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倒霉的安知
「你小子,快點站住,今天要是不把錢還了你往哪跑都沒用,你今天死定了我告訴你!哎喲卧槽,真他娘的累人……」
剛湊近,安知便聽到領頭的大漢氣喘吁吁的咆哮聲,感情這貨是欠了高利貸才被追殺的啊。
「我、我也想還你們錢啊,可是我現在都窮的揭不開鍋了,哪有錢還你們啊?求你們了,再、再多寬限一段時間好不好?」
同樣跑的氣喘吁吁的李文哲聲嘶力竭的回著帶頭大漢的話。
「你妹的,你今天說什麼也沒有用,必須把這錢給我還嘍!一萬塊錢你他娘的給老子欠了三年,老子就沒見過比你tm更人才的東西!!」
領頭大漢的話瞬間讓得安知沒了一絲害怕的感覺,甚至還有點想笑。
「都說了我每個月的工資夠自己活下來就不錯了,哪有錢還啊,啊!樓上的小哥!小哥救我啊小哥!」
狂奔著的李文哲突然看見了安知,彷彿落水的人看見了救命稻草,拼了老命的往著安知這邊狂跑。
「喂喂喂喂喂!!你別啊,我這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哥!」
安知毫不猶豫的轉身,撒腿就跑,果然個人英雄主義是不可取的啊!堅信著這一點的安知越跑越快,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小哥,不,我叫你大哥好不好?你別跑了啊哥,借我一萬塊錢,一萬就好了啊!!」
李文哲一邊大聲的喊著,一邊加快了速度朝著安知趕去,跑了這麼久還能提速,不得不說李文哲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個人才了。
「你滾!我去哪給你找一萬啊,你別逗我了行不行啊?」
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要跑,總之安知現在已經是停不下來了。
「媽的跑跑跑!!就知道跑!!你們兩個今天一個也別想跑!!」
終於是忍耐到極限,怒火衝天的領頭大漢不管不顧的甩出了自己手中的西瓜刀,然後……
「啊啊啊啊!!!!!欠你錢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凄厲的慘嚎聲響起,西瓜刀完美的繞過了距離比較近的李文哲,直直的插進了遠處無辜的安知的大腿。
安知倒下了,李文哲停下了,大漢們傻眼了。
「大大大大哥,這這這這、這是,出出出出、出人命了啊!!」
其中一名大漢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安知,磕磕絆絆的出聲。
「尼、尼瑪,這下事情大發了……」
領頭大漢雙手一垂,無力的坐倒在地。
「卧槽安知,你們幹了什麼!!」
匆匆從後面趕了上來的潭段一眼就看見了血泊之中的安知,急忙跑到了安知的身旁,有心想要幫忙,卻是無從下手。
「安知,你怎麼樣了,沒事吧?120的電話是多少來著?等等啊我百度一下……」
可以看出來面對這種情況潭段是相當的手足無措。
「百度、百度尼瑪啊!快點、快點把我送到最近的醫院啊……」
安知面色慘白,聲音極其的虛弱。
「好、好的!」
潭段連忙應了一聲,一把抓住安知扛了起來,只是位置有點好巧不巧的,頂住了插在安知大腿上的西瓜刀,讓西瓜刀更加的深入了一點……
「潭段,我、我操你……」
話都還沒說完,安知便是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別暈啊卧槽,你操我幹嘛啊!你今天要是掛了老子肯定會被你妹跟學姐砍死的,卧槽你不會已經掛了吧?!」
潭段此時是真的欲哭無淚,說是要送安知去醫院,可他是個路痴啊,這大橋路又是居民區,大晚上的根本沒幾個人,這讓他上哪找醫院去啊!
