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約會
聽到這話,安知有些疑惑了,他不解的看著潭段:「白?她加進來幹什麼,人數也湊夠了,接下來要找的就是擁有相同喜好的女孩子了吧。」
「隨便你吧,反正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行了,你繼續睡你的覺吧,別來吵我了。」
潭段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不再理會安知。
「喂喂喂,安知哥哥,為什麼不讓我加社團啊,聽上去好好玩的樣子,我也要加!」
白努力的從人群中探出小腦子,不滿的扯著安知的衣袖。
「你?不行不行,不管怎麼看你也不可能會跟我戀愛吧?再說了,如果你真的加進來了,那這個社團每天來報名的人可能就是女生,而是男生了,先說好,我可不是基佬。」
安知搖頭拒絕,絲毫不留情面,事實也正想安知所說的那樣,白是神,註定了不能夠跟他戀愛,再加上白的性格,加起來了·也只會搗亂而已。
「哼,居然嫌棄妹妹,如果是小雪的話你肯定會換種說法吧!安知哥哥偏心,你不要臉!」
一遍抱怨著,白一遍從人群的包圍中鑽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安知的手臂。
「就算不讓我加社團,也至少把這些女人趕走呀!!!」
白眨巴著淚汪汪的大眼睛,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
「就算你這樣說.……」
安知望了一眼那些目露寒光、青面獠牙的女生,心中不由得一驚,這些女生,他、他居然一個也不認識?!這、這未必也太不科學了吧,難道這個班上的女生除了白我就認識兩個不成?心情沉重的掃視了一圈,安知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除了周蕊與唐糖甜,他真的找不出第三個自己認識的女生。
「抱歉,我需要調整一下心情。」
安知黑著臉轉過了頭去,到了這個地步,別說是「無戀愛徵兆者了」,就算說是基佬他都信,此刻的安知又喪失了睡意,掰弄起了手指頭,數著自己現實生活中認識的女生。
學姐,小雪,白,周蕊,唐糖甜,還有.……還有……學姐的媽媽,潭段的媽媽,斷絕了關係的媽媽……
「果然,我肯定是個基佬吧。」
安知自暴自棄的趴在了桌子上,不住的嘆著氣,萬萬沒想到自己活了十七年,認識的女生加上人家的媽媽才八個,這也太不正常了吧,再怎麼說,自己小學和初中也應該有認識的女生才對啊,不過……安知想到了學姐,他頓時記起來了,自己的初中與小學,都是在學姐的欺壓下度過,有學姐在,別說是認識了,他就是跟女生說句話都難,哪怕是交作業都不行。
「我說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成了「無戀愛徵兆者」呢!好傢夥,總算是給我想起來為什麼,可惡啊,學姐!」
安知悲憤的錘著桌子,當初在一起長大的總共有五個人,安知、慕容復晴、潭段三人自然不必再說,其他的連個人也都是男的,在這種四男一女的情況下,安知始終搞不懂,學姐為什麼要為難他一個人呢,這事搞得,連神都找上門來了。
想著想著,安知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當一切的喧囂從耳邊消失的時候,安知又睡著了,睡的很安詳。
……
安家靈堂。
「你要是再敢庇護她,就給我從這個家裡滾出去!」
中年男子手裡持著戒鞭,沖著將瘦弱的小女孩護在身後的少年,自己十五歲的兒子怒吼。
少年的身上已經有好幾處皮開肉綻,看上去如同血人一般,但他仍舊張開著自己尚還未曾足夠堅強的雙臂,倔強的將小女孩護在自己的身後,雙腳不住的顫抖著,卻始終沒有動搖過一步。
「老子說的話你聽不見嗎?!」
伴隨著中年男子的怒吼,鞭子再一次抽在了少年的身上,直接將少年給抽翻在地。
「呸。」
少年在中年男子的腳下吐了一口血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回頭扶起小女孩,一瘸一拐的往靈堂外走去,少年始終沒有說話,而是用無聲的行動反抗著自己父親的暴行。
「哥哥,你回去吧,你不要管小雪了,求求你,不要.……」
小女孩已經哭成了淚人,這個平常被自己嫌棄的哥哥,卻是在這個時候唯一一個敢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人。
「別傻了,你是我的妹妹,既然你的爸爸不能盡到爸爸的責任,我就沒有逃避的理由了,乖,別哭了,從今天開始,哥哥會照顧好你的。」
少年露出笑容,輕輕的拭去小女孩眼角的淚水,不顧身後暴跳如雷的父親,帶著小女孩走出了安家。
在靈堂屏風的後面,站著一個中年女子,默默的注視著離去的安知。
……
「唔……」
安知從睡夢中昏昏沉沉的醒來。
「又夢到這個了嗎?真是的,每次做這夢就睡不著。說起來,這夢的還原度還真高啊,只不過為什麼會多出一個屏風后的女人呢……」
醒過來的安知安靜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發獃,窗外已是黃昏,夕陽透過窗戶打在了安知的臉上,耳邊卻依舊有著朗朗書聲響起,教室里的人都在孜孜不倦的學習著,唯有安知與潭段二人在開小差。
一個看著窗外發獃,一個看著唐糖甜發獃。
放學之後,安知拋棄了可憐的白,獨自一人來到了高三的教學樓,在學生會的活動室里找到了將頭埋在文件堆里的慕容復晴。
只看了一眼,安知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我說學姐,你這又是在偷吃布丁呢,幸好這次來的時候,要是別人,你的形象可就全毀啦!」
聽到這聲音的學姐猛然一驚,一不小心碰到了堆積成山的文件堆,造成了「嘩啦嘩啦」的垮塌事故,文件散落一地,嘴角還掛著布丁的學姐映入了安知的眼帘。
「真是的,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吃得太著急,也不要吃得偷偷摸摸,就像做賊一樣,你瞧,嘴上都沾著呢。」
安知嗔怪一聲,走上前去,伸手替學姐輕輕的拭去了嘴角的布丁。
「抱、抱歉.……」
學姐的面色微紅,似是害羞又似是羞愧,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去,不敢與安知對視。
「怎麼了,不是你說要跟我談的嗎?我現在來了啊,這次可不是我躲著你了。」
安知聳聳肩,拉出椅子,毫不客氣的在學姐的對面坐下。
「我要說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才對吧,所以並不是我跟你談,而是你說服我才對。」
學姐將布丁端開放在一邊,微紅的面色恢復了正常,眼睛透過眼鏡,緊緊的盯著安知的眼睛。
「說服?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需要說服的嗎?下定了決心的事情,我不會去改變,這也是為了能讓我的生活重新平靜下來,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了,如果這樣都還是不行,我想不到應該拿什麼說服你,畢竟我跟學姐之間的關係,想來就只有這微不足道的青梅竹馬了吧。」
安知推了推自己的鏡框,耐心的等待著學姐的回答。
「你每次都是這個說法。」
沉默了半晌的學姐終究是選擇了妥協,拿過安知的提案,在上面蓋上了通過的印章。
「這並不代表我會放棄,會把你交給別人,你只能是我的,我可以讓你弄這個破社團,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每個星期都得跟我約會,你做得到嗎?」
雖然蓋上了章,但似乎只要安知不答應,學姐照樣會扣下安知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