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與子同行
「成功了？」聽了劉玉書的報告后，一向沉穩的馬舉都不淡定了。
「是！所有的數據都超過了大人設定的指標!太厲害了！」劉玉書激動得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玉書辛苦了！來，咱們喝杯茶，先議上一議！」王瑞淡淡一笑，要生產定型，時間還早著呢。
打這麼幾炮，就算成功了？差得遠呢。別人心裡沒有數，王瑞這個經過大工業生產錘鍊的穿越者可是明明白白。
按王瑞的意思，至少需要在各種地形、各種氣候條件下，每次打上十發、八發的，收集的數據才算真實可靠吧。
特別是連續發射的時速，炮擊到不同著彈點的效果，都需要在實射中一一記錄調整的。
換言之，在大炮的研製和量產各個方面，王瑞都擁有超越這個時代任何人的全新實用理念。
「議什麼議！走，先去看看實射，再回來議也不遲。」馬舉一把拉著王瑞便往外走。這些年來，他一直就和王瑞在一同前行。
也是，實實在在看一下大炮的發射，才是最真切的。閉門造炮，才是最要不得的。王瑞乖乖地帶上親衛隊，和馬舉劉玉書一起往浮山灣郊外的大炮試驗點趕去。
由於大炮試射時選擇的發炮點和著彈點，都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相距浮山灣城區還相當遙遠。王瑞帶領一行人花了近兩刻鐘，才額頭冒汗地趕到了目的地。
「小夥子們，看看誰來了？」炮兵營營官劉玉書很是開心，大聲地招呼著眾人。
「大人！」、「將軍大人！」士兵們激動地圍了上來。
現在可不比從前，以前還叫做「萊州軍」時，軍隊的最大規模也不過才一萬多、兩萬。所以大多數的士兵，其實是有機會和王瑞面對面接觸的。
但如今，登州軍的軍隊規模已經超過了五萬，而且還分佈在登州、浮山灣和朝*鮮等幾個地方。加之王瑞本人的工作也變得更加忙碌，即便出現在軍隊里，也未必是自家所在的連隊。
現今和王大人一起早訓的這一獎勵的爭奪，已經變得相當的白熱化。原因無他，能和王大人一起早訓的小隊，實在是太多。光在浮山灣，候選的數目就已經達到了一百多個。
一個小隊就是按次序要輪上和王大人一起早訓，在小半年內也才只有一次機會。何況王大人還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耽擱，還會在這個時間段內往另外的幾個據點跑。
所以，炮兵營的兄弟們有這樣的反映，也是很正常的。
「兄弟們，辛苦了！你們今天的試射工作，做得很棒！今晚，炮兵營的所有人，都加一個雞腿！」王瑞見到這些炮兵后，心情也非常的開心。
對於這些大頭兵而言，這個時間給他們講大道理，他是聽不進的。話說，大道理，平時訓導官們就天天在講。
王大人難得來一次，當然要來點實在的。比如這加雞腿，就非常的實際。晚上時，大家吃在嘴裡，就能想在心裡。
「大人，不一定全是雞腿喲！一下子哪來這麼多雞腿。」馬舉在一旁小聲地提醒道。
行政後勤上的事情，現在是他主要在管。雞肉能保證，雞腿嘛，不一定能湊夠。現在都下午未時了，到哪裡去整這個多雞腿來？
不過，炮兵營的士兵卻沒有聽到馬舉說的話，他們大聲地歡呼了起來：「加雞腿嘍！」，「加餐了喲！」
炮兵中，有一多半都是從少年營轉過來的，心理上和王瑞格外親近。所以在王瑞和馬舉這些高層面前，膽子也要大上一些。
「安靜！」王瑞聽到馬舉提醒后，趕緊舉手示意。人群隨即了下來。
「我有一個問題。誰來回答？」王瑞笑著道。
「大人！我來。」，「我來！」，「我來回答！」士兵們爭先恐後地舉著手道。
「你，你叫什麼名字？你來回答。」王瑞指著其中一個胖乎乎的年輕炮兵道。
「大人，俺叫鄭海。他們都叫俺胖墩兒，俺是少年營出來的。你還摸過俺的臉呢。」胖墩兒鄭海幸福地回憶著。
「好，胖墩兒！老子摸過你的臉，看來你能聰明點，一定能回答得出來。」王瑞話音一落，人群頓時一片鬨笑。
「嗯！俺鄭海的數學拿過班上的第一名呢。大人還給俺戴過紅花。你就是那次摸俺的！」鄭海得意地補充道。
「哈哈！這事兒，老子咋就給忘記了呢。對了，老子的問題是，雞有幾條腿？」王瑞大笑著問道。
啊！雞有幾條腿？眾人一樂！這算是一個甚麼問題嘛，雞當然只有兩條腿。
「回大人的話，通常情況下，雞有兩條腿。如果它腿斷了，就只有一條腿。」胖墩兒想也不想，就直接開口回答了。
這樣的問題都答不出來，那還不是傻瓜嗎？
「哈哈，回答正確，晚上你多吃一塊雞肉。」王瑞笑著吩咐道。
「嘿嘿！」所有的大頭兵都跟著傻樂了起來。
「好，現在我糾正一下。老子剛才說，晚上給你們每個人都加一個雞腿。看來俺也有說得不對的時候。這雞隻有兩條腿嘛！所以，晚上如果你們有人沒有加到雞腿，只加到了雞肉，也不要怪人家飲事班的！」
「不怪，不怪！」士兵們歡快地回答道。許多人在心裡說，王大人想得可真周全，這雞腿夠不夠的事，人家都有想到。
「只要是大人賞的，那怕是雞屁股，咱也覺得香！」有老油條起鬨道。
「哈哈，那好！既然你喜歡，就賞你幾個雞屁股。」王瑞也頗感好笑。
等大家笑聲停留下來，王瑞揮著手道：「各就各位！現在，老子要看你們打炮！給老子連續打，用最快的速度打，不許停頓。」
「遵命！」炮兵營不管士兵還是軍官，全都收起嘻嘻哈哈的神色，飛快地向各自的應該呆的位置跑去。
幾分鐘不到，整個炮兵營試射連就已經恢復到了戰備狀態。王瑞看著這一切，心中分外高興，對劉玉書：「開始吧！」
「開始試炮，沒有命令，不得停止！」劉玉書大聲地向炮組下達了開炮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