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斷背山上來的男人
「白呢,你覺得怎麼樣?」
安知看向了這個最終大boss。
「真是拿你沒辦法呢,你以為我讓你直接寫名字是在無理取鬧嗎?算了算了,以後你自然就明白了,這一次就答應你了,不過嘛,我要三根棒棒糖哦!」
白令人無語的伸出三根潔白的手指,不得不說吃貨的人生還真是不一般。
「那麼你現在要怎麼做?直接去確認樓下那位的心意?」
慕容復晴坐在沙發上發問。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的出來嘛,要是突然有人來問我是不是喜歡某某男生,我肯定會覺得這人是個神經病啊。」
安知有些煩惱的坐上了沙發。
「我有一個好主意哦,要不要我來幫你呢?」
慕容復晴右手撐著沙發,身子曖昧的向著安知傾斜。
「這樣說的話,小雪也有好主意呢!」
在慕容復晴就要蹭到安知之前,小雪插在二人中間坐了下來。
「切,死丫頭。」
暗暗的咬咬牙,礙於安知在這裡自己不好發作,慕容復晴只得乖乖的坐了回去。
「白,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安知忽視身旁這二人的對話,轉而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正呆萌的吃著糖的白。
「當然有哦。」
安知的瞳孔里燃起了希望。
「直接去說清楚就好了呀。」
現在是絕望。
「放心吧,不管配對成不成功,他們記憶里關於你幫助他們的那段記憶都會被消除啦,將真相和盤托出,這不正是你的強項嗎?放手去干吧。」
白鼓勵似的拍了拍安知的肩膀,雖然安知一點也沒被鼓勵到。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臉皮厚,那我就直接去問他好了。」
既然是自己提的要求,安知也只能乖乖接受了。
「嗡——嗡——」
慕容復晴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我先走了,安知你加油。」
看了看來電顯示,慕容復晴的臉色微微一變,匆匆的便告別了安知,打開門,快步的走了出去,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哦哦,學姐再見。」
安知一臉莫名的目送著學姐離去。
「yahoo,這個惡毒的女人終於走啦!」
小雪倒是非常開心,大勝利般的躺倒在了沙發上。
「行了行了,你也別老這樣說學姐,學姐人其實很不錯的,只是性格有點強勢而已,那我就先去樓下問問好了,你們就在家等著吧。」
敲了敲小雪的頭,安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懷著壯士斷腕般的慘痛心情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走去。
「笨蛋哥哥。」
沖著安知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小雪又安靜的躺回了沙發。
白則是站在一旁,把小雪的舉動看在了眼裡,眼睛閃爍著,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又似乎是在謀划什麼。
「幹嘛盯著我看,先說好,剛剛說你是小雪的嫂子,只是因為形勢所逼而已。」
小雪說話的態度顯得非常的冷淡。
「沒什麼,只是感謝你的糖而已。」
白欣然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要謝就去謝那個大笨蛋吧。」
小雪撇撇嘴,冷淡的轉過頭,不在看白。
「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小丫頭呢。」
白小聲的喃喃著,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叮咚,叮咚——」
門鈴聲不斷的響起。
「到底有沒有人在家啊我去。」
抱怨聲也沒有停歇。
李文哲有些煩躁起來,好不容易才放個假,卻一大早就被人攪了清夢,這種感覺著實是令人很不爽的。
不過李文哲也不得不佩服門外那個人的毅力,喊了半個小時的門居然都還沒有放棄,難道他就沒想過家裡會沒有人的可能性嗎?
「來了來了,哎呀,你好煩人呀。」
終於受不了的李文哲,穿著一條大紅內褲就走出去開了門。
「哎呀,這不是樓上的小哥哥嗎,今天找我又是來幹什麼的,送信嘛?」
打開門看見那變得無比熟悉的黃框眼鏡以及無比普通的臉,李文哲的心情更加的煩躁了起來。
從三個月前開始,樓上這個人,好像是叫安知來著?每個周末,或是周六,或是周日,總是會給他送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上個星期見他沒送還以為他放棄了,結果今天又開始了,還真是煩死人了。
「是啊,還是那位給你的信。」
粉紅色的信封被遞了過來,李文哲捏著蘭花指熟練的接下。
雖然對每周的騷擾,李文哲有些煩,但是他卻沒有說出讓安知不要再送信的話,因為對於這信中的人,他有著一絲憧憬。
看著眼前一米八大個,胸前有著濃密的毛髮,穿著大紅內褲,無比辣眼的李文哲,安知始終問不出那句話,在真正要說出口的時候,才終於醒悟這種事情到底是多麼的令人尷尬。
「小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李文哲見安知一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便善解人意的問了那麼一句。
「嗯……我想問一下你對於寫信的人是什麼感覺。」
安知始終不敢問的太露骨。
「有點羨慕,又有點憧憬吧,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李文哲娘氣的撩了撩自己的頭髮,看的安知一陣的雞皮疙瘩。
「沒、沒有了,那我就先走了。」
僵硬的轉身,安知匆忙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雖然並沒有搞清楚樓下這位是不是喜歡樓上這位,但從反應來看,樓下這位似乎並不怎麼抗拒。
更重要的是,安知可以明顯的……從他身上感受到gaygay的氣息,以前並沒有怎麼注意,所以沒有多大的感覺,今天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實在是令人接受不能啊。
匆匆的上了樓,開門回了家,小雪還是照樣躺在沙發上,白也依舊是站在一旁呆萌的吃著糖。
「笨蛋哥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啦,小雪都快要餓死了!」
小雪「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抱著安知就是一頓撒嬌。
「對不起啦,等哥哥解決好這件事情就去給你做早餐,很快的,你就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安知無奈的摸了摸小雪的頭,這丫頭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不放過能對自己撒嬌的每一個機會。
「哦,那哥哥一定要儘快哦!」
撅起小嘴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小雪乖乖的鬆開了手。
「確認的怎麼樣了,能寫名字了嗎?」
白湊過來問著安知。
安知輕輕搖頭,「恐怕還不行,完全沒搞懂樓下那位的意思,只不過我可以確認,他似乎……有點娘……」
「樓下的不行,那就找樓上的問問嘛,說不定可以得到什麼意外的收穫不是嘛?還有哦,糖、糖吃完啦!」
拿著只剩棍子的棒棒糖,白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哈,這到底是個什麼神啊。」
安知無語的扶額。
……
「叮咚——叮咚——」
門鈴聲不斷的響起。
「誒不是,你怎麼也不開門啊,卧槽——別玩這套了行不行,我時間很寶貴的啊。」
抱怨聲也沒有停歇。
季恆書放下手中的照片,不禁有些煩躁,外面這人已經喊了半個小時的門了,難道他就沒有想過人不在家的可能性嗎?
「來了,麻煩。」
陰沉著臉,季恆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打開了門。
看見來人是樓下的那個高中生,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幾分,畢竟自己老是麻煩他給自己送信,擺著張臭臉肯定是不合適的。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季恆書的聲音很低沉,且富有磁性,屬於成熟大叔音。
只不過他的外貌安知就有點不敢恭維了,一米六的個子,比自己還年輕的臉,這不管怎麼看都是初中生啊,他怎麼就成年了呢。
「那個,我來問問樓下那位的事情,畢竟這總是送信也不是個事,我就想著有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的事。」
安知尷尬的撓著頭,對著初中生模樣的人說這話總讓他覺得很是難為情。
「原來是這件事啊,你幫了我這麼多,告訴你倒也無妨,只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有興趣進來靜聽嗎?」
季恆書側身,讓開了路。
「啊,好的,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本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精神,安知緊張的走進了季恆書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