「哥、哥哥?你怎麼了哥哥!」
正在這時,潭段的背後響起了帶著濃濃哭腔以及滿滿的難以置信的聲音,回頭一看,小雪正提著鞋子,光著腳丫往這邊焦急的跑了過來,她的身後則是跟著白與學姐,以及一大票的群演大學生們。
「謝天謝地你們來了,誰知道最近的醫院在哪,趕緊把安知送過去要緊!」
六神無主的潭段總算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這時候,學姐擼起袖子快步的走了過來,神情鎮定的說道:「最近的醫院離這裡也有不短的距離,你把安知放下來,我先幫他止血,潭段你趕緊打電話叫你家司機派車過來。」
「好、好的。」
潭段連忙把安知放在了地上,拿著手機慌張的打起了電話。
學姐連忙從自己的裙子上扯下了一塊布料,她從來沒有處理過這樣的傷口,所以還是難免的有些手忙腳亂。
而小雪則是站在一旁,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只是豆大的淚珠不斷順著眼角湧出。
「怎麼啦妹妹醬,不上去看一下哥哥的傷勢嘛?」
白有些好奇的湊到了小雪的身邊,這個時候能夠保持常態的估計也就只有白一人了。
「你能幫幫哥哥嗎?求你,小雪願意用所有的糖來換……」
小雪並沒有回答白的問題,而是向白投去了懇求的眼神。
白吃著糖,笑眯眯的說:「嘛,妹妹醬的心意我是很感動啦,但其實你們不用這麼擔心啦,愛神怎麼可能怎麼輕易就死嘛,安知現在只是因為劇痛陷入了昏迷,其他的並沒有大礙啦。」
「你、你說的是真的嘛?」
小雪的臉上湧出難以抑制的驚喜。
「當然是真的啦,我可以對自己發誓哦?妹妹醬就放心吧。」
白信誓旦旦的點著頭,並且伸出手揉了揉小雪的頭……
「好、好軟、好順滑,停、停不下來了,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棒的手感?!」
白的嘴裡不停的感慨出聲,小雪的頭揉起來居然就連她這個愛神都有點自愧不如的感覺。
「不過啊妹妹醬,你真的不去管一下他們嘛?哥哥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呢。」
白伸出手指了指……堪稱人間悲慘劇的安知那邊。
「學、學姐,你真的確定直接把刀拔出來就好了嗎?」
潭段看了看握緊刀柄的學姐,又看看了安知血如泉涌的大腿。
「不把刀拔出來怎麼包紮啊,真是的,你就看好了……嘿咻——」
不聽勸阻的學姐輕鬆的拔出了刀,而後……便是鮮血的井噴,以及被活生生疼醒的安知……
「學、學姐?我操你大……」
一句話沒說完,安知差點又暈死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安知忍住了,害怕下一次就再也醒不過來的安知抵抗住了疼痛帶來的強烈眩暈感。
如果不是因為愛神體質的特殊性的話,安知可能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你們兩個笨蛋!對哥哥幹了什麼呀!」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的小雪看著安知血肉模糊的大腿,頓時又有了要哭的趨勢。
「沒、沒關係的,我這就給你包紮,止血了就沒事了……」
此時的學姐看上去雖然依然很冷靜,可不斷顫抖著的手卻彰顯學姐此刻心中的波瀾。
「不、不用了,我不疼了,我真的不疼了,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面色慘白的安知拖著自己失去了知覺的右腿不斷的往後學姐,而拿著布條一步步靠近的學姐在他的眼中儼然已經是一副惡鬼的模樣。
就在安知他們這邊開始了無厘頭的時候,一旁七八個傻眼了的大漢這時候都反應了過來,在領頭大漢的帶領下,準備偷偷摸摸的離開,這要是被逮住了,賠的錢可就不止一萬了。
「不準走!」
就在大漢們快要溜走的時候,一道身影帶著特有的磁性身影站了出來,張開雙臂攔住了大漢們的去路。
「只要有我在,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與這蕩氣迴腸的吶喊相比,季恆書單薄的身軀看上去實在是有幾分好笑。
「哈、哈哈哈哈,哪來的野小子,不想死的就趕緊給我滾開!」
一個大漢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屑的甩著手中的西瓜刀,架在了季恆書的脖子上。
「你們今天傷了小哲,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們走,我知道你們不敢殺人,你們就乖乖的等警察來吧!」
季恆書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他的內心其實怕的不得了,但他仍然強撐著不動半步,就好像一頭死倔的驢。
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愛的人都不敢站出來保護,那還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