心,要是發現什麼疑點我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魯擎蒼說道:「對了,關於這次我們來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告訴孔方圓。」
許晴見魯擎蒼緊張的樣子,內心油然而生一種責任感,「放心,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我也看過很多懸疑小說,交給我,我們三個一定會守口如瓶。」
魯擎蒼對許晴的表現很滿意,點了點頭和宿管一起離開女生宿舍。
魯擎蒼和古藤走到樓下,已經離開女生宿舍,還能看到許晴站在窗前沖他們揮手。
古藤有些不高興地問道:「為什麼讓我把的手機號給別人?」
魯擎蒼見古藤不高興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又不能時刻盯著孔方圓,安排一個人在她身邊有什麼不好?」
「為什麼不留你的?」
「人家不要我的啊!」魯擎蒼這句說的是真話。
「這種事情我很不喜歡。」
「這不都是為了破案嘛,再說了,等案子破了,你手機完全可以設置不接聽她的電話,或者說我給你換一個新手機。」
古藤停下腳步看著魯擎蒼,很久沒有說話,魯擎蒼不知道自己哪裡說的不對,有些心虛地看著古藤,過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魯擎蒼以為古藤這次真的很生氣,剛要開口解釋,誰知道古藤開口說了一句話,「換個新的吧。」
聽到古藤的話,魯擎蒼眼皮一跳,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先是許了組裡的大餐,現在又許了古藤一部手機,這是要讓他去賣身啊,他想把話收回來,可是想到古藤那可怕的眼神,到嘴邊的話被他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魯擎蒼跟在古藤身後去找本校研究生謝東升,兩人見到謝東升時,他本人和照片還有有一定差距,照片上的他瘦瘦弱弱,現實中倒是強壯很多,一看就是長期鍛煉的身形。
謝東升小跑到兩人面前,笑著說道:「聽老師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你是謝東升?」魯擎蒼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謝東升有些不相信。
謝東升看向魯擎蒼手中的照片說道:「那是高中時候的照片了吧,這麼多年我也沒有拍照的習慣,沒想到差距那麼大。」
「我們是警察。」魯擎蒼將照片收起來說道。
謝東升對於他們的身份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剛才老師已經告訴我你們的身份,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們想來問一下張明軒的事情。」魯擎蒼說道。
謝東升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說的是天使孤兒院的副院長張明軒嗎?」
魯擎蒼點了點頭,「沒錯。」
「可是他在十年前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謝東升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打聽一個去世很久的人。
「準確的說是被人殺了,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調查張明軒被殺的案子,所以想請你幫忙回想一下張明軒生前有沒有什麼仇人。」
「兇手還沒有抓到啊?」張明軒以為十年過去了,沒有人再說那件案子,兇手應該是已經抓到,「其實我和張副院長不是很熟,當時我到天使孤兒院的時候已經十二歲,在那裡待了一年就離開了。」
「離開了?」古藤對於謝東升的用詞有些奇怪。
謝東升說道:「沒錯,當我還是小孩不懂事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後來幾經轉手就成了沒有人要的孤兒,你也知道,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經常會被欺負,後來沒有辦法我到了天使孤兒院,請求他們收留我,沒想到他們那麼好,讓我留在了那裡,過了一年多之後,我的姑姑和姑父找到了我,將我接到家裡。」
「你現在和姑姑、姑父一起住?」
說起自己的姑姑和姑父謝東升依舊充滿感激,「沒錯,我父母因為我被人拐賣全都離婚重組家庭,他們也不想讓我打擾到他們的新生活,還好姑姑和姑父收留了我,還供我上了大學。」
「之後你沒有回孤兒院嗎?」
「沒有,我在那裡只待了一年多,也沒有要好的朋友,回去也不知道找誰,所以我也就沒打算回去。」
「關於孤兒院的人你還有什麼印象沒有,比如說打掃衛生的阿姨或者是當時給你做飯的廚子。」
謝東升想了想,「我記得有這麼兩個人,但是印象很淡,記不清了。」
兩人在謝東升那裡也沒有問到有用的線索,只好離開學校,古藤心想,難道是自己篩選出現問題?
見古藤一路都沒有說話,魯擎蒼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孤兒院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所有人在那一年都發生了一些變化。」古藤說道。
魯擎蒼本以為從以前的孩子身上問到一些線索,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是啊,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就沒有人知道了?」
「林少強還沒有找到?」古藤問道。
「沒有,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林少強怕是凶多吉少。」魯擎蒼作為一名刑警,有著刑警對案件特有的嗅覺。
如果說十年前在天使孤兒院上班的四個人,陳啟明病死,張明軒一家四口被殺,喬楚麗在家中被暴力致死,林少強生死未卜,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這應該是針對天使孤兒院工作人員的一種報復,不過有一個人的出現,打亂了這種模式,那就是朱震,「朱震十年前也是天使孤兒院的一名孤兒,他為什麼會被人打死?」
「是啊,朱震的生活很單調,接觸的人雖然多,但從未聽說他和誰有過恩怨,這點確實有些奇怪。」
兩人正在討論案件時,顏如玉的電話打了進來,原來她找到了和朱震發生關係的那個男人,說是有些事情要說。
兩人一聽,急忙趕回會議室,在詢問室內坐著一個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模樣,魯擎蒼低頭看了一眼顏如玉遞過來的資料,坐在裡面的餓男人叫張偉,和朱震同住在一個小區,兩人是上下樓關係。
魯擎蒼簡單看了一下資料後走進訊問室,張偉聽到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魯擎蒼,整了整衣服坐好。
魯擎蒼坐在張偉對面,「你怎麼知道朱震的事情?」
「今天我到朱震家找他,被守在那裡的警察發現,從他們那裡聽說朱震出了事情。」想到朱震的事,張偉摘下眼鏡擦了擦眼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早上的離開竟然是分別。
魯擎蒼看了看張偉的身材,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可以把一個成年男人打死的身材,「5月25日那天你在哪裡,有沒有人可以作證?」
張偉知道,他一定會成為警察懷疑的第一個目標,「5月25日早上我和朱震告別之後便和公司同事出差,一直到今天才回來。」
「這期間你沒和朱震聯繫?」
「聯繫了,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手機打不通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其實二十五號那天早上我和朱震有些爭吵,以為他在生氣不接我電話,心想著等出差回來給他買個禮物好好道歉,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張偉那天早上怎麼都不會和他吵架。
「因為什麼爭吵?」魯擎蒼心想,難道是因為兩人爭吵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於是兩人動手打了起來,張偉失手將朱震打死,如果怎的是這樣的話,張偉的身上也應該有傷才對,看他露在外面的雙手和臉部都沒有傷痕,難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個——」說起兩人爭吵的原因,張偉有些難以啟齒。
見張偉為難的樣子,魯擎蒼問道:「有什麼不方便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