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程昱來投
等曹操趕到東郡城下的時候,收押俘虜的事已經完畢。這次戰鬥,曹操的部隊只用了很小傷亡的代價,就得到了3000俘虜,攻破了東郡城。
曹操把3000俘虜全部安排給劉司馬訓練,把他們訓練成為一支帶弓箭的刀盾步兵。至此,曹操就有了15000人的精銳部隊,這些士兵比那些新入伍的強上很多,以一敵二以一敵三不在話下。
曹操此次完勝東郡,可以說比陳留的戰鬥更讓人讚歎,如果曹操起兵以來的三次戰鬥傳出去,大家肯定會把曹操當做「當世的項羽」,假如真是這樣,袁紹肯定就有先滅掉自己的想法了,南方的袁術也不會坐等曹操強大起來。但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曹操是想阻止消息遺漏都沒辦法。
兗州牧劉岱才剛接到曹操討伐東郡的書信,沒過幾個時辰就又聽到東郡已被攻破,於是便派使者趕往東郡向曹操討要橋瑁,想要親自動手殺橋瑁。
橋瑁最近有些不聽劉岱的話,幾個月時悶,把部隊擴張到6000人,不知意欲何為。劉岱派使者責罵橋瑁,收走了以前兗州的老兵。所以,兩人結怨更深,橋瑁就不再聽從上司劉岱的命令。最近,劉岱聽說橋瑁要投靠袁紹,便下了殺心。
劉岱的使者是程昱,歷史上曹操的謀臣。
程昱上殿之後,恭敬地行禮,說道:「兗州牧特使程昱,拜見曹公!」
「程昱!」曹操驚喜道,「你是程昱?」
「下官正是。」
曹操連忙離座,向程昱走來,說道:「仲德,終於等到你了,我正缺謀士啊。」曹操說道此處,覺得自己太激動,人家又沒說投奔自己,自己就先高興了。
曹操調整了心情之後,又說道:「仲德此次受州牧特派前來,所為何事?」
程昱說道:「為了東郡太守橋瑁,州牧準備向曹公要人。」
「難道州牧想救橋瑁?」
「不,橋瑁和州牧勢同水火,此次要人,是想親自動手的!」
「哦!」曹操終於明白,「我本是替朝廷誅滅發布矯詔的橋瑁,現在被我抓住,理應送到京城,讓皇上治罪,但是州牧是橋瑁的上司,又有權利處罰,兩處地方,我送往哪裡都行,我是不是有選擇的餘地呢?」
程昱大笑,說道:「看來我真沒看錯曹公,竟能這麼委婉地表達想和州牧做交易,下官佩服。下官這次來,帶來了州牧的條件,他同意曹公治理東郡。」
「好!」曹操大喜,用橋瑁換取東郡的合理治理權,值。雖然劉岱不同意,自己也是實際控制,但是被劉岱同意了,政治上要合法得多,以後會免去很多麻煩事。
曹操見事情已談妥,就想留下程昱,讓程昱投靠自己。於是揮手屏退左右,才對程昱說道:「仲德,我素聞你大名,智謀過人,可否輔佐於我?」
程昱笑道:「我從來到曹公面前開始,一直在等曹公這句話。」程昱馬上行大禮,說道:「主公在上,程昱願效犬馬之勞!」
曹操覺得程昱實在是太爽快了,有疑問,就問道:「仲德,我和你從未見過,你為何回答得這麼爽快?」
程昱說道:「近段時間以來,我一直打聽主公的消息,聽說主公擊敗了董卓的5000精銳騎兵,還攻取了陳留,這些都是主公有大智慧的表現;更令我佩服的是主公的部隊在這兩次戰鬥中居然沒有多少傷亡,就算韓信在世也做不到。」
「哪裡,哪裡。」曹操被這話誇讚得合不攏嘴了。
程昱又問道:「曹公此次攻打東郡,不知戰果如何?」
「折了2000兵。」
程昱搖搖頭,說道:「主公沒有說實話。」
「折了1000兵。」
程昱再次搖頭。
「那你猜猜。」曹操想測測程昱究竟有多聰明。
「既然主公讓我猜,我就試試。憑我所了解的情況看來,主公損失的士兵應該在500人以下。」
曹操知道,攻打一座3000守軍的城池,進攻方不死傷上千人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於是問道:「仲德為何得出這樣的結論?」
程昱說道:「我在來的路上得知主公招降了東郡守軍幾千人,進城時也沒有看到什麼戰鬥的痕迹。這樣,東郡守軍死傷不大,戰鬥沒有膠著,所以死傷的人肯定很少。」
曹操點點頭,非常佩服程昱的觀察力,於是又問道:「以你所見,猜一個準確的數吧。」
程昱摸摸鬍子,說道:「300人……嗯,200人,就是200了!」
曹操大笑,說道:「仲德智謀雖強,但還未了解當時的情景,待我細細給你講來。」
……
程昱聽得如痴如醉,他沒想到,弓騎兵這一稀少又不被看好的兵種被曹操運用得這樣巧妙。聽到戰果只有數人受傷時,程昱是徹底服了。
「主公武略如此高深,在下只得學習了。」
曹操大笑道:「仲德不必自謙,我雖連續勝利了幾次戰鬥,但是不能保證以後還有這樣的戰績。一個人的想法一定是有漏洞的,我還需要你和荀彧幫我出謀劃策。」
「荀彧?」程昱問道。
「荀彧。」曹操笑道,「他幾天前已經投入我帳下效命,現在留守陳留。」
程昱點點頭,他還以為荀彧會像歷史上一樣,還要再等幾個月才投奔曹操。他想借第一個投靠曹操,建立起曹營第一謀士的威望,沒想到如歷史上一樣,荀彧搶了先。但是,歷史上的荀彧確實很有實力,治理國家有方法,軍事戰略也有獨特的見解,是值得佩服的人。現在有他在也好,以免自己的計謀有漏洞時沒人提醒。
於是,程昱說道:「沒想到文若早已投奔主公,我定當與文若齊心協力,輔佐主公。」
曹操問道:「你現在已經進入我軍帳下,我要如何給州牧回話呢?」
程昱說道:「州牧不是讓主公管理東郡嗎?而主公手下正缺理政的人才,可以借這個理由把我留下,協助主公管理東郡。」
「好!好!仲德此言真是絕妙。」
於是,曹操打發劉岱派來的副使帶著橋瑁回去,把程昱留在東郡幫忙管理。劉岱見用程昱和東郡換了個仇敵橋瑁,自覺很虧,但也無可奈何,只得把火氣全往橋瑁身上發,橋瑁落得個被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