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 洗車
「是不是覺得今天早上看到的陳曉峰比上周看到的要強壯很多。」古藤說道。
經古藤這麼一說，魯擎蒼馬上知道讓他感覺不對的原因是什麼，「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上次我見陳曉峰的時候，他是一個給人感覺很儒雅的人，今天看到的這個陳曉峰，從他的身上讓我感覺到一種很壓抑的感覺，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才幾天不見，怎麼給人的感覺變化這麼大。」
古藤說道：「是啊，這就是我們調查的方向。」
「從哪裡開始調查。」
「剛才司機不是說了嗎？他們經常去公司後面的洗車場洗車，我們去那裡看看。」
「已經被洗掉的證據，還能找到嗎？」
古藤邪魅的一笑，「下水道可是個好地方。」
魯擎蒼眉頭一皺心想，還好現在不是夏天，「那去唄。」
根據洗車場的工人所說，陳曉峰的司機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洗車，就在今天早上，司機還把車開過來清洗。
古藤在洗車處看到在銷售的機油，與無頭男屍和農家樂里發現的機油成分一致，「陳曉峰的車都是在這裡保養嗎？」
「沒錯。」
「機油也是這裡的？」
「是，這些機油都是一些車主定製，我們專門進的貨。」
「買一桶唄。」古藤看著魯擎蒼說道。
魯擎蒼點了點頭，詢問了價格后，吸了一口涼氣，怎麼這麼貴，「陳曉峰司機今天洗車的房間是哪一間？」
洗車場老闆一指，「就是那一間。」
「除了陳曉峰的車，還有別的車嗎？」
「那個房間是專門針對豪車開放，一般的車都是在外面清洗，今天除了陳總的車，還沒有清洗別的車。」
古藤聽罷，點了點頭，拎著箱子便往洗車房走去。
兩人將洗車房的下水道打開，下水道清理的很乾凈，可見平時洗車場的人經常打理，「下水道清洗過？」
老闆站在門口說道：「是啊，每次洗過車之後都會清理，不然客戶會不高興。」
「今天陳曉峰的車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這個好像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有一點確實有些奇怪，就是今天早上來的時候，車子比平時要臟，而且車子的墊子上有很多的土。」
「土？」
「沒錯，平時根本就不會那麼臟，我還奇怪，陳總昨天是不是去爬山了。」
古藤看了一眼魯擎蒼，兩人看著下水道兩邊有些微的沙土，取出試管，將沙土收集起來。
為了確保萬一，古藤做了酚酞試驗，果然檢測出血液，「除了臟，還有別的東西吧？」
老闆不明白古藤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疑惑。
「知道這是什麼嗎？變紅說明有血液反應，陳曉峰的車裡是不是有血跡？」
「血跡，不可能，要是有血跡的話，我們洗車肯定能看到，除了臟一點，我根本沒有看到什麼血跡。」
魯擎蒼見老闆神色有些慌張，知道他必定有所隱瞞，「你是想在這裡說，還是想回警局說？」
「警局？不必了吧，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洗車的也不是我。」
「那是誰？」
「是我這裡的洗車工，我是老闆，怎麼可能親自洗車。」
「那個洗車工呢？」
「洗車工？」老闆往外看去，發現洗車的人裡面沒有要找的人，「奇怪，小張去哪裡了。」
魯擎蒼聽罷，急忙走出房子，「你好好看看，今天早上給陳曉峰洗車的人真的不在這裡。」
老闆見狀，對著工人喊道：「今天早上給陳總洗車的小張呢？」
正在洗車的洗車工搖了搖頭，從早上一直到現在都很忙，根本沒有人注意。
這時一個洗車工說道：「小張說不舒服去旁邊藥店拿葯去了。」
「是那個藥店？」魯擎蒼看著馬路斜對面的藥店問道。
洗車工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吧。」
魯擎蒼跑過馬路，來到對面的藥店詢問是不是有洗車工來這裡買葯。
藥店從早上開業到現在一個客人都沒有，小張根本不可能來這裡買葯。
一個洗車工無緣無故失蹤，這點讓魯擎蒼有些在意，在向老闆要了小張的地址和照片之後，便和古藤一起趕到小張的住處。
兩人到達小張的住處時，小張的房間內一團亂，「跑了？」
古藤看著房間內的景象說道：「柜子里的衣服少了幾件，抽屜被拉開，裡面的東西不見了，應該是走的很匆忙。」
「我問過洗車房的老闆，小張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領，一個月的工資都不要了，他這是要去哪裡？」
