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重大的突破
第二日一上工，傻柱兒便找到了軍工作坊的保衛科長，添油加醋地將昨天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
保衛科長聞聽后，當時便大吃了一驚：尼瑪，滿虜鬼子忘我之心不死啊！
不過，他的反應倒還不錯。他先是鼓勵了傻柱兒一番，讓他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同時又要求他不要再去盯防胡鐵匠和那個酒肉和尚。
保衛科長是軍情處抽調出來的老特工，他最是明白一個普通人在面對姦細時，是多麼的衝動和笨拙。所以，讓傻柱兒及時退出，無疑於是最正確的選擇。
「科長，這事兒，你們不會不管吧？」傻柱兒有點不放心地問道。他擔心這保衛科長和胡鐵匠官官相衛，將事情掩蓋了下去。
「哈哈，你這小子，想得還挺多！怪不得你能發現這事兒，還真虧了你這心眼兒。放心吧，少不下你的功勞！事成后，老子親自向張主官、馬大人給你請功！」保衛科長拍拍傻柱兒的肩道。
「那俺真不管了？你們就不怕這滿虜鬼子搞破壞？」傻柱兒並沒有因為保衛科長說要給他請功，就減少心中的疑慮。
「媽的，怪不得你這小子被喚作傻柱兒！什麼事非得給你講明白了不可呢。好吧，老子就再給你說說，不然你非得弄出什麼妖蛾子不可！」保衛科長被傻柱兒弄得哭笑不得。
「嗯，您給俺說說，這事兒咋整。」傻柱諂媚地彎著腰笑著。
「好吧，老子給我說說！不過，你最好左耳進右耳出，這事兒，你那怕是泄漏了半句，那都是要殺頭的。」保衛科長盯著傻柱兒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啊！」傻柱兒聞言后，不由得嚇得脖子一縮。
他本來不過是捕風捉影，想要給競爭對手使個絆子，沒想居然無意撞見了一起通敵大案。尼瑪，這可真是要掉腦袋的事兒！
「叫你不要管了，是因為老子怕你打草驚蛇。你沒有經過訓練，你如果再去盯梢，一眼就會被這些姦細發現。第二，這事兒老子要馬上去報告給張主官，咱們軍情司的人會接手處理。你插進來，只會添亂！明白了吧？」保衛科長耐心地分說道。
「哦，小的明白了！小的先去上工了。」傻柱兒嚇得小心肝兒砰砰直跳，恨不得馬上離開保衛科長辦公的這間公事房。
「回來！別緊張，象往常一樣，該幹啥就幹啥。不要露出任何異樣。你最好把今天的事忘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明白了嗎？」保衛科長再次叮囑道。
打發走報信的傻柱兒后，保衛科長將所有的保衛隊員叫過來叮囑了一番，讓他們提高警惕。然後，他自己才匆匆忙忙地往浮山灣公事大院趕去。
自以為行事天衣無縫的李有福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姦細行動，竟然會因為一個工匠的嫉妒心而被扯開了一條口子。
他返回「萬豪」客棧的路上，還在思量著如何拉攏腐化更多的工匠呢。在他看來，自己至少是從胡鐵匠這裡打開了口子。通過這個沒啥心機、人畜無害的小鐵匠，李有福看到了成事的希望。
回到「萬豪」客棧預留的房間后，他沒等多久，劉二狗和吳小虎這兩個小姦細也前後回來了。
李有福照例詢問了當天這兩人偵探的情況。因為王瑞早上出門太早，守在他家門口的劉二狗依然沒有趕上王大人出門的時間。
不過，發現在這其中關節的李有福卻不敢叫劉二狗去得更早一點。因為他現在還是一副和尚裝束，天還沒亮，便跑去王大人的府邸附近亂逛，那就等於是要去自投羅網。
一個和尚，一大清早，便在王大人的府邸前逛來逛去，顯得就太打眼了，也很容易就會引來兵丁的盤查。一旦被帶去衙門審查，李有福不敢想象，在登州軍的威壓之下，會鬧出什麼妖蛾子來。
所以，他叮囑劉二狗道：「你明天還是正常出門，不用去得太早。只要摸清楚這姓王的何時回去便好了。」
李有福又問吳小虎，吳小虎的回話則和前日稍微有所偏差。這日一直到酉時，才有兩大隊人馬到達浮山灣公事房。然後又一直等到了戌時初，這兩隊人馬才相繼離開。
對於登州軍不太熟悉的吳小虎根本弄不明白，這兩大隊人馬中哪一隊有王瑞。因為李有福不許他們輕易詢問，所以他也只能暫時先記下一個大致的時間。
「看來，要射殺這隻兔子，還真是不容易！」李有福感嘆道。
首先，要將弓箭帶進浮山灣便極為不易。李有福數過里裡外外要經過四五道關卡，每一道關卡都會開包檢查。而且，這些登州軍完全不講任何情面，任何兵器、防身鐵器，都會被當場扣下。
李有福還就此事問過一個被扣下大刀長矛的商隊，這個商隊的領隊回答說，這便是浮山灣的規矩，不管誰來了，都必須遵守。不過，他又補充說，到時離開時，可以憑收據領走。
所以，這些被扣下兵器刀具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配合的。畢竟東西還是可以領回來的嘛！帶在自己身上多礙事兒呢。
大家都明白，只要進了浮山灣，便沒有任何不安全之處了，大伙兒也全都放心地上交這些殺人利器。
「是呀！兵器弓箭都帶不進來，還能做個啥呢。」劉二狗附同道。
「弓箭也不是說帶不進來，只不過麻煩一點而己。」吳小虎抓著腦袋道。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下子計上心來。
「那要如何帶進來呢？總不能去翻山走小路吧？」劉二狗不解地問道。
「哦，說說你的主意！」李有福也來了興趣，因為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沒有趁手的兵器，特別是弓箭，想要從遠外射殺王瑞，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以將做弓箭的材料分開帶進來，這樣就不會引人注意。帶進來后，咱們再設法自己組裝。自己最難帶進來的箭頭，咱們可以私下打！」吳小虎得意地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你這個主意不錯！小虎，回去后，俺給你請功。我待會兒便安排王掌柜去辦。」李有福聽后非常高興。畢竟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只要有了趁手的弓箭，李有福相信，就憑他自己百步穿楊的本事，一支毒箭便能輕鬆地將這王瑞狗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