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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9章:在一起

  雁無痕和若夢在寧國府有一定的地位,坐在鏤空雕花文案椅上,桌上各色菜肴,眼前的白花花的米飯,若夢今天到了城外溜達,也餓了,支起桌沿邊的筷子向盤內的東西夾去,而雁無痕還未開用,一旁的夕顏瞪大了眼睛趕忙迎上前:「若小姐,還是讓奴婢來為你布菜!」


  「隨她吧!」


  夕顏聽罷又退到先前的地方。


  「女子嫉妒起來真是可怕。」若夢看著夕顏的動作,不自覺地嘟囔了一句。


  「哦,沒什麼,我餓了!」見雁無痕突然盯著自己問,若夢聳了聳肩,摸了摸肚子說到。


  「那吃罷。」


  這些小動作落入夕顏的眼裡,她知道若夢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可是在她看來舉止卻沒有富家小姐應有的婉約,和雁無痕根本就不配。


  味道甚合若夢的胃口,正吃在興頭。


  「百合之事發生在靠近京都的城內,現今將你牽扯進來,要是國候知道了,一定會怪你的,倘若事情平息,也就無事了。」雁無痕悠悠的聲音傳來。


  若夢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如何說,雁無痕這是在關心她嗎?

  想著,筷子不經意從手心滑落,掉在金屬盤上『鐺』的一聲。


  試探的說到:「你會告訴他,我惹事了?」


  雁無痕剛將食物放進嘴裡,聽完若夢的話,一嗆,『咳』。


  只因剛剛她的聲音是那樣的婉約,讓他極度的不習慣。


  放下食具,起身:「我飽了,夕顏,待她吃好,你便帶她去廂房。」


  留下了兩個充滿疑惑的女子。


  夕顏望著已離開的雁無痕,他,這是怎麼了,總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夕顏你和雁無痕比較熟,你說,他剛剛的表現是默許了么?」若夢撐著腦袋,嘴裡咬著右手裡的筷子問道。


  「這,我不知。」既然雁無痕沒有直面答應,她也不好替雁無痕回答。


  「國候回來了!」說話的是雁無痕。


  「怎麼就你,她人呢?」寧國侯邊進府邊問。


  若夢就是個麻煩,尤其是她還特別的惱怒於他,如果若夢趁機逃走的話,那所有的不擇手段,也就成為一場白費。


  自然,寧國候是要處處盯著若夢。


  尤其是,若夢在府中,他可從來就沒有虧待過她,就怕會有那個萬一。


  「若小姐和夕顏在一起。」


  前面在走的人突然停下步子,雁無痕忙向後退。


  「是么,兩人這麼快就熟絡了?」夕顏是他府上的丫鬟,以前兩個人也沒有見著有什麼近距離的接觸,寧國侯懷疑道。


  雁無痕看了看調頭向右方邁去的寧國侯,國候的寢房、書房不都是在左方么?這方向好像……


  廂房的門是敞開的,走進一看,無人。


  裡面的屏風也收至一旁,浴桶里的水涼透,水裡也未撒入瓷盤裡的花瓣,想必還未洗用。


  剛想離開,房外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夕顏,這樣洗澡可真舒服,一人一池,就是那裡的名字太傷感了。」


  一人一池,雲夢池?她去了雲夢池。


  還在說笑的兩人踏了進來,見到屋內負手而立的男子,愕然!剛剛在外面說的話這人是否都聽到了?


  轉身望著除去昨日裝扮的若夢,身著紫色邊紋圖案的白色錦繡裙,頭梳流雲髻,發間零星點綴著珍珠,兩旁髮鬢排扣上金絲滕楠,腦後的青絲傾瀉於腦後,兩顆瑪瑙珠墜在耳下,唯獨兩彎眉間百合烙紋沒有拭去。


  「你去了哪裡?」


  若夢剛想回答,只見身旁的夕顏就在寧過後的面前跪下:「奴婢該死。」


  「晚些和你算賬。」寧國侯說完緊接著踏出了廂房,語氣平平,字裡行間聽不出任何情緒。


  若夢覺著他分明是生氣了,不然怎麼會說算賬這種話,不就是未經允許使用了他的雲夢池么,他又沒有在用,想著,心裡生出了一股悶氣。


  翌日,她剛出廂房的門,雁無痕就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拉住了她,卻隔著衣袖,他一直拉著她往外面走。


  若夢瞧著他現在估計是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啊!」他說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又不說去哪裡。


  雁無痕拉著若夢穿過府邸中堂,夕顏在,望著雁無痕牽著若夢走來,還未弄清楚狀況


  「你會騎馬么?算了,你去備一匹!」邊放下若夢的手,邊道。


  當時夕顏還以為雁無痕是問自己會不會騎馬,木然,和雁無痕認識這麼多年,這也問?最後卻看見雁無痕側頭看向身旁搖頭的女子,才知道雁無痕問的是若夢。


  夕顏也未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微抬頭,就見著若夢向自己擠眉弄眼,意思是,雁無痕要帶我去哪?

  夕顏根本就不想理會若夢,小心翼翼的搖頭,回應,不知。


  雁無痕淡淡掃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眼示意的兩人,若夢感到他戲謔的眼神,輕咳一聲,挺直腰強裝無事,問夕顏也問不出所以然,只不過,若夢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寧國侯,難怪雁無痕敢出去。


  府外『嘶嘶』的馬叫聲,有人已從馬廄里將馬牽好。


  這是寧國侯在世之時賞給雁無痕的,一匹白色體型飽滿,步伐輕健的好馬。


  雁無痕腳尖踏上鐙子,輕身一躍便坐在了馬鞍上。


  下面的若夢仰頭望著馬背上英姿煥發的男子伸向自己的手,沉穩的聲音傳來:「上來,你不是說你不會騎馬么!」


  若夢轉頭望了望石獅旁的夕顏,見她臉上一臉不悅,女人心在作怪。


  也不再猶豫,將手交給雁無痕,一個用力,自己便被拉上了馬背,雁無痕的懷前。


  身後圈過他的雙手,與男子這般親密的動作說不尷尬是假的。


  那手抓過韁繩,喝一聲:「駕!」馬向前奔跑起來,風拂過臉頰與身上,在這燥熱的夏日帶來了清涼。


  望著遠去的雁無痕和若夢,在雨夕腦海閃過天生一對四字心裡不禁一陣難過。


  沒過多久,寧國侯回來了,卻沒有瞧見若夢和雁無痕,問了夕顏才知道,雁無痕竟然帶著若夢出去了。


  「這些天他都與那女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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