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華雄斬將
在滎陽西的董卓軍營里,華雄暗自慶信這次出征的安排。
歷史記載,討伐董卓時,孫堅斬華雄,這次,自己走北線,避開孫堅,就能逃過一劫,或許還會殺退曹操,建立功勛。《三國演義》記載,關羽溫酒斬華雄,這是羅貫中瞎編的,不是史實;而且就算羅貫中所說屬實,關羽現在還不知在何處,十三路諸侯里,根本沒有聽說有劉備。
華雄手握兩萬兵馬,勢單力薄,只能穩穩地駐紮在滎陽,等待南線呂布獲勝的消息,到時候,呂布北上,他才全力進攻曹操,以求穩勝。統帥徐榮非常謹慎,他知道,只要有一處出問題,他手中的十萬兵馬就會潰敗。
還沒有到達三日的期限,袁紹就把錢糧給曹操送來了,曹操沒有耍詐,完全按照前幾日所說,集結大軍,整整一萬人馬,向西挺進。
曹操出兵迅速,而且又有曹昂征討山賊的輕騎兵,從中牟縣出發,一路勢如破竹,直逼滎陽城下。
華雄登上城樓觀望,見城下鋪天蓋地的軍旗上只有一個字「曹」,心中鎮靜了許多,看來,城下既沒有孫堅,也沒有關羽,自己的小命還可以留住。
這時,來了一位傳令兵,是元帥派來的。
「華將軍,徐將軍傳令,曹賊一路攻打過來,太狂妄,勢必要挫挫他們的銳氣,第一仗一定要打勝!」
華雄接令,心中暗想道:曹操軍陣如此整齊,要打贏他們實屬不易,雖然聽說曹操只帶了一萬人馬,但他們一路獲勝,士氣正旺,自己的兩萬人馬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只有按照元帥徐榮的命令,先挫挫他們的銳氣。而首戰獲勝的方法,哼哼,華雄心裡已經有了數。
此時的曹操雖然一路勝利,心中仍然有無比的擔憂。首先,他的身後,沒有一兵一卒的援軍,萬一戰敗,那就只能是全軍覆沒。其次,呂布已經與孫堅交戰,只用了四萬兵力,就把孫堅打退,此時,雙方正處於對峙。如果呂布把剩下的四萬部隊支援滎陽,悄悄從後面包圍自己,那自己就完全沒有逃命的機會了。
程昱與荀彧都沒有帶在身邊,全留在根據地,想找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曹操心中那是一個急。最後,他決定,以滎陽為對峙的地點,不再大肆地進攻,浪費自己的兵力。如果呂布北上,自己則提前派斥候偵察,力求能逃回自己的根據地。如果袁紹派援軍前來,到時候在思考如何行事。
曹操正下令全軍原地紮營,就見滎陽城打開了城門,有一披著銀甲的將軍騎著一匹汗血寶馬沖了出來,單騎出城!
「此將是誰?」
「不知。華雄帳下儘是西涼的無名之輩。」曹操身邊一軍官說道。
「不能小看無名之輩!」曹操問道,「誰願出戰?」
這位被曹操指責的將軍有些不服氣,說道:「曹公,我願出站,西涼賊寇不足為慮!」
曹操見這位小將的氣勢,倒有幾分《三國演義》里那些將軍的豪情,就喊道:「取酒來……」
……
小將扔掉酒樽,提起長槍,躍上馬背,呼嘯而去,如風一樣的男子。
城下,刀槍的碰撞聲只響了兩下,戰鬥結束,小將卒。真如風一樣,來也快,去也快。
曹操的士兵不住地搖頭,從中牟縣出發至此,這是死掉的第一個將軍。最糟糕的是對方僅用兩招。
曹操嘆了口氣,對著身旁的眾位將軍說道:「我說了嘛,不要小看無名之輩,更不要小看偏遠的西涼小將!」
曹操又說道:「你們誰看清楚了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
夏侯惇答道:「對方的實力,在下也佩服,僅兩回合,我賬下的小將就被取了性命。換做我,我也不敢保證兩回合之內斬掉我的小將。」
曹操問道:「難道比你的實力還強?」
這時,夏侯惇帳下的偏將挺身而出,說道:「曹公,對方僅僅是一位西涼小將而已,何須夏侯將軍動手,末將願意前去與他一戰!」
夏侯惇本來準備阻止的,但曹操已經端起了壯行的酒……
十回合,夏侯惇偏將的肩膀就被刺破,單手握槍,勉強應戰。看情況,已經沒有再扛十回合的機會,隨時都有可能身首異處。
曹營里的所有人都為這位偏將捏一把汗,能虛晃一槍逃脫嗎?
可惜,大家越心急情勢越糟糕,偏將的另一邊的肩膀又被刺中,長槍掉在了地上,只能憑藉靈巧的身體躲避對方的進攻。
偏將已經沒有什麼生還的機會了,正在這最危急的時刻,夏侯惇拍馬向前,向前衝去,他要去救這位忠心耿耿的偏將。幾招猛烈的攻擊,夏侯惇耍了幾招逃脫的技巧,救回了滿身是傷的偏將,如果再遲一刻前去,這位偏將不被斬首,都會血流過多而亡。
曹操問道:「元讓(夏侯惇),對方是誰?實力如何?」
夏侯惇搖搖頭,說道:「不知是誰,呂布也不過如此!」
曹操驚道:「難道是呂布?」
眾人仔細看去,眼前的將領所騎並非赤兔馬,一臉蓬亂的絡腮鬍,並非呂布的特色,難道是華雄?主將出門斗將,真是奇事。
主講出城斗將,難道城裡沒有兵馬?那麼,何不全軍進攻,佔領滎陽!
此念只在鬧鐘出現一刻,曹操馬上否決,就算滎陽空無一人,他也不能佔領,他只想在此地和董卓對峙,他不想呂布抄他的後路,他不想董卓派兵增援,把主力放在對付他的線路上。
此時,曹操營地里的士兵士氣銳減,主帥曹操的心中的銳氣也是減了三分。
「對方如此強大,我們連輸兩場還不知對方的實力和姓名,還是後撤三里,明日再戰吧!」
曹操想藉此機會撤軍,但手下的將領卻不想就此後退,臉上全是不情願。但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除非有人馬上想出辦法,不然,接下來的曹操將會下命令了。
「曹公,末將願去試試。」
曹操望去,在角落裡,一位提著大刀的將軍正對著自己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