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來自東枝部的鳩山桐輪!
一顆散發著熒光的浩瀚的星球靜靜的懸浮在漆黑的星空中,由於周圍星空的黑暗,才更加顯得它的獨特醒目。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這一片無垠星空只存在這一顆行星孤零零的懸浮著,看不到其他行星。
星球上生存著萬千物種,也孕育出了智慧生物。生機勃勃的森林,一望無際的沙漠,蜿蜒流轉的河流,高聳入雲的巨峰,這些本應該億萬年才能形成的生命星球特徵,這顆星球只花了百萬年就擁有了這一切,像是受到宇宙法則的眷顧,實屬奇迹。
星球上的智慧生物——人類,他們已經是星球的統治者,他們曾創造了許多的燦爛文明,但從未像如今這個時代這般耀眼輝煌。他們生存轉折點就在於他們在某一天某個人突然掌握了一種力量,一種足以統治世界,消滅自然威脅的力量,即元力。
沒有人知道元力是如何產生和被發現的,人們也不想知道。
大大小小的部落和村落構成了整個人類文明社會體系,也是這個星球的生命文明體系。
此時,一個凌空建在一根青竹上的古樸木屋中,星球上的五部之一的東枝部正在進行一場嚴肅的會議。
到場的人都是部中的核心人物——兩個主脈長老和六名護法,所有人以屋北主位為分界線分兩側相對席地而坐,甲木一脈坐於主位左側,乙木一脈坐於主位右側。
甲乙兩脈皆有一名長老和三名護法,依照地位,長老坐在靠近中間主位的位置。
屋裡眾人皆閉目養神,詭異的平靜本應該讓人有些不安,然而在場之人皆是無動於衷。
「刷——」
會議室的木門被人推開,在場之人聽聞此聲,紛紛睜眼,繼而站起身子,恭敬的看向來人。
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者站在會議室的門口,他看了看眾人,微笑道:「呵呵,大家都在啊,老頭子來晚了。」
老者身穿青色布袍,個子較矮,一簇如青色火焰狀般的頭髮在頭上跳動,就像一團燃燒的青焰,面相親和,一撮細鬍子在下巴處飄擺著,臉上皺紋很少,也總是帶著笑容。他,就是東枝部部宗——木宗殷木離。
眾人皆單膝跪地,齊聲道。
「部宗大人!」
殷木離揮揮手示意眾人起身,隨後雙手背於身後緩緩踱步進會議室,坐到了主位上。
待殷木離坐穩了,眾人才回到原先位置盤膝坐下,回復了之前的神色。
殷木離眉毛一挑:「這是本部每月的例行會議,哦?」
殷木離突然抬眼看到左邊角落。
「惑白你也來了,看來事情不妙啊,能讓你都感興趣。」
坐在角落的惑白一笑,刻滿不知名植物圖紋的臉部顯得十分邪異,額頭上烙印著一個顯眼的紅點,全身穿的衣服很少,一個小背心戰甲套在身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光滑的頭。
「部宗大人,我也是部族人,又是本部護法,理應來此。」
坐在惑白對面的是乙木一脈的女護法音書,身材嬌小玲瓏,手腳還有脖子上都掛著樣式獨特的小鈴鐺串成的鈴鐺環,青色的齊耳小短髮,活潑可愛的形象一目了然。
音書冷嘲熱諷的語氣:「惑白一向報憂不報喜,我想這次也不例外。」
惑白嬉皮笑臉的說道:「小音書,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還是你最了解我啊。」
音書看著惑白,有些不喜:「閉嘴!」
惑白諂媚的眯著眼:「唔,看來小音書生氣了啊,好,我也不賣關子了。」
惑白看了殷木離一眼突然閉口不言。
辰吾是坐在音書邊上的男護法,短髮寬臉,身材高大,比旁邊的音書高出一個頭,皮膚泛黑,也是穿著一套緊身便裝。
辰吾不耐煩的說道:「你這傢伙,磨磨蹭蹭,有話快說。」
一直坐在殷木離左側的長老人語響終於開口:「惑白,把你星象測得之果告訴大家。」
人語響,甲木一脈左長老,甲木一脈的領軍人物,刀削般的五官構成一副硬朗冷峻的臉龐,給人一副生人勿近之感。下巴留著短須,黑色長發隨意披散在肩,可卻讓人看不出慵懶的痕迹,鷹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他就那麼盤坐在地,卻有一種濃郁的煞氣在他身上縈繞。
惑白舔了舔嘴唇:「是關於部宗大人的。」
東枝部,學徒訓練堂。
「哇唔!買定離手啦,哈哈,我要開了!喂,鹿柴,你去哪?」
作為學徒堂最讓人頭疼的學徒,他又在此興風作浪,也就是聚眾賭博,他就是鳩山桐輪,一身東枝部學徒制服被他穿的歪七扭八,稚嫩的五官人畜無害,短髮。