古藤在小張的房間里翻看著，「如果有人給他更多的錢，他當然不需要那一個月的工資。」
「你是說陳曉峰？」
這時，古藤在小張的單人床下面發現一個捲成一團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面有一個電話號碼，「不是陳曉峰，也和陳曉峰有一定的關係。」
「這是什麼？」
「打打看就知道。」說著拿起手機撥打了紙條上的電話。
不過可惜的是，電話那頭已經關機。
「讓曾博士查一下這個手機號。」魯擎蒼將手機號發給曾博士，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
此時曾博士和顏如玉正在趙子棟家裡詢問當年陳曉峰和他女兒餓事情，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正是魯擎蒼髮來的一個手機號。
顏如玉見狀，便代替曾博士繼續問道：「趙先生，能不能說說當年陳曉峰和您女兒的事情。」
「我女兒？」
「就是當年您為什麼要讓您的女兒和陳曉峰退婚？」顏如玉提醒道。
「我只是覺得他們不合適。」
「您女兒也是這麼覺得？」
當時女兒因為這件事情和他大吵大鬧，甚至絕食抗議，「她當時根本看不清陳曉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然不會那麼輕易放棄。」
「最後為什麼又放棄了呢？」
對於這件事情，趙子棟也一直很疑惑，「說來也奇怪，陳曉峰剛開始對於退婚這件事情怎麼都不同意，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改變了想法，主動提出要退婚，不但退婚還把警局的工作也辭掉了。」
一個人突然之間有這種改變，一定有原因，「當時對於這件事情您怎麼看？」
「怎麼看？我是看不懂陳曉峰這個人。」說起陳曉峰這個人，趙子棟還真有一些捉摸不透。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他這個人很奇怪，脾氣有時候特別的好，有的時候又特別的暴躁，有的時候很有分寸，有的時候又胡作非為毫無章法。」
「能不能具體說說。」
「具體說說？很多事情，有的時候他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和同事相處的也很好，做事也很有調理，有的時候會突然脾氣變的很壞，和同事之間矛盾不斷，有的時候還出手傷人，對於工作上的事情更是不上心，不過過幾天之後，他就會又變成另一個人，時好時壞讓同事們都覺得很奇怪。」
「您女兒對於陳曉峰有什麼看法？」
說起自己的女兒，趙子棟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當時她就是一個陷入愛情的小女孩，在她的眼裡，不管陳曉峰是什麼樣子都是最好。」
「我們能見見您的女兒嗎？」顏如玉問道。
「這個——」趙子棟的女兒現在已經結婚生子，要是再問她一些關於陳曉峰的事情，怕是她不願意。
「您放心，我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陳曉峰的事情，希望您能幫助我們。」
「陳曉峰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不是，只是例行調查罷了。」
「這樣啊，我給我女兒打個電話，你們稍等一下。」
趙子棟回卧室給女兒打電話的時候，顏如玉看曾博士一直在發信息，於是問道：「出什麼事了？」
曾博士發完信息抬頭說道：「沒什麼，組長發來一個手機號碼讓我調查一下，無記名手機卡，使用次數一次，地點是在本市市區，之後便再也沒有使用過。」
顏如玉正準備細問，這時趙子棟從卧室走出來，「我和女兒已經聯繫過，她說現在她有時間，你們過去找她就可以，我把她的地址寫下來給你們。」
「謝謝您趙警官。」
「有什麼客氣的，我也是警察，這些都是應該的。」說完將寫好的地址遞給顏如玉，「就是這個地址，你們直接去就可以，她在家裡等著你們。」
顏如玉和曾博士道謝后離開趙子棟的家，往他的女兒趙璇的家裡趕去。
魯擎蒼收到曾博士的簡訊，一看手機號最後使用的地方正是小張住所附近，而唯一通話的手機號碼，正是小張的手機號，不過此時小張的手機已經關機。
「你說這件事情和陳曉峰有關係嗎？」
「所有的事情都圍繞著他，怕是想說沒有關係都不可能。」
「看來這突破口還要在陳曉峰身上打破。」
「回去后把下水道內發現的血漬和無頭男屍的DNA做一下對比，還有採集到的這些沙土和農家樂、後山的土壤做下對比。」
魯擎蒼說道：「希望我們的運氣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