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少女初夜
「啾!」一枚炮彈劃破寒冷的夜空,真奔哈特巴爾部的營地而去。
在蒼茫朦朧的草原上,炮彈摩擦空氣的聲音顯得特別凄厲,怪異得如同鬼哭狼嚎。
「什麼東西?」、「響箭!」、「難道他們要進攻了?」哈特巴爾部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轟!」突然營中一聲巨響,一個帳篷被這枚炮彈擊中,爆炸的鐵片四散飛射,釘入了帳篷邊五、六個蒙虜兵的身體里,痛得他們哎喲哎喲地大喊了起來。
「不好,有敵襲!」哈特巴爾一聲大吼,擋在營門邊的蒙虜全都握緊了手中的彎刀,拉開了搭著箭的弓弦。
登州軍那邊,遠遠地看到第一枚炮彈落入敵營,負責今晚指揮的副營正大喜:「落點準確。全體都有,發射!」
「啾啾啾……」、「啾啾啾……」兩百多枚炮彈發出一連串尖銳的呼嘯,彷彿是飛在天上吃人的小鬼,瞬間便沖入了哈特巴爾部的營地里。
「轟、轟、轟……」、「轟、轟、轟……」兩百多枚炮彈頓時在營地里炸開了花,爆炸的衝擊波和彈片無情地收割著蒙虜們卑賤的生命。
有一枚炮彈剛好在哈特巴爾等人不遠處爆炸,鋒利的彈片穿透了幾個頭領的身體,強大的氣浪將哈特巴爾也拋翻在地。
他不幸地頭臉朝地,摔了個難看的狗吃屎,臉上的鮮血中混雜了不少泥土草根。
可是,對方卻沒有半點想停下來的意思。登州軍的炮兵連又飛快地打了四輪。
一千多枚炮彈,徹徹底底地將哈特巴爾的營地犁了一遍。五輪炮擊之後,哈特巴爾部營地里到處是殘肢斷臂和血肉模糊的屍體。
僥倖沒有被炮彈擊中的蒙虜在營地里四處亂竄。他們瘋狂地搶奪馬匹和食品,想要儘快逃離這死亡之地。
一些人為了搶佔眼前的馬匹和肉乾,甚至還跟原本熟悉的同伴們動起了刀子。
蒙虜本性兇殘,如同野獸,在生死危亡面前更是暴露無疑。
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
登州軍的統兵主將龍盡虜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直指著火光四起的哈特巴爾部營地道:「登州軍的勇士們,炮兵的兄弟打完了,現在該咱們上了!用你們手中的鋼刀,盡情地收割蒙虜的狗命吧!」
「沖啊!」、「殺呀!」,登州軍的將士們催動了馬蹄,密集的騎陣轟隆隆地向著混亂中的蒙虜營地壓了過去。
半刻鐘之後,哈特巴爾部除了僥倖逃脫的三十幾人外,一千五百多人盡數死於登州軍的炮火和鋼刀之下。
這一戰,登州軍再次繳獲一千八百餘匹戰馬、兩千三百多隻肥羊。至於亂七八糟的皮毛衣物,更是滿滿地裝了二十多輛大車。
而登州軍將士,除了不小心墜馬被同伴的馬蹄踩死的兩個倒霉蛋外,僅僅只有五人負了輕傷。這樣的戰績可謂大獲全勝。
這一次在卧佛寺,龍盡虜採用了完全不同於金星屯一戰的戰術。他採用了炮擊加衝鋒的方式,既檢驗了炮兵營的快速反應,又讓騎兵們的鋼刀見了血。
不過,雖然大獲了全勝,龍盡虜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畢竟現在已入敵境。
龍盡虜下令,在營地四周點起火堆,全員修萁營地。
兩刻鐘之後,在登州軍士兵們辛苦的勞作下,環繞營地挖出了三條深達一人高,寬近兩米的營地。
有了這三條壕溝,任何草原游牧部落的軍隊便輕易沖不進來。更不要說,想在防備嚴密的登州軍面前搞突然襲擊了。
在這個時代,無論是明軍還是滿虜蒙韃,在宿營時,都不可能挖掘出這麼複雜的溝渠。原因無他,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挖掘的好用工具。
