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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戰

  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五行霧獸陣」結界破開,纖芸無力行走,情急之下,涵寶伸出一隻手抱住纖芸的腰肢。手剛觸摸到纖芸身體,兩人同時渾身一顫,一朵紅雲飛上纖芸精美的臉寵。而涵寶感覺入手處,溫柔一片,頓時心裡像小鹿般亂撞。


  纖芸畢竟年歲大些,嬌羞地輕喝道:「還不快走。」


  涵寶才回過神來,拔腿狂奔。由於他想將纖芸的紅色小劍一起帶走,只好單手抱著她。這樣一來,纖芸的整個身體都緊緊地貼在他身上,那飽滿的胸脯都因擠壓而變了形。


  纖芸是「悅來客棧」的掌柜,同時也是練氣後期的修士,平時清麗脫俗,如出水芙蓉般高雅,使得許多想染指她的人望而卻步。所以,到現在為止仍然純潔無暇,更從未與異性如此親近過。她想推開涵寶,可是涵寶有力的臂膀環繞著她,於是羞得無地自容,只好將發燙的臻首埋在涵寶的懷中,反而噢到了他身上散發的濃烈的男子氣息。


  涵寶因為剛在「地精靈髓」中浸泡過的緣故,身上的氣息帶著最純凈的清新和靈動,這氣息剛進入纖芸鼻中,她便陶醉了,眼前彷彿出現一片雨後彩虹映照下,爽朗、明媚的天空。然後,她就迷失在了涵寶身上的氣息里,反而緊緊地抱住他。


  開始時,涵寶一心逃走,沒有注意到懷裡的纖芸。隨著奔跑,發現纖芸一對柔荑簇擁在他腰上,再一低頭,那半隱半露的雪白變形之處映入眼帘,感覺一股熱氣從小腹升起,直衝腦際,渾身立即熱血沸騰,心中似有把火在燃燒,彷彿有無盡的力量在身體里蕩漾。


  以至於一刻鐘后,「神行符」的時限到了,他都毫無察覺,忘了取出第二張。他覺得身體里充滿了力量,上坡下坎如履平地,更不知疲累為何物。


  纖芸是被涵寶擂鼓般的心跳聲驚醒,回過神來,就感應到後面緊追不捨的畢寒。於是,收起心裡的異樣,放開一隻手,從儲物袋取出顆「回春丹」服下,任由涵寶抱著,開始專心恢復傷勢。剛一運功,就感覺身體各處絲絲縷縷的熱流出現,在經脈中流淌,疏通經脈,溫養五臟,不斷修復著身體破損之處。她內視體內,原來是那顆蓮子潛伏在身體里的殘餘藥力,使恢復的時間,比意想中快了許多。


  不到一個時辰,她的傷勢就基本控制住了,法力己恢復了近三成。感應了下後面追來之人,發現他的修為在練氣五層,對付他已經足夠。


  修真界常識,只有修為高的人,才能感應到修為比自己低的人的實力在何種層次。而修為低的人,是看不出修為比他高的人的層次的。並且在練氣期,這種感應,只是來自於六識之力,並不是神識。只有到了築基期才會有神識。


  有句俗語云:「一朝築基靈魂開,洞天徹地神識來。」


  六識和神識雖然僅一字之差,但是效用卻天之地遠。六識指眼耳囗鼻六竅,有了遠超常人的功能。而神識是來自於靈魂的一種神秘力量。這種力量呈立體狀輻射,能穿透有形之物,神識所至,六感俱在。也就是說,凡是神識能到達之處,能「看」到、「聽」到、「嗅」到或「嘗」到那裡的一切,己超脫了眼耳口鼻等身體器官。


  纖芸正要叫涵寶放她下來,卻看到涵寶並沒有使用「神行符」,而是單憑身體的力量徒步奔行。讓她更訝異的是,身後那個練氣五層的人,在追殺中,肯定會全力以赴,使用「輕身術」等加速的法術,即使這樣,居然都沒有追上他。


