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師
「你說你服用的是萬聖果，就是那種潔白如玉、表面還盤旋著兩條幼龍的萬聖果？」老人震驚道。因為震驚，老人又咳嗽了幾聲。
「那種果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深深吸入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如此往複幾次后，老人才再次詢問。不過這次的聲音中，竟然有一絲罕見的激動。
「你說你真的服用的是萬聖果，沒有騙我？」
「這種果子也沒啥啊，又不甜，還一股澀味。」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仰天大笑。即使鮮血從嘴內噴出，也絲毫不在意。
「小子，你想不想再次擁有修鍊的能力。」低下頭，老人詢問。
「想啊，做夢都想。」石天也知道，這種看似有些神經質的老人，可能是一個絕世強者。
「拜我為師。我幫助你修復斷裂的筋脈，還給你修鍊靈魂的秘法。讓你成為一個雙修至強者。」
「拜你為師？你不是說你都要那啥了嗎。」
「不要在意這些。你要是拜我為師，我就不要這身皮囊了。我會以靈魂的狀態，寄居在你身邊某個物體上。在你身邊指導你，讓你成為強者。」
「讓我想想，要是我拜你為師。你會怎麼做？而且，你又是怎麼會有修鍊靈魂的秘法的。這種東西，只有中域有。難道你是中域的人？」
「面對巨大誘惑還能保持理智，不錯不錯不錯。這麼告訴你吧，我就是中域的人。而且我也是一個靈魂師，等級就先不告訴你。你要是選擇我當你師父，我就會用體內最後一絲靈力，幫助你修復筋脈。那樣，我就會死去。不過因為我是靈魂師，我的靈魂會保留下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隨便寄居在什麼東西上跟你走。如果你不同意也沒事，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好。不過事先說好，你要是不能將我變強或者抱著惡意來，你肯定討不到好處了。」
「放心啦。好了，先讓你嘗嘗能再次修鍊的滋味。嘗完了，接下來一個月，你就要聽我的了。」
「聽你的？你要幹嘛。」
「看見我手上的納物戒指了沒，他是由一枚幽海碧石製造的，能夠儲存靈魂。等我死後，我靈魂就會寄居在裡面。不過你也別想得太美了，你靈魂沒達到凡魂境中級，是無法佩戴這枚戒指的。所以在接下來一個月內，你必須達到凡魂境中級。一個月後，我就會死去。如果那時你靈魂還沒達到凡魂境中級。那麼一切都會消失。所以這個月，是你決定你未來的一個月。」
「好，突破凡魂境初級而已，很簡單的。」
「小子，你太低估靈魂師的修鍊了。一個人，可能修鍊一輩子，靈魂都沒有長進。」
「真的？」
「真的。不過你也別害怕，還有我呢。要是一個月後你靈魂真的沒突破，那麼我會有一種比較殘忍的方法強行讓你突破。」
「額，什麼辦法。」
「靈魂，鞭打。你承受得住，靈魂會變得強大。承受不住，就靈魂潰散。」
「拼了，與其這樣渾渾噩噩的度日子，還不如背水一戰。要是成功，別說這小小的北域，就是那中域，我也敢闖上一闖。要是失敗，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石天喝道。
「其實也不見得失敗，萬聖果被稱為天地最奇特的果子也是有原因的。至少在你靈魂方面，除非有超過神魂境初級的強者靈魂碾壓，否則應該不會潰散。」
「你不早說。」石天鬆了一口氣。
「好了不開玩笑了。接下來，我將會將你的筋脈修復。修復完成，你的實力應該會降落到五紋修士左右。這一共會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後，你突破了凡魂境初級，那麼破繭化蝶，成為人上人。要是失敗，筋脈再度破碎。」
「我已經受夠了這種被人嘲笑的日子。要麼成功，讓他們再度傲視我。要麼，和那些曾經嘲諷過我的人，魚死網破。」
