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這可是去火的
濕瓜子裡面並沒有加入八角、小茴香等五香料,而話梅味的濕瓜子表面要相對粘稠一些,所以孟軍憑肉眼猜測這多半是原味的。
晁帆點了點頭,「嗯,是的。」
軍哥很是震驚,隨後竟然笑出了聲,「晁老闆可是真夠大膽的。」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做濕瓜子不放任何調料的。
蒸籠里鋪著一層密密麻麻的黑瓜子,拿在手中軟軟的、濕潤潤的,似乎輕輕一捏就能擠出水分一般。
其餘的食客紛紛望著軍哥,他們可是沒有吃這新品食物,一臉好奇的樣子。
「這麼軟,能好嗑么?」一個食客說道。
「嗑?我看用手剝都費勁。」另一個食客說道。
孟軍卻不禁搖了搖頭,他憑手感就覺得這瓜子要比絕大多的濕瓜子要好嗑。
「咳~」那被孟軍放在齒間的濕瓜子瞬間被嗑成了兩半。
奈何右側嘴巴生有口腔,他在左邊咬入將,一粒軟軟的白色瓜子仁吃到了嘴中。
「嗯,香!」軍哥的眼中忽然放出了光芒,好似看見了初戀情人一般,眼中閃現著絕妙之色。
他深深的體會到,這嘴中襲來的清香是絕無僅有的。
「難怪晁老闆要製作成原味的。」孟軍小聲嘀咕著。
五香、話梅味的濕瓜子他吃過很多,可這原味的濕瓜子還是第一次,也也難怪他剛才一臉的震驚。
孟軍並沒有將那瓜子殼扔下,而是依舊放在了齒間,吮吸著。
那黑瓜子的汁液被孟軍輕輕的吸入了嘴中,一股清淡的香味再次襲來。
排骨好吃,排骨湯也很是好喝,黑瓜子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說剛才的瓜子仁的清香中帶著其瓜子仁本身的仁香味的話,那瓜子殼中的汁液純粹是蒸制黑瓜子所產生的清香水分。
軍哥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他選擇用手剝這吃。
粗大的手指沿著濕黑瓜子的尖頭處剝開,整個剝開的時間不足兩秒,很是輕巧的樣子。
外表烏黑的濕瓜子,內殼確是白色的,薄薄的外殼被一分為二。
潔白的內殼印有瓜子仁的凹痕,瓜子仁很是平坦的躺在另一側的瓜子殼內。
「這不加調料的瓜子仁到是挺白的。」軍哥輕聲道。
隨後將那紙薄一般的瓜子仁放入嘴中。
與葵瓜子不同,黑瓜子的瓜子仁很小很薄,俗話說:「越是稀少,越是讓人覺得珍貴。」
而食客們吃黑瓜子,吃的就是那口齒間短暫的美好。
軍哥這次也一樣,依舊不肯將瓜子殼放過,將手心中的瓜子殼捏在另一手的指尖,很是沉醉的吮吸著。
「真的這麼好吃?」店鋪中所剩的兩三個人,看著軍哥吃的這麼陶醉,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桌前已經濕了一大片。
「咦?這是什麼?哪來一攤水?」一個男子好奇的說道。
「老劉你是不是尿了。」另一名男子說道。
「滾!呃……不過,我覺得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準備一個圍嘴或者肚兜。」老劉望著同樣尷尬的兩個人說道。
「晁老闆。」一個女子推開玻璃門喊道。
晁帆抬頭一看,只見高小晴下身穿著藍色牛仔褲,上身白色圓領毛衣。
「你今天不上班么?」晁帆微微一愣,要知道高小晴一向是深藍色職業裝出現在他店鋪裡面的。
「嗯,是的。」高小晴點頭說道。
晁帆點了點頭,將剛擦拭完桌面的雙手拿濕紙巾擦了一遍,隨後問道:「吃些什麼?」
「這兩天上火,還是不吃了。」高小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微微一笑說道。
「我能在這坐會么?」一向御姐的高小晴難得小女人一次。
「嗯,當然可以。」晁帆笑了,「來者是客嘛。」
「呵呵。」高小晴笑了,可是笑的表情多少有點不自然,應該說只要她表情幅度大一些,那嘴中的口腔潰瘍就會隱隱作痛。
高小晴從包中取了一片香紙巾,擦了下嘴角。
其實她今天休班,原本是可以好好在家大睡一覺,等到睡到自然醒了之後再和紫洛一起逛街購物一番的。
可是她早晨一大早就被嘴角的口腔潰瘍給痛醒了,即使讓她再睡也沒了心情。
奈何她明明上火還偏偏想吃晁帆家的焦糖瓜子。
這不,早起洗漱裝扮完便跑了過來。
「我就看看,我不吃。」高小晴小聲寬慰自己道。
不是她不想吃,實在是上火疼的厲害。
「需不需要給你倒一杯水?」晁帆看見高小晴疼的厲害。
高小晴輕捂著一側臉頰,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她覺得自己光看不吃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更不好麻煩晁帆讓她給自己倒水。
「晁老闆,不公平啊,我在這吃那麼久了,也沒見你給我準備一杯水過。」軍哥很有意見的說道。
晁帆白了他一眼,「少說話,吃你的。」
「好吧。」
「哎,不對,我也口腔潰瘍啊。」軍哥正吃著濕瓜子,忽然意識道。
「就是,晁老闆偏心啊!」幾個食客說道。
晁帆苦笑地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高小晴,只見高小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們所有人的食物,似乎心思只在那美食上。
「咦,是啊,我怎麼感覺不疼了呢?」軍哥自言自語道,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隨後用舌頭舔了舔里側,發現那嘴中起的小泡居然消失了!
「真是奇怪了。」軍哥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真的能去火?」
「晁老闆上新品了?」高小晴盯著軍哥的桌面,看見軍哥面前放著一個蒸籠,她原以為是蒸餃,卻見軍哥從裡面拿出了黑瓜子。
「嗯,是的,要不要嘗嘗?」晁帆笑著說道,他關注著高小晴的表情,總結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可不敢胡亂搞推銷了。
高小晴猶豫了一下,暗想今天看著他們吃解解饞就好,無論如何也不能動口,雖然她心裡很是想吃。
「還是算了吧。」高小晴略帶一絲糾結的說道。
「嗯,好吧。」晁帆點了點頭。
他剛走出兩步,便又停頓了下來,「這濕瓜子可是去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