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罪有應得
不過,抓捕李有福的行動,就進行得非常順利。登州軍一到悅來樓叫門,梁鳳仙兒就親自充當了「帶路黨」,帶著二十多個士兵直撲李有福居住的後院偏房。
「砰!」一個身強力壯的士兵一腳就踹開了李有福的房門,六七個人隨即沖了進去。
喝多了酒的李有福,一下子從醉夢中被驚醒。剛想胡亂穿上衣服就逃。可是,時間已經晚了,三個手持雪亮鋼刀的士兵已經衝到了床前。
「你,你們是誰?」李有福驚恐萬狀,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登州軍找上了門來。
「老子們是登州軍!你他娘的是誰?」幾個士兵惡狠狠地喝道。
「俺,俺是到浮山灣來化緣的和尚。」李有福死到臨頭,居然還在想著騙人。
「死和尚!」,「假和尚!」幾個士兵一邊高叫著,一邊舉刀對著李有福的腿腳、手臂就是一通亂砍。
幾刀下去,鮮血便流了一地。李有福心中那個苦呀:他的,你們都是瘋子嗎?一言不合就動手砍人!
按他的想象,怎麼也得先問上幾句吧?沒想到這些登州軍的粗漢,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便是拿刀狂砍。
「別殺俺!俺投降,俺投降!俺什麼都說。」李有福一邊哀求著,一邊將光頭在地板磕得砰砰砰地響。
「投降?這麼快就投降了?老子可給你備下了十八般刑具呢。不好好享受一下,就投降了?可惜了!」參與帶隊突襲抓人的一個軍情司組長有些遺憾地嘆息道。
尼瑪,怪不得在遼東里,所有和登州軍打過交道的人,都在暗地裡說這伙登州軍全是瘋子!現在李有福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不是老子一說投降,登州軍便會有高層接見,然後許下金錢美女厚賞拉攏的嗎?李有福完全被這幾個士兵的魯莽打擊弄得沒有了任何信心。
哥,戲本不是這麼寫的!?好不!
「俺投降,俺投降!俺真心真意投降。小的掌握了很多滿虜那邊的底細,求官爺饒小的一命。」李有福哀求道。
「能不能饒你一命,老子說了不算。不過,可以暫且留下你的這一條小命。只要你交代的事情有價值,王大人會考慮的。」特工組長回應道。
「多謝大人指點!俺這裡有些銀子,你們先拿去買杯酒喝。喝了帶俺去見王大人吧!」李有福又厚著臉皮請求道。
現在這種情勢之下,什麼銀子金子,全都顧不得了,先保住小命兒要緊吧!
送封雞毛信、暗殺幾個對方說重要又不重要的人,在王瑞看來,其實真的對大局勢起不到任何作用。
再說了,這個時代信息傳輸又很不方便。既便是有什麼滿虜那邊的內部消息傳來,登州軍想要作出反應,時間可能也已經超過了大半個月。
王瑞又不想搞什麼突然襲擊,所以,還是抓到一個殺一個吧。滿虜又不是傻瓜,受了打擊和挫折,肯定不敢輕易再派人過來。
最後王瑞下定決心,要一次性的將這些滿虜姦細和涉案通敵的叛徒一網打盡。
幾日之後,張二報告了偵探到的全部情況。王瑞隨即下達了動手的命令。
崇禎四年三月初八、凌晨子時,軍情司在親衛營的配合下,向三個滿虜姦細落腳的地點發動了突然搜查。
住在興隆客棧的劉二狗剛和新找的粉頭折騰完,正呼呼大睡呢,親衛隊員便砸開了客棧的大門沖了進去。
他們在軍官和軍情司特工的指揮之下,一一將人客棧里所有的客人趕了起來。最後,登州軍的士兵們根本沒費任何吹灰之力,便將光著腦袋的劉二狗從人群中糾了出來。
劉二狗現在沒有任何兵器和鐵器在手,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無奈之下,只得任由登州軍的士兵將自己綁了起來。
登州軍隨即控制了興隆客棧里的所有人,從店主到跑堂小二,從住店的富商到跟班兒,沒有一人漏網。
對興隆客棧的突襲行動,完成得非常完美無缺。軍情司的特工們當即便對客棧的所有人進了突審,初步確定再無姦細之後,才由親衛隊的士兵先行押回浮山灣的監獄。
而客棧的里所有人,暫時還得受一點委屈。為了避免有漏網之魚,他們全部都被綁著看押了起來,等到第二日再進行更詳細的第二輪審查。
另一支百人小隊在金海灣客棧實施搜查和抓捕時,卻進行得並不順利。
先是兩個從外地流竄來的慣盜,以為這是來抓他們的,慌慌張張地便從後門往外沖,正好撞在守候在後門的士兵槍口上。
「砰、砰、砰!」士兵們立即開槍射擊,兩個本來罪不至死的盜賊,就這樣誤打誤撞地被密集的子彈打成了馬蜂窩。
這次行動前,王瑞親自對參與突襲的親衛營士兵訓了話。歸納總結起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走一個!
吳小虎聽到後門的槍聲后,知道前門後門都沒有辦法逃跑了。他知道,要是被抓住,不投降便只有死路一條。但他在遼東還有父母妻兒在滿虜手裡,一狠心之下,他便想從東牆翻出去。
豪無懸念,他剛一落地,便被守候在牆外的登州軍士兵打斷了腳。為了減少自己士兵的傷亡,王瑞下令,哪怕是舉手投降的姦細,也可以先打斷手腳再抓。
王大人愛兵如子,是絕對不會假仁假義地用自己手下士兵的生命去做樣子的。他要的是鐵和血,是達成最佳的行動效果。
因為金海灣客棧發生了逃跑事件,除了早已確定是姦細的吳小虎這個假和尚被押回了監牢。帶隊的軍官對於整個金海灣的住店客商和店裡東家小二都十分苛刻。
雖然所有人全部被粗暴地審查了一遍,但是折騰到半夜也還是沒審出他們想要的結果。帶隊軍官因此非常惱火,直接便將這幫人全部綁了起來,扔在客棧的大院里凍著。
這就是戰時,這就是除惡務盡。誰遇到了算誰倒霉,登州軍可沒有那種懦弱的「好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