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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儲君之爭二十

  阿長和皎白打算追上鸞清歡時,卻發現她早就不見了,左找右找,還是沒找到,正打算回東府看看,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了赤望丘長老和黑水丘長老正帶著一幫人站在門外,看樣子也是被攔住了。


  赤望丘長老一見阿長從裡面出來,頓時一喜,道:「阿長,沾衣呢?」


  阿長沒好氣的回道:「你自己進去看吧」


  「哎,你這死丫頭,竟敢跟父親這樣說話!」


  赤望丘長老說著就要上前教育阿長一頓,卻被黑水丘長老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後者頗有些痛心疾首道:「哎呀,教訓女兒以後再說,剛才阿長不是說了嗎?沾衣在裡面。」


  赤望丘長老聞言也反應了過來,既然蛟沾衣在裡面,那這些賤仆還有什麼理由攔他們?

  這樣想著,連假意拜訪的幌子也懶得打了,直接仗著人多就向內院沖,剛才已經被鸞清歡抓住過一次的小丫鬟,又好死不死的再次被抓住,這次,連恐嚇都沒用,小丫鬟就顫巍巍的指了同一間房。


  赤望丘長老衝到房間外,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飛了才剛剛修好的門,房間地上正在抵死糾纏的兩人就這樣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眾人一時全都呆住了。


  外面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連門都被踹飛了,可地上糾纏著的兩個人卻似毫無察覺,依然在花式秀「活春宮」。


  在上面的男人側臉全都被滿頭的墨發遮住了,看不出模樣來,不過,下面躺著的女人倒能看清楚,正是蛟沾衣。


  赤望丘長老不禁老臉通紅,暗惱道:「來得真不是時候。」


  之前蛟沾衣勸他,說讓她先過來勸勸鸞非墨,看看有沒有可商量的餘地,他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沒想到蛟沾衣卻說,她暗地裡修習了大荒禁術——媚術,只是因為修行時日尚短,身上的魔氣還能自行遮掩,這才沒被別人發現。


  赤望丘長老當時真是大吃一驚,這媚術就是採補之術,屬於魔修的修行法術之一,大荒之所以禁止修行,不過是因為妖族一旦修習了,就相當於以邪入魔成了「怪」。


  這要是被別人知道蛟沾衣竟已墮入魔道,非被驅除出大荒九丘不可。


  但轉念又一想,若是蛟沾衣真的可以就此將鸞非墨迷住,助他們成了事,那整個大荒就是他們說了算,他再用障眼的小法訣為她遮掩魔氣,誰還敢懷疑她已經入魔成了「怪」?

  這樣想著,赤望丘長老重重咳了一聲,命人先將門板擋上,然後對著眾人道:「此事我自會查個明白,眾位都出去等吧。」


  可沒想到,話音剛落,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就如驚雷般響起:「來都來了,還出去做什麼,不如一次看個夠。」


  赤望丘長老一下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覺整個脖子都凍住了,只能僵硬著眼珠子猶疑不決的試探著看向旁邊。


  轟!還真的是鸞非墨!

  只見鸞非墨正好整以暇的站在他身邊,身上整齊的穿著騷包七綵衣,面色如常,嘴角勾著笑,哪有一絲情慾的痕迹。


  那,那屋子裡的是誰?

  眾人也是和他一樣的疑問,彷彿是為了滿足眾人好奇心,本來在下面的蛟沾衣突然頗為兇猛的翻身騎坐了上來,男子一聲悶哼摔在了地板上,墨發散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臉終於全部露了出來。


  赤望丘長老此時真想將眼睛戳瞎,也是,任誰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和親生兒子抵死糾纏在一起,不想一掌拍暈自己才怪。


  不過,也就是在這一瞬,他突然想到,怕是蛟沾衣自作聰明,反被人利用了。


  他彷彿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突然看到了一點光亮,他知道,若他此時不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就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於是,他完全不經大腦的就嚷嚷道:「他們肯定是被人下了葯,有人想害他們!」


  眾人聞言一愣,想想赤望丘長老的話確實有道理。


  這在地上糾纏的姐弟倆表現的實在太不正常了,他們這麼多人已經在這站這麼久了,兩人竟似毫無察覺,除了被下藥,還真沒有別的解釋了。


  鸞非墨並沒急著反駁,而是不緊不慢的拉長了一聲「哦」,然後對眾人道:「眾位可聽說過媚術?」


  媚術?


  這種禁術眾人自然是聽說過的,雖然大荒禁修媚術,但關於媚術的傳說可不少,白天里眾人義正言辭的譴責完「邪魔之術」,晚上回家,也沒少暗戳戳的回想著關於媚術的傳說,做些不可告人的夢。


  此時,眾人聽到鸞非墨的問話,想起那些不可告人的夢,自然個個面露尷尬,也沒人搭腔。


  鸞非墨也並不勉強,自顧自的說道:「被媚術控制著交/合的人,兩眼發藍,這個想必眾位肯定是聽說過罷。」


  這個眾人自然知道,每個關於媚術的傳說都會提到這點。


  「眾位請看蛟沾塵的眼睛。」


  聞言,眾人一同看向了蛟沾塵的眼睛,還真是藍色的!

  至此,這件事已經不再是親姐弟交合那麼簡單了,而是有人竟在神不知、鬼不覺的修習禁術!

  獨子監守自盜的賭光了神樹祭要用的銀子、親姐弟公然***、女兒墮入魔道成了「怪」,眾人看向赤望丘長老的目光不由的帶上了幾分鄙夷,大家心下達成了一個共識——代妖君一家完了。


  赤望丘長老一口濃痰一下堵在了喉嚨,出不來下不去,被憋的兩眼一黑,暈死過去之前,他終於想起了兩句話應該早些想起的話。


  一句不知道是誰說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另一句是他父親代妖君說的:以後要離鸞非墨遠一些,那人年紀雖小,卻已深不可測。


  五日後,蛟沾衣因修習禁術、墮入魔道,被驅除出了大荒九丘,除非得《萬妖圖譜》凈化,否則永世不得再踏入大荒一步。


  蛟沾塵因監守自盜、擅用神樹祭之銀,被永遠囚/禁在了招搖丘寒洞內。


  代妖君因承受不住多番打擊,終是拖著病體坐化了。


  至此,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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