  「什麼時候這個自己從未看得上眼的少年,到這種程度了?記得他剛來遺迹時還是練氣二層,現在居然己到了練氣三層,這才隔了十來天時間。他可是『五行靈根』呢!」纖芸又想到涵寶施法,根本不像「五行靈根」之人所展現的威力,心裡不禁對涵寶有了好奇。


  纖芸偶然抬頭間,望到涵寶清秀的臉寵,心裡突然冒出了個荒唐的想法:「也許……也不是沒有可能!」


  「哎呀,我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呸呸,羞死人了……絕對不行,他修為那麼低,我年齡比他大……不過,他就像初生的雛鷹,多加磨礪,說不定將來就會展翅騰飛,翱翔天際!」


  纖芸一時思緒連篇,患得患失。


  然後裝做剛清醒的樣子,「嚶嚀」一聲,掙扎了兩下。就聽到涵寶問道:「芸姐,你的傷好點沒有?」


  纖芸眼珠轉動,露出一絲狡黠,說道:「暫時沒有大礙,對付後面那個人己沒有問題,不過,我發現你的肉身力量不錯,如果能很好地將法術加以配合,你也能和他動手,這樣吧,找個地勢開闊點的地方,我給你掠陣。」


  涵寶聽纖芸誇他,不知為何,心裡泛起控制不住的喜悅。


  前行一段距離后,正好一面懸崖擋住了去路。涵寶說道:「芸姐,就在這裡吧。」有纖芸在旁邊看著,自己可以放心大膽的和畢寒交手,正好藉以檢驗自己現在的實力究竟在何種層次。


  其實,纖芸讓涵寶動手,也是抱著磨礪他的打算,涵寶自然不知道纖芸的這麼多小女兒心思,有些不舍地將她放下,就看到纖芸微紅著臉對他嫣然一笑。


  這一笑如冰雪消融,春暖花開,美艷不可方物,涵寶頓時覺得心裡豪氣干雲,想好好地在她面前表現一下,不能讓她小看了。


  剛轉過身去,畢寒不停地罵著衝出了迷霧,看到涵寶沒有去路,一陣狂笑和諷刺。涵寶心裡很不爽,覺得有些丟臉,於是說道:「孫子,來吧,讓爺和你過兩招,看看你的本事。」說著,還偷偷地用眼角餘光瞟了眼纖芸,見纖芸掩嘴輕笑,心裡一熱,指著畢寒衝口而出:「來來來,儘管出手,讓你嘗嘗大爺我的拳頭。」


  畢寒先是錯愕,笑容疆在臉上,接著直接懵了:「什麼情況!」然後他驚疑不定地左右看了下,除了那個受傷,看起來搖搖欲墜的美貌女子,就剩下這個練氣三層的毛頭小頭。


  發現受到涵寶的戲弄,「啊——」畢寒的臉嘩的一下變成豬肝色,暴怒地吼了一聲:「我要殺了你。」於是他隔空就遙向涵寶拍了一掌,掌心裡一道紅光迸發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掌影,初時只有尺余大,跨過兩丈距離,離涵寶只有三尺時,己變成八九尺大。


  熱風撲面而來,吹得涵寶頭髮和衣衫飛揚,凌厲的氣息讓他臉色凝重,纖芸也收起笑容,右手暗中扣了個法決,準備隨時救援。


  這一掌來勢迅猛,躲避也是不及,涵寶深吸口氣,想試一下肉身的力量與練氣五層的差距。當然,如是沒有纖芸在一旁,他也不敢如此。


  然後他用盡全身所有力量,一拳向前轟去,正擊打在法力所化大掌的掌心,涵寶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拳頭上,而他全身的力量也從拳頭傾瀉而出,一聲悶響,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涵寶被震得往後飛了起來,而那道掌影紅光連閃,己變得只有三尺大,向涵寶繼續一壓而來,眼看就要追上涵寶,纖雲扣指輕彈,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指間射去,將餘下的術法消彌無形。


