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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都是我的錯

  柳飛揚終於是支撐不住桐輪和鹿柴騎在他身上的重量,右腳一滑,三人組成的葫蘆串轟然倒地,桐輪和鹿柴被甩出去了很遠,落到地上痛的嗷嗷直叫。


  桐輪一隻手摸著摔痛的屁股,另一隻手撐著身子想要起來,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桐輪想也沒想,便抓著那隻手借力拉了起來。


  起來后的桐輪沒有第一時間看伸手拉他的是誰,而是連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拍一邊大罵著:「飛揚那傢伙太不厚道了,沒看到我在幫他嗎?竟然把我摔成這樣,我都差點把鹿柴弄下來了,不行,我得找他算賬去。」


  桐輪說著剛想走,又覺得忘了什麼,轉頭對著拉他的人說:「謝謝啊,我,我,我……」


  「我什麼我?」人語響瞪著他喝道。


  「你,你,你……」桐輪看著人語響支支吾吾的說道,特別是看到他身後還站著一群明顯看著就是大人物的人,桐輪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要有大麻煩了。」


  「你什麼你?」人語響喝道。


  「他們,他們.……」桐輪用著哀求的目光看著人語響,希望人語響為他們三人在後面那些大人面前說說好話。


  人語響看到平時在他面前囂張的桐輪此時就如一頭小綿羊般楚楚可憐,心中十分暢快,說道:「他們什麼他們,他們都是部族中的長老和護法,你一個小小的考生,竟然敢對他們指指點點,該當何罪啊?嗯?」


  桐輪和人語響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這個傢伙是在故意刁難他,可是形勢比人強,自己犯錯倒是沒什麼,人語響倒真不會把他怎麼樣,就怕柳飛揚和鹿柴兩個人受到重罰,人語響可不會管這兩人的死活的。


  此時鹿柴和柳飛揚也是看到了桐輪跟前站著的一群大人物,灰頭土臉都顧不得擦,趕忙跑到桐輪身邊,低頭束手的站著,像犯錯的晚輩遇到嚴厲的長輩一般的姿態。


  柳飛揚此時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他認出了其中兩人是誰,一個是音書,一個是辰吾。


  音書和辰吾兩人曾在柳飛揚那個學堂有一次露面,平常的學徒很少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只以為是來檢查的教習老師,而柳飛揚最是喜歡打聽消息的,當時就見獵心喜,探查到了兩人竟然是兩個護法,還是兩個內護法,當時就很奇怪兩個內護法來他們這個學堂幹什麼,後來才知道是在為這次的選拔考做準備工作。


  柳飛揚看到那兩個內護法的人物都不是站在最前面,而是神色恭敬的站在一個老頭身後,當下就在猜測著這老頭的身份,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瞳孔猛地一縮。


  「請各位大人寬恕我們三人,事情是我挑起來的,要罰就罰我一個,與他們兩個無關。」桐輪不卑不亢的說道。


  「胡鬧!」人語響看了桐輪一眼,呵斥道,隨後對著殷木離說道:「部宗大人,這就是鳩山桐輪。」


  「小子,還不趕快過來拜見部宗大人!」人語響瞪著眼對著桐輪說道。


  桐輪以為自己聽錯了,說道:「什麼,什麼,你剛剛說部宗大人?」


  「沒錯,孩子,我就是他所說的部宗,我叫殷木離。」殷木離主動和桐輪說道。


  柳飛揚因為之前的猜測倒沒有十分震驚,只是嘴裡輕聲說道:「果然如此。」


  鹿柴卻是被部宗大人四個字給震驚到了,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傳說中的人物今天出現在他眼前,而且他和殷木離竟然這麼近,他興奮得快要暈過去了。


  周圍的考生聽到竟然是部宗大人親自到場,當下便沸騰了,拚命的擠著過來,想要和殷木離近距離接觸,卻是被早有準備的辰吾用一種術法給隔離開了,只見辰吾一揮衣袖,一塊透明薄膜一般的東西便擋住前來湊熱鬧的考生,使得考生無論如何都進不來。


  「參見部宗大人,我不知道是您,希望部宗大人原諒我之前的不敬之罪。」桐輪立刻參拜殷木離,同時說道。


  四周的考生見桐輪蹲下身子參拜,也都跟著蹲下身子參拜,鹿柴和柳飛揚也沒站著,有模有樣的參拜起來,頓時震耳欲聾的參拜聲響起。


  「參見部宗大人!」


  殷木離點了點,笑著說道:「好好好,大家都起來吧,看著你們,讓我又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啊。」


  所有考生都聞言站了起來,目光崇拜的看著殷木離,但是還有一人沒有站起來,依然是參拜的姿勢,正是桐輪,柳飛揚和鹿柴見桐輪都沒起身,剛剛站起來的身子又蹲下去了。


  「桐輪啊,你何罪之有啊,快起來。」殷木離說道。


  桐輪還是沒有起身,遲疑的說道:「那他們.……」


  「哦,我倒是忘記了,他們也沒有罪過,這總行了吧。」殷木離笑著說道。


  桐輪高興的起身,身後的柳飛揚和鹿柴自然也跟著他站了起來。


  桐輪還沒有得意忘形,起來之後說:「多謝部宗大人。」


  柳飛揚兩人也先後道謝。


  「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答不上來,還是要受罰的,如果答上來了,非但不會有罰還會有獎勵。」殷木離說道。


  桐輪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什麼問題,請部宗大人問吧。」


  「這次的鬧劇是怎麼引起的,還有,你可知是哪些人引起的?」殷木離說道。


  桐輪三人聽到殷木離竟然問的是這個問題,當下就是一愣,隨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怎麼?你們不知道?」殷木離皺著眉頭問道。


  桐輪咬了咬牙,說道:「不瞞部宗大人,是我引起來的,我因為一時衝動和人發生了衝突,於是叫了夥伴過來助陣,誰知道事情變成了這樣,請處罰我吧。」


  柳飛揚大喊道:「桐輪,你這傢伙在說什麼啊,部宗大人,這事情是我引起的,和他們都沒關係,請處罰我一個人吧。」


  「部宗大人,他們都說錯了,這件事是我引起的,他們倆只是我叫來助陣的,要罰就罰我吧。」鹿柴情急之下說道。


  人語響厲聲喝道:「你們以為這是在玩遊戲嗎,被罰者是要除去考試資格的。」


  桐輪三人聽到人語響的話皆是心中一震,不過隨後他們卻是異口同聲說道:「是我引起的,請處罰我吧!」


  殷木離摸著他的那撮小鬍子,眯著眼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


  在殷木離圈子之外的考生看到這一幕,表情各異,突然一個人蹲下身子作出參拜的姿勢說道:「部宗大人,是我引起的,請罰我吧。」


  這個人竟然是安祿山。


  有第一個人就會出現第二個,果然,安祿山這麼一做,陸陸續續的,許多人都先後蹲下說道:「部宗大人,我是引起的,請罰我吧。」


  到最後幾乎所有參加混戰的人都蹲下身子說著認罪的話語,只剩下幾個確實沒有參戰的人站著,不過他們在一番猶豫之後也跟著蹲下身子作出認罪受罰的樣子。


  所謂,形勢比人強,這個時候就算他們是沒有參加混戰的人,在大多數人的壓力下也得服從,不然就不光受學徒們的白眼,更會受到各位大人的不喜。


  廣場內響著震耳欲聾的聲音,不過卻是認罪受罰的懇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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