不過,登州軍因為建設出了高爐,採用了新的鍊鋼技術,所以煉出來的鋼鐵硬度和韌性都超越了這個時代,可以打造王瑞王大人最喜歡的工兵鏟。
有了鋒利堅韌的工兵鏟,這類挖掘壕溝的苦活便不再是難事。在登州軍的有效組織和激勵下,這種用於紮營的壕溝,士兵們挖起來已是十分嫻熟。
紮好營后,登州軍的將士們享受起了勝利者的喜悅。五百多隻肥羊被大家斬殺剝皮,交由後勤連的火夫們或烤或煮。
又折騰了半個時辰,猛火烤出來的羊肉和香噴噴的羊肉湯終於端進了各個軍帳。經過半晚戰場奔波和殺戮的將士們全都放開了肚子,痛痛快快地吃喝了起來。
「過癮!」、「好吃!」中軍大帳里,軍官們一邊啃著羊骨頭上的流著油肉,一邊大呼小叫著。
「沒出息的東西!看你們這個饞樣。以後咱們要經常出來打草谷的,這羊肉老子讓你們吃得吐!」龍盡虜笑罵著。
「哈哈……」、「這樣天天吃,會不會走不動道兒?」中軍大帳里一片歡騰。
有人捧出兩袋馬奶酒,訕笑著問道:「龍主官,兄弟們還繳獲了幾百袋馬奶酒,要不要分給弟兄們嘗嘗?」
「馬奶酒?」龍盡虜拿起一袋,拉開袋口聞了聞,酸酸的酒糟味讓他有些沉醉。
不過,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肚子里的饞蟲,轉向一旁的軍法官問道:「意欲喝酒,該當何罪?」
「戰時喝酒,杖五十時。如有誤事,斬首示眾。意欲喝酒,禁餐三頓!」軍法官板著臉答道。
「狗東西,差點惹得老子犯大錯!拉下去,關起來!餓他三餐,只許給他一碗水喝!」龍盡虜氣得不行。
這行軍打仗,軍紀最為重要。可饒是登州軍這樣的第一流強軍,依然會有人心存僥倖地想要犯規。可謂是讓人哭笑不得!
獻酒的傢伙被拉了下去后,氣氛顯得有些沉悶。眾人匆匆吃了些肉食喝了幾碗羊肉湯后,便被龍盡虜打發出去巡營和安定士兵。
至於繳獲的馬奶酒,更是被龍盡虜集中交給後勤連和軍法官聯合看管,絕不容許一袋流出。
安排好這一切后,龍盡虜躺在羊皮褥子上暈暈欲睡。這一天半晚的折騰下來,著實讓人疲憊。
登州軍營外,劉老三正帶著三十多個騎兵正在巡邏。按登州軍的規矩,每半個時辰,必須有一個值勤軍官去參與巡邏。
今天這戰後的第一輪次,便碰巧輪到了劉老三的頭上。這傢伙也挺有趣,夸夸其談地要帶著大家抓個蒙古妞兒。
不過,他們圍著營地轉了兩圈,除了發現十多具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屍體外,毛都沒有撿到一根。
「劉把總!蒙古妞兒咱們就別想了,收班后好好去吃點烤羊肉吧!」身邊一個伍長安慰他道。
「對頭,現在放班回去,羊肉正烤得香。」一個士兵流著口水說道。
「饞貓!別樣不說,羊肉一定少不了你丫的。聽說這裡叫卧佛寺,咱們去拜拜佛!」劉老三突然想起這裡的地名。
「嗯!」巡邏隊調轉馬頭就往佛像位置跑去。
石佛后,蒙古少女烏拉琪琪格凍得瑟瑟發抖。這草原的寒夜,如果不在帳篷里生上火,蓋上厚厚的羊毛皮,那可是很容易被凍壞的。
不過,她卻不敢往任何一個地方走。在草原上,如果一個人胡亂走動,天知道會不會葬身狼腹。
何況躲在佛像后,多少能擋去一些寒風,不至於空蕩蕩地被冷風吹。
而且這裡剛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特別是來的敵軍還放了不少火雷,就是有狼群估計也被嚇得逃得遠遠的了。
「這是什麼部落的人?怎生有這麼多的天雷?如果他們抓住自己,會不會要了自己的初夜?」烏拉琪琪格胡思亂想著。
聽說很痛!?然後又很舒服?烏拉琪琪格心思十分雜亂,她想像著自己可能的命運,小臉竟竟微微有些發燙。
就在她對自己的想法鄙夷不已時,突然一串馬蹄聲朝著佛像這邊傳了過來,她趕緊屏著呼吸、將頭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