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避而不見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或者是完全沒有威脅的各種小動物，才能在虎威下生存。
所以餘杭城中有了海空幫后，就不可能再有大的幫派和門派。
而巧器門自然也不例外，雖然是一個沒有固定總堂的殺手組織，但是也不會把臨時總部放到餘杭城中。那樣完全就是任人魚肉了，一旦毛節勝有興趣，巧器門根本沒辦法抵抗。
葉致也不知道巧器門目前的總部在哪龜縮著，但是小的臨時辦事處還是知道如何尋找的。
出了餘杭后，兩人連夜趕路，在天明前來到一個四通八達的繁華縣城中，然後葉致根據他在長命閣中知道的聯絡辦法，找到一個剛剛開門的當鋪。
走進去，一把抓著夥計的脖子，在夥計手舞足蹈中，葉致反手揮出一道掌風把門關上，這才道：「我要見你們的堂主。」
掌柜正坐在鐵欄杆後面摸算盤，見此情況微微變色道：「閣下是誰，我們巧器門可沒那麼好惹！」
把臉色發紫的夥計丟到牆角，葉致哼了一聲道：「就說葉致大爺到訪。」
聞言，掌柜馬上眼睛一瞪，吃驚的道：「你是血腥殺手？」
「看來你們的確很關注我啊，別啰嗦，快點去通報，我知道這裡肯定有個堂主。」葉致不耐煩的擺擺手。
掌柜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沉默不語的胡懷元，慢慢點頭：「閣下稍等。」
櫃檯有一條專門的路線供掌柜從後院離開，葉致冷眼旁觀，沒有阻止。
等到屋子中只有牆角瑟瑟發抖的小夥計，胡懷元才開口道：「你這樣不掩飾，毛幫主很快就能追過來。」
「我心中有數。」葉致當然清楚一個絕頂高手的行動力，但是他有自己的考慮。
胡懷元就不再說話，屋子陷入了平靜。
稍微等了一會，後院傳來了兩個重重的腳步聲，然後掌柜帶著一個穿金戴銀，滿身都是富貴氣息的中年胖子出現。
「這就是我們堂主付羽。」掌柜一面偷偷瞄著胡懷元，一面介紹道。
「付錢的付，羽毛的羽，可不是富裕。」付羽笑呵呵的說了一下。然後拍拍手道，「葉兄弟有事嗎？」
「我想要見一見雷致鳴。」葉致開門見山的道。
「這有點難辦，門主最近事情很多。」付羽一臉為難的道。
「那程志沖總該行了吧。」葉致改變了一下目標。
沒想到，付羽還是搖頭：「聽說程長老昨天就離開餘杭附近了，就算我現在稟告，一時間也回不來。」
葉致當然不相信這種借口，眼神馬上變得危險起來：「你們是不是在暗中搞鬼，所以不敢見我？」
付羽臉色不變，一點都沒有面對頂尖殺手的緊張感，神情自若的道：「沒這回事，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接下對付你的任務。」
殺手組織不相互刺殺，是這個行業的潛規則。
當然，要是報酬驚人或身不由己的話，那潛規則也就只是潛規則而已，沒一點用——比如御靈樓。
「那為什麼不敢見我，雷致鳴害怕了？」葉致斜視了付羽和掌柜一眼。
付羽還是不動神色：「葉兄弟稍安勿躁，激將是沒用的，我肯定會把你的請求回報給總堂。」
但是葉致不想等候太長時間，那樣要是見面的話，誰知道會不會有一隊頂尖高手等著他，甚至巧器門把胡懷元的線索賣給毛節勝，然後雙方同流合污。
「我不管，今天中午我要見到雷致鳴或者程志沖中的一個，否則以後我見到巧器門的人就幹掉，不信你們試試。」
葉致滿臉殺氣的威脅。
聽到這話，掌柜神情憤怒，嘴唇微動，似乎要頂嘴。而付羽還是掛著和氣的笑容：「我會加急把葉兄弟的見面請求送回去。」
笑！
等中午見不到人，我看你還笑不笑！
葉致暗道了一聲，然後推開門走出去，留下一句話。
「我就住在客棧中。」
「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送過去。」
付羽大聲回答。
……
客棧最好的房間中，兩人吃過了飯，胡懷元忍不住問道：「是巧器門要殺老夫嗎。」
「這我怎麼知道，我只是覺得他們有嫌疑，可能知道點什麼。」葉致靠在太師椅上，懶洋洋的回答。
胡懷元憂心耿耿的道：「巧器門怎麼敢找我們的麻煩，是不是他們有支援？」
「那不管我們的事，你只要記得好好煉藥就行，好了，你先回房思考藥方吧，我的要求你也清楚了。」葉致擺擺手。
海空幫就算是滅幫了，也不管他的事。更別說只是一個護衛叛變。
胡懷元搖搖頭，走回了隔壁的房間。
葉致等了一下，然後扭頭冷笑道：「你是帶來了消息，還是準備找死？」
「呵呵，我當然是帶來了消息。」
付羽從窗戶翻到屋子裡，然後打量了一下無人的後院，輕手輕腳的把窗戶關上。
屋子頓時暗淡了下來，葉致坐直了身體：「是誰要來？」
付羽笑容滿面的道：「誰都不來，雷門主聽到了你的請求后，疏散了總堂的人員，現在化整為零，已經找不到了。」
聞言，葉致先是一怔，然後滿臉殺意的道：「你他娘的戲耍我？」
並且還在作死，葉致已經好久沒遇到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傢伙了。
「不敢不敢，我說的是實話。」付羽像是沒看到葉致的殺意，依舊笑眯眯的道，「雷幫主讓我們暫時不要接任務，潛伏下去，等到他發話后，才再次出來。」
「你說完了。」葉致看著胖胖的付羽就像看一頭死豬，他已經決定了，一旦這個傢伙說完，就把他打成一團碎肉，然後再把見到的巧器門殺手都幹掉。
作為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他當然要說到做到！
「還沒。」
付羽說完咳嗽了一下，滿臉的笑容終於收起來，嚴肅的道，「至於為什麼雷幫主不敢見你，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肯定，這是在昨天才發生的。」
這葉致當然清楚，估計是程志沖帶回去的消息讓雷致鳴做了決定，不過……眼前的胖子是怎麼回事？
葉致覺得對方的語氣和話語有點不對勁。
迎著葉致訝異的眼神，付羽微微彎身：「公孫大人讓我們特別主意和你有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