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8章:確定
南宮貝貝怒然的出聲,而下一刻,一隻手就已經掐住了東方冥的脖子。
此刻,白髮下的精緻面容卻是彰顯出冷漠和猙獰來,一心在調查,一心要找東方冥,一心也想要找到冷念清的下落,若是沒有找到人,南宮貝貝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呢?
只因,那不是別人,那是她的女兒,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卻冷風唯一重要的人。
東方冥清晰的察覺到了南宮貝貝那雙手收緊的力度,東方冥也是察覺到了吃力,但是,這些也不能讓他把實情給說出。
堅決不能。
他愛冷念清,而清歡出現在他的世界裡面,那麼像冷念清的一個人,是就最好,即便不是,他也不能放手。
他要把清歡給留在身邊,即便是身份的不符合,即便會受到眾人的責罵那又如何?他不會放手的。
八年,他再也不願意承受一個八年。
東方冥閉目,薄唇緩緩的掀動著,就連聲音也是慢慢的拉扯:「我不知道,她已經死了,死在八年前,我的手下……」
南宮貝貝看著東方冥這般的態度,便就已經知曉,東方冥這是視死如歸了,只要她再用上幾分力,東方冥是絕對能夠一命嗚呼的。
可問題是,南宮貝貝深刻的知曉冷念清沒死,而對東方冥的話……殺了他太過於便宜,反而還會牽扯上來西陵的人。
南宮貝貝現在並不想要把西陵的人給牽扯進來,暫時他們的行蹤還不能給曝光。
「就沒人來找過你嗎?」南宮貝貝抿著唇,眸色銳利的看向東方冥。
東方冥自然是不願意把冷念清的消息告知給南宮貝貝的,如果說了,南宮貝貝要把冷念清給帶走怎麼辦?
南宮貝貝和冷風的武功那麼的高強,他並非就是他們的對手。
既然不是對手,那怎麼能夠不自量力呢?
同時,東方冥也是想到了一點,任何一個父母在知曉自己的子女死亡都應該憤怒而下,甚至是報仇的。
可問題是,南宮貝貝卻一直都在問冷念清在哪裡,或者是有沒有人來找過他,那也就是說,在他們的眼中來看,冷念清並沒有死亡。
而是換了一個身份回來了,現在還好好的活著,換了一個身份……最有可能且又了解異常的人除卻清歡不會再有其他的人了。
也就是說,清歡就是他要找的冷念清。
心中答案已經確定下來,那麼她,怎麼能夠讓冷念清被南宮貝貝給帶走呢?不,這一次,不管是用盡怎樣的努力,亦或者是說,哪怕是丟了他自己的性命他都不願意讓冷念清再一次的從他的身邊離開。
早就說過,他吃不起八年那樣的痛苦。
「沒有,我最近的生活很平和,如果她真的沒死的話,我倒是希望她能回來找我,可問題是……她死了。」
東方冥抿著唇,語氣極其悲哀的道出口。
他這個樣子,好似就是在告訴南宮貝貝和冷風所有冷念清早就已經死亡的事實,死在八年前的事實。
而東方冥這個樣子,在南宮貝貝這裡,卻是扮演了一個極具深情的男子。
南宮貝貝看著,眸色淡薄,她勾唇笑了笑,又問:「那你聽說過南疆嗎?」
必要的時候,也只能拿南疆出來興妖作亂,騙一騙人了。
東方冥沒有搖頭,沉默,也就是默認。
南疆,那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人人都知曉南疆,他怎麼可能會不知曉南疆呢?
「那你就該明白南疆的那些東西,哪一樣都能讓你痛不欲生,你想要試試那樣的感覺嗎?」
忽然,南宮貝貝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南疆,多為秘術和蠱毒陰毒之術,其中一樣,都可痛不欲生,但凡人所見,或者是所聽,都會躲避南疆遠遠的。
東方冥在聽聞南疆這個地點的時候,他是想要朝著南疆靠近,那些東西如果被他所用,定能發揮出很大的作用來。
但同時,也是畏懼的,沒人是不害怕南疆的存在。
可是,即便是畏懼,那也不能把冷念清的下落給說出來,他好不容易才確定的事實怎麼能夠讓她這麼快就離開他的身邊呢?
這句話出口,或許東方冥這個位置上的人的確是見多了,也不害怕,但是南疆那些東西所在,是沒人不害怕的。
但偏生,東方冥卻抬起黑眸,他看向南宮貝貝,一字一句平緩的出聲:「我知道那些可以讓我痛不欲生,可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說出口?不過你要對我用那些也是可以的,因為……因為我害死了你的女兒,我罪無可恕,我承認。」
說完這句話后,東方冥閉上了眼睛,他不再說話,似乎是在等著南宮貝貝接下來的懲罰。
但是,南宮貝貝看到了東方冥臉上的決然,殺了東方冥的確是可以解恨,但是東方冥現在卻是她能引出冷念清的關鍵。
二者,也是因為東方冥是西陵國的九王爺,西陵九王爺若是出事的話,第一個就會被發現,所以。
東方冥堅決不能出事。
南宮貝貝抿唇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鬆了手,狠狠一甩:「東方冥,我不會殺你,但是我堅決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但凡有人來找你,立刻通報,我的女兒,她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
說完,南宮貝貝狠狠的掃看了東方冥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那身影卻是十分的決然,而看到南宮貝貝的身影以及她剛才出手的那些動作都讓他想到了冷念清。
而從一開始,百里辭雲就跟在了冷念清的身邊,他們的武功一模一樣,百里辭雲在冷念清的身邊陪伴了那麼多年,後來她成為清歡,百里辭雲也跟在她的身邊,靜靜的陪伴著,這種愛比的過他了。
東方冥也清楚,百里辭雲愛的也不會比他要少。
但問題是,不少是不少,可要他放棄的話卻是永遠都不可能。
深愛著冷念清,所以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放手。
冷念清,你這次既然已經回來,那我又怎能輕易的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