「現在談這些太早了，準備好，來了。」老者怒喝一聲。雙手結印，拍在了石天的額頭上。強烈的勁風，立刻從石天額頭迸發，將兩人的衣裳壓在身上。
被拍中額頭，石天只感覺一股冰冰涼的氣流順著某條特定的路線流過全身。曾經修鍊過的石天知道，這是靈力在體內流動。
再次感受那讓石天無比留戀的感覺，石天不禁仰天大吼。
這些年，壓抑在石天內心的東西太多了。那些人的冷嘲熱諷，全部刻在石天的心底。熟睡之時，都能蹦出他們那醜陋的嘴臉。
三年嘲諷，就算是一個內心再堅韌的人，性格都會有所低沉，更別說是石天這個十五歲的小孩了。如今，再次得到這渴望的東西，石天自然忍不住仰天怒吼。
「我石天，從現在開始脫離廢物之名。石山，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看見，你那引以為傲的兒子，在我面前不過一坨屎而已。」
「吼啥吼，嚇老子一跳。盤膝坐在地面，努力感受自己筋脈的變化。如果可以，盡量催動丹田內的靈力，讓他們在筋脈內遊走一圈。」老人喝道。
「呵呵，失態了。」石天乾笑道。隨後聽從老人的話，盤膝坐在地面。
「小傢伙，這些年憋在內心的東西不少啊。也罷，這一個月就讓他好好放鬆一下。接下來，才是正式的修鍊之旅。嘿，萬聖果。沒想到在我臨死之際，還能遇見萬聖果選中的聖子。哈哈，魔獄，你就等著我帶著聖子討債吧。」老人走到遠處怪笑。
「小傢伙，對於你來說，想要強大隻是之間問題。萬聖果的餘威，將會在未來完美展現。即使不遇見我，你也能再次擁有修鍊的能力。不過既然遇到了我，就讓我撿一個便宜吧哈哈哈。去他媽的凡魂境中級，我只是找個理由讓你放鬆放鬆。」老人再次怪笑。
盤膝坐在地面的石天自然不可能聽見老人說的話，就算聽見，恐怕也是聽得稀里糊塗、雲里霧裡。
而且現在的石天，正處於巨大的興奮當中。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那沉靜三年之久的筋脈，出現了一絲絲酥麻的感覺。而且丹田中的靈力，還自動的順著筋脈遊動。一切的一切都證明，石天擁有修鍊能力！
盤膝坐在地面，不管周圍逐漸降下的露水，石天沉浸在了修鍊的快感中。而老人則在一邊幫石天守護。
一夜無話。
黎明剛剛升起，石天便睜開眼睛。
「爽。」睜開眼睛，石天便怒吼道。
站起身，石天扭了扭全身僵硬的骨骼。然後走到一旁的大樹前。
「動石拳。」深吸一口氣，石天使用了那三年為曾用過的戰技。
隨著石天話音剛落，那體內的靈力立刻順著筋脈衝到手臂，保護石天的手臂不在這巨大的反衝力受到震傷。
一拳轟出，那棵一人環抱的大樹立刻崩成木屑，四散開來。
「得到了，我就永遠不會在放手。」石天暗道。
「不錯嘛，三年沒聯繫戰技，現在還能如指臂使。」老人從不遠處走來。
「師傅。」看見老人過來，石天單膝跪在地上。
「別來那一套，你叫我風師就行。」
「是，風師。那麼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白天隨你幹嘛，晚上過來就行。到時候我會用靈魂壓迫你，讓你靈魂變得強大。靈魂強大了，突破就水到渠成了。」
「就，就這麼簡單？」
「因為你筋脈剛剛癒合，有些地方還有些淤堵，這讓你這一個月內還不能修鍊任何戰技和靈魂秘法。所以我只能用這種辦法幫你強化靈魂。如果一個月後你突破凡魂境中級，那麼我會用全部靈力來幫助你癒合打通筋脈，那個時候就隨你修鍊戰技還是修鍊靈魂秘法。別問我為什麼現在不幫你，現在幫你了，我就會立刻死去。殺雞取卵這件事我還做不出來。」
「那好，我先去石家了。的確是有些事情要解決。」
「記住這一個月別戰鬥，怕你戰鬥動用戰技，給自己的筋脈摧毀了。你能發出剛剛那個戰技，應該是你手臂筋脈沒有淤堵。還有這大山裡面，應該有滋潤筋脈、靈魂的天材地寶。你先走吧，我去找找。那些東西，對你有點用。」
笑話，能誕生萬聖果的地方，沒有點其他天材地寶，誰信？
「好，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