  涵寶直落在丈多外,又連退幾步才站穩身形。只覺心裡一悶,喉頭髮咸,血往上涌,他硬生生咽了下去,內府己受到輕微震蕩。同時,右手顫抖,拳頭表面灼燒般疼痛。


  雖然受傷,但涵寶眼中卻有欣喜之色閃過,他僅止用了身體的力量,沒用秘術武技,己能接下練氣五層之人的術法一擊,雖稍遜一籌,但這樣的結果他也相當滿意。


  畢寒見自己暴怒一擊沒有奏效,疑惑地望了眼纖芸,他察覺到了纖芸的出手,不過,看到涵寶受傷,哪肯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伸手間,手裡多了把三尺薄劍,細而窄長,透著陰狠毒辣。接著腳下灰光閃動,他給自己加持了一個「輕身術」,向涵寶襲去。


  涵寶見他一撲而來,立即往後退,調動法力,兩手掐決,一陣斗大的落石從天而降,向畢寒砸去。畢寒手中劍影翻飛,近身落石隨即碎裂四散,沒有阻擋他絲毫。


  眼看畢寒從碎石中一衝而出,涵寶手中法決一變,一根拇指粗的木藤從畢寒腳下一鑽而出,急速變長,向他雙腳纏去。而此時畢寒離涵寶只有十來步遠,他一躍而起,木藤纏了個空。並劍指涵寶,直刺他面門。


  畢寒來勢極快,使涵寶看見那森寒的劍尖在眼中不斷放大,然後他就沒了應對之法,因為另施法術己是不及,又沒有法器格擋和防禦措施。慌忙中將頭一偏,身子往側面倒去。只覺一絲鋒銳寒意擦臉而過,肩頭一沉,「嗞」的一聲,一股大力作用在肩上,將他拍滾在地上。


  「不好」纖芸看到涵寶偏頭躲開那一劍,那畢寒卻順勢將劍下划,削向他的肩頭。她正要給畢寒致命一擊,卻看到側倒避讓的涵寶脖子下露出一絲金光。「內甲!」在石窟里,灰衣人被風麟獸偷襲,曾顯露出來過。纖芸一眼認出,就停止了出手。


  涵寶在地上借勢翻滾了兩圈,站了起來,才發現肩頭衣服破開了一條長口,露出裡面的「金縷衣」。


  「內甲!」畢寒眼中露出一絲貪婪之色,因為他很清夢自己手中之劍的鋒利程度,那內甲定不是凡物。所以雙腳剛沾地,又像風吹一般飄然而起,刷刷三劍攻向涵寶下盤。涵寶身體微沉,兩腿彎曲,彈跳而起,這一跳就是兩丈,畢寒的劍幾乎是擦著他的腳下而過。


  身在空中的涵寶,忽然想起纖芸剛才說過,用法術和肉身力量配合的話,心裡一動,將身一扭,頭上腳下,落向畢寒。然後手掌轉動,一個「水箭術」向下發去。這些年,涵寶只會這幾個「五行基礎法術」,所以已經熟練得不能再熟練,施放起來非常得心應手。


  十幾道尺余水箭向畢寒當頭射下,畢寒直身仰頭,眼中全是戲謔之色,只見他身周光線扭曲,一層晶瑩的光芒瞬間覆蓋了全身,水箭射在上面,像雨打芭蕉,潰散為碎末。


  「護體罡氣」,凝氣成罡,正是練氣中期的人特有的標誌。涵寶不及多想,晃眼便至,大喝一聲,一拳轟向畢寒頭頂,畢寒雙眼微寒,一動不動,任由涵寶的拳頭擊在他頭頂的罡氣上。


  涵寶看到拳頭接觸之處,亮起耀眼的光芒,自己拳上的力量,如泥牛入海,消失無蹤。他正要翻身落地,沒想到,畢寒右掌如靈蛇般從他懷裡一鑽而入,結結實實地一掌拍在他胸口,隨著悶啍,他便橫飛了出去,摔在了遠處的地上,剛掙紮起來半硊於地,探頭便吐了一大口鮮血。


  此時涵寶嘴角帶血,胸口處的衣衫,又被震碎,露出個金色掌印。雖然金縷衣御去了大部分力量,但餘力正打在他心口上,震傷了心脈。


  吐出那口淤血,涵寶心裡好過了些,想到纖芸在那裡看著,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和不甘,他的兩眼瞬間紅了。而畢寒這時冰冷地說道:「你可以去死了!」說著法力瘋狂地貫入手中法劍之中,那法劍泛起陣陣紅光,劍尖冒出兩尺多長的紅色劍芒,吞吐不定。


  涵寶一見,暗道不好。怒吼一聲:「死的是你」,弓身便向畢寒衝去。同時,畢寒將劍舉起,看似輕描淡寫地一劈而下,那劍尖的紅芒立即脫劍而出,迎面向涵寶的一閃而來。


  涵寶只覺眼中紅光亮了一下,那劍芒己離面門只有一尺,灼熱而鋒利的氣息,刺得他的臉一陣生痛,一股死亡的危機讓他寒芒倒豎,而此時纖芸面前,那把紅色小劍輕顫著,正欲飛出。


  在這生死關頭,涵寶渾身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在顫慄嘶吼。「啊——」他不甘地一聲大吼,每天演練幾遍的「五行拳」,在無意之中,自動使出。


  涵寶將全身力量都凝聚到拳頭上,這一刻,他連所有精神都集中到了拳頭,似乎連一切生命中的力量也向那裡匯聚而去,感受著面前鋒利的氣息,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破去、破去。


  在強烈的意志下,他的拳頭表面覆蓋了層淡淡的金光,那金光就像神兵利器的刃口,似能輕易銷金斷玉。然後,他的右拳閃電般擊在劍芒的中央。「叮」居然發出了一聲金鐵交鳴之音,劍芒晃了一下,並未破碎,但方向己改變,擦著他的額頭,留下一個小血口,向後飛去。


  而發出這一擊的涵寶,卻忽然閉了眼,像有所收穫,在默默地感悟著什麼?

  纖芸不再遲疑,法力催動,紅色小劍嗖的一聲就向畢寒飛去。


  畢寒正要上前一劍結果了涵寶,急然感應到纖芸出手,想也未想地左手從腰間拂過,掌心裡就多了個綠玉般拇指大的小葫蘆。隨著嘴唇微動,那葫蘆口處,一縷綠光飛了出來,眨眼間變得尺余大,散發一股宏大的氣息,這氣息森寒而肅殺。然後,綠光一晃消失,再出現時,也與纖芸的紅色小劍撞擊在一起。


  紅綠光芒剛交熾,一觸即分,纖芸臉色卻白了一下,接著紅色小劍倒飛而回,漂浮在她身前,只是在那劍刃上,己出現一顆米粒大的豁口,讓她大吃一驚。紅色小劍是柄中階法器,論堅硬程度,就是築基初期修士全力一擊,也難以將之損毀。沒想到剛才一擊,就出現破損,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隨即聽到畢寒一聲冷笑道:「明知你是練氣後期修士,我還敢追來,豈能沒有準備。我這個叫『封靈玉葫』,裡面封印了一道築基劍修的劍氣,我看你還是乖乖把在遺迹里的收穫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們全屍,至於你,死前我會好好痛惜一番……」


  「住口」纖芸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如此言語污辱。「找死」怒恨聲中,紅色小劍像道紅線破空而去。纖芸又手腕揮動,一道白凌呼嘯著向紅色小劍追去,白凌轉眼追上小劍,凌尖輕繞,帶著撞擊之力纏在了劍柄上,小劍便以更快的速度直刺畢寒眉心。


  畢寒卻不慌不忙,左手把「封靈玉葫」捏在掌心,豎起食中二指,向那道綠光一指,綠光像有靈性一般,一個迴旋,就擋在紅色小劍之前。


  「叮叮噹噹」之聲不斷,纖芸面色越發慘白。她己無力用法力控制法劍,只得用「素雲紗」連接法劍攻擊,威力大打折扣,逐漸變成那道綠光襲向纖芸,她在苦苦抵擋。


  而畢寒一面指揮綠色劍氣,一面後退,幾步之間就到了涵寶身旁,等纖芸發現時已經遲了,就看到畢寒森然一笑,舉起右手,向涵寶的頭顱一劍斬下。


  「小寶」纖芸一聲悲呼,心神震動間,那道綠色劍氣突破紅色法劍,向她胸口一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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