作為十三四歲的學徒階段,他荒廢學業的做法雖經常得到教官們的批評和懲罰,但是卻總能號召部分學徒和他「同流合污」,鹿柴就是其中一人。
一堆人圍著一張小桌,看著桌上的賭筒。
彎著腰勾著背的鹿柴還是被鳩山桐輪注意到了,他苦著臉說:「桐輪,昨天雀符教官交代給我的功課我還沒完成,我得去補完,不然教官她不會放過我的,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嚴厲?」
鹿柴,外護法鹿西比之子,長發及頸,臉蛋上看得出長大后是個標誌的帥哥胚子。
「雀符教官?唔,貌似我還沒有見過她。」鳩山桐輪摸著頭疑惑道。
「雀符教官全名雀銘符一,但是所有人都叫她雀符,全名反而不多叫,聽說她在邊界凶名遠播,不知道為什麼被調回學徒堂作為教官,聽說她申請調回邊界的令條一直沒被批下來,所以她對待學徒從不手下留情,不過聽說她只是在學徒堂待一陣子就走。」柳飛揚如數家珍的說著。
柳飛揚,烈士之後,父親曾在第十六次邊界大戰中立下三等功,其父死後入東枝部第三榮譽殿,柳飛揚一直以其父為傲,稚嫩的臉上卻有著因少年失親而留下的成熟,劍眉星眼,精氣神十足,但他也是鳩山桐輪最好的夥伴之一。
桐輪大力拍了下柳飛揚的肩頭,哈哈大笑:「喂,飛揚你這傢伙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偷偷調查過了吧?你這傢伙總是這樣。」
柳飛揚揉著肩嘟囔著嘴:「你這傢伙,做什麼混事都有人撐腰,當然不用打聽這些了。」
周圍的人都對柳飛揚的話表示十分贊同,紛紛點頭議論著。
「對啊,他可是有人撐腰。」
「我聽說是長老級的人物。」
「不是吧,最多是個護法。」
「那也應該是個內護法,不然連很多外護法教官都拿他沒辦法。」
桐輪輪對周圍人的議論感到十分惱怒。
桐輪:「混蛋,你們在瞎說什麼,我還不是和你們一樣被教官罰了很多次。」
鹿柴搶到話語權:「懲罰嗎?」
鹿柴突然加大音量,也許是因為很大的不平衡,對著桐輪吼:「你這小子,還好意思提這個。」
鹿柴低著頭,聯想到被懲罰的場景。
一個個看不清身影的教官出現在鹿柴眼中,大吼著。
「鹿柴,給我圍著鳧山跑五十圈,跑不完年度評定不及格!」
「鹿柴,混蛋小子,打掃學堂十天,別讓我看到你在偷懶,要不然年度評定不及格!」
「鹿柴!五百斤奎木日落之後給我交過來,不然,年度評定不合格!」
「鹿柴,你是不是想評定不及格,還不快去搬那些水杠草。」
鹿柴面對各種懲罰都大聲回答:「是,教官!」
伴隨著就是鹿柴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在圈,拚命的跪在地板上用毛巾擦著地,拿著柴刀奮力砍著一顆黑乎乎的樹木,抱著一堆黃色的長草快速的跑著。
一幕幕的回憶讓鹿柴表情痛苦,一滴淚水從他低著的臉上流下,桐輪尷尬的發現所有人都低著頭像是陷入了什麼悲慘的回憶。
桐輪嘀咕著:「這些傢伙怎麼回事,我也是受了罰的好嗎。」
桐輪迴憶著受罰的場景。
「我被罰站在樹下一動不動。」
桐輪站在樹下看著鹿柴氣喘吁吁的跑著。
「我被罰打掃學堂窗戶。」
桐輪不情不願的拿著類似雞毛撣子的東西掃著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鹿柴拚命拖著地板。
「最可惡的是我還被罰稱滿五百斤奎木,在秤前呆了一天。」
桐輪盯著秤,無聊的撥弄著秤砣。
桐輪迴過神來,大喊著:「我也受過罰啊!沒關係,沒關係的,哈哈。」
所有人依然是低著頭。
「喂,你們——大不了下次我替你們受罰」桐輪急切的說道。
鹿柴抬起頭,臉上泛著微笑:「成交,說好的,你欠我們每人一次。」
所有人都抬起頭大笑著,桐輪紅著臉跳到桌上,大喊道:「竟然合起伙來耍未來的宗師大人。」
柳飛揚笑言:「未來的宗師大人,能不能挪個位置,還開不開注了?」
桐輪看了眼腳下的賭筒,一拍腦袋,立刻跳下桌子,抓起賭筒:「我要你們輸光你們所有的零食,看好了,開!」
桐輪揭開賭筒,看著木色子,臉瞬間成了豬肝色。
鹿柴大笑:「一二三,小,我注下的是小。」
柳飛揚笑言:「我也是。」
看起來桐輪很是倒霉,這次大部分的人都買的是小,大家都很興奮,相互慶祝著,反而對桐輪的關注少了。
趁著這空擋,桐輪悄悄的貓著步低著頭往門外走去,卻撞上了一個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桐輪